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親咬
第14章 親咬
魚青影上了車,車內氣氛十分凝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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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車窗沒有關上,夜風吹進來緩和了她緊張的心情。
她待開口。
卻聽身側淡聲道:「進屋再說。」
清粼粼略疲倦的嗓音。
魚青影聞聲默住,對於進到他私人領地的房子多少有些忐忑。
會不會再發生點不可控的事情。
車開進別墅,魚青影下車,垂頭候在一側看著盛聿懷掐滅手中香菸推門下車,手肘處隨意搭著西裝外套,視線從女孩身上掃過,邁步往前走。
魚青影跟上,他隨意的步伐大,她也加快了腳步。
看著這挺括的身影,忽然想到他原本是天才棒球投手的身份,她看過他比賽的視頻,從容冷靜壓制對手,那扔球的完美姿態,令人生出有一種想要對手比賽一場的想法。
但這想法僅僅一瞬就令她打消。
幾乎不可能了。
沒有人能從讓中盛集團的執行董事再拿起棒球的。
庭院裡開滿了薔薇花,古典造型的路燈下纏繞著綠色藤蔓,在燈光下,一簇簇的粉色花朵如靜謐的花海世界,香氣甚濃。
極其賞心悅目。
魚青影神色稍微飄蕩一瞬,沒想到大佬的庭院不像他的人是淡漠疏離的,反而是溫柔靜謐的。
神思收束回來,她仍舊緊張接下來需要面對的問題。
進到房子裡,管理別墅的花伯看見女孩略有意外。
但也只是一瞬,跟在盛聿懷身邊多年,幾乎是看著他長大的,早就習慣他的秉性。
「大少爺,洗澡水已經放好,廚房有煮好的……」
「一會兒端上來就行。」
盛聿懷伸手捏了捏眉眼之間,放鬆了片刻,往前走的時候忽然頓下腳步,「去書房等我。」
他是對魚青影說的。
然後上樓。
魚青影自然不知道書房在哪裡,但花伯帶她上了二樓,最里側的房間,超大的書房,簡直像是一個小型圖書庫。
書架上有許多各類不同的書。
心理學方面挺多。
以及……
她視線落在了書架下方一排,西方吸血鬼傳說。
一整排都是。
魚青影莫名地心亂,不會讓他發現了異常,才買了這些書吧?
因為這一排西方吸血鬼傳說幾乎和其他的金屬經濟心理等類書籍完全不像是他喜歡看的分類。
花伯見此,微笑道:「魚小姐可以稍作等待,需要喝些什麼嗎?」
「嗯,謝謝您,不用了。」
魚青影挪開視線,朝他點頭,然後在一處沙發坐下。
規規矩矩的也不亂看了。
腦海梳理著混亂的想法,如果一切都不可行,而她怪物吸血的身份暴露,那她趁夜帶著邊苒逃出這裡,逃去國外好了。
花伯離去。
書房裡安靜下來。
心亂如麻中,古典時鐘的鐘滴答滴答地地響著。
節奏像是催眠。
亂又睏乏。
她等了許久,竟不知不覺閉上眼睛,有些要睡著了。
直到門外有動靜。
棉質拖鞋在地毯上的聲音幾乎聽不見,但細微的聲響還是落入她警覺的耳朵里。
盛聿懷擰著門把手開了門,身上已經換了衣物,看起來已經洗過澡了,但仍穿得工整無疑。
半干清冽的頭髮上不似尋常服帖,有些微翹而亂。
魚青影見此心神略微一怔,腦海里莫名閃入那夜看見的那種情動迷亂英俊的臉。
她別開視線,暗暗用手掐了一把大腿。
注意力集中回來,她起身看向盛聿懷。
「可以談了嗎?」
女孩聲音有些沙啞,眼神卻堅定。
盛聿懷在另一側沙發坐下,整個人懶散地現在皮質沙發里,一條腿隨意搭著另一條腿,隨手拿了筆記本打開,淡聲道:「是你家裡那個女孩的事情。」
果然……
魚青影心一緊,「瞞不過您,您沒有告訴那位傅先生吧?」
氣氛一陣沉默。
她心提著,看不透對面的人在想什麼。
從前她看就看不透他。
如今掌握港區中盛大權的大佬越發深不可測。
盛聿懷抬了眼皮,不以為意,「那又怎樣?」
明明他坐著。
她站著。
但她姿態卻低到不行,聲音發顫,「我求您救我的朋友一次。」
「我為什麼要救?」
這次連眼皮都沒抬,只忙著他手裡的事情。
時間早已過了零點。
而靜默的房間裡。
魚青影被這聲冷漠的話還是給傷到了,在他這樣的人眼裡,只能以利益進行權衡是吧。
但他本就冷漠。
她原本就做好了準備不是嗎。
本就與他無關的事情。
她深吸氣,雙手在身側捏緊,凝眸看他,沉聲道:「您說過會對我負責,我不需要您負責,但我懇求您救她。」
「抵消不上。」
只是四個字就將她好不容易說出來的負責的話,給推拒了回去。
魚青影腦海有些嗡亂,她理了理腦海里的思緒,眸色十分倔強地看向他,「那要怎樣您才肯幫忙?既然您讓我進來這裡,也知道我今天的意圖,必然也不只是拒絕我幾句,讓我回去吧。」
盛聿懷聞聲嘴角輕扯,抬眸看向她,漆黑眸光如夜色濃郁深邃,淡無聲地關上筆記本起身走過去慢條斯理地,居高臨下地盯著她。
魚青影下意識想往後退。
這麼近,他身上特有的雪松木質香隨著洗護水的香氣混合著鑽入鼻腔。
明明是令人好聞的氣息,卻又被他周身散發的冷冽氣息壓制到格外窒壓。
她視線不自覺地落在他的頸側。
微微鬆開衣領口。
那裡修長冷白的肌膚青色血管處,仍舊有著致命的吸引。
只不過她暫時能夠控制住了。
身前男人忽然伸手捏住了她的下巴,微微用力抬起。
兩人視線相對。
男人微微低頭垂眸,像是從擒住的下頜,掃視著她的整張臉,將那眼神之中克制閃爍的光捕捉到。
「那晚,你還做了什麼?」
「……」
魚青影心跳狂亂,雙頰被他用力擒住而發酸。
但他這麼問,顯然只是疑惑,而並不在是真的知道些什麼。
她顫微著手抓著他的手腕,那沐浴之後冷白冰涼的肌膚,在室內房間的冷氣下,令人震顫。
她微一鬆手。
那禁錮下巴的手不允許她垂眸,不得以與他對視。
她慌亂下道:「只是,克制不住藥性,親咬了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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