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黑暗中的一道光
「想不到我黃國如今還有這樣的人。」
一道聆聽動人的聲音，在一輛車廂中忽然響起。
「就算他不在場，有小姐在，那個小販也出不了性命之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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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廂內，一名宮裝女子，身穿淡黃色衣裙，外套一件潔白的輕紗，把優美的身段淋漓盡致的體現了出來，一條天藍手鍊隨意躺在手腕上，更托出肌膚的白亮與光澤。
身邊的丫鬟也是頗為艷美，身材飽滿火辣，卻是另一種韻味了。若是楚程在此，定會大流口水。
可惜，這裡是黃國。這二名女子、在這個國家的眼裡，是丑的不能再丑，送去怡紅院都不會有人要。
「我出面，雖說朱勇不敢再放肆，但他畢竟是朱觀之弟，我不會像他那樣出手。」宮裝女子眼眸波動，動人心魄。
「淋雨後明月，韻雅詘然清。潮夕漸朝夕，玲瓏羞人玉。好一首詩，明月被雨水洗淨，這不正是說我皇兄當年以雷霆手段清除朝堂上的霧霾，又上任用賢能，改革官職，整頓吏治，勵精圖治。霧霾清散，清雅之音就自然顯現，從而開啟了我黃國盛世！」喃喃而念，卻又帶著一絲惆悵。
「起潮夕，落朝夕，如今我皇兄被那妖女所蒙蔽，黃國這塊美玉如今沾滿灰塵。唉，如今黃國奸臣當道，民不聊生，可笑的是，現在竟以胖為美。此時內朝霧霾之氣比當年更甚，而邊境之外又烽煙四起。」
宮裝女子語氣露出擔憂，她正是當朝長公主，皇林輕柔。
「黃國乃生我育我之地，此故園山水，落入賊子之手。我雖已置身度外，但也決不容黃國傾覆。」
林輕柔思緒了片刻，終於做出了什麼決定道：「落雲宗發放我黃國四個名額，其中一個名額在我手上，便給了他吧……」
「小姐，可聽說他沒有開靈.」巧兒一臉詫異。
……
時間流逝，轉眼二個月過去。
楚程吃完晚飯，來到後花園中。環顧四周，見周圍沒人。
「嗖！」
有一劍而出，隨後一分為三，漂浮在楚程身前。
「去！」楚程向前一揮，三把劍向前方飛刺而去。劍帶著破空之聲，刺上桃樹。
就在刺中桃樹的時候，三把劍停頓下來，樹身一晃，桃花紛紛散落，如蝴蝶般盪了開來。
三把劍又化為了一把，飛回楚程手中。
楚程看著手中的劍，很是滿意，經過一個月的時間，劍光影第一式已經練的非常熟練。就不用說火球術了，蹦天七踏第一踏都已經登堂入室。一踏而出可以在假山上踏出一個腳印，等到整座假山碎成塊，便是小成境界了。
「很不錯，就是修煉太慢了，為何我總是感受不到四周的靈氣。」楚程憂喜參半，他對自己的悟性非常滿意，在這麼短的時間之內掌握功法，可惜的是在這一個月里，修為始終上不去。
楚程嘆息一聲，盤膝坐下來，拖著腦袋思考。
他回憶第一次，似乎也是絲毫感受不到外界的靈氣，沒有感受到靈氣，按道理來說，就連聚氣成功都不可能，可他偏偏就這麼聚氣成功了。
「到底是哪個環節……」楚程思考著。一定哪裡的一個環節，讓他聚氣成功了，而這個環節是他今後提升修為的關鍵。
可惜的是楚程對修煉一途是知甚少，基本上都是一眼抹黑。而他資質極差，估計到聚氣二層也要很久。
期間，楚程也嘗試過邊打坐邊抽菸，可就是沒有效果，這讓他十分無奈。
「不想了，還是繼續打坐修煉吧。」楚程喃喃，雖然最近修煉不順，但一直沒有氣餒，修煉本就不是一鑄而就的事，只要一復一日，肯定能夠成功。」
楚程本就是個吃苦的人，也耐得住寂寞。
也不知過了多久，月照當空。
楚程默默在體內運轉著周天，感知著外界的靈氣。
他閉著眼，整個身心坐落在黑暗之中，忽然，一點亮光在黑暗裡一閃而過。
「這是什麼？」楚程察覺，一聲驚訝，因為他看到了黑暗中的星星點點，從一顆，到兩顆，再到十顆，越來越多。
一種極為舒暢的感覺又涌了上來，醇厚的力量又包裹在了心身。
「對！就是這種感覺！」楚程大喜，當初嘗試聚氣時就是這種感覺讓他聚氣成功。
楚程捉到了這一點，急忙睜開眼睛。
星點瞬間消失。
楚程不驚，思考了片刻又閉上眼睛。果不其然，那星點又開始出現。
「這些星點是什麼，好像這關鍵就是在這星點之上，只是這星點究竟是從哪而來？」
楚程再一次睜開眼睛，沒有急著去修煉，而是想辦法找出這關鍵！只要找出，那今後的修煉，不會再如此艱難。
四周是如此清晰，楚程靜下心來眼觀世界。
他看到了在黑夜裡飛蚊蟲，地上的螞蟻，還有不遠處池塘里的魚兒遊動，還有一間屋內一名護衛和丫鬟在苟且…..
「咳咳。」楚程老臉一紅，急忙收回目光。
「今夜月亮真是又圓又亮啊。」楚程抬頭唱起了歌，掩飾尷尬。
「這是！」楚程忽然發現了什麼，身軀猛地一震，那明月在他眼中，如此接近，似乎觸手可碰，高空之下星點閃爍。
「今夜.這月亮怎麼這麼大？」
楚程雙眸清晰的映著那輪明月。如此接近地面的月亮，前所未見，若是放在地球，怕是能成一道奇觀。
他並不知道，在其餘人的眼裡，那月亮只是殘月，根本就不是自己所見的這幅畫面。
楚程靜心下來，隱約覺得那星點，與這月亮有關。
他想了想，然後閉起眼睛，隨後，他看到了。
楚程看到了，那滿空星點，從九天灑落，凝聚一處，往下方而落。
一道光橫跨繁星密布的天空，照射在頭頂，而那些星點，正是通過那道亮光落下。
「難道是月亮？」楚程眉頭一挑，感覺知道了關鍵之點。
他急忙盤膝坐下，按照修煉法決運轉功法。久違的感覺終於再一次而來，可以看到身體裡有星光飄搖，順著經脈流動。
時間流逝，原本的那一條細細的氣體，粗大了不少。
楚程靈機一動，翻手拿出華夏煙放到嘴中點燃，抽吸一口。
就在這一刻，空間一陣波動，那星空的星點降落速度急劇變快，直瀉而下。
轟！！！
楚程只覺得一股澎湃的力量灌溉頭頂，體內的星點沸騰起來！
「還不夠！」楚程看著體內明顯變粗幾分的氣體，接著又猛吸幾口。
長風浩浩，捲起雲層，星空沸騰！
四周的空氣開始粘稠起來。
黃國帝都，一座大殿內，一名長須道士手握一塊清明徹撤的玉石，猛然睜開眼睛。
他倒吸口氣：「是哪位前輩在此吸收方圓千里的天地靈氣？」
沙沙沙….
長須道士手中的玉石在下一刻化為碎末。
「罷了，可惜了這塊上品靈石…..」
楚程自然不會知道外界的事，此時只覺得體內星點澎湃，甚至感知之前從未感受到的氣息。
他知道這就是靈氣，但他來不急欣喜，此時整個經脈嗡嗡作響，全身的劇痛來已經充徹了全身。
第一筋脈如洪水衝擊，氣體瞬間脹滿，眼看就要撕裂開來。
「不好！」楚程大驚！若是經脈破裂開來，別說功虧一簣，甚至會成為廢人！這讓他又驚又怒！
「我楚程上輩子如此倒霉，英年早逝，這一次不可能再這麼倒霉！」楚程大驚，急忙運轉九天玄功去轟開第二道脈絡。
轟！星光強烈的衝擊讓楚程身軀大震，噴出一口烏黑的血來，幾乎暈厥過去。
楚程強忍，更是不敢有半分鬆懈，聚精會神的引導那些星光轟開經脈，不成則敗！必須要堅持！
這也怪楚程開靈資質太差，若是換做資質優良的人，絕不會那麼艱難，他的筋脈除了第一條順通，其餘的大多都是阻塞。
時間流逝，不知過了多久，只聽咔的一聲，楚程又噴出一口鮮血，但他卻欣喜若狂。
第二條筋脈終於打通！
星點急速凝聚，瞬間充滿了整條筋脈！
聚氣二層！！！
隨著聚氣成功，楚程整個精神一震，頓時清醒了不少。
轟！！！
咔咔咔，緊接著第三條筋脈也被星光沖開，靈氣隨著星光流動著，不到三個呼吸間，就有幾縷氣體在第三筋脈凝聚。
楚程大喜，果然福禍相伴，這一次雖然驚險萬分險些筋脈破碎淪落廢人，但富貴險中求，竟只差一步就聚氣三層。
他按耐下心中的興奮，閉起眼睛專心凝氣，只要過了這一步，就是聚氣初期巔峰修士了。
一陣寒風吹過，楚程覺得一陣寒冷，但是下一刻急忙驚起，翻身一轉，離開原先之地。
楚程聚氣二層，甚至連聚氣三層都只差一線便步入，尋常的夜風不會讓他覺得刺骨，甚至有些不安。
他的躲避，也來自於不安，就是來自於黑暗深處。
明月當空，依舊有照射不到的地方，如草叢，如樹後，如屋檐下……
而下一刻，那黑夜深處，閃起一道亮光，清晰的映在楚程眼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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