第97章

  第97章

  三人順著安仔的目光看去,就看到一名穿著黑色大衣,腳踩紅色高跟鞋的年輕女人自遠處緩緩而來,手裡還打著一把黑色大傘。

  安仔四下看了看,雖然是工作日,但周圍的人依然很多,她低聲告訴三個徒弟,「這裡不方便動手,先上樓找到委託人再說。」

  田恬住在幸福大廈13樓2號,安仔領著三個徒弟乘坐電梯上樓,沒多久就到了田恬家門外。

  門鈴響起,田恬手忙腳亂收起地上散落的照片,快步走到門口,隔著一道門問道:「誰啊?」

  安仔被陸均抱著,神色自若,「田有光爺爺叫我們來的。」

  田恬在貓眼裡看了一下,門外站著三個高矮不一的年輕男人,個子最矮的那個還抱著一個長相漂亮的小女孩,剛才就是那個女孩回話來著。

  猶豫半晌,田恬硬著頭皮開了門,因為她聽到那個小女孩提到自己爸爸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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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待人進來坐下,田恬為三個大人倒了熱水,想了想,又給安仔拿了牛奶。

  期間安仔一直盯著田恬的臉,另外三人見師父這樣,也跟著盯著她的臉左看右看。

  安仔一邊看一邊想,黑氣罩頂,離死不遠,怪不得她父母要托陸判的關係找過來。

  「你們有什麼事嗎?」田恬被安仔看得不好意思,率先打破這份尷尬。

  安仔笑了笑,隨手從口袋裡摸出一張平安符放到茶几上,推到她面前,「田姨姨,田爺爺托我們來看看你,他說你最近遇到了點麻煩。」

  田恬不明所以,尤其是看到那個小小的黃色三角,眼神漸漸開始不對起來。

  她該不會是遇到騙子了吧?

  在場的三人,不說安仔穿書前就在社會上摸爬滾打,就是張兆年和嚴淮與這兩個富二代也是長期在圈子裡混的,個個都是人精,瞬間就能察覺出她眼神里的意思。

  張兆年眼珠子一轉,從挎包里摸出了自己的名片,「田小姐,這是我的名片。」

  碩大的金燦燦的「張氏珠寶行總經理」幾個大字映入眼帘。

  田恬:…更像騙子了怎麼辦?

  嚴淮與白他一眼,從背包里掏出一張迭好的報紙,指著上面的頭版頭條,【商業巨鱷一夜戰三女】

  田恬:…

  嚴淮與:…

  「內容跟標題都不重要,你看照片上的這個老男人。」嚴淮與指著一張超級大的圖片說道。

  爾後又掏出一張全家福,「這老男人是我老豆。」


  田恬:…「不用跟我證明什麼,我只想知道你們為什麼來找我。」當然他們說的什麼她爸媽委託他們過來解決麻煩,她一個字也不信,她爸媽都走了快半年了,變成鬼委託的麼?

  安仔看了一眼牆上的掛鍾,不想再在這種細枝末節的小事上浪費時間。

  「田姨姨,我們貿然找上門來,你懷疑我們是正常的,只是這會兒要對付你的那個傢伙馬上就要來了,你可以自己看看。」

  田恬被她的話搞得一頭霧水,還不等她反應,門鈴突然響起,不禁嚇得她一顫,再反應過來時,手已經摸上了門把手。

  不知道是出於什麼原因,她條件反射回頭去看沙發,結果…沙發上空空如也,如果不是茶几上擺放的杯子和牛奶,昭示著這裡剛剛的確坐著人,田恬說不定會以為是自己太傷心產生幻覺了。

  可是,人就突然就不見了,也很離譜啊!

  門鈴響個不停,拉回田恬的思緒。

  只猶豫了一瞬,門鈴的聲音戛然而止,她趴在貓眼上一看,門外空空如也,根本沒有人。

  這…

  「篤篤篤」「篤篤篤」的聲音從陽台玻璃門上傳來。

  田恬咽了口口水,直覺告訴她,陽台上敲門的,絕對不是先頭來的那四個人。

  她眼神四下掃視,沒有看到什麼趁手的可以當做是防身武器的東西,這時候腳邊突然「骨碌碌」滾過來一根擀麵杖。

  安仔瞪了手欠的張兆年一眼,張兆年忙不迭雙手合十沖她擠眉弄眼,她沒好氣扭過頭,看向田恬。

  田恬拿上擀麵杖,縮頭縮腦走到陽台。

  一拉開帘子,映入眼帘的就是一張七竅流血的臉。

  女人像八爪魚一樣趴在玻璃門上,和田恬來了個臉對臉。

  田恬:…

  她一個音也沒發出,白眼一翻就倒在地上。

  安仔:…

  三個徒弟:…

  陸均比劃了一下,【什麼情況?】

  張兆年和嚴淮與搖頭,三人齊刷刷看著安仔,等待她答疑解惑。

  安仔示意他們稍安勿躁。

  房門門鎖「咔噠」一響,門開了。

  四人扭頭看去,先看到的就是一雙紅色高跟鞋,接著是長至腳踝的黑色大衣。

  女人手裡拎著一把黑傘,嘴裡哼著不知名的調子。

  聽到她哼出的聲音,三個徒弟不由自主眼睛發直。

  安仔一撫額頭,得,這仨也快中招了。

  她眼疾手快掏出三張定神符往他們身上一貼,終於看到他們清明過來。

  三個徒弟互相對視一眼,知道這女人有古怪,紛紛坐直身體嚴陣以待。

  不過他們身上都貼著安仔給的上品隱身符,女人並沒有發現他們。

  女人先是慢條斯理在偌大的房子裡轉了一圈,還去了臥室,四個人輕手輕腳跟在她身後,看著她在人家梳妝檯上翻來翻去,還拿著田恬的化妝品補妝。

  補妝補滿意了,再翻出抽屜里的首飾往身上戴。

  安仔:咦。

  三個徒弟:咦。

  四人看著她用田恬的東西打扮完,跟著她離開臥室,來到陽台的位置。

  田恬還躺在那裡人事不省,臉上的表情時而糾結時而痛苦,不知道是夢到了什麼。

  女人蹲到她面前,伸手捏住她的下巴。

  「就這樣清湯寡水的醜八怪,怎麼還有臉逼阿銘娶你?」

  安仔:…你也好不到哪裡去!

  在安仔眼裡,眼前的女人臉頰外凸,嘴巴尖尖,人身魚尾,妥妥就是一條穿了大衣的黑魚精。

  她微垂著眼,不動聲色掐了個決打到田恬身上,這樣能讓她清醒,身體卻不能動彈。

  「給你設計個什麼樣的死法好呢…唔,心臟病好了…」女人喃喃著閉上眼睛。

  (還有更新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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