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草雞雷利：磨練殘血戰鬥
第5章 草雞雷利：磨練殘血戰鬥
「居然不願意訓練了，哎呀，瞧瞧本小姐聽到了什麼，我們的勤勉戰士雷利，終於認清到了自己就是一隻草雞呢。」
數名年紀相仿的少年少女結伴朝著這片訓練場地走了過來，陰陽怪氣的說話聲來自一個少女。
「斯卡蒂，早晚我會徹底擊敗凱森，倒時看你還能不能這麼目中無人。」傑坎姆回了一句嘴，目光掠過少女，精準在人堆中鎖定了為首那名天生冷漠臉的少年。
凱森·巴納德，霧鴉部族首領之孫，這一屆同齡人最具戰鬥天賦的天才，也是他傑坎姆目前最為強大的對手。
「不可能，凱森是無敵的，再過一百年你也不會是凱森的對手。」少女怒視著傑坎姆，似乎想把這個可惡的傢伙，直接瞪死在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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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瞪什麼瞪。」傑坎姆不滿的道。
「就是瞪伱怎麼了？」少女可不是什麼好脾氣，立刻還嘴。
「……」
雷利嘴角彎起一抹弧度，這樣的氛圍，令他有些滄桑的心態仿佛都回到了少年之時，幾年訓練場生涯在腦海迅速划過。
斯卡蒂和凱森是一對青梅竹馬，且兩人從小便已訂親，少女最不能接受有同齡人和她未來丈夫相提媲美。而傑坎姆，是唯一一個在對決中能偶爾戰勝凱森的眼中釘。
再加上神經大條的傑坎姆眼裡，可沒有什麼男女的區別，數次決鬥中，都把少女打的鼻青臉腫，毫不手下留情。
這也導致了……
這個刁蠻大小姐，總是把苗頭對準和傑坎姆關係較好的自己。畢竟自己人畜無害，決鬥戰績敗多勝少，是個可以欺負的。
純屬就是無妄之災！
果然……
「雷利，你咧著嘴在笑什麼，聽說昨天一個瘦弱無力的異教徒被捆好了讓你殺，你都能把自己弄受傷，我看你簡直比草雞還不如。還人傑之弟呢，真給你兄長丟人，也丟盡了我們這些同齡人的臉，弄得我都沒臉出門了……」
斯卡蒂嘴巴如機關槍般，掃射了好一會兒。
直到少女停止掃射，雷利輕描淡寫的聲音才傳了出來：「說累了嗎？」
「沒有！」
斯卡蒂神情不滿，大聲的道，「我還沒有說累！」
「那繼續說吧。」雷利語氣平和，給了少女一個眼神，示意她繼續。
「不用你提醒……」
斯卡蒂思考著腦海里的詞彙量，逐漸眉頭緊鎖，「我得先組織一下語言。」
「不著急，你休息會，組織好了再說。」雷利隨口道。
「嗯。」斯卡蒂點了點頭。
「最近天涼，注意身體。」雷利繼續道。
「謝謝，你也一樣。」
斯卡蒂順口回了一句，話一出口，頓時感到哪裡有些不對。
注意到周圍那一張張錯愕的臉龐，隨即感到奇恥大辱，咆哮道：「雷利你這個混蛋，又在這裡誆弄我！」
「啊？有嗎？」雷利心中暗笑，成年人的心性，哪能被小屁孩嘰咕幾句就破防，前世可不是白活的。
「哼！」
少女冷哼了一聲，感到對面的這兩個人實在太可惡了。
一個蠻橫暴力，一個詭計多端。
特別是這個草雞雷利，雖然實力弱弱的，但每次都能令她有氣都發不出去。幸好還有接下來的決鬥環節，就能看到這傢伙挨打，想想就是件令人愉快的事情。
不過這傢伙昨天貌似贏了，今天該不會……
斯卡蒂眉頭微微皺了皺，很快又舒展了開來。以這個傢伙的墊底勝率，連敗好幾場才能偶爾僥倖贏下那麼一場。昨天他僥倖贏了，那今天……
一定必輸！
……
見到空氣一時安靜，有人開口問了一句：「要不開始決鬥環節？」
「我已經迫不及待了。」傑坎姆鎖定了凱森，戰意漸漸昂揚。
「那就開始吧，今天誰打雷利啊，是不是快要輪到我了？」
「算算日子，我也快了，好期待打雷利。」
一談到跟雷利決鬥，四周的一雙雙眸子齊齊亮了起來。
雷利是他們所有人之中最努力和勤奮的一個，但是那又有什麼用，實力還不是墊底。擊敗如此勤奮的雷利，是一件非常有成就感的事情。
豎立在一側的木板上，記載著當前季節他們每個人的決鬥戰績，並且所有人都能看到。包括那些成年突襲者們，也會時不時會來看看木板上的戰績。
戰績太爛那得多丟人，回家免不了挨打，雷利就是用來刷戰績的最好對手。倒是還有一個傢伙更加弱小，但是那傢伙是個膽小鬼，每次都逃避挑戰。
但雷利就不一樣，從不拒絕應戰。
勇氣可嘉！
不過因為決鬥中選擇雷利的人太多，每天每個人又只有一次決鬥機會，大家就只能設定了每天輪流挑戰他的規矩。
「羨慕你們這麼快就能打雷利，我昨天和他剛打完，還打輸了，唉……」
「丟人現眼！」
「還有臉說！」
對那個打輸了的傢伙，眾人充滿了幸災樂禍。
雷利雖然實力墊底，不過也不是每次都能穩贏，打起來同樣有不小的壓力。
大家都屬於不是11歲就是12歲的同齡段，實力差距沒有想像之中的那麼大，一個失誤就有可能敗北，除非是凱森那樣的怪物。
「讓我看看今天是誰打雷利？」
斯卡蒂朝著豎立在地面上的戰績面板看了一眼，「輪到了我家凱森，凱森不會打，下一個是……」
「下一個是我，到我打雷利了。」一個少年興奮的說道。
誰都知道，凱森的實力就在那擺著，不需要靠打雷利來刷戰績。
因為凱森打誰都是在刷戰績。
看看他這個夏季的戰績，17勝2負，唯一輸掉的那兩場，都是輸給了傑坎姆那個小怪物。當然，那17勝之中有10來場，也都是在和傑坎姆的對決中取勝。
正常人，現在都不願意和凱森打。
這畢竟不是強制性的決鬥，好多年前豎起戰績木板的時候，就已經定下了規則：為了防止打出真火，每天每個人只能打一場決鬥，不想打的同樣可以拒絕。
「雷利，開始決鬥吧！」
少年剛邁出一步準備拿下一場寶貴的勝利，肩膀驀然被拍了拍。
耳畔隨之傳進了一道稍顯冰冷的聲音：「今天讓給我吧。」
讓給你？
你誰啊？
今天誰也不讓，打雷利這種好事怎麼可以讓出去。
少年正準備拒絕，驀然察覺到耳邊這天然帶著冰霜般的聲音，似乎是……
少年立即回頭，微微震驚：「凱森老大，你要和雷利打啊？」
周圍的其餘人也瞬間呆滯，凱森竟然要和雷利決鬥，這是多少年來都已經沒出現過的事情。
斯卡蒂回憶了一下，上次兩人交手好像是四年前的事情了。那時決鬥環節剛剛開啟不久，兩人倒是打過幾次，之後就沒有之後了。
雷利如此之弱，根本不配做她家凱森的對手。
「是的，我和他打。」凱森聽祖父說起過昨天的那場戰士血祭，並不是斯卡蒂口中輕描淡寫的異教徒捆著被單方面待宰，而是一場極其驚險的突然襲擊。
即使是一個成年突襲者，都不一定能在那種突如其來的襲擊中活下來。
『那個叫雷利的孩子，很不錯。』這是祖父對他的評價。
那就一定不錯！
身為首領之孫，凱森在某些方面比起同齡人自然更加的成熟。很清楚無論以後是想要競爭部族首領之位，還是想要帶領部族崛起，光憑自身武勇可不夠，同樣得有強力的幫手。
而身邊的同齡人，就是最好的幫手選擇。他需要這樣一場決鬥，用來拉近和雷利並不算深厚的關係。
「這還需要打嗎？」
「摧枯拉朽解決，根本不是一個檔次。」
「斯卡蒂，你可以直接去戰績木板記錄了。」
人群中傳來了竊竊私語聲，他們倒並不懷疑雷利會不會應戰。
這麼多年以來，大家都很了解，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傢伙面對應戰，從來不帶慫的。
勇氣的確是值得人尊敬！
果然……
他們看到躺著休息的雷利站了起來。
「你需不需要再休息一會？」凱森詢問了一句。
肩膀上溢出衣服的血跡，還有滿頭被汗水浸濕的頭髮，都說明此時的這個對手，沒有太充足的體力和狀態。
「不需要。」雷利神情逐漸變得認真，「如果面對的是敵人，可不會等我恢復狀態在動手。」
數年以來，雷利對每一場這樣的決鬥都格外的專注和認真。
之所以仍然敗多勝少，除了手腳掛著的負重鐵環大幅度消減了自身敏捷之外，幾乎所有的決鬥，都是處於體力殘血狀態。
畢竟這些同齡人過來之前，他就已經在這裡訓練了不少時間。
不過就如自己剛才所說，敵人可不會管你滿不滿狀態就心懷仁慈，戰爭之中更不可能砍幾刀就去休息恢復下體力。因此，他向來都是隨時可以應戰，也是對這方面的有意鍛鍊。
有著足夠的殘血戰鬥經驗，才能在實戰中碰見這種情況而毫不慌張。
「這句話，我記下了。」
凱森的神情也認真了起來，很多年之前，記得眼前的對手確實很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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