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6章 166收徒之棠溪越
埌月坊與萬勝酒樓也就隔了十幾米,幾人又是視力極佳,這麼仔細一看,站人面前的確實是自家小師父。
段硯遙「蹭」地一下站起來,楚玄商的第一反應是震驚,隨後想了想,還是坐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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澤祈笑裡藏刀:「這就是你說的照顧得很好?」
段硯遙第一反應是解釋,話出口前又轉為厭惡:「少跟我在這大家長的擺架子,我對她怎樣需要跟你稟報?」
段硯遙也沒想到岑晚晚會來這一出,說好的在青劍宗好好待著,怎麼轉眼就去擱埌月坊前站著了。
段硯遙語氣透著不爽,澤祈卻壓根沒受影響,話音還是一如既往的溫柔:「我當然沒有責怪你的意思,只是事實擺在那裡。岑晚晚還小,不應該去那種地方。」
眼見岑晚晚跟著同伴一起進了埌月坊,段硯遙懶得和澤祈掰扯,揪起孟慕的後頸準備離開。
澤祈放下茶杯起身,兩人都準備去埌月坊瞧瞧,唯獨楚玄商留在原地,慢吞吞地吃著茶點。
段硯遙回頭:「你不去看看?」
楚玄商搖頭:「她多大?」
段硯遙不明所以:「十六。」
眼下已是年末,再一個月便過年了,岑晚晚的生辰在二月初八,想來也快到了。
楚玄商:「十六。可以。成婚了。」
既然已經到了年紀,圖美色也不是不能理解。
楚玄商自小在皇宮長大,權貴秘辛、混亂的男女之事見過太多,在情情愛愛這方面看的很開。
岑晚晚逛埌月坊,剛開始雖覺得有些許不妥,但仔細一想,既然到了年紀,若真有那方面的想法,只要不是到成婚的地步,玩一玩也不是不行。
段硯遙默了默:「你什麼意思?」
楚玄商:「情竇初開,很正常。」
澤祈:「那要是被騙了呢?」
楚玄商:「無礙。我兜底,她儘管玩。」
誰若是騙了她,對楚玄商而言也就是一句話的事。
段硯遙/澤祈:……
兜底是用在這方面的嗎。
雖然看彼此不爽,段硯遙和澤祈此刻卻意外達成共識。
絕對、絕對不能讓楚玄商一個人帶岑晚晚。
……
「我專門挑今天來的,今日埌月坊有一年一度的煙火秀,我買了最佳的觀賞位置,帶看完歌舞表演之後就直接上去。」
項清昭興致勃勃地拉盛意進去。
上輩子埌月坊便是青城的著名青樓,坊後便是青城河的河彎,恰似一輪彎月,與朗月坊交相輝映。
此處建築壯麗,歌曲和舞蹈皆是一絕,不乏各路修士和文人雅客前來尋歡作樂。
上輩子盛意作為掌門,自然少不了人情往來和應酬,也曾和不少達官顯貴亦或是各界大能來此聚會用餐。
一進門,大堂的樣子倒是跟以前一模一樣,只是迎賓的都換了些生面孔。
「項姑娘您可算來了!棠溪公子已經在候著了,我帶您上去。」迎賓的是位身姿婀娜的姑娘,名叫知紅,瞧見項清昭便親熱地上去拉她的手,聲音溫柔。
知紅注意到項清昭旁邊的盛意,笑著朝盛意點頭,看向項清昭:「這位是……」
項清昭介紹:「我師妹成音,今日正好有空,帶她來聽聽曲,看煙花秀。」
知紅眉眼間閃過一絲為難,壓低聲音問項清昭:「您約見棠溪公子時是否跟他說了您帶了朋友?」
「您也知道棠溪公子的脾氣,這麼多年了也就對您特別優待,這會要是突然帶朋友去,保不齊棠溪公子是要發脾氣的……」
項清昭:「這你不用擔心,我保證棠溪越會喜歡她的。」
知紅還是不放心:「項姑娘,我和您認識這麼久,肯定是相信您的。」
「但世上最難琢磨的就是人的心情,棠溪公子修為已到了八階,又已經是坊主。他發起脾氣來可不是鬧著玩的,這埌月坊也沒人能管得住他。不是我不信您,我是真怕您到時候受傷啊。」
項清昭擺手:「無妨。受傷了我全權負責,與你們埌月坊無關。」
話都說到這份上了,知紅也不再多勸。
只是悄悄打量正在四處看的盛意。
她在埌月坊待了十餘年,見過能人異士,也接待過不少王侯權貴,盛意雖戴著面具,但看氣質和眉目,知紅心說並未見過這號人物。
看盛意四處打量,知紅便篤定盛意是第一次來。
修為低,又是生面孔,換做別的接待多是懶得搭理,知紅卻笑臉相迎:「不知成姑娘喜歡吃什麼,我們這的廚子來自好幾個洲,想吃其他洲的菜都能給您做出來。」
估計盛意是第一次來,知紅貼心倒:「您若是暫時沒想好,待會兒讓您給您送份菜單過去。您慢慢挑。」
是項清昭的師妹,那便是青劍宗的弟子。
據知紅觀察,項清昭很少單獨帶人過來玩,這成音就算修為平平無奇,能搭上項清昭,肯定有些本事在。
有些人現在籍籍無名,不代表以後成不了大事,知紅想著給這成音留個好印象,日後說不定會有驚喜。
盛意還在看埌月坊如今的裝潢。
故地重遊多少會少些新鮮感,然而又是時隔三百年,又是死而復生,再看曾經來過的地方,多少會有些感慨,也自然想多花些心思看周遭有什麼改變。
盛意環顧四周,埌月坊除了更漂亮更華麗了些,還增開了不少戲台舞台以及休閒區。
埌月坊此地,風花雪月之事自然不少,若是真想尋歡作樂,坊內自然也有空的廂房。
若只是來喝酒解悶,只要花錢,也有大把人哄著你喝,再好好地把你送回去。
聽到知紅的問話,盛意當下不餓,說了幾樣來埌月坊經常會點的甜品:「來份荔枝膏水,再要份四色酥糖。金德大廚還在嗎,我喜歡他做的四色酥糖。」
知紅看盛意點菜這麼熟練,愣了下,「金德大廚已經去世了,他孫子還在,四色酥糖是他拿手絕活,您要不要試試?」
盛意頓了頓,點頭:「那就他吧。」
說話間管事的帶著幾個面容俊秀的男寵經過,青年少年都有,經過時一陣清香拂過,盛意只是下意識地掃了一眼,站在末位的藍衣青年便朝她拋了個媚眼。
盛意沒回應,倒是項清昭拉拉她的衣角:「有喜歡的嗎?喜歡的就點,這的人都嘴甜,看煙火秀時一起也行,人多熱鬧。」
埌月坊俊男美女一應俱全,盛意上輩子來這便是公事公辦,只是應酬,對這些不太感興趣,搖頭:「不用了。」
看項清昭很熟悉的模樣,盛意問:「你經常來這嗎?」
項清昭搖頭:「也就跟朋友來過幾次。有時心中煩悶也會來,找幾個知心姐姐說說話。」
說話間幾人來到頂層,盛意這才想起項清昭提到的「棠溪公子」。
埌月坊迎客的男女中大多都是無法修煉亦或是遭受過意外無奈流落此地,壽命不似修士般能活個幾百年,加之有些還會遭受虐待,輪換的速度也快。
上輩子埌月坊的棠溪越十分出名,彈得一手好琴,加之容貌俊美談吐文雅,是有名的清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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