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三十五章 秦漢之爭
第336章 秦漢之爭
秦國的使者,
在第二年春天的時候,如期來到新夏。
他按照舊有的例子,向夏王呈遞了國書,問候了對方的身體和國家是否安康後,就打算從容自得的返回使館,用大夢一場,來補償自己因長途跋涉而承受的艱辛苦難。
只是夏王叫住了他,並為他引薦了張騫這位漢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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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
聽到這個,秦使立馬就不困了!
他挺直腰板,目光湛湛的看向那位年輕的漢使。
張騫帶著體面的微笑,同他對視雙方隨後越走越近,互相行禮、問候。
秦使詢問漢使,「漢家天下還穩固嗎?
「匈奴人竟仍徘徊於長城沿線,以至於你來到了這裡,尋求夏國的幫助!」
「唉,如果蒙恬將軍聽說這件事,應該會感到很悲傷吧!」
漢使聽了,並不惱怒,還微笑著對秦使說,「如果贏秦懷念當年和匈奴相處時光的話,待我大漢出兵塞外,將匈奴人驅逐至於西海—」
「這樣一來,你們這對舊友不僅可以重逢,還能就養馬牧民之事,交流一二!」
待在新夏這麼久,
張騫對西海秦國之事,也進行了一定了解4
一中央之國的富饒,
是域外極為少見的。
次一等的身毒之地,已經為夏國所占有。
所以等到秦人西遷之時,
能夠為他奪取、占據的,只能是波斯之地了。
然而波斯國土,
雖稱廣闊,可能安然耕種的,也不過兩河之間所衝擊出的平原,
那裡還是個「易攻難守」的地方,攻占容易,保守卻難。
至於其餘地方,更是地廣人稀,水土不足。
所以贏秦占據兩河,稱雄西海後,多次衡量自身情況,最終決定於兩河之地埋頭耕種,於周邊之地,則因地制宜,多有放牧。
這樣一來,可謂是返祖成功,把近千年前的老本行給撿回來了。
而張騫對秦使如此說,其言外之意,自然不是好的他既暗示贏秦曾是為周天子養馬的家奴,
又指責贏秦行半耕半牧,同四周蠻夷雜居相處之事,已是放棄了諸夏的傳統!
「若在春秋之時,秦王這樣治國,應該可以得到自己祖先的稱讚吧!」
春秋時期的秦國,
在諸夏內部的生態位里,那是絕對的低端,素來為他國鄙夷,跟楚國這等「南蠻」坐一桌的!
因此,
秦使的拳頭很快捏緊。
旁邊的臣子有些擔憂,便對夏王說,「這樣讓他們爭吵,沒有關係嗎?」
夏王以己度人,
認為先前漢夏之間,雖然也因「正統」,而有過劇烈爭執。
但到底沒有造成太大的問題。
所以他只是擺了擺手,輕聲說道,「無妨的,他們這樣吵,是不會吵死人的。」
真的嗎?
大臣心有喘,看著正在朝堂之上,帶著虛假笑容對峙的秦漢使者,暗生了不好的預感。
「那個傢伙,是在羞辱秦國啊!」
濃夜之時,
就在秦使的使館之中,
使者還沒有安心睡下。
他召集了幾位副使,來到自己的房中,並對他們如此說道。
「我不能容忍他的囂張,損害我大秦的顏面!」
「所以今晚,我有意做場大事,以洗刷當年祖先被迫遷出中原,我等又在今日被他譏諷的恥辱!」
副使們直接應下。
其中一位拍案而起,含著熱淚雙手抱拳,對大使說,「我也一樣!」
於是,
這群秦使很快就收拾好了東西。
他們換上輕便幹練的衣物,帶著刀劍武器,趁著夜色翻越了使館高牆,想要去襲殺漢使。
鮮血造就的仇怨,
唯有用鮮血,才能洗刷乾淨!
只是,
當秦使們帶著的笑容,打開漢使房門,意圖一刀一個時,卻沒有見到自己的目標。
漢使落腳的使館之中,竟空無一人!
「真是奇哉怪也!」
「這麼晚了,他們這麼多人出去,想要幹嘛?」
帶隊的秦使口中喃喃,滿是疑惑。
但事已如此,
他們也無法久留,便只能遺憾的返回自己的使館之中,和衣睡下。
等到第二天,雄雞初唱,天光熹微時,
夏王突然急切的派人過來,語氣強硬的要求秦使進宮。
那位傳令的宮衛說:
「大王要問你們一些事情!」
秦使聽了,便忍不住心想:
恐怕是昨晚之事暴露了!
也對,
自己這邊違背宵禁傾巢而出,還持有兵器怎麼可能不被夜間巡視的人察覺到呢?
是故,
當來到夏王面前時,
秦使只毅然決然的說,「沒錯,昨晚的事情,都是我做的!」
「啊?」
夏王疑惑的瞪大眼,「你做了什麼事?」
秦使正氣凜然的告訴他,「率領眾人夜出使館,拿著刀劍奔襲他處這都是我一人指使的!」
「若大王想要降罪,還請只殺我一人,放過我的同伴,好讓他們回到秦國,向我王復命!」
「啊?」
夏王驚訝的站起身來,神色間的疑惑更加濃厚了。
他詢問秦使,「你為什麼要指使漢使夜出襲殺自己?」
「寡人今天召見你,還當你對此一無所知,特意想來告知你這件事情!」
就在昨夜,
就在秦使率領眾人,謀劃幹大事之前!
夜巡的將士得到舉報,說自己本在夜間觀星,卻無意間見到一群鬼鬼崇之人,正向著秦使的落榻之處走去!
將士於是趕去調查,
最後成功將企圖夜襲秦使的一堆漢使俘獲。
所以,
秦使們翻牆過去,卻沒能找到一個漢使的原因,
便在於當時的漢使們比他們更早一步採取了行動,也更早一步被夏王下令逮捕,關押了起來。
「是,是嗎?」
聽到夏王這樣說,秦使有些呆愣。
他的話語都因此磕絆起來。
好在,
沒過多久,秦使就漲紅了臉,捏緊了拳頭:
「那漢使竟對我等懷抱如此惡意!」
「真是一群禽獸之徒!」
「可恨!可鄙!」
他強烈的譴責對方,並請求夏王為自己討個公道!
但夏王只是平靜的看了他一眼,然後對守衛在旁的將士說,
「把他們關到漢使的隔壁去!」
「眶當」一聲!
大門被緊緊的關上。
在這專為身份顯貴之人準備的「牢房」之中。
張騫他們正在咳飲酒水,用以澆愁。
昨晚創業未半,便中道被人舉報扣押,這樣的事情,怎麼能讓張騫不感到悲痛鬱悶呢?
只是當他飲酒過半,再抬起頭時,就見那位年紀跟自己差不多大的秦使,也被夏王派人扔了進來。
秦漢之間,
只隔了一道小而狹的,若雙方都伸出手去,就可以互相扒拉的走廊。
張騫隨後聽到,那負責招待外使的典客發出了一聲嘆息,「唉,為什麼都想著互相傷害呢?」
「大國君子往來,本當雅量嘛!」
「不過,你們竟然能在同一時間,選擇去襲殺對方,也算默契—-且在這裡待一段時日,等互相熟悉友好了,再出來吧!」
說罷,
他便拂袖而去了。
只留下秦漢使者隔岸對視。
然後,
秦漢之間就爆發了劇烈的爭鋒!
他們互相伸出手,扒拉起對方,並且伶責道:
「惡賊!」
「你竟敢行如此險惡之舉!」
「真是令人不齒!」
只有一位在夜間不小心路過,並且不小心見到張騫他們,最後不小心舉報給夏寶的不知名鬼神靜靜的坐在「牢房」的房困上,惑著壺美酒,舉杯邀明日。
他暢快的飲下:
「嗯!」
「良辰美景!」
「真是好酒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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