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娘子看箭白矢!
第44章 娘子看箭—白矢!
雖然時間尚早,但世子的熱鬧千載難逢,因為似趙乘風這樣的人兒周天往後百年怕是再難出一個。
所以不僅連著青松書院院牆,甚至背面還處於演武場中央處的小樓,自然是看三世子最好的地方。
最好的地方,當然要由最清貴的人兒占上。
而在京都,最清貴的人,那自然是魏氏皇族。
閒王帶著一家子還未等登上二樓,就已經聽到了嘰嘰喳喳的聲音傳入耳中,來到二樓,就見眼前一片豁然開朗,青松書院演武場內的情景盡收眼底,同時這裡面的人兒其樂融融,似在春遊。
隔著白紗,小郡主魏浣初看到她的三叔,成王快步來到了他們的眼前,十分熱情的道:
「你們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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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王妃自然微微一福,閒王喊了聲:「三哥。」
魏浣初當然不用打招呼,因為她在外人眼裡看來是個呆子,不發癲就不錯了。
成王這時又道:「初兒她~~」
閒王唉聲嘆氣:「還是之前那個樣子,不過現在越來越痴了,所以就想著帶她來看看熱鬧,也算出來透透氣。」
「都賴那個大荒三王子,不然浣初哪至於想要成為念師,又何至於.」
成王正憤恨著呢。
但在魏浣初眼中,最近這位模仿大皇子賢王模仿過頭的叔叔演技略有拙劣。
而作為傻子,她當然可以不用看這些,她可以無所顧忌。
因為你越出格,人們越會說,【你看這果真是個傻子吧。】
所以,不待父王和三叔繼續,魏浣初就拉著自己母親的手,帶著緊隨其後的侍女小嬋,三人很沒禮貌,但又合情合理的越過了閒王與成王,吸引了二層一眾人的目光。
找了個明顯最好的位置,魏浣初不管什麼身份地位,直接坐下。
不理會其他皇族的驚異目光,她看向了還沒開始武試的演武場,其實她本不想來,只是母親總覺得既然裝顛痴,也要時常在外面露露面,給大家看看,讓大家說一說小郡主真是癲痴了,不然那大荒三王子怕是真不會退了。
而坐下後,魏浣初不得不迎接一下其他皇族驚異目光之後的善意。
有些真,有些假,她有時也分辨不清。
寧舒郡主帶著同族姐妹,拿著瓜果率先過來表示了友好。
魏浣初之前和寧舒郡主相處的還不錯,但也僅僅只是還不錯,所以沒有任何反應。
清瑤郡主在她們走後,也帶著幾位身份都是郡主姐妹,來到了這裡表示了友善。
魏浣初和清瑤郡主之前就並不友好,所以自然更不可能有反應。
最後來的則是五王爺的小女兒,今年已經二十還沒嫁出去,體態很是壯碩的桐竹郡主。
魏浣初看到她立刻緊繃了神經,不是因為兩人之間是敵人,而是因為之前太過要好。
桐竹自然也是拿小郡主當姐妹的,一見面立刻紅了眼眶。
「浣初,伱都不知道姐姐最近有多想你。」
「之前你出事的時候,我天天都去王府。」桐竹說到這瞪了京王妃以及小嬋一眼,抱怨道:「她們都不讓我進」
「再後來,王府告訴我你沒事,但你為什麼不見我了呢,為什麼王府的人還是不讓我見你呢。」
「我都..」
「我都.」
「浣初,你能聽到我說話嗎?」
魏浣初沒回答她,但將自己的手放在了身邊她的腿上。
感覺到了這個動作,桐竹郡主立刻瞪大了自己銅鈴一般的雙眼,然後用自己兩隻胖胖的手捂住,生怕她抽走,並開口說了一堆真情之言。
魏浣初沒有抽走,但也一直沒有回話。
說了半天之後,抹了抹眼淚的桐竹郡主似是明白了現在兩人之間的狀態。
不過這對她來說已經很好,於是也不顧京王妃和小嬋看她的眼神,她又繼續說了起來,只是內容開始不大一樣了。
「浣初,我知道你聽到,咱不說不開心的了,我給你講點好玩的吧。」
說著桐竹看了小嬋一眼,小嬋立刻給她倒了一杯茶,有些擔心的看了一眼小姐,她知道其實這些日子以來,小姐之所以不見桐竹郡主,不是怕別的,是怕繃不住
果然,哭了一通之後,喝了一口茶的桐竹郡主開始了:
「也不知是昨天,還是前天,大夥就都聽到了個消息。」
似是覺得自己講沒意思,她就懟了小嬋一下:「你問我。」
小嬋:「……」無奈的看了一眼一臉慈愛笑容的京王妃,只好道:「什麼消息?」
桐竹郡主壓低了聲音:「說是,這次盪北王府三世子來聯姻,皇爺爺居然讓他自己選擇聯姻對象!」
小嬋:「然後呢?」
桐竹郡主一抬頭,先對著舒寧郡主的那一堆人抬了抬下巴,又看了看清瑤郡主那一堆人。
「這不,這群騷蹄子就瘋了!要不今天人能來這麼齊嗎?」
小嬋:「……」但一打眼,的確發現今兒好像京都里的在適婚年齡里的全來了.
七京王妃作為長輩,自然嚴肅一下:「桐竹。」
桐竹郡主不怕宅厚七京王妃,嘿嘿一笑道:「你們在這聽一會,看一會,就會發現一個事實。」說完她又看了一眼小嬋。
半自動化捧哏小嬋只好:「什麼事實呢?」
桐竹差點沒啐口痰,嫌棄道:「全在這裝緊呢。」
小嬋:「……」
七京王妃:「……」
魏浣初幸好沒摘帽紗,有微小的繃不住能隱藏,不然.
……
「寧舒妹妹,之前不是皇爺爺有意你嗎,怎麼這一轉臉,還能讓這三世子自己選的啊。」
「這自然是因為盪北王府剛剛立下不世之功,自然要給一些前所未有的待遇。」
「可憐我們這些所謂的郡主,居然像貨物一樣被挑選,真是不如那些淮河上的清倌啊,好歹看著不順眼還能拒絕。」
「質子就是質子,只不過是給個甜棗而已。」
一直沒吭聲的舒寧郡主,這時看了看身邊呱噪的姐妹們,搖了搖頭:「你們啊,嘴上這麼說,別一會兒看了三世子俊俏,就爭著搶著想嫁他。」
「那不能,我們這裡,無論才貌還是身段,世子不都得一眼相中你啊。」
寧舒聞言翻了嫵媚的白眼,又惹來一陣調侃。
但能看得到,聽到世子俊俏時,還是有兩位郡主的眼睛亮了亮,只不過話都被寧舒堵死了。
……
「清瑤,若是那三世子選你,你會不會答應啊。」
「這話讓你說的,選誰,是你答不答應的事嗎,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除非.」
說著,她們都齊齊的看向了魏浣初所坐的方向。
「浣初就是太剛烈了,竟然想成為念師.」
清瑤郡主此時搖了搖頭:「以前我與浣初相處的一般,但經此事,對她心生敬佩,她若有朝一日恢復如初,我願與她」
「清瑤,問你三世子若選你的事呢。」
清瑤郡主被打斷,臉色一冷:「這等宵小,豈能嫁之?」
「我倒是覺得傳言都未必屬實。」
「那你嫁。」
「我才不嫁呢~~」
……
「浣初你信不信,就這些人有一個算一個,現在嘴上說著不要,三世子若真選了她,她能樂死。」
魏浣初坐在一邊自然不會說話。
小嬋似明白了自己要做什麼,於是:「怎麼說?」
沒等桐竹郡主發表她的觀點呢,二層有人喊道:「開始了~!」
自然而然,所有人的目光,看向了演武場。
三世子在哪兒呢?
……
青松書院的演武場鋪滿了青色的石磚整潔明亮。
場邊兩側彩旗招展,迎著晨風獵獵作響,周圍則是看台人鼎沸騰。
在一名青衣執事的帶領下,來參加院試武比百餘名前來求學的年輕男女走進了演武場中。
青松書院的演武場中頓時歡呼噓聲不止。
歡呼當然是給今天來參加青松學院武試的少年少女們,他們青春洋溢,滿臉朝氣,看著就讓人滿心歡喜。
噓聲當然是給三世子的,原因無需說明
就是在這些噓聲里,偶爾會摻雜出一聲:「乘風哥哥~~!」聽的讓人頭皮發麻,雞皮直起,卻不知者到底是為何。
趙乘風在隊列之中忽視了這個聲音,他正打量著即將走到的靶場。
……
桐竹郡主:「眾所周知,周天武比,先比的一定是——白矢!」
小嬋:「我也沒問啊」
桐竹公主銅陵眼眸一瞪。
小嬋:「那白矢又是?」
桐竹郡主一指,指向了靶場中一個堪稱巨大的黑色靶盤:「穿靶盤而露出其鏃是為,白矢。」
小嬋沒什麼概念,問了聲:「難嗎?」
說完,她還補充了一句:「近些年四大書院對弓與箭,還有箭靶都進行了改良製作,如若只是感知境的年輕人,即便動用真元也射不穿這黑靶。」
「但如果能箭簇入靶心,即便不穿,其實在書院招收新生的院試里就已經算是名列前茅了。」
小嬋『哦』了一聲。
魏浣初看著靶場其實很想拿一粒瓜子磕
但.
……
此時,靶場之中,第一位考生已經蓄勢待發。
他拉弓,射箭,在滿場的歡呼聲中,箭簇來到了黑靶之上,卻已力竭墜落於是惹來了一陣嘲諷。
他臉一紅,趕緊換了第二位。
只是第二位考生比更慘。
百丈遠的距離,自身的力量,真元的運用,射箭的技藝,缺一不可,他竟是連靶都沒沾到。
好在第三位考生及時挽回了這並不美妙的開局,他一箭射出,終是中的,雖然距離靶心偏遠了些,但好歹箭簇入了靶。
接下來的考生們發揮各有參差,但毫無疑問別說白矢了,能上黑靶就已經算是不錯的成績。
看的全場昏昏欲睡,這院試的水平,果然一般。
最近日子過的不太美好的胖臉在看台上問竹竿:「之前院試的最好成績?」
竹竿還真知道:「箭簇貫穿靶心,全部露出,那可是應龍書院的.」
沒等他說完話呢,本來有些沉靜的場中傳來了歡呼之聲。
原來就這一晃神,嘮了會嗑的功夫,竟有人算是完成了這個項目,真正的達到了『白矢』的地步。
舉目看去,那緊蹙竟真的穿了黑靶,箭簇尖兒雖然剛剛冒頭,但已見白。
要說唯一美中不足,便是準頭差了些,偏離靶心兩寸有餘,不過射出這一箭的人,顯然肉身力量,修為境界,以及射箭技藝,都應是這院試之中的翹楚。
此時,這位翹楚正在揮手,很快很多人都知道了他的名字——張景中。
然後看台上就又傳來了一陣,原來是他的驚呼。
張景中揮手完畢後,還不知為何看了一眼趙乘風,挑釁意味明顯,就是三世子似乎並沒看到他的眼神。
……
小樓二層中,寧舒郡主看著這一幕,心想若是世子能達到如此,便算是爭氣了,可是.
那清瑤郡主居然還在說著風涼話:「我看著三世子空有皮囊就是個繡花枕頭,這胳膊一看還沒有桐竹粗呢,別說箭簇入靶了,能沾上就算他不丟人。」
她身邊幾個姐妹隨之附和,傳來有些刺耳的笑聲,但總有人:
「但該說不說,三世子,是長得好看啊。」
「確實,確實,今天看著比皇城的時候還多了點憂鬱。」
「那能不憂鬱嗎,馬上就要獻醜了。」
「還有幾個到他。」
「兩個。」
「前一個。」
「烏仁圖雅?」
「怎麼有點耳熟。」
這時,聽著她們說話的,桐竹郡主喊道:「她是這一屆院試中,唯一上了青雲榜的人,排名四十二。」
「大荒人?」
「是」
「那盪北王府輸給大荒豈不是.」
眾人異口同聲:「丟了大人~~」
……
「為什麼全世界都在針對我家哥哥~!」
得知了烏仁圖雅是誰,看台上乘風會成員們各個如喪考妣。
關鍵盪北王府和大荒打了許多年,可以用血海深仇來形容,如今大荒雖然被迫議和,但不過是權宜之計,他們對盪北王府的仇恨其實比往年來的更盛,尤其是那份喪權辱國的割地條約。
周天人這些年也都習慣了拿大荒當敵人,即便他們是勝利方,但那怕是割地條約也洗刷不了這些年的積怨。
這麼說吧,如果烏仁圖雅能夠勝過趙乘風。
只要消息傳回大荒,那麼她將成為英雄,哪怕這是場院試。
別管趙乘風是不是盪北王膝下最弱,名聲最差,最紈絝,最廢物的兒子,只要能贏,就會讓大荒全族高興。
而如果趙乘風輸.
北州人不會開心,中州人也不會開心,整座京都會因為他,周天都會因他而丟失掉什麼.
偏偏,烏仁圖雅就在趙乘風的前面,她射完,就將輪到趙乘風。
反正忽然間,一個院試,涉及到了民族榮譽
……
四大書院的很多學子們先後站了起來。
他們雖然沒有為趙乘風歡呼,但現在都在祈禱烏仁圖雅發揮失常。
二層樓上皇族,無論年青年長全部來到了憑欄處,他們當然看不了一點兒周天榮耀受損。
烏仁圖雅在全場俱靜的情況下,持弓看向了黑色的靶盤。
有風吹起了她兩條粗壯的麻花辮,她雙腳分開,一前一後,拉弓弦如滿月,微起了一隻眼眸,整個人似一下就變成了一尊充塑像,一動不動,卻又給人一種似要離弦之箭,頃刻間就要猛虎出籠之感。
整座演武場落針可聞時,天空中來了一片烏雲遮住了半邊陽光。
風也在此時停頓。
於是,一半光明一半陰暗的烏仁圖雅鬆開了她那有些粗糙的小手。
一支箭羽離弦而出,第一時間就有音爆之聲劃破耳膜,緊接著所有人就看見了一道流光,直奔靶盤。
「嘭~~!」的一聲沉悶響聲。
箭簇正中靶心,正在刺穿。
境界高一些的人只要凝神於眸,甚至能看到箭簇在靶心上瘋狂旋轉。
「呲。」
幾乎是輕不可查的聲音代表了靶盤已被穿透。
正處於靶盤背面看台上的胖臉和竹竿就看到,箭簇的白頭露了出來,並越露越多,似要全部鑽出。
靜止
隨著因為力量十足命中靶心的箭羽高速震顫,演武場已經不能用落針可聞來形容,而應該是一片死寂。
負責核查成績的書院執事因為有責任在身率先緩過了神。
他來到了黑靶之前,拿出了尺子,報出了的成績:「烏仁圖雅,正中靶心,簇露兩寸。」
於是全場,竟有人吁出一口氣,因為標準箭簇兩寸八,露出兩寸也就是說沒有完全露出,至少院試記錄還留在周天.
至於接下來的盪北王府三世子?
不是,這個成績,就不能指望這位來破了吧.
今兒,三世子似要註定被大荒踩上一腳。
京都看來也要被大荒噁心一下.
……
胖臉和竹竿對視了一眼,滿眼的絕望。
雖說趙乘風上一次坑了他們,但這一刻周天榮譽感上身,他們一定是堅決的站在周天這邊,站在他們的『小趙』這邊的。
可這成績
拿什麼贏?
簇透兩寸.
難道指望趙乘風這紈絝子弟,能打破應龍書院那位師兄的記錄?
這肯定不現實啊。
……
桐竹絕望高呼:「完了,完了這沒法比了。」
小嬋睜大了眼睛還沒緩過神,看著剛才那一幕,她忽然有點像要學射箭了.
魏浣初還是一動沒動,耳邊全是吵雜。
「這輸了,其實也不丟人吧?」
「反正這肯定是贏不了的.」
「不是,青雲榜上的人為什麼要參加院試?」
「因為她是大荒人,而三世子是盪北王府的人啊。」
寧舒郡主嘆了口氣:「唉。」
清瑤這時開口,說了一番更讓人心梗的話:「其實現在不怕三世子輸給她,怕就怕,他一拉弓,射不到,還脫了靶,那可真是」
眾人光聽著都,立刻感覺到了一種極致的羞恥感
而在二層之上,皇族之中。
站在憑欄處的閒王看著成王道:「三哥,賭一手嗎?」
成王的嘴角現在儘是苦澀,但也知道結局已定,問了聲:「賭什麼?」
閒王:「我賭一手奇蹟,三世子會獲勝,你壓點什麼?」
成王道:「七弟,我知你愛玩,但這時候,行吧,行吧,若是三世子這能取勝,我都敢把郊南的那座避暑獵場給你。」
閒王瞪大了眼睛:「別啊,咱玩點小的,到時候真能實現的」
成王:「就那座避暑獵場!不是老七,你在幻想什麼~?」
閒王:「我在想,三哥你那獵場裡是不是有傻狍子來著」
……
剛剛遮住了太陽一半的烏雲現在已經徹底擋住了所有的光。
天地間就這般黯淡了下來,就像現在青松書院演武場內所有人的心情.
烏仁圖雅用絕對的實力,證明了她能登上九州四海青雲榜的含金量,她險些打破四大書院院試時的記錄,只差了一絲力量。
現在萬眾期待的場景終於來臨。
盪北王府三世子趙乘風即將登場。
但.
性質變了。
本來今兒來到這裡的四大書院學子們的確是來看他出醜的。
但如果,如同剛剛清瑤郡主所說,他連正常的一箭都做不到,那不僅會給盪北王府丟人,更會讓周天人顏面無光,他們都會感到羞恥.
所以,現在所有人期盼的自然不是趙乘風獲勝,而是能射出體面一箭.
本來是來看他出醜的,現在又期盼他體面點的複雜心理,讓全場的周天人都神色複雜,愁容滿面,更是鴉雀無聲
在這樣環境中,趙乘風接過書院執事遞過來的弓與箭來到了他應該到的位置。
然後在萬眾矚目之下,他舉起了弓,搭上了箭。
天空沒有陽光頃落。
演武場中也沒有了任何的風。
所有人的目光看著他拉開了弓弦。
「吱」響聲出現,黑色長弓竟在一瞬間被拉出了一種達到極致的彎曲
在人們捂住臉頰,似乎感覺有點不一樣時,趙乘風還在拉弓,極具力量感的射箭姿勢,似不是要射箭,而是要將弓拉碎。
吱~~的聲音繼續傳來,長弓彎曲似已達到極致,眼看就要崩碎,他終於捨得鬆開了箭。
於是所有人都覺得眼前一花。
沒有流光。
甚至沒有聲音。
掛著彩色羽毛的箭,似乎離開弓弦之後就消失了。
留下的只有顫出殘影的弓弦。
然後讓人驚愕的事情開始發生。
靶心
空了
準確的說,很多人在這瞬間看到了黑色箭靶上的靶心出現了一個小洞.
依然沒有箭羽
但現在有聲音了。
那是一段鐵片似的摩擦聲響,尖銳的劃破了人們耳膜。
隨之伴隨著一聲猛烈的撞擊聲,箭簇終於出現了,出現在了箭靶後百丈遠的石壁上,碎成了一段又一段.
全場皆驚.
世界懼靜
小樓二層也是如此,但有人很快打破了這種靜。
桐竹郡主瞪著銅鈴般的眼睛,死死的捏著魏浣初的手,激動道:
「他射的好有勁兒啊~~!」
「都頂穿了!~~」
(還有更新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