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送禮了!
自從那次鷂子翻身鑽進了灌木叢,郭暖的屁股差點報廢了,一個上午讓阿福拔出了三十二根毛刺,每拔出一根,郭暖的院子深處便爆發出一陣哀嚎,差點傳遍了整個公主府。
逛完杏園的第二天下午,郭暖感覺昇平公主好似有點怪怪的,竟然派了一個名叫喜兒的侍女前來慰問他,喜兒說公主聽聞他昨天受了傷,特意關懷一下,如果有需要的話,府里的御醫可以隨叫隨到。
「嘿,這高高在上,平時連正眼也不鳥駙馬的公主,怎麼今天轉性啦。」
當喜兒告別後走出院門,望著那一妙曼搖曳多姿的倩影,郭暖對著兩眼發光的阿福高聲鬼叫道。
「鬼知道公主肚子裡裝了啥心思呢,總之不惹咱們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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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的阿福正一臉燦爛幸福地望著一堆小山高的禮品,目不轉睛,忙著吆喝著壯丁羅元屋裡屋外地搬運。
「哇,發了,發了,波斯紅寶石,綠松石十五顆,高麗的千年人參三兩,天竺香料八斤...」阿福每拆開一包用紅紙包裝的禮品盒,便爆出一陣驚嘆。
「嘿嘿,還有,還有誒,江淮金線絲綢五匹,太原茶葉七包...」羅元此時也是一臉精光,眼神像只大功率燈泡閃閃發亮。
「嘿嘿,羅大哥,注意點形象,瞧瞧你嘴角的那一線唾液,都快滴到地上去了。」
郭暖聽聞到兩個傢伙正發著癲狂症,不由被吊起了好奇心,一個箭步撲到了禮品小山上。
「丫的,這是什麼,狼毫筆一打?宣紙一卷?洞簫一捆?」
郭暖隨手揭開禮品封條,拿出一大把毛筆,宣紙,以及洞簫?
「這是何意?」郭暖有些納悶。
「哇,這裡還有一封信,也許是公主給少爺的情書哦。」
羅元像是發現了新大陸般,找小山堆里找到了一封信紙。
「拿來,看看。」郭暖聽聞,抬眼一看,伸手接過。
「切,當哥是齊天大聖孫悟空嗎,不切實際。」
郭暖匆匆掃完一眼信紙,揉成一團隨手一扔,頓時紙團滾進了大廳某個角落旮旯,他又繼續投入到了清點禮物的行列中。
至於阿福與羅元二人倒沒有怎麼注意到郭暖的反應,忙著開封禮品盒,壓根沒時間沒過問方才信紙的內容。
...
「嘎嘎,這下可真的是發達啦。」
清點了整整半個時辰,郭暖三人累的癱軟在了地板上。
「少爺,您說昇平公主這次突然對您這麼好,是不是有什麼不可告人的陰謀啊,俗話說吃人家的嘴短,拿人家的手短...」
阿福抬起兩隻明晃晃的眼睛望了望嘿嘿傻笑的郭暖。
「管她呢,要錢,她老公一個子也沒有,要人一個,還是處男一個,要上床生孩子的事兒,趁有興致,就趕緊,過期不候,駙馬一個月里偶爾也來那麼一兩次大姨夫的時候...光腳不怕穿鞋的,她要玩什麼花招,你家少爺光棍得很,就算她是菩薩大娘,又能奈俺老孫何。」
郭暖不以為然地撇了撇嘴,心裡小聲嘀咕道:「哥確實是處男,是唐朝的處男」。
「嘿嘿,郭兄弟,你的說的話真是夠糙,夠爺們,真帶勁,羅大哥喜歡...娘們嘛,不管外表多純潔,就好比那西市妓院勾欄里的妓女,大爺把她們整舒服了,也許下次還倒貼錢給你嫖。」
「大姨夫?菩薩?老孫?佛教寺院裡供著的泥塑菩薩像不是男相麼?您不是姓郭麼?」阿福有些神經錯亂,小孩子直接忽略了羅元那些少兒不宜的葷話。
「一個是在玄奘背後撐腰的女人,一個是他徒弟。」郭暖懶得在羅嗦,不再解釋。
「貞觀年間的玄奘大法師不是和尚麼,怎麼與女人勾搭上了。沒聽過他有個老孫的徒弟啊,倒有個高徒名叫辯機。」
「嘿嘿,俺知道,在宮廷當禁衛軍時,常常聽老字輩的太監講述太監的太監流傳下來的宮廷野史風流秘聞。」
羅元最近跟了郭暖,好像心思也開始活絡了不少,一向忠厚的他被郭暖這個大毒源污染了純潔的心靈。
「什麼風流秘聞?」趴著的郭暖一聽,猥瑣的雙目一亮,頓時在地板上的那頭挪到了羅元跟前,很八卦的問道。
「唐玄宗的一個女兒,高陽公主唄,偷偷跟僧人辯機通姦的陳年舊事兒。」
羅元聒噪著,聲調頓時提高了八度,就連院牆外都能聽聞。郭暖暗嘆,看來羅大哥很沒有說八卦的潛質啊,連說這麼八卦的八卦,也不注意一下控制聲量的大小,搞得一點神秘性都沒有。
羅元頓了頓,神秘朝郭暖擠了擠眼,特意賣了個關子:「你猜怎麼著。」
「哦,被發現了...」郭暖剛要接嘴發表猜測,羅元很不配合地有開了腔,直接搶了郭暖的白:
「高陽每次跟辯機和尚在公主閨閣里風流快活時,丫的,那個窩囊廢駙馬房遺愛,呃...也就是唐朝開國功臣房玄齡的兒子,他竟然像只看門犬,主動替他們這對狗男女看起大門來。"
「呸呸,狠狠鄙視那個房遺愛,本以為少爺我這個駙馬當的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的世上第一憋屈駙馬,沒料到還有這麼可恥無能的房大駙馬爺。作為同行的少爺我真是深感丟臉。」郭暖一臉哀怨。
不過很快,末了,郭暖隨即轉移了注意力,一臉猥瑣地打聽起來了關於宮廷野史秘聞的更多段子。
....
禮品很快便有了處理安排,郭暖給每人分配了一匹絲綢,一包茶葉,綠紅寶石各兩顆。
至於毛筆,宣紙,高麗人參全給了正在書齋苦讀的朴尚玄,郭暖實在被朴尚玄苦學的勁頭折服了,郭暖給他買了高檔毛筆,並非假冒偽劣的貨色,十天下來,光是毛筆便被朴尚玄用壞了七把。
三根筆寫得掉毛了,兩根筆由於過於專注思索,筆桿被牙咬斷了,最後兩根,朴尚玄用來撓痒痒了,聽說是最近郭暖熬得大補湯喝的太多,皮膚有些過敏了。
剩下雜七雜八的禮品,郭暖很快便把它們打包,直接叫上阿福給通通裝上馬車。
「走,我們進城去,到東市把這些不實用的高檔貨色全賣了,要養一大號人,四個大老爺們吃喝拉撒睡都得花錢,少爺我當家不容易啊,白花花的銀子窩在懷裡才是王道...
「少爺,這可是宮廷特供的啊,只有皇家才有的,一般市面上想買也不一定買得到的啊,都賣了,會不會有些可惜了?」
「管什麼宮廷特供,其他什麼的禮物,只要不是白銀黃金硬通貨,晾在一旁,等時間久了,過了保質期,玉髓放了千年也會變質,全是騙人的啊。」
手執長鞭,瀟灑地一甩,啪的一聲,郭暖站在馬車駕駛座喊了一聲「駕!走咯。」馬車直驅長安城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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