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0 完結篇9
「也許,咱們這輩子,只能這麼了。」靳墨言面無表情的說。
「爹的意思是,你要放棄?」靳晨瞪眼。
靳墨言揪著心口,暗啞的聲音道,「我沒放棄,只是死心了,就這樣有名無實的陪在她身邊,也好。」
「你又在說什麼玄話!」
「什麼玄話?你在說什麼?」他沒聽明白。
「娘也是,你也是,我都聽不懂你們在說什麼,一個說不曾怪過,可不把對方當親近人,一個說心死了,就這樣有名無實的陪伴也好。」
「我不懂,若娘不曾怪過你,又怎麼會不拿你當親近人?還有你,若是真的心死了,為什麼還要陪在娘身邊?」
看了下氣呼呼的靳晨,靳墨言無奈說,「你不明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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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靳晨咬牙,恨恨的道,「我不要管你們了,隨你們吧!你以後別說我不幫你討好娘!」
丟下話,靳晨憤憤離去。
瞅著他快速離去的身影,靳墨言眸光閃了閃,轉身進屋。
「主子。」一直立在旁邊的楊臨無聲的喊,難道他註定得不到所愛?
和靳墨言談過話後,阮處雨便有些心不在焉,一路跟著白秋水前行,也不知她將自己帶到了哪裡。
直到她說停下,阮處雨才停住步子,抬頭瞧了眼前方的屋子,也不詢問什麼,自顧往裡走。
看她這樣,白秋水眼中閃過一抹冷意,轉身快步離去。
「楊臨,剛才我們離開,主子有說什麼麼?」
聽著她的問話,楊臨睨視她,吶然問,「說什麼?」
白秋水抿唇,輕飄飄的語氣說,「剛才小主子也在,應該有和主子說什麼吧,他們說了什麼麼?」
若說以前,楊臨不懂白秋水的心思,可是,看到她上次固執的想反抗靳墨言的命令時,他便明白了,她對主子有想法。
沉默了一會,楊臨說,「為什麼要問他們說了什麼?」
白秋水斂下眼中的想法,笑眯眯的道,「方才瞧著主子神情不好,所以我想問問究竟是發生了什麼事?」
「沒什麼,他們什麼事都沒有。」深深看了白秋水一眼,楊臨淡淡開口。
見他不想說,白秋水臉上的笑意僵了下,還是頂著笑臉告別了他。
睨著她的背影,楊臨嘆聲,「就算主子和阮夫人無法親密在一起,你也沒有機會。」因為,主子心裡容不下別人。
沒從楊臨這打聽到消息,白秋水心頭不爽,眼中冷意幽幽流轉,本以為,阮處雨失蹤了,她就有機會了,可沒想到,她突然就回來了,她甚至沒來得及做些什麼!
雖然她知道主子和阮處雨沒談愉快,可她也知道,不管他們怎樣,只要有她在,那麼主子眼裡永遠不會有她。
本來,她是想打聽出他們的談話內容,好從中尋到可趁之機,最好能從中作梗,讓他們分離。
可沒想到,楊臨竟然防起她來,不願意和她說實話。
以為,她只有這個法子可用麼?不,她不是只有打聽到事情才能使計。
為了得到主子,為了主子的注意力不再被這個賤女人占有,她要除掉她!
陰冷的笑笑,白秋水快步朝阮處雨所在的房間行去。
雖然阮處雨心思索然,可白秋水的到來,她還是感覺到了,見她去而復返,阮處雨擰眉問,「你又回來做什麼?」
「我回來自然是……」白秋水的話極緩,當這幾個字說完,她已經走到阮處雨面前了,停頓了下,她繼續道,「是要對付你!」
此話尚未落,阮處雨只覺得肩上一陣發痛,腦子呈現暈眩狀態。
落地的那秒,她矇矓的瞧到了白秋水那瘋狂的笑意。
該死!她竟然沒防備她,蠢得要死!
心裡閃過這個念頭後,阮處雨完全失去了意識。
看她昏迷,白秋水眯起眼,利落的蹲下身子將她抱起,避開外頭的防衛,帶著她逃離而去。
休息了一晚,靳墨言想見阮處雨,當下招來白秋水,問她她在哪個房間休息。
白秋水看了他一眼,並未回答他的話,而是幽幽的道,「主子,屬下喜歡你。」
「什麼?」靳墨言怔了下,冷漠的看著她道,「以後別對我說這種話!」
白秋水臉色很難看,沖他叫吼道,「為什麼屬下不能說這種話?」
「因為你是我的屬下!我不允許你說這種話,更不允許你喜歡我!」
「為什麼?為什麼?」她不甘。
睨著紅著臉頰,憤怒的沖他叫吼的白秋水,靳墨言眯眼,冷厲的喝,「給我滾出去!從此以後,我與你再無關係!」
「不!」白秋水拒絕,她憤憤的垂頭,好一會突然沖他笑笑,悠悠的道,「主子,我要你娶我!」
「你瘋了吧!」靳墨言毫不留情的吐聲。
白秋水露出絕美笑意,柔聲道,「我沒瘋,若你不娶我,這輩子都別想見到你心愛的女人了。」
靳墨言神情一凜,怒喝出聲,「你對她做了什麼?」
「主子莫叫,我現在還沒對她怎樣,不過,若主子不答應我的條件,我很可能對她怎樣!」
「該死。」怒罵一聲,靳墨言顧不得白秋水,起身衝到外邊招來僕人讓他們在府中搜尋阮處雨的蹤跡。
無意外,阮處雨不在府中。
聽到這消息,靳墨言面色鐵青的返回房間。
白秋水還在裡頭,看到他,她露出笑意,「怎麼樣?主子要娶我麼?」
「容我考慮。」靳墨言沒有一口答應。
白秋水勾唇,搖了搖頭,「不行,現在要麼答應,要麼拒絕!你沒有考慮的時間。」
「為什麼?」他問。
白秋水撫著指尖,淡淡的開口,「你明顯是想拖時間好去找人,我怎麼能給你這個機會。」
靳墨言暗暗咬牙,沉默了會沖她道,「我要怎麼相信她在你手上?」
像是早就預料他會這麼問一樣,白秋水從懷裡拿出一個玉佩,正是當初阮處雨要還給靳墨言的那塊。
只一眼,靳墨言就看出玉佩是他的,轉而立馬想到自個將這玉佩給了阮處雨,若無意外,這玉佩應該會在她手上才對,可現在……
看到靳墨言的表情,白秋水笑眯眯的道,「主子現在相信了吧,這個玉佩可是主子給她的,若她不在我手上,這玉佩怎麼會在我這?」
垂下眸,靳墨言聲音冰冷的說,「你只能為妾!」
白秋水擰眉,拒絕著,「我不要當妾。」
「你的身份還能當什麼麼?」靳墨言淡漠的說。
「當初那個賤女人都能當側妃,她不也什麼身份都沒有?甚至還不如我!」白秋水利落的反駁。
靳墨言眯眼,看著她道,「你說的是宛容?」
「對!」
「她不一樣。」靳墨言斂眉,「當初她是被父皇賜婚的。」
「那你再去讓皇上賜一次婚!」白秋水要求著。
靳墨言睨著她,冷冷開口,「你以為他會肯麼?」
「你是他親爹,以孝道壓著他,還怕他不肯?」
「那麼……我現在就入宮。」丟下話,靳墨言欲走,想到什麼說,「你不是說我答應你的條件就放了她麼?現在我答應了你的條件,你去放了她!」
「我的條件是,你娶我,我就放了她,現在你還沒娶不是嗎?」
靳墨言吐了口氣,沉聲說,「現在是皇喪期間,辦不了婚禮,要辦喜事,最少也得等到下個月才行,在這之前,我先娶讓你為妾,你放了她,行麼?」
「不行!」白秋水面色冷厲的否決。
靳墨言怒視她,「你究竟想怎樣?」
白秋水露出輕笑,緩聲道,「暫時為妾可以,可先放了她,卻是不行,最少也得我們婚宴之後再放了她。」
「我既然已經娶你為妾了,也算是咱們成親了!為什麼還要等到婚宴之後?」靳墨言面色陰沉。
白秋水緩緩移著步子,走了一圈才說,「我怕你會在我放了她之後反悔。」
「那你又如何保證我與你成親之後,確會放了她?」
「你只能這麼選擇!」白秋水得意的說。
靳墨言被堵得無話,片刻後才開口,「好,我答應了!」誰讓她手上捏著的,是比他命還重要的人!
「那麼主子快去找皇上賜婚吧。」白秋水催促。
靳墨言沒言語,面無表情的離了去。
入了皇宮,見了靳晨,靳墨言立即要求他下旨將白秋水賜給他當側妃。
靳晨愣了足足了三分之一刻鐘才反應過來,卻是不可置信的問,「你剛才說了什麼?再說一遍!」
靳墨言抿唇,將剛才的話重複了一次。
這次,靳晨聽得真真的,他打量的看了他一眼,問,「你是怎麼了?為什麼突然想娶側妃?」
看著他,靳墨言嘆了口氣,幽幽的道,「你娘被她抓了,若是不娶她的話,她就會出事。」
「白秋水?」靳晨問。
靳墨言點頭。
「她敢抓娘!」這次的聲音帶著怒意。
靳墨言沒吱聲。
靳晨叫吼道,「你是怎麼照顧娘的?她才回去一天,你就讓人將她抓了!還是你的親近屬下!你太讓我失望了!」
靳墨言面一僵,無奈的道,「是我太相信他們了,對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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