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章 有點好看
第85章 有點好看
棲息穀內來自周天的兩千餘名艋汀關的邊軍整裝肅容。
三大宗之前本想鳥獸群散沒入黑夜的人發現他們已經被包圍在其中。
那具無頭的刀客還保持著揮刀狀,就是脖中再噴不出來半滴鮮血,死去了黑幡長老仍然瞳孔失焦,就是手中再也沒了幡.
地上沒有在冒出如泉般的鮮血,而是變成了一灘又一灘。
所有人的目光都在看著身材魁梧的北境殺神趙御龍那張冷靜平靜到有些木訥的臉。
等待著他的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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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答案是.讓關王滾,讓王子死。
於是,必須考慮關王會不會一聲令下要救人的艋汀關邊軍露出了肅穆到了極致的神色。
作為軍人他們必須聽從命令。
但如若有選擇,這裡無論是小卒還是軍官都不想與趙御龍有一丁點為敵的意思,因為他就是所有周天無論哪一關的邊軍都打心眼裡佩服的人。
好在關王被罵一聲滾之後,並沒有像剛才那般惱羞成怒。
聽著趙御龍的:「我弟知道我會這麼說。」指著他的鼻子聞道:「你弟是你爹啊。」
趙御龍沒答,但對他爹表示出了不屑,意思似乎是我爹不如我弟好使
於是關王一時無言。
看著眼前這張仍然木訥的臉,他不得不再次軟了一下:「就不能賣我一個面子?」
說著他又指向了地上宛如難掩痛苦神色,但眼神卻看著他有期待的大荒三王子拓峰:「他不就是一個背叛了自己部族,背叛了自己民族,還被廢了的廢人,你弟之前斷了他的經脈,還有什麼深仇大恨需要伱來殺他?」
這一次趙御龍沒有拿出胸甲里的他弟說..
而是直看著關王的眼睛,直接道:「我弟說,他在周天禍害死了十二個京都的姑娘。」
關王一愣:「啊?」
趙御龍繼續道:「我弟說,三大宗幫的忙。」
關王回頭,看向了谷中的三大宗中人。
「我弟說,他害死的十二個姑娘背後有十二個家庭,可能這輩子都得不到官府公之於眾的真相。」
「我弟還說,死去姑娘們家庭里的親人,有些人可以忘掉過去展望未來,有些人可能就會自此墜入深淵。」
「我弟說的對不對?」
趙御龍那張冷峻且平靜的臉上,潦草的眉挑起:「老二,我問你,我弟說的對不對?」
關王很少被人稱呼為老二,私下裡只有趙御龍和他一直稱呼對方為老二,他們也的確都是老二,一個是盪北王府的老二,一個是皇族的老二。
現在聽著這聲老二,擦了一把臉上趙御龍的吐沫星子,明顯感覺自己理虧的魏老二不得不:「對,對,對」
說著,他看了一眼拓峰下半身的血肉模糊,忽然明白了為什麼會有這堪稱血腥的一腳。
趙御龍不耐煩:「滾蛋。」
關王問了句:「你說的真的?我們在這苦哈哈的守邊關,這小子在我們的周天京都」
趙御龍昂臉,不再回話。
關王也沒看他,回過頭道:「說實話,論對敵殺人,我不如你,但在用刑和如何讓人痛苦的死去這一塊,你一定不如我。」
趙御龍皺眉,算是默認。
於是關王挺直了胸膛,居高臨下的看向拓峰,目光驟冷。
前一瞬對看著關王小眼神里滿是期待的拓峰現在面目錯愕至極.
……
棲息穀里響起了鞭聲。
每一鞭都會連血帶肉的刮掉一層皮,宛如凌遲。
大荒三王子到現在仍沒想明白明顯是來救他的周天二皇子,為什麼會忽然變臉。
所以沒了褲襠的他做出了最後的掙扎,咬著牙縫說出了:「靈契。」
於是,他死的更慢了一些,被抽的更狠了一些,折磨充斥在了他生命中的最後時刻。
作為一個什麼都能背叛的人。
大荒三王子拓峰,死後也不會懂,關王為什麼變臉變的這麼果斷決絕,並執行了最後慢慢殺死他的任務。
其實原因很簡單,因為遠離了皇族十分爭鬥的關王,在邊守了二十四年,打過上百次的仗,守護的就是關內的歌舞昇平,祥和盛世。
你他媽的憑什麼去關內殘害我們的周天百姓?
這是一個他完全不能接受的事情,也是他和趙御龍能成為朋友的原因。
所以哪怕狗屁靈契丟了。
三大宗的承諾毀了。
關王還是毅然決然的將大荒三王子抽成了一灘爛肉。
甚至最後還有些沒解恨。
以至於所有看著這殘忍血腥的畫面發生了足夠長時間的三大宗中人看他的目光里滿滿的都是敬畏。
他則和趙御龍來了句:「走,回關里喝口酒去。」
趙御龍抬起腳,忽然發現有些粘連。
兩人低頭一看,竟看到在血肉骨渣有些拉絲的鞋底與地面中,似乎有一塊被迭成了方塊的硬紙,質地不凡,印著青花。
靈契?
所以,大荒三王子之前一直把這三大宗一直想要的東西藏在
褲襠里?
趙御龍之前那一腳.
想到這裡關王有些驚愕。
他抬起頭,看著山谷內被夾出的長條星空,覺得像是蒼天狹長的眼。
……
不知是不是因為前些天一直在下雨的原因,京都今晚的星空格外清澈,格外好看。
一條銀河將無數繁星囊括其中,掛在遠處的圓月用清冷的月光與群星交相呼應,宛若一副畫卷。
世子府邸的後院中,今日一起吃了晚飯的人們正在仰望星空。
就是從他們的臉色,以及眼神中不難看出,都喝的有點大了
小道士已經蜷縮在了椅子上,昂著頭雖然再看著天,但張大的嘴巴,和呆滯的眼眸都在說明,他現在傻了。
三真人的酒量也不咋樣,但比小道士強點,靠在他旁邊,抬著手指著星空,嘴裡嘟囔了一句話,但沒人聽得清說的是啥。
崔直相對來說好了很多,除了眼神木納,神態略顯呆滯之外,和他說話還能有回應,偶爾還會打個酒嗝。
酒量還真不錯的魏浣初,則一言不發的看著星空,目光略有深邃。
趙乘風在她左邊的椅子上,說著:「就說不喝西風烈」
造成這一切根源就是如此。
本來晚上的家宴吃的好好的。
魏浣初的手藝應該是繼承了她爹閒王的,那做的飯菜叫一個色香味俱全。
誰知道這時候,路過的孫叔沒過來蹭飯,倒是給他們送來兩壇盪北邊軍的西風烈。
說是
「真爺們都得喝這個。」
於是乎.
趙乘風揉了揉眼睛,有些重影的看了看大夥現在的狀態,看.這都放挺一個時辰了,都傻了吧。
看著他們這般模樣,他含糊嘟囔:「要不,都動動真元.吧,消消酒.」
「誰動誰是狗~!」
小道士抬起了一根手指頭,說完又臥在椅子上了。
倒是這時候遠處響起了腳步聲,月光下頭帶儒巾的書童傲天跑了過來,手裡拿著一封剛到家的雲書:「少爺。」
趙乘風迷迷糊糊的接過看完,然後嘴角上翹。
旁邊的崔直湊了過來,眼神朦朧的問道:「死了?」
趙乘風點了點頭,於是崔直也傻呵呵的笑了起來。
兩人傻樂半天,酒勁兒繼續上涌。
趙乘風看著越來越迷糊,上眼皮下眼皮開始打架的崔直問:
「崔直啊,你還信幾把嗎?」
崔直迷迷糊糊:
「我信個幾把,信幾把」
說完,身子一歪,啪嘰一下的拍在了石板地上。
趙乘風沒理他,從懷裡掏出了一張御書房裡帶出來的紙。
借著月光,看著上面的名字,想著馬上要公之於眾,陛下的大手筆,他不由得掂量了一下自己到底能不能應對的了。
還有,陛下現在看起來為什麼三年後會.
陳妃到底和鏡像小鎮有沒有關。
以及血杵帶他去的湖海里
城北破雲觀的前生師妹。
一時間趙乘風思緒萬千,他甩了甩頭,酒意繼續上涌,腦袋更暈了一些。
於是眼前景象重影間,他看到身旁椅子上的魏浣初,一襲白衣,手提酒壺,仰著雙頰滿是紅霞的俏臉,和一雙半醉半醒的漂亮眼眸,正與月亮對視。
呃.
怎麼有點好看啊.
這卷最後一章。
今天沒了,後面會發一個卷結。
(還有更新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