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6章 我有個秘密
第106章 我有個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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鬧鐘準時準點的響起,今天是展會開展的第一天,她不能不去。
桑南溪渾身酸軟,眼睛都睜不開,硬撐著要爬起來。
剛起身,就又被身旁的人撈入懷中,脖頸處噴灑著溫熱的呼吸:「再睡一會兒。」
本就不堅定的意志陷入溫暖的懷抱,讓人更生出幾分想要放縱沉淪的惡念。
桑南溪閉著眼貪戀著他身上的體溫,嗓子一夜未歇,沙啞的嗓音暗含幾分撒嬌埋怨。
她說:「周聿白,你這是禍水行為,知不知道。」
細軟的髮絲無意蹭過他的胸膛,周聿白沒反駁,親了一下她淺粉色的臉頰,「是嘛,小昏君。」
屋內又陷入一室沉默,安靜的,平和的,仿若又都陷入了沉睡,秋日的晨光隔著窗簾隱隱約約的穿透入室,隨著天氣轉涼,這份暖陽似乎越來越令人眷戀。
桑南溪想起昨夜和陳枳夏聊起的那個話題,她和他算什麼。
這個問題似乎在這一刻有了一個最具象化的答案,桑南溪將那兩個字在腦海最深處反覆搓磨了幾遍,也僅此而已。
她太清楚這個答案大概不會有說出口的機會。
有些話說出了口,就會令人抱有期待,一旦有了期待,分別時的痛苦往往會加倍。
桑南溪不是個貪心的人,那個不曾言說的答案能夠屬於這個瞬間的他們,她就已經滿足了。
享受當下的溫存美好,就夠了。
靜謐中,周聿白捏了捏她的耳垂,不經意地問起:「溪溪,昨晚說的秘密,是什麼?」
昨夜,情到濃時,桑南溪也不知是因為醉意還是因為其他的神智不清,俯身在他的耳邊低語,說:「阿白,我有個秘密。」
周聿白放輕了力道,含笑看著她迷離的目光:「要說給我聽聽?」
桑南溪搖了搖頭,茫然的眼神盯著他看了幾秒,轉而像是下定了什麼決心,腦袋一揚,篤定地說:「不能說給你聽。」
「怎麼就不能說給我聽了呢?」周聿白髮笑地問,以為她醉意酩酊的,在和他說笑。
可桑南溪臉上卻驀地閃過一絲哀痛,雖很快被情慾掩蓋,但周聿白還是敏銳地察覺到了。
後來,周聿白用盡了法子,把人給欺負得眼淚都巴巴兒掉,桑南溪也只是抿著唇,胡亂地搖頭。
分別那麼久,他錯過她生命中太多的瞬間,他無奈妥協:「溪溪,不想說就不說,不哭了。」
桑南溪猛然睜開眼,拿指尖戳開他湊近的臉,自動忽略他剛剛的問題:「昏君要上早朝去了,您自個兒睡去吧。」
她的京北話已經不像很多年前說得那麼彆扭,曾經在這座城市的五年,到底是在她身上留下了印記。
桑南溪從他的懷裡溜走,拿先前被扔到地上的浴巾裹好,一扭頭,周聿白正枕著雙臂好整以暇地在看她。
微光下,她身體的曲線似乎更平添了幾分柔和。
回到主臥,一室的狼藉,桑南溪一眼瞥到床下那條深藍色領帶和的紗裙,堆迭在一塊兒,莫名的令人想起那些臉紅心跳的畫面。
桑南溪胡亂將地上的衣服全部塞進了髒衣簍,周聿白倚在門框上笑她:「掩耳盜鈴。」
桑南溪洗漱完,從他身邊擠過,避開他的吻,出門前還不忘朝他做個鬼臉:「臭流氓,就不讓你親。」
桑南溪趕到場地的時候展會還沒開始,施沁年一臉的緊張,看見她好像看見了救命稻草。
拽著她的手冰涼,連著深吸了好幾口氣。
桑南溪替她捋了捋垂盪下來的髮絲,問:「有問題?」
「沒有,我就是緊張。」
桑南溪給了她個暖寶寶,讓她握在手心,拍了拍她的肩膀道:「沒事,有事我給你擔著。」
施沁年點了點頭,緊張的神色卻沒有被緩解:「南溪姐,你第一場展會的時候,緊張嗎?」
緊張嗎?
好像也不,那時她身邊圍聚了太多人,好朋友們一個接一個地來替她捧場。
周聿白雖因為有事不在京北,卻早早地為她準備好鮮花,在開展前就送到了她手裡。
她原本還在為他錯過自己的第一場個人展生氣,可捧著花的時候,什麼遺憾惱怒就通通煙消雲散了。
她大小姐脾氣發作,高姿態地打電話給他,故作不悅地質問:「我這還沒開展呢,你送什麼花呀。」
周聿白聽出她語氣中的不悅,低聲哄她:「我們溪溪,做什麼都會成功的,不是嗎?」
正如周聿白所說,那時的她,本就是初生牛犢不怕虎,性子傲然到了極點,家庭的底氣讓她並不畏懼任何失敗。
所以,她對於這樣的緊張並沒有足夠充分的理解。
但此刻,桑南溪還是認真地點了點頭,說:「緊張的,很緊張很緊張。」
施沁年一下子笑出了聲:「南溪姐,你真的不會撒謊。」
和她聊了一通,施沁年的緊繃感也消了幾分,時間差不多,施沁年就跑到一旁做準備去了。
一忙碌起來,也就沒功夫害怕了。
這場展覽,不出所料的,開了一個好頭。
聞清珩給她打電話的時候她剛好到家門口。
她一邊開門,一邊有些驚喜地問:「十二月份你要來嗎!」
「嗯,畢竟是Isaiah在國內的第一場攝影展,原本媽咪要去的,但你也知道她這幾年的身體欠佳,長途飛行還是太費精力了。」
桑南溪有些惋惜:「聞阿姨一直說想回國來看看來著。」
聞清珩:「等她身體再養好些吧,總有機會的。」
桑南溪接上他的話:「那到時候我帶著阿姨吃好吃的。」
聞清珩說:「那我得把這話轉述給媽咪,她一定高興。」
話到末尾,聞清珩突然發問:「溪,等Isaiah的攝影展結束,就是你的生日了,有沒有什麼想要的生日禮物?」
桑南溪將剛買回來的鮮花放入醒花桶,笑道:「這句話該我問你,你有沒有什麼想要的生日禮物。」
很巧合,聞清珩長她幾歲,但他們倆的生日靠得極近,從他們認識開始,每當一個人過生日時,想起另一個人的生日幾乎成了一種本能。
聞清珩難得的不正經,用開玩笑的口吻問道:「要什麼生日禮物都行嗎?哪怕是個無理的要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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