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宮
大漢建安五年六月初一,晴空萬里,鄧季於雒陽之郊壇前東面設御座,南向,御座前設案幾,上置冕冠袞服。
再一次趕回雒陽的太史慈、徐晃、鄧芝、張既、成公英、楊阜、石韜等文武相隨,鄧季登壇告祭天地,禮成後,田豐率諸文武奏道:「告祭禮,請即皇帝位!」
隨後,眾文武簇擁鄧季下壇,田豐、賈詡扶他至御座就位,太史慈、徐晃進冕冠、袞服,並助他穿戴起來。
群臣欲跪而見禮,鄧季抬手阻道:「人壽本有限,何必自欺?何需欺人?且我立大元,皇帝非至尊唯一,余禮或可循古,萬歲之稱卻當廢,今止於此,諸卿口稱陛下即可。」
這是事前就打過招呼的,於是田豐、賈詡以下盡不再呼萬歲,行禮後口稱「陛下」。
在這一天,鄧季立國為元,改公元二百年的大漢建安五年為大元元年,以國號紀年,改雒陽為舊稱洛陽,立為都城,立妻伍氏為後,焦姬、唐姬、蔡姬為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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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陽南、北宮城均有四座同向同名的闕門,門兩側有望樓為朱雀門,東為蒼龍門,北為玄武門,西為白虎門。郊壇禮畢,經南宮朱雀門回到曾被董卓焚毀又經工匠再重建起的南宮德陽殿後,鄧季授官群臣,公布首批未經鄉老院任命的閣臣,為田豐、賈詡、徐庶、田疇、杜畿,暫只五人,空缺二人。
武將官職多數照舊,只典韋一人改為執金吾。文臣方面,吏部尚書空缺,暫由內閣兼領;其餘禮部尚書石韜,戶部尚書張義,兵部尚書賈逵,刑部尚書張既,工部尚書缺,只設四品官之工部左右侍郎,轄工匠事的右侍郎為三崤山老石匠高立,轄商事的左侍郎為王瑋。
朝廷中央六部之下,本還要設置三品官五位台令,不過前後幾次議事下來,大匠令的職責與工部有重迭,最後又被取消,今只剩四令。尚書台尚書令為韋康,御史台御史令荀諶,國庫台大庫令趙昂,祭酒台祭酒令衛覬。
新晉的三品郡守官:撤左馮翊、右扶風、京兆尹三郡,大部分地界合併為長安郡,只原右扶風半部併入天水、武都,以鄧芝為長安太守;改河南郡為河南尹,任命楊阜為河南尹;升溫恢為河內太守,昇平陰令項文為弘農太守,氐道令嚴干升為河東太守,下辯令李義升為武威太守,長安令姜甫升為安定太守,雲陽令龐延升為隴西太守,平襄縣令姜冏升為天水太守,安邑令賀金升為武都太守,原太守中只成公英、韓嵩二人職位不變,北地郡還是未置太守,事務暫由安定太守署理。
之下的四品大縣令:閻圃為洛陽令,李孚為長安令,原河東猗氏縣令韋誕遷為河東安邑令,閻柔為河內懷縣令,梁岐為天水冀縣令,陰夔為南陽宛縣令,尹楷為武威姑臧令。
眾官定奪下職位,鄧季又以鄧仲為宗正,管皇室譜牒事,無品秩;董遇為宮學教習長,管宮學教導,屬祭酒台所轄,官四品。
到這裡,大元立國諸項事完畢,眾地方文武才辭別新國新君王,離開洛陽各趕赴往的自己職位所在地。
漢室留下的洛陽皇宮,分為北宮和南宮兩個部分, 南宮的玄武門與北宮的朱雀門經復道相連,兩宮遙相望,雙闕相距百餘尺。南宮朱雀門作為皇宮的南正門與平城門相通而直達城外,皇帝出入多經朱雀門,故此門最為尊貴。
南宮自秦呂不韋便開始經營,西漢高祖劉邦初都洛陽,後雖遷都往長安,也修葺不斷,東漢又立都洛陽,這裡就一直是朝廷處理政務的地方,到現在已有四百多年歷史。從六月初一起,洛陽城內議事之所由衛將軍府遷到南宮德陽殿,平日閣臣小朝,逢五沐休,逢十大朝。
已經趕製了好幾個月的大元新錢,也自六月初一由戶部和工部聯合發放出去,同時回收漢制五銖舊錢。
忙碌到六月中旬,工匠才將皇帝后妃寢居的北宮也收拾出來,鄧季全家遷入北宮,只鄧涉、鄧漳兄弟倆被踢往宮學內居住,平日隨一等功民子弟共同就學,只許每月月末回宮居住三日。
大元立國,作為政務中心的南宮只有執金吾所屬之黑鐵衛甲士值守,並無一名宦官、女官,只北宮除黑鐵衛值守外,尚選自願的功民之家婦女入充任女官執事聽命,除各妻妾子女居室自選人外,其餘女官都由皇后挑選入宮,不過女官數量鄧季只給伍氏二百人的上限,可以維持宮室就行,畢竟從此以後她們都要家中自己掏錢付給薪資。
就在稱帝搬入皇宮的第三日,甄儼獨入宮求見,自請送妹侍奉君王,鄧季老臉一紅,隨即點頭同意。
自古以來,任何一位成年皇帝登基之初都免不了要廣選美女入宮,大元雖行事與眾大不同,下面人等卻出於各種目的勤獻殷勤,緊接著甄儼,衛覬送族妹、張義又送女兒充入宮闈。此三姝之後,還有更多的臣子想要送妹、女入宮來,情真意切求請不斷,就連沒有官職的普通功民之戶,只要家中有貌美未婚配之女,得知宮中選女官時,也多遣來參選。
接下張義之女後,獻女人的臣下又接踵而至。上至郡守台令,下至九品官,來者實在太多,到最後,直唬得鄧季臉色發白,心想如今妻妾並不算多,焦沁等都偶有幽怨之色,要真搞得三宮六院七十二嬪妃,自己就算再龍精虎猛百倍也只有被榨成人幹的份,太多女人浪費,她們多數時間只能空守居室不說,以後還得為產下的子女置辦私產。皇帝的薪資雖高,要想家眷子女日後全都過上富足生活卻也不易,自家定的制度,總不能帶頭去破壞、去貪腐國庫。
想通此節,非但自己必須克制住,恐怕還得多事給後任們也設下高門檻,便在眾臣屬請收美中將蠢蠢欲動的色心硬生生壓下去,三姝入宮後,忍痛將後面的全拒絕不說,又於北宮內立碑,刻字留訓誡如下:妾姬雖分高低,然亦父母所養,不可不憫,自鄧季起,大元皇帝凡納後宮,皇后之外無論何等,日常用度外,各當歲給千石穀米,或為私房養老,或補饋父母子女,任其自決。
立下這塊碑石訓誡後任,再有人提及送美入宮事,鄧季便以之自嘲道:「今年歲入與去年仿佛,我之薪俸不過四萬石加少許錢物,各女歲給穀米千石,尚要付資女官、教養孩兒、置辦私產,實再養不起多餘。」
便是挑選入宮中的女官,鄧季也叮囑伍窕只要五官端正即可,儘量別選貌美者,免得自己一時把持不住,又多增加些花費出去。
聽聞皇帝哭窮拒納美女,倒將焦沁、蔡琰、伍艾三位舊日姬妾引笑得跌倒,就連被強納至今少見笑容的唐珞也忍不住莞爾。
伍窕則撫額對幾名姬妾笑嘆:「此一項,倒不知是使家中花費添出許多,還是反省費些?」
蔡琰好一會才止住笑,又道:「別者不計,若歲給千石,已勝於四品縣令薪資,妾倒可為珍兒攢些私房,只不知陛下是否真付?」
孩兒鄧仲不在宮中,焦沁心雖掛念,日常卻少無數事做,每日休閒,心情也放鬆許多,聽蔡琰話後,白眼道:「他自留碑文於宮內,當不至再厚顏悔之不與。」
幾名姬妾笑鬧之餘,倒都計算起每年能得的千石錢糧該如何花費,唯只皇后伍窕沒有半點———夫妻本是一體,之前姬妾如附屬物般,無私有財權,鄧季既然再開此先例,只有等著薪俸支付完別人的,剩下的才屬於他夫妻二人。
在中國,模仿向來都是自上而下的,皇宮中姬妾給資的消息傳出後,洛陽城中許多達官貴人家為家宅安寧,也漸漸隨之模仿,不過究竟是好是壞,一何人可知?
六月初一立國以來,萬事待決,各種雜事仍然繁多,鄧季這位新大元皇帝都忙得不可開交,整日留在南宮,多無暇回北宮,偶爾歸去也是疲憊不堪,只在焦沁等處倒頭就睡,無心享受溫柔鄉。直到大小事情處理得差不多,才想起飽含眼淚拒絕各方美女入宮的苦楚,新訓墨跡未乾,色心又大起,再回北宮之夜,便令人招甄姬來侍寢。
這位甄氏姊妹中的老么,亦如蔡琰般通讀詩書,應對見識有時尚在鄧季之上,使人驚奇。
雖然初啼之夜,含羞帶怯很有些不堪撻伐,卻也讓鄧季享受到不同的滋味。
這位新收的佳人,初承歡之夜羞意遠甚別人,然而即便最難堪時,貝齒緊咬著下唇,一雙又長又勻稱的****也死死盤在鄧季腰上,讓他暢美難言。
新人新體驗,就那****妙臀便直讓鄧季把玩了一夜。
到第二日,鄧季小朝歸來,又發現這位甄姬羞意非但未止,反甚於昨日,便於伍窕等面前,也是一個眼神就腮飛雙紅,更惹得他蠢蠢欲動,是夜再御,算得享盡艷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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