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天道誕生
第3章 天道誕生
命玄收集碎片的途中遇到了此生所見第一位人模人樣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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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人還露出一副對他極為感興趣的模樣，可惜，是個乾道（男仙）。
「先天靈根也四處走動？」
命玄聽後，不悅道：「怎麼？走你家道了？」
那人一滯，連忙陪禮道：「貧道東王公，方才多有得罪，道友就當貧道一時口快。」
東王公？
也對，東王公西王母應該是先天神祇中最早化形成人的。
不過東王公是個倒霉孩子，就因為一個男仙之首而身死道消。
沒有絕對的實力敢當老大？
要說東王公乃先天第一縷純陽之氣化形，根腳絕對算得上洪荒頂級，如果沒有鴻鈞冊封，他或許真有機會做未來的天庭之主。
可惜鴻鈞可不放心他做天帝。
背後的原因細細一品就能明白，東王公死得冤啊。
「我叫命玄。」命玄說道。
「命玄道友，」東王公問：「不知道友為何尚未化形就遊歷洪荒。」
「它們傷不到我。」
命玄又反問道：「你化形之時是何感覺？」
「感覺？」
東王公狐疑道：「貧道乃先天第一縷純陽之氣，悟的是至剛至陽之道，感覺自然也是聚極陽於一身。」
命玄問的可不是這個，「我是問你將化形又未化形之時，可有什麼特殊的感覺，就好比感覺身體在生長。」
東王公搖搖頭，「這倒沒有，化形乃福至心靈，太乙之境時貧道感覺純陽道小有所成之際就自然而然地化作了人形。」
「……」
我大羅了都沒這感覺。
果然來自混沌不配做人麼。
命玄觀察了東王公一番，依照他的道袍搖身一變化作了人形，無論是身形還是模樣都十分的俊美。
東王公看得一愣，「原來道友已經化形。」
他並沒看出來命玄是變的人形。
命玄含笑道：「道友此行是打算遊歷洪荒？」
「正是，道友可願一起？」
「我沒空。」
命玄給東王公指了條明路，「道友可以多清理些凶獸，凡是有利於洪荒之事皆可盡力而為。」
東王公一愣，很快就明白過來命玄話中的含義。
凶獸大劫其實算不上多大的劫難，與凶獸們一同誕生的先天神祇，甚至包括後來的龍鳳麒麟三族並不比凶獸弱，只是凶獸們來自混沌魔神，數量眾多又兇殘嗜血為洪荒天地所不容。
與此同時，東王公想到命玄的本體為葫蘆藤，他也屬於盤古遺澤，先天的記憶中很容易就能找到先天十大靈根。
饒是東王公自命不凡，也絲毫不敢小覷命玄，默默記下了命玄的話。
告別東王公之後，命玄一路向東來到東海之上。
海中有島名蓬萊。
造化玉碟的一塊碎片就在蓬萊仙島上面。
蓬萊仙島自成先天隱匿大陣，如果不是命玄能感應到碎片的位置，即便是大羅金仙也很難在茫茫大海中找到這座靈氣濃郁的寶地。
蓬萊島被靈霧籠罩，島上鬱鬱蔥蔥卻並無誕生靈智的生靈，命玄的感知下只發現幾團氤氳之息。
這些個胚胎想來再有個幾億年就能化形了。
命玄沒去管他們，取了碎片就離開了蓬萊仙島。
在別人眼裡珍貴的洞天福地，在命玄眼中並不稀奇。
對他來說沒有地方比不周山更適合的他，不周山乃五行匯聚之地，又上接天穹下連大地，陰陽循環生生不息。
若不是盤古威壓的存在，不周山將是所有先天神祇夢寐以求的修行寶地。
萬事萬物的命數雖然複雜，但也都有一定的軌跡可以捕捉。
他人很難察覺，但命玄可以。
先天葫蘆藤產自不周山，便暗示著不周山就是他最合適的生長之地。
這跟人參果樹長在先天甲木之氣匯聚之地萬壽山一個道理。
離了蓬萊，命玄又來到南海，紫竹林中亦有氤氳孕育其中。
他又由南海一路向西，途徑西南之地的火山群，山中不時響起鳳鳴聲。
再西邊，命玄遇上了羅睺。
正閉關韜光養晦的他被命玄喚醒時顯得極為陰翳。
大概是起床氣。
羅睺並沒有給命玄好臉色看，但礙於曾經並肩作戰，羅睺也承命玄毀掉造化玉碟的恩情。
「命玄，何事將本尊喚醒。」
「道友打算如何恢復往日道行？」命玄問。
羅睺不假思索道：「自然是先殺光此界生靈，再毀掉此方天地，我等混沌魔神自然能重回混元之境。」
「伱的魔道不是毀滅之道，別被滅世黑蓮影響太深了，」命玄提醒道。
羅睺嗤之以鼻。
命玄接著道：「仙以正立，魔以奇居，你與鴻鈞道友註定命數相衝，我知你並不怕他，但咱們混沌魔神如今只有寥寥數人還存活於世，我不希望你們之間還為了那虛無縹緲的道打生打死。」
命運魔神的人設就是這點好，怎麼說對方都容易信服。
聞言，羅睺正色道，「你們只要不妨礙到我，我自然不會與你們對立。」
「因為誅仙四劍在你手中？」
見羅睺語氣中充滿自信，命玄換了個方式勸他：
「道友，盤古是我等敵人不？」
羅睺自然點頭。
命玄繼續說，「盤古開天的背後是大道之行，你有信心毀滅這方天地後超脫大道？」
羅睺想了想，搖頭否認。
「既如此，大道便不可能允許你毀滅洪荒世界，最後的結果必定會是我等身死道消，得利的依舊是盤古和他在洪荒世界的萬千遺澤。」
頓了頓，命玄的語氣開始充斥著誘惑力，「所以洪荒是萬萬不能毀滅的，你想想，咱們鬥來鬥去兩敗俱傷豈不是白白浪費了好不容易從盤古手中逃脫的生命。洪荒規則來自大道本源，咱們正好掌握著大道本源，如今盤古不在，那咱們何不藉此掌控他開闢出的洪荒？」
羅睺將信將疑地盯著命玄：
「我等掌控洪荒？可能嗎？即便可能，我堂堂混沌魔神憑什麼做這等勞心事，能超脫大道不成？」
命玄想了想：
「超脫大道我不敢保證，但重回混元之境還是可能的，我知道你心中的顧慮是洪荒世界不比混沌中自由自在，但這裡一定要比混沌過得更為精彩，怎麼樣？要不要信我一次，我可以向你保證，只要你不擅自做出危害洪荒之舉，洪荒世界也絕不會成為你的束縛。」
命玄掏出收集來的造化玉碟，「如今我手中的造化玉碟只差三塊碎片便能融合，等我集齊碎片便可將其中的魔道本源悉數歸還於你。」
說再多都不如眼前的利益實在。
羅睺立馬就答應了命玄，「好，只要你能將魔道本源歸還於我，我便不打洪荒的主意。」
命玄笑了起來。
其實，大道本源對洪荒有著絕對的重要性，比如揚眉的空間之道，洪荒世界不少靈寶都有鎮壓空間之能，但天道中若是空間之道有缺，整個洪荒都將變得漏洞百出，區區一群准聖就能令不周山坍塌就是實打實的證據。
命玄不打算走鴻鈞的路，所以既然大道本源註定有缺，多點少點當然也就無所謂了。
……
……
多年後，當命玄集齊49塊造化玉碟碎片後，回到了不周山。
這些碎片並不是集齊就能融合的。
命玄必須慢慢將其中的本源梳理後才能將造化玉碟融入洪荒天地催生出天道意志。
這個過程至少都是以億年為單位。
命玄對此並不著急。
在這之前他還需要找到彌補天道有缺的辦法。
合道是不可能合道的。
表面上合道會讓他成為洪荒世界最強的人，可這就意味著他會失去自我，成為一尊毫無感情的打工機器，心裡只會考慮一個東西，洪荒。
哪怕未來他能成道，完成超脫的也會是世界意志而非個人意志。
穿越洪荒這麼久，命玄不變的本心就是超脫大道而非成為大道，否則他又何必去想方設法去說服鴻鈞羅睺。
去改變印象中的洪荒進程或許可以讓命玄的命運之道走向極致。
當命運之道走向極致時，命玄或許就能找到超脫大道的路。
當然，
即便一切推測都是錯誤的，命玄依舊要按照心中所想的去行動。
因為，在人生的漫長歲月里，有些事情做，總是好的。
……
……
時光荏苒。
作為盤古脊樑所化的不周之山是無數先天神祇心中的聖地，所以這裡的凶獸是整個洪荒最先被清理乾淨的。
凶獸消失後，不周山脈的其他生靈便井噴式增長起來。
先前說過：不周山的威壓嚴重，能棲身在此的人無一不是根腳極高的存在，就如伏羲女媧兄妹、還有天地間第一隻麒麟也誕生在不周山主峰之上。
從開天到凶獸徹底退出洪荒舞台整整持續了數億年之久。
命玄這段時間一直在不停梳理造化玉碟中的大道本源。
三千大道的本源之力因為造化玉碟的破碎變得雜亂不堪。
命玄抽絲剝繭一般將它們抽出，又以命運為引編織成一張規則巨網。
仙、魔、空間、時間、陰陽、乾坤六大本源被他分離。
做完這一切之後，新的造化玉碟誕生在命玄手中。
也正是這一刻。
天地為之一清，冥冥中一股威壓令先天生靈都忍不住抬頭看天。
天道雛形誕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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