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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軍神殿三箭將相和 護國殿一言操干戈

  第21章 軍神殿三箭將相和 護國殿一言操干戈

  「這本來也不是什麼好東西,送人就送人吧。」南琴嘴上雖然這麼說著,但內心當然知道如果五公子見到了這東西會是什麼反應。眼下四公子無非是兩害相較取其輕罷了。

  「這東西本身我是要留著有大用處的,但是憑老五的本事,不難查到這個東西,現在把它送人還能把這個東西留下去,否則也只能毀了。」四公子撫摸著自己親手設計的床弩,不禁嘆息道。

  「那你打算把這個東西送給誰?」南琴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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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桐馬,如今想要把這個東西留下去唯一的辦法就是把他弄到前線殺那些野人。」四公子說道。

  「那也很好,正好你要去白雲峰做監軍,也算是為自己立一功吧。」南琴寬慰道。

  「怎麼可能呢,」四公子苦笑道,「他們怎麼可能會讓我立功呢?」

  軍神殿裡,桐馬對著前線地圖愁容不展,近些年軍神殿的開支因為各種原因一減再減,軍神殿內部已然矛盾重重,天象來看今冬又要比往日更冷,邊關的將士熬不住,那些野人自然也熬不住,關外活不下去自然要來進犯。眼下四公子又要來做監軍,還是白雲峰這樣要緊的地方,無論四公子如何,前線實在是遭不起這樣的變數了。

  這邊桐魁拿回了帳冊,挫了步吉銳氣,正當大喜過望快步回到軍神殿,見了桐馬笑道:「兄長,如今白雲峰的把柄依然讓我們解決了,那南不聞再也沒法拿這個折辱我們了。」

  桐馬忽然一腳踹翻桐魁,憤憤說道:「你知不知道,白雲峰的將士,就算足量供應軍糧,也只能吃個八分飽,那種嚴寒,吃不飽飯是要死人的。」桐魁爬了起來,撣了撣身上的灰塵,說道:「我知道你心裡有氣,這錢我可以不拿,問題是經手的那些人能不去拿嗎?如今軍神殿上上下下日子過的都苦,要我說像白雲峰那種地方不如棄守算了?」

  桐馬正色道:「糊塗!棄守白雲峰沒了地利優勢,野人就可以經過白雲峰多路襲擊邊界,那時候要守的據點就只會更多!」

  桐魁無奈說道:「哥啊,你也就是生錯了時候,如今國庫空虛,各處都在想辦法縮減開出,哪來的錢給你開疆拓土,倘若生在國富民強的盛世,以兄長的本事還不封個萬戶侯名留青史。哦不,我又說得不對了,如今怎麼不是盛世,不是大盛世嗎?」

  桐馬不想理會此刻的桐魁,桐馬知道自己這個族弟並不算壞,何況軍神殿前幾次收不抵支也是靠著桐魁艱難運籌幫襯才讀過的難關,這次錢糧剋扣的支出遠比不上桐魁這些年搭進去的錢財,只是不該在如此緊要的關頭去白雲峰扣糧食。

  忽然門下都總管來報,「四公子求見,帶著幾個隨從,還帶來了三輛車子,車子上面蒙著黑布,從外面看不出是什麼。」


  桐馬嘆了口氣說道:「終歸要看看這個四公子是什麼樣的人物,如今的觸國可承擔不起什麼變故了。」

  桐馬換了身衣服,帶著桐魁來到殿外迎接,桐馬拱手道:「四公子此番遠來,有何見教。」桐魁卻只是站在桐馬身後低眉不語。

  四公子笑道:「聽說邊關吃緊,特來現上破敵之策。」

  這一番話勾起了桐馬的好奇,野人之患自古便有,不論是十哲還是南不聞還是先代的名宿都無法一勞永逸的解決,無非是仗著武力強於對面能夠暫時壓倒一時罷了,解決的唯一辦法便是打贏,如今一個不能練炁之人有辦法,難免有譁眾取寵之嫌。

  四公子說著,便命人去了蒙在車子上的黑布,三架巨大的床弩展示在桐馬的面前,桐馬被這東西嚇了一跳,改容問四公子說道:「這是何物?」四公子笑道:「這是我設計的床弩,用來解白雲峰之困。」

  桐馬仔細看了床弩結構,基本明白是如何運作的,便命軍神殿的人將其抬到後院。

  後院中桐馬,桐魁,加上幾個軍神殿的親信,桐馬站在三架床弩之中,對幾個親信說道:「你們幾個,按照四公子的方法,操作這個東西攻擊我,我來親自試驗一下這東西有多大的威力。」

  四公子心想:「桐馬這人出身軍旅,素來與步吉等人不和,手段卻是十哲中的第一人,不過桐馬這人有時候想的也太簡單了,我還沒有出言勸導他就已經做了我想想做的事情,也罷,不如看看我設計的東西在十哲第一面前是個什麼表現吧。」

  軍神殿手下素來知道桐馬手段的高低,也不擔心這東西真的能夠傷到,便各自就位操作其床弩,桐馬在當中運起功法準備格擋,第一箭驟然而至,桐馬下意識將其接住,但也被威力嚇了一跳「比想像中的要重,也更快。」桐馬心想道。

  第二,第三箭隨之而來,一箭奔著桐馬肩頭而來,只聽鐺的一下,整支箭擊中桐馬肩頭掉落,穿破了桐馬身上錦綢,桐馬肩頭白了一塊,第二箭朝著桐馬腹部而來,桐馬暗自讚嘆道:「擋下第一箭消耗居然如此之大嗎,第二箭雖然不能傷我,但護身之炁已經不足以外散護住衣物了。」

  在一旁的桐魁看了這幅場景更為震驚,心道:「我與族兄練得同是家傳的鐵槍功,護住衣物本不是鐵槍功法護體的要求,不過是族兄桐馬已然將這門功法練的登峰造極,故而以殺敵陣前,毫髮不傷,衣冠不亂作為對自己的額外要求,沒想到到了第二箭憑桐馬的境界居然有些吃不住了。倘若我與族兄易地而處,這床弩自然傷不了我,但是我的情景必然要狼狽的多。」

  桐馬眼見第三隻箭瞬間將至身前,大喝一聲,想要雙手接住飛來的箭,雙手運力,這支弩箭直奔桐馬腹部而來,桐馬勢大力沉的將其握住。暗暗與飛來之箭角力,最終總算把飛箭停在腹部一寸有餘的位置,軍神殿幾個侍衛看的暢快淋漓,紛紛叫好。但只有桐馬桐魁二人看的出來第三隻箭接的有多麼費力。


  桐馬雖未受傷,然而被這三箭驚得心神大亂,不覺額頭上凝成了汗珠,心道「這東西的威力果然厲害,還好是我,以觸國我的眼界而言,一箭都接不住的練炁之人大有人在,往先對四公子太過於輕視,竟是我錯了。」

  於是桐馬改容對四公子說道:「好東西,這東西倘若能夠放到白雲峰,不,不論放到邊界上我們哪個據點,都能讓野人大吃苦頭,只是不知道這個東西還有多少。」

  四公子見桐馬這副樣子,心下嘆息道:「這種東西的威力已然到了上限,不能夠繼續通過把床弩做大增加威力了,但就憑這個居然傷不到十哲分毫,或許是桐馬在十哲中太強了,修煉的又是這種硬碰硬的手段,不過好在可以看到第二第三箭桐馬接起來明顯吃力了,或許可以從數量上入手。」面上仍然笑道:「目前嗎只有這三個,不過這東西多造起來很容易,我想軍神殿倘若能夠協助,短期內仿造幾百架支援白雲峰不成問題。」

  桐馬忽然正色對四公子說道:「四公子,外面都說你作為一個不能練炁之人,每日只知道不務正業,妖言惑眾,傳的人多了,實不相瞞在下也聽信了不少流言蜚語,今日一見方知四公子心裡是裝著觸國九州萬方的,如今獻上的寶物,實在是解了軍神殿,解了觸國的燃眉之急,往日種種,桐馬作為十哲之首,實在慚愧。」

  四公子聽了桐馬一番肺腑,心下大慚,心道:「我製作這些東西,無非是想暗自角力一番,看看不能練炁之人能不能用其他方法與練炁之人一較高下,實際並沒有想到這些,如今獻給軍神殿,無非是明白老五如果有朝一日查到這些東西,必然會全部毀掉,無非是想要藉助軍神殿的力量把這些東西保下來。不想如今桐馬竟然如此對我,實在令我無法自處。」於是四公子便胡亂找了個藉口要離開,桐馬想要留四公子吃飯,四公子堅決推辭,又要送四公子珠寶,四公子又不接受,桐馬只得親自將四公子送出軍神殿,又步行送了甚遠,才做罷休。

  早有護國殿的人將四公子帶著三輛可疑的車子來到軍神殿的事情報告給五公子,五公子此時也在思考,四公子的弩箭看來如今已經傳播甚廣,究竟要不要報告觸王,傳令將這些弩箭全部禁絕,眼下四公子的東西並不能在觸國掀起多大風浪,倘若因為這個大興牢獄恐怕不利於當下的局勢,只是蠻國的例子就在眼前,根據情報顯示,弩箭流傳之後果然不久就出現不能練炁之人集結起來使用弩箭襲殺練炁之人的事情。可惜蠻國之人不知事態嚴重,還想著利用自己的功法和弩箭一決高下,來看看自己的功法修煉到什麼境界了。像如姬這樣意識到問題嚴重性的人少之又少,建議既然沒有人聽取。

  五公子這邊聽了情報,頭腦一片空白,心想「完了,更壞的事情發生了,四公子這邊不光研究出這種小玩意,看來那邊還有更厲害的東西。想必是猜到了我要做什麼,連夜把東西獻給軍神殿了,這東西或許能夠在邊關解一時壓力,但是往後必然會發展成內亂的利器。只盼軍神殿那邊還沒意識到這東西的厲害,先去及時搗毀了這些玩意還來得及,千萬要來得及。」


  五公子這邊忙傳令說道:「黑二,黑三,傳令在王都所有手下,除了密令在身不便離崗的,其餘人全部集合,隨我去軍神殿。」

  黑三領命,不發一言,黑二說道:「五公子,這麼多人去軍神殿恐怕.」

  五公子說道:「現在沒有比這個更大的事情,而且現在還不便告訴觸王,如今只盼這個陣勢能夠唬住軍神殿的人,去叫人,然後祈禱吧。」

  送走四公子,桐馬忙調集所有匠人對床弩進行仿製,自己帶著桐魁回到偏廳說道:「說來慚愧,野人也是練炁之人,之前以手段決高下,又各為其主,沒有什麼好說的,如今用這個東西對付野人,竟還有一絲愧疚之心,不過為了觸國的大局,也顧不得這麼許多了。」

  桐魁說道:「兄長未免太客氣了,四公子一個不能練炁之人,偶然有了點小聰明,便給人家捧到天上去,以後傳出去我們如何做人。」

  桐馬正色道:「有功則賞,有過則罰。難道有人會因為這個看不起你嗎,倒是你也在邊疆待了多年,難道看不出這東西的價值。」

  桐魁說道:「這東西是好東西,我承認,只是我看不慣,憑什麼是四公子弄出來的。」

  正說話間,軍神殿主簿忽然推門來報:「桐馬大人,四面八方都是護國殿的人,他們把軍神殿包圍了!」

  (還有更新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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