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籌碼談判
第13章 籌碼談判
她答完點頭示意著轉身就走。
眼角瞥見盛聿懷淡漠到深不透底的視線。
但她此刻沒時間多想了。
而身後另一位有幾不可聞的淡笑,一晃而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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魚青影皺了眉匆匆離開,躲避開喝醉的人,感覺不到有人盯著,接聽電話走出酒吧。
「聽我說,不要靠近酒吧,離開這裡!」
……
泰來公寓。
魚青影和邊苒回到家,隨後盛之彥也來了。
小小的單人公寓裡氣氛十分凝重。
邊苒更是害怕到臉色蒼白無神。
「他……真的找來了……」
魚青影握住她的手安慰她,「不要怕,我們和你在一起,我們保護你!」
邊苒抬眸看她,神色慌亂,「你不知道他的手段,他既然已經來到了這裡,就不會空手而歸,他肯定是有眉目了,只是遲早的事……」
發紅的眼睛,止不住的落淚。
魚青影抱住她,替她擦去眼淚,低聲安撫,「不會的不會的。」
但心裡沒底,跟著難過。
是經歷了怎樣的過去,才會這麼害怕。
如果盛聿懷將這條已知信息賣給了傅桉,那麼不過天亮之前,她就會被帶走。
她眸色一凝,轉而看向盛之彥,「你和哥哥打電話,有旁敲側擊些什麼嗎?」
盛之彥無奈搖頭,「一點都沒有。」
問多了反而暴露信息了。
他繼續道:「現在集團正在和京城傅氏那邊牽線合作,開拓發展新的合作領域和產業,總價值幾百億的項目,聽我爸說這次我哥做出如此大手筆的動向,雷霆之勢,他都無法干涉了。」
如此看來,如果賣一個人情給傅桉,簡直再順其自然不過。
邊苒臉色煞白。
如果是這樣,反而會牽累到朋友,像傅桉那種人,會對背叛他的人不擇手段的報復。
要是因為害得朋友受到傷害,她寧願回到牢籠。
魚青影看出她的神色,沉眸握緊她的手,「你不要走,現在只要等在這裡就好了。」
盛之彥聞言,著急,「小影,你有什麼辦法嗎?」
「我認為你哥還沒有將苒苒的消息告訴給傅桉,至少在他商人心態中認為手裡還捏著一張牌,不會輕易交出去。
而現在能夠護住苒苒的只有你哥哥盛聿懷了。」
魚青影想到那雙沉寂淡漠的眉眼,深吸一口氣,「我去求他。」
「我哥……他會聽你的嗎?」
盛之彥在家幾年,都沒摸透哥哥心思,關係淺薄到像是陌生人似的,後媽犯了錯直接被他送進了病院裡,毫不手軟。
現在京港合作勢頭正甚,小影真的行嗎?
「還是說,讓我和苒苒假結婚,結婚了那個傅桉總該要放手了吧!」
他急得撓頭,想了這個辦法。
「不要!」
邊苒搖頭果斷拒絕,神色痛苦,「這會連累到你的!你不知道他有多瘋!恐怕在這世上,只有我死了,才能夠解脫。」
她苦澀的笑起來。
笑容那麼淒涼。
魚青影心跟著揪起來,眸色沉著,「苒苒,那個男人他到底對你做了什麼?」
邊苒垂下頭,眼神黯淡無光,沉默許久,將她灰暗的人生簡單介紹。
「我就是他手裡的寵物,囚禁著任由他的喜好成長,除了別墅里的人,我不能和外界任何人接觸,我多和別的男人說話,那個男人就會從別墅里消失……別墅里只剩下一個教我跳舞的老師。
從10歲到20歲,除了他沒人和我說話,在我成年之後,才是真正的噩夢,除了舞蹈室就是那間寬敞的大床上,日日夜夜受折磨……」
講到這裡,她有些說不下去,呼吸也變得急促,整個人胸膛起伏著,難受到了極點。
魚青影連忙抱著她,拍著她瘦弱的背脊,讓她不要說了。
「總之,不讓那個惡魔帶走你!小時候你為了我和別人打架,腦袋上永遠留下一個疤,那個時候我就知道你永遠是我的姐姐。」
盛之彥俯身過去,跪坐在邊苒身後,看著魚青影的臉,伸手替她擦去無聲落下的眼淚。
「小影……」
她閃著淚光的眸子,彎出弧度,十分堅毅道:「就用我那不太光彩的籌碼試試吧。」
盛之彥神色微微一震。
他知道是哪件事,如果用那件事來作為籌碼會不會讓事情更加糟糕。
那個哥哥高冷在上,年紀輕輕集團生殺大權掌握在手裡,雷厲風行,沉穩果決。
會受到這種籌碼的牽絆嗎!?
但是魚青影朝他搖頭。
「讓我試試。」
「好好照顧著苒苒,在我回來前一定不要有事。」
「小影!」
邊苒喊她,淚眼朦朧,「你才不要有事,否則我恐怕死也不會閉眼。」
「不會的。」
魚青影朝她道,眼神堅毅沉沉,「等我回來。」
盛之彥告訴了她盛聿懷所在的住址。
打車過去二十多分鐘,位於深水灣的高檔住宅區。
夜色很深,魚青影感覺到一顆心跳動極快。
明明踢過一場90分鐘的球賽,又喝了許多酒提心弔膽的已經很累了,但她強撐著精神。
要維持著談判的姿態。
雖然也許根本連見都不一定見得到,但她要嘗試。
這是唯一能有效解決的辦法了。
到了地方,因為別墅安保系統很好,她進不去而在路旁樹下靠著給盛聿懷打電話。
電話沒有接通。
她正疑惑他今晚會不會回來。
不多久加長邁巴赫停在了身旁。
后座車窗放下一些。
夜風拂過,帶著燥熱的氣息。
魚青影呼吸一滯,感受到了再熟悉不過的氣息。
車內露出一張淡漠懶散的臉,眸光深沉如夜,淡淡掃來,「來這裡幹什麼?」
魚青影沉著一顆心,迎著他的視線,「找你談談,你不是說過可以談談的嗎。」
但她這句話之後沒有得到回應。
車子就停在這裡,也沒有開走。
夜色沉寂到呼吸都變得清晰可聽。
她垂在兩側手捏緊,差點要泄了底氣,這樣沉穩淡漠至極的人,比之四年前更加深不可測,令人不可接近。
「那上車。」
骨節分明的手指滑動著打火機,點燃了一根煙。
淡聲道。
自動車門打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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