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警覺

  第18章 警覺

  陸遠將大刀從背後解下,多纏了幾層,抱在懷裡,看起來沒那麼顯眼。

  持刀犯不犯忌諱主要看人,他現在的身份地位持刀,容易被沒收充公。

  只論個人武力的話,得到氣血三變這個層次,才有資格俠以武犯禁,讓官府敢怒不敢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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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陸遠找了家客棧房間待到夜裡,才解除縮骨功,翻窗一路溜回了悅來客棧。

  此時還沒有到巡夜的時候。

  陸遠忍不住耍起了剛得的闊刀,烈陽。

  雖然這兩個月無刀可練,但是亂披風刀法的招式,在腦海中已經非常熟練,一刀在手,耍起來更加虎虎生威。

  斬、劈、掛、撩、架、剪腕花。

  這把刀重三十六斤,耍起來也不覺吃力。

  一套下來,酣暢淋漓。

  陸遠立在場中。

  查看面板。

  【姓名:陸遠】

  【壽元:17/54】

  【武學:《小無相功》(可融合)、《亂披風刀法》】

  兩個月下來,自己早已不知不覺就氣血一變。

  八門武學,除了刀法還未修煉,其餘都已經融為一體,演化成了一門叫做《小無相功》的武學。

  包含了掌、拳、腿、身法、縮骨功,還有至關重要的真氣種子。

  包羅六象,稱為「小」無相功,名副其實。

  如今掌法修成銀掌,拳法練成猿鶴兩種形意,腿法、身法堪堪入門,縮骨功練無可練。

  而真氣種子,也從黃豆大小,現在逐漸有了半個拳頭這麼大。

  延年益壽的功效也名不虛傳,兩個月過去,自己壽元又增加了一年,也不知道上限是多少。

  自己成就氣血一變,可以說是水到渠成。

  融合的武學越多,境界越來越快。

  此前武學搬運氣血效果若是十,那麼演化為小無相功之後,效果就是十四左右。

  無論是洗經伐髓之術,還是境界修煉的速度,都上了不止一個台階。

  現在自己已經隱隱站在氣血一變的巔峰,隨時可以突破到氣血二變。

  自己不曾服用任何大藥,短短時間就走到這一步,靠的全是自己勤修不輟,日以繼夜的修煉。

  但氣血運轉還是不夠完善。


  基於開碑手的洗經伐髓之術,先天不足,留有罩門。

  縱然現在演化為小無相功後,彌補了不少。

  但,還剩三個罩門。

  陸遠懷疑,這是幾門低階武學,都修煉不到的地方。

  縱然再堆積低級武學,也不一定能完善。

  不解決這個問題,突破到明勁,後患無窮。

  現在自己離氣血二變不遠了,應該早作準備。

  陸遠展開關於養生功的紙條。

  或許,應該往府城走一趟了。

  ……

  現在官道被黑山賊封鎖,只能走運河。

  眼瞅著這個月十天坐館就要結束,陸遠計劃著明日去往府城的路線。

  不過鵲兒說有人找他。

  陸遠疑惑地來到大堂。

  竟然是韓漁。

  「韓師兄!您怎麼來了?」陸遠抱拳行禮。

  來這個世界後,韓漁是為數不多算是朋友的人。

  這傢伙除了有些貪財,性格傲慢之外,其它方面都值得一交。

  請他吃了幾頓酒,沒少從他那兒薅情報,偶爾還會指點他修行。

  「哼,還好意思問,多久沒請師兄我吃酒了?」韓漁仰著鼻孔,質問道。

  「請請請,鵲兒,給我拿五瓶上年份燒刀子!」陸遠招呼韓漁坐下,「師兄怎麼今日得空了?」

  韓漁也不答話,眼巴巴等著上酒。

  陸遠習以為常。

  等到鵲兒上酒,才接過來,給他倒上一碗。

  「狗屁的得空,乃公我是過兩日要去充軍了!」韓漁一碗酒一飲而盡。

  「啊?師兄要去參軍?」陸遠又給他斟了一碗。

  「參個屁!是被抓去打黑風賊!」韓漁啐了一口。

  「嗯?城裡要出去剿匪我是知道的,怎麼武館也要抽人?」陸遠追問道。

  「不然呢?我們幾家武館,按份子出!還不是怕那些沒卵蛋的磕著碰著?」韓漁沒好氣。

  陸遠知道,沒卵蛋的指的是那些世家之人,彼輩修行武道的或許不少,但是遇到事總是躲在後面,生怕有一兩個折損。

  「老師和師兄們呢?」陸遠猜測明勁應該也是要出的,否則如何陷陣衝殺那疑似明勁的匪首?

  「老師多大年紀了還去?大師兄倒是要去。」韓漁瞥了他一眼。


  「就逮著武館薅?其餘幾家武館沒意見麼?」陸遠尋思這幾家加起來也不是小勢力,竟然被幾家拿捏這麼死。

  「呵,可不止武館,城衛、商會、武館、幫派,都得去!哪家不是背靠那幾個世家吃飯的?」韓漁嗤笑一聲。

  陸遠默然,黑山城的世家,就是真正意義上的土皇帝。

  「算了,別說這些,你小子武學修煉得怎麼樣?」韓漁擺了擺手。

  「老樣子。」陸遠沒有多說。

  韓漁一把摟住他的肩膀:「來,先走一個。」

  二人碰碗。

  「你起步晚了兩三年,根骨差了點。但好在悟性不錯,師兄我卡在氣血二變都四五年了,常有的事。」

  韓漁安慰著,從懷裡掏出一本小冊子。

  「這是師兄我這些年修行的經驗,你留著參照。」

  陸遠一驚:「師兄,這是對此番剿匪不樂觀?」

  韓漁笑了笑:「沒什麼樂不樂觀的,想起來就給伱了。這番四家私兵都出了,沒理由會輸不是,再不濟我這一身武藝自保卻也不成問題。」

  也不待陸遠講話,把冊子扔進他懷裡,韓漁起身就走。

  「再給我拿兩瓶,帳記這小子身上!」

  說著又揣了四瓶在懷裡,大搖大擺出了客棧。

  陸遠拱手答謝,喊道:「等韓師兄回來,請師兄吃酒!」

  ……

  第二日。

  陸遠帶上路引,又去商會討了行腳錄,也就是所謂的介紹信。

  這個世界雖然沒身份證,但是平民流動,路引和行腳錄是少不了的。

  從哪兒來?

  到哪兒去?

  做什麼?

  否則過不了官府那一關。

  沒有?沒有就是盲流!

  自然,也有例外,就是武者,也可以換個詞,叫遊俠。

  還是那句話,想犯禁,那得看你武力值。

  陸遠現在當然只能老老實實走程序。

  順利在內城上了一艘去往府城大船。

  陸遠正準備閉目養神,到府城再說,忽然感受到船停了下來,前方一陣騷動。

  他起身查看。

  「這位爺,我們足額交了份子錢的,這是你們幫里給的運牌。」

  「說不行就是不行!」


  「不是,這位爺,您好歹給個由頭啊。」

  「去去去,船上的人聽著,這艘船今天不走了!都給我下來!」

  陸遠剛到船頭,就看到一行猛虎幫的人給船攔了下來,逼迫船客下船。

  猛虎幫收過路費他是知道的,如何現在交了錢也不讓通行?

  「爺,我的爺爺,我們這船報備過的,如何就不讓我們過啊!」

  船家急得跳腳,那猛虎幫幫眾卻無動於衷。

  陸遠本能察覺到有些不對。

  「你你你!快下去,這船不走了!」

  幾名幫眾逐一趕人下船。

  陸遠站在船上沒動。

  那幾名幫眾卻好像故意不想與他說話,越過他驅趕周邊的人。

  見陸遠還是一動不動。

  那名幫眾才有些不自然地向他吼道:「你!愣著幹嘛呢!下去!」

  陸遠抬頭看了他一眼,沒什麼表情。

  那人更不自在了,旁邊幾人趕人的動作也下意識慢了下來。

  就好像,都在關注他?

  陸遠忽然對他禮貌一笑。

  自覺下了船。

  那幫眾看著他的背影,顯然鬆了一口氣,上面安排下來,不讓這人出城,還不能引起他注意,委實難辦,還好辦成了。

  但他沒看到的是。

  陸遠下船後,背對眾人,笑容瞬間消失,面色陰沉。

  雖然不知道什麼原因。

  自己,好像被猛虎幫盯上了啊?

  (還有更新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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