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天使套裝魂骨

  第4章 天使套裝魂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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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武魂城的大街小巷都蒙上了一層厚厚的白雪時，斗羅峰頂，清脆的劍鳴聲在山間迴蕩。

  千仞雪一身白衣，金色長髮規整的束於腦後，手持金色長劍，劍尖直指蒼穹，她面容沉靜，眼神專注，在雪落時，她動了，手腕轉動，在飄散的片片雪花間揮動長劍，如同雪中精靈般在這茫茫大雪中跳躍。

  「小雪。」

  不知何時，千道流已經走到千仞雪身後，眼含欣慰的看著那道身影。

  聽到千道流的聲音，千仞雪停下手中的動作，將手中的劍放入魂導器中，蓮步輕移，沉靜破碎，她神色喜悅地鑽進千道流懷裡。

  「爺爺。」

  千道流寵溺的揉著千仞雪小腦袋，溫和下嗓音。

  「小雪，這段時間你的進步爺爺看在眼裡，今天好好休息一下，明天帶你去獵取魂環，你就成為真正的魂師了。」

  眉眼一挑，千仞雪面上的喜意更甚，她不老實的在千道流懷裡蹭來蹭去，眼珠一轉，脆聲道：「爺爺，我想先吸收一塊魂骨，然後再獵取魂環。」

  聽到千仞雪的要求，沉吟片刻，對上那雙帶著期待的眼眸，千道流眉眼一彎，笑著點頭同意了，這天使魂骨他本來就打算給千仞雪。

  千仞雪眼中閃過一絲狡黠之色，當自己的要求得到滿足後，她瞬間從千道流懷裡跳了下來，後退幾步，玉手划過魂導器，金色長劍出現在手中，在千道流的默許之下，她眼神一凌，執劍刺向千道流，同時口中不忘提醒千道流。

  「爺爺，看劍。」

  「小雪小心了，爺爺我可不會手下留情。」

  千道流也是來了興趣，右手一招一根樹枝落入手中，一米長度的樹枝與千仞雪長劍相撞，長劍被輕易挑開，千仞雪的身體也是倒退幾步，手腕陣痛。

  「再來。」

  一擊不成，千仞雪玉手一轉，舞出一道劍花，再次與千道流擊打在一起，他們舞動著手中的劍，使出各種獨特的劍法，攻守兼備。劍與劍相交，發出一連串鏗鏘的撞擊聲，令人心潮澎湃。

  「不錯，小雪，比起前幾天，你現在已經有劍型了。」

  不知第多少次將千仞雪的長劍挑開，千道流語氣溫和的對著進攻愈發凌厲的千仞雪說道。

  當然，在這場都稱不上比試的比試當中，千道流不是在放水，而是放海，哪怕同境界與千仞雪對決，千道流也能輕易擊中千仞雪的命脈。

  「哼哼，爺爺您看不起誰呢，我可是天才，再來！」

  千仞雪口中不服氣，可她的眼眸卻愈發的明亮，手中的動作不停，步步靠近千道流，妄圖破了千道流的防禦。

  斗羅殿，在巨大的天使神像下，千仞雪正盤膝坐在軟塌上，細密的汗珠自額間冒出，淡淡的金光附在千仞雪身上，給千仞雪平添了幾分聖潔神秘。

  此時，千仞雪正陷入一種奇妙的世界中，她的感知被放大，哪怕不用睜開眼睛，她都能清楚的感受到外面世界細微的變動。雖然這個範圍只有十米，但是對於魂師來說，這卻是一個能確保自身安危的安全區域。

  大約過了一刻鐘，千仞雪身上的金光收斂消散，她睜開雙眼，一道金芒從眼中閃過。

  千仞雪心中浮現出難以言表的喜悅之情，她興奮地同身邊的千道流介紹著自己獲得的魂技。

  「爺爺，我成功了！我成功吸收了天使頭部魂骨，它給我的是一個模擬魂技。」

  「好好好，小雪真棒，不過現在你已經吸收了兩塊魂骨，你的身體已經達到了極限，好好休息幾天，過兩天爺爺帶你去獵取魂環。」

  這是意料之中的事，但千道流看出了千仞雪的興奮，他也樂意哄著自家孫女。

  「嗯嗯，好的爺爺。」乖巧的應聲，千仞雪的眼中滿是期待。

  三天後，距離千尋疾重傷回到武魂殿已經過了三個月，千尋疾的傷勢已經好了大半，如非必要，他也不讓侍女近身照料。

  夜晚，在教皇殿的地下密室中，千尋疾正盤膝而坐，運轉魂力為自己療傷，密室大門緩緩打開一個縫隙，一個金毛小腦袋鑽了進來，好奇的打量闔眸端坐的千尋疾。

  小蘿莉躡手躡腳的走到床前，對著盤膝坐在軟塌上的千尋疾，調皮的做著鬼臉。

  這個古靈精怪的小蘿莉，除了千仞雪，還能有誰是敢在武魂殿的教皇冕下面前做鬼臉呢。

  在千仞雪玩的正上頭時，突然一陣腳步聲由遠及近傳來，不知是出於何種心理，在房間門即將被推開時，千仞雪慌忙的鑽進了床前的衣櫃裡，透過縫隙注視著外面的一舉一動。

  而千尋疾依舊端坐闔眸，對於千仞雪的舉動沒有任何的阻止。

  還真是難得啊。

  在心中暗自感嘆，千仞雪不知來者是誰，千尋疾還能不知嗎？只是千尋疾沒有想到比比東竟能克服心中的恐懼，主動到這間密室來尋他。

  約三息後，一道曼妙的倩影推開房門，她的手臂處還挎著一個籃子，緩步走到千尋繼床前，站定，她從籃子中端出藥湯，柔聲道：「大郎該喝藥，不是，老師，該喝藥了。」

  千尋疾緩慢的睜開雙眼，他沒去看那碗漆黑的藥水，而是直勾勾的望著比比東，金色的瞳孔透著瘮人的柔意，嘴巴張動，語調中滿是嘲弄與試探。

  「東兒，以我現在的身體狀況，這藥」視線下移，在比比東變得有些緊張的目光中，千尋疾嘴角微勾，。

  「我真的有喝的必要嗎？」

  「但老師的身體並未完全好透不是嗎？」握著碗底的手不自覺的用力，連指腹都泛著白。

  比比東溫和的笑著，做足了一副乖巧的好弟子的形象。

  千尋疾雖是有傷勢在身，可他並不是真的死了，現在武魂殿的教皇仍舊是他，對於武魂殿內部發生的一切，他還是緊緊的掌握在手中。

  世上沒有平白無故的示弱，比比東對自己的恨意有多深千尋疾還是略知一二。

  當她對千仞雪示好的那一刻起，千尋疾便放任了她靠近重傷的自己。

  母親是偉大的，可單憑那道血緣關係，比比東真的能放下以往的種種嗎？

  千尋疾不知，他並不相信比比東。

  千仞雪臉上的那一掌不僅是打碎了千仞雪心中的期許，也又一次警醒了千尋疾，叫他愈發的防備比比東。

  你看，她連一個孩子都忍受不了，她又緣何忍受我？

  深深的看著了一眼比比東，千尋疾伸手接過藥碗，比比東手臂緊繃的肌肉在這一舉動後，稍稍放鬆。

  「東兒，你確定要我喝這藥？」

  又一次的反問，在千尋疾的余光中，那個衣櫃的櫃門始終留有一道縫隙。

  我的孩子還在。

  淺淡的悲意浮現在眼底，千尋疾樂意去給千仞雪營造一個假象，一個家庭和睦的假象。

  「老師，你的身體更為重要，不是嗎？武魂殿需要你。」

  違心的話說得多了，連比比東本人都開始厭棄這樣的自己了。

  當仇恨占領高地，她不介意在這個男人生命的最後關頭給他一點虛無的「關心」。

  千尋疾揚起的嘴角徹底放平，他也不再多折磨比比東的心理，將碗湊到嘴邊，在比比東的注視下，一口口將所有的湯水灌入腹中。

  空碗映入比比東的眼帘，在她暗自欣喜的視線中，千尋疾將碗遞迴，薄唇輕啟，溫涼的語調再次將比比東眼底的喜悅凝固。

  「東兒，雪兒也是你的孩子，你過了。」

  沉默的捏著碗邊，比比東未作回答。什麼過了？千仞雪覺醒那天的一巴掌。

  千尋疾什麼都知道，哪怕是自己所住的聖女殿，這同樣也在他的「監視」之下。

  「當年一事，錯不在雪兒，我很高興能看到你有接受雪兒的意圖，得益於你，她也是個天才，如果一切都順利，在未來，她的成就絕不會弱於你。東兒，你明白嗎？」

  不要與一個天才交惡，特別是在這個天才身後始終有人護著的前提下。

  比比東，你有與她交好的條件。

  垂下眼眸，比比東默默將藥婉收起，避開千尋疾的目光。

  這個問題她此刻無法給出回答，千仞雪並不是在她的期待中降生的孩子，她是一個證明，一個連武魂殿都秘而不宣的證明。

  師徒有誰能放到明面上？

  看出了比比東的逃避，千尋疾閉了閉眼，那孩子此刻會作何感想？

  再次睜眼，千尋疾對比比東提起了一個久違的名字。

  「藍電霸王龍家的公子好事將近。」

  眼眸瞬間抬起，比比東神色一頓，她還是表現的太過急切了。

  藍電霸王龍家的公子有很多，可能被千尋疾刻意在比比東面前提及的卻只有那一位——比比東的初戀、玉小剛。

  她仍未放下。

  諷刺一笑，千尋疾不介意再給比比東的心上紮上幾刀，讓那無形的傷口變得更加鮮血淋漓。

  痛了就會放手，不放那便是還不夠痛。千尋疾一直堅信這一點，無論是比比東對玉小剛，還是千仞雪對比比東，因為還不夠痛，所以還仍抱有期望與幻想。

  當然，對於自己的子嗣，千尋疾還沒恨到那種程度。

  千仞雪和比比東都是天才，他要這倆永遠的屬於武魂殿，再無任何背叛的餘地，所以他斷不會讓千仞雪對比比東失望透頂。那些投注在她們身上的資源與情感不能視作無物。

  「他與一女子在外遊歷，同那女子互生好感，如今已到了要喜結連理的地步，就連藍電霸王龍宗的副宗主都親自去參加了那場婚禮。」

  牙齒緊咬，痛苦之色鋪滿眼底，在聽到這話時，比比東只覺得自己全身的血液都凝固了，她的心臟痛的厲害。

  千尋疾的嘴巴開開合合，最終那些話語全都化成道道利刃，劃破她的皮肉與骨骼，直將那顆心扎的千瘡百孔。

  她麻木的聽著千尋疾絮叨著玉小剛和那名女子在遊歷時發生的趣事，聽著女子是如何次次救玉小剛於獸爪之下，聽他們契合到甚至可以使出武魂融合技。

  被故意隱去的第三人，被有意提及的血緣關係，被刻意模糊的婚禮結果

  千尋疾每說一句，比比東的臉色便白上一分，眼眸涼薄的注視比比東的每一次變化。

  痛嗎？痛就該放手了，你們之間本就毫無可能。

  夠了夠了！

  那些話語在比比東的腦中久久迴蕩，玉小剛的另尋新歡讓她的一切忍辱負重像個笑話一般。

  堂妹好一個堂妹！

  「東兒。」

  如同驚弓之鳥，千尋疾簡短的二字輕易將比比東從沉溺中拽出，不知何時，千尋疾不再是盤坐於軟榻之上，他站在比比東的面前，高大的身影籠罩著比比東，乾燥的掌心握在比比東的肩上。

  比比東下意識的想要逃離，可她動不了，對上那雙再次沒了任何情感的金眸，比比東失語。

  看啊，我的弟子仍舊懼怕於我，她就走不出這道坎。

  「需要我擇個時日帶你去看看他們嗎？」

  千尋疾會是好意的嗎？比比東僵硬的搖頭。在玉小剛和比比東的事情上，千尋疾永遠不會心軟，也不會帶有任何的善意。

  被你視為寄託的存在，我要你親自見證他的破碎。

  櫃中，當看到來者時，千仞雪面上的欣喜之色淡了下去，現在的她只要看到比比東，她的臉就會隱隱作痛，哪怕那道掌印早已消散，可心裡的傷痕卻不是那麼容易癒合的。

  當看到比比東端出湯藥遞給千尋疾時，千仞雪的眼眸亮起又暗淡。

  她在關心爸爸，可她卻不會善待我。

  千仞雪聽不明白千尋疾的多次反問，可她看到了，千尋疾還是將那碗湯藥喝下。

  她也聽到了千尋疾對比比東的問話，由於角度的問題，她並不是能看清比比東的神色，她只能看見千尋疾的面容。

  媽.比比東會說什麼呢？不自知的期許攀上心頭，千仞雪連自己的呼吸都放輕了，她在無聲的期待著比比東對她的肯定，她存在的肯定。

  那句「孽種」終是在千仞雪的心裡留下了印跡，她無法不去在意。

  可千仞雪終究是失望了，因為她沒有聽到比比東的任何回答，她看到了千尋疾面上的無奈，她聽到了話題生硬的轉移。

  從腿部開始失去知覺，千仞雪呆愣的聽著那些她不曾知道的事情，她不懂玉小剛對於比比東含義，可她能看出比比東反應的異常。

  視線下移，在一片黑暗當中，千仞雪閉眼，雙手抱住雙腿，額間貼住膝蓋，對於那個故事裡的內容千仞雪並不感興趣，她只覺得自己現在很空，心臟處空漏的透著風。

  千尋疾有些無奈的嘆氣一聲

  「哎！東兒，我願意等你，你現在已經90級了，為師已經在全大陸給你尋找十萬年魂獸，來做你第九魂環魂環，相信你以後以後絕對能成為史無前例的絕頂強者！。」

  「比比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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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書是比比東舔千仞雪！

  （還有更新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