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4:靈符寶經,種靈三關
第4章 4:靈符寶經,種靈三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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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怪王恆有所觸動。
此世修行,入門種靈一步,乃有三關。
一是『築基』,旨在打熬身體,吐納導引,如此內外用功,生出氣感,又有『煉精化氣』一說。
二是『明氣』,則是氣感充沛,形成內息真氣,貫通經脈竅穴,周天圓滿,促成肉胎蛻變。
明氣圓滿,便需以靈符之法為引,找到適合自己的符籙,存想符種,方能感悟天地,種下靈根,完成種靈根本,由而邁入第三關——『靈應』。
正也應了『培元種靈』之論。
修行者煉至靈應一境,便能夠看到天地之間的靈機,從而吞吐日月靈機,使得真氣逐漸發生蛻變,同時也能掌握符籙之用。
調用真氣,再輔以上好硃砂、桃木之類的靈引,用之以符、咒、術等法門,那些呼風喚雨,叱雷引電之類的法術,也不是用不出來。
所謂『靈符寶經』,便是修行者踏入『靈應』所必須的修行法門。
無有此類法門,便是天資再高,也無前路可走。
王恆前身只因不通人事,未曾交好傳法道師,便連吐納之術都不曾得傳。
這般正法,獲取自然更為不易。
當然。
雲琅道院本是楚國道司專門用來培養修行人才的學宮,王恆既是道徒,費些心思,不是沒有機會從道院之中學來靈符存想之法。
只不過道院會傳授給普通道徒的法門,乃是十分基礎的大路貨。
中正平和有餘,煉道參玄卻不堪用。
天資不足之輩,便是耗費數年乃至十數年的時間鑽研,也未必能有所成。
為此院內道徒,但凡有些關係背景,都會想方設法尋來別法修行。
前身自兩年前因裴紹雲關係,學來吐納之術,便是日夜勤修。
兩年努力,『明氣』境已然小成,只差貫通最後幾處經脈竅穴,便可開始『種靈』修行。
等出了此地,正需準備靈符之法應對日後修煉。
而他如今牽扯到了陳陽與裴紹雲這兩個世家弟子的爭鋒之中,若要在後續好生保全自身,提升實力,可謂十分關鍵。
至少院內所授基礎法門,非他第一考慮。
眼下卻聽這道人提及『靈符寶經』相關,免不了有所動念。
「我之法門,非院中所傳《一元符經》所能比較,只要不是天生愚鈍之人,修行此法,不難種靈有成。」
「道院之中,凡是三年修行不成,亦或是已經邁入靈應之境的道徒,都要便要受朝廷差遣,去往各府縣道司任事。兄弟如今還在道院修行,多半是靈符未種之人,對於此道法門,難道就沒些想法?」
道人一見王恆瞧來,似有意動,當即趁熱打鐵。
「祝平符,你又在發什麼瘋?可是餓得還不夠?」
伴隨遠遠一聲呵斥。
卻見一名監牢看守,提著食盒,走到了道人所在監牢外,使勁踢了踢牢門。
道人卻不見怕,直勾勾目光透過額前雜亂髮絲,只盯著王恆。
看守微微皺眉。
轉身面向王恆,態度變為和煦,提醒道:「公子可莫要被此人胡言給誆弄了,這人名作祝平符,本也是院內道徒,只因修了邪法,神智錯亂,在院中鬧出不少禍事來,方才入了禁牢。」
「他有些出身,也並未犯什麼大罪,又因神智不清,不好安排去處。院內便也一直沒給個處置,於是一直拘禁此間,算來已有三五年頭了。」
「早兩年牢中也有看守,受他蠱惑,替他奔走,不僅沒得半點好處,反而有幾個莫名遭了厄難,或是染病、或是失蹤,都沒個好下場。」
「也就是我等看守弟子,在院中不受重視,沒人來管,否則他如今只怕已被關到別處去了。」
王恆有些驚訝,不由又打量了對面道人一眼。
收回目光,對著看守弟子點了點頭:「多謝兄台提點。」
「林道徒聽說公子昨日回山之後,還未進過水米,特地吩咐我等送來的餐食。」看守弟子打開牢門,將手中食盒放在了王恆身前:「他還讓我給您帶句話,說是陳陽道徒近日在鑽研靈植耕種之法,無心理會俗務,叫公子專心將事情了結後,再去拜會。」
王恆眉心微動,微微點頭:「有勞兄台替我與林兄道聲謝。」
「公子客氣,我便不打攪了,還請慢用。」看守弟子告辭離去。
見人離開,王恆看了身前食盒一眼。
心下終是微松。
只是目光一轉,不經意瞥見雖不再言語,卻仍舊盯著自己的邋遢道人。
又不由皺了皺眉。
終究還是沒有多作理會,抬手打開了身前食盒。
……
日上中天,刺目的陽光漸漸輻照四方,天色一時明亮。
不過片刻,卻又因流動陰雲遮蔽日頭,黯淡下來。
裴紹雲抬眼看到天光暗下,不知為何,對食案上只夾了幾口的珍饈也沒了胃口。
他放下筷箸,也沒因此得到安寧,心情反而愈發煩躁。
杜雲庭去見王恆已有時辰,以他對自己這心腹的了解,這麼長時間,早該迴轉。
莫名卻不見人,這讓他不由又想起了王恆活著從揭仙嶺回來的事情。
杜雲庭親自出手,本不該是這結果。
他這心腹,辦事從來牢靠。
他也一直信任有加,如今卻不得不多生思量。
「興許就是因為他跟我太久,我對他太過信重了。」
裴紹雲自語道。
隨後面色微沉,語氣多了幾分不愉:「可惜他經手之事太多,一時半會兒只怕不好處置。」
「篤篤篤……」
叩門聲響起,打斷了他的思緒。
「公子,是我。」
杜雲庭聲音傳入。
「進來。」
裴紹雲暫時按下了某些心思,有些事情便是要做,王恆之事處理妥當之前,也不好施為。
杜雲庭推門而入,恭恭敬敬的走入屋內。
深拜道:「公子,我已見了王恆,他人變化不小,有些不好處置。」
「給我結果。」裴紹雲有些不耐。
感受到他的態度,杜雲庭身形微頓,更伏低了些:「他願意繼續報答公子恩義,答應不胡亂攀咬,但有一個條件。」
裴紹雲皺了皺眉,不過這並未太出乎他的預料。
「什麼條件?」
「他要公子保住他道徒身份。」
砰!
屋舍內。
桌案被巨力擊砸的悶響,一時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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