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6 昏睡2

  「不是你是誰?」他大叫。

  楊臨委屈的道,「屬下動都沒動,宛側妃和永平夫人能作證!」

  靳墨言眸光一沉,冷厲的喝,「是誰?誰在暗處?給本王出來?」

  看著發狂的他,阮處雨突然開口道,「無憂王爺,永平有一些話想與你單獨說,不知王爺可願意與永平私下說說話。」

  「本王和你有什麼好說的?」靳墨言瞪眼厲喝。

  阮處雨淡淡的道,「你沒有與我可說的,我卻有話要跟你說。」

  「我……」

  「王爺,只是聽聽話而已,不如王爺去聽聽吧。」楊臨勸。

  靳墨言丟了個厲眸給他。

  

  楊臨縮著脖子沖他訕笑。

  平靜了幾秒,靳墨言道,「跟本王走。」

  話落,他自顧領著阮處雨離開。

  見此,宛容立即開口,「王爺,既然你沒有什麼話和永平夫人說,為何要去聽她說話?」

  「這……」靳墨言擰眉。

  宛容咬唇,繼續道,「王爺,說不準永平夫人是想私下向你求情,讓你不要處罰她,王爺不要理會她!」

  靳墨言看著宛容,正要出聲,阮處雨突然伸手拉著靳墨言的手,拽著他就往外走。

  宛容有些不悅,嬌聲喚,「王爺……」

  可惜,她沒能叫回靳墨言,阮處雨硬將他給拽走了。

  看他們離開,楊臨立即跟著告退了去。

  拉著靳墨言離開樓閣好遠,阮處雨才猛的甩開了他的手。

  靳墨言頗有些不爽,「你敢這麼拉扯本王!」

  阮處雨諷笑的看著他,「王爺,你還記得小魚兒是誰的兒子麼?」

  靳墨言掃了她一眼,冷冷的道,「本王自是記得!不過,那又怎樣?以為他是本王的兒子就能如何麼?賤婦生的兒子,便是本王的種,本王也不稀罕要!」

  阮處雨胸口突然湧起一股腥味,她擰眉,平淡的開口,「你還記得八腳峰為救永平之時所說的話麼?」

  「本王說過什麼?」靳墨言冷冷的問。

  「我不明白你為什麼一夜之間有了這種變化,若你現在是在演戲,我只能說,你的演戲水平真的很好。」

  「什麼演戲,你在說什麼?」

  阮處雨扯了下唇,像沒聽到他的話一樣失神的說,「若你不是在演戲,而是真心如此,那麼……從今以後,我也會忘了你說過的話,忘了我們之間的關係!」


  「我們之間有何關係!」靳墨言鄙夷的看著她。

  阮處雨閉起眼,好一會才睜開,「無憂王爺!你最好別後悔今日之言行!永平告退了。」

  話落,不待靳墨言說些什麼,阮處雨提步就走。

  靳墨言愣住,數秒才反應過來,「你給本王站住!你還未受罰就想離開麼?」

  看她不聽自己的話快步離開,靳墨言剛想繼續開口,楊臨突然過來沖他出聲,「主子。」

  「何事?」靳墨言不悅的看著他。

  「小魚兒……是你的孩子?」他問。

  靳墨言斂眉,微帶怒意的聲音說,「是又怎樣?告訴你,不許將他當成本王的兒子,本王的兒子,只有宛容配生!」

  「主子,屬下只問一句。」楊臨幽幽的開口。

  「說。」

  「你可曾記得自己曾經為了一個女人,想坐上那個位置。」

  「本王……」靳墨言面露迷茫之色,突然看著他道,「本王有想為宛容坐上那位置麼?本王為何不記得了?」

  「你……」楊臨無語,搖了搖頭說,「主子,屬下告退了。」

  看著他遠走,靳墨言靜了片刻,突然叫喝,「來人,給本王將永平夫人抓起來!」

  「是。」不遠的侍衛聽得此聲音,立即搜尋阮處雨的蹤影。

  不過,她已不在府內,在搜了全府後,他們最終只給出了沒尋到人這個結果。

  於此,靳墨言自是大發了一次脾氣,不過也僅此而已。

  送走受了氣的眾人,靳墨言表情冷漠的返回了房間。

  看到他,宛容立即問,「王爺,永平夫人和你說了什麼?」

  扯唇,沖她搖搖頭,靳墨言平淡的道,「她沒說什麼。」

  「王爺,她費心拉你獨處,一定說了事,王爺為何瞞妾身?」她露出一副委屈的模樣。

  靳墨言看著她輕笑,「本王為何要瞞你?本王又不是和她有何私|情,她將本王拉出去說了兩句奇怪的話,就趁本王不注意逃出了王府,想來她並非真的有話與本王說。」

  「是這樣麼?」宛容嘀咕著。

  靳墨言斂眉,「你不信麼?」

  美眸盯著他瞧了一會,見他面色淡然,宛容露出笑意,「信,自然信。」

  靳墨言勾唇,快步走了過去,「你動下身,瞧瞧腿能動行?」

  「嗯。」應了聲,宛容看了眼雙腿,欲將之抬起,可,一股麻意突然由腿傳入大腦,宛容臉色一白,哀泣的道,「王爺,妾身的腿還是不能動。」


  「怎麼會這樣?難道她剛才只是在做戲?」靳墨言微怒。

  宛容咬唇,「王爺,你讓人去將她抓來,若治不了妾身的腿,就不許她離開王府!」

  靳墨言點頭欲走,可看了宛容幾秒,步伐卻還是沒動,他沉聲道,「不如讓前輩過來瞧瞧吧。」

  「這……那便讓爹爹先看看吧,若是妾身的腿沒好,王爺……」

  「本王就不會放過她!」

  「王爺……」她欲泣卻含笑,聲音軟得不像話。

  靳墨言俊顏微動,溫柔的道,「容兒且等著,本王現在就讓人去尋前輩過來。」

  「嗯。」

  *

  「娘…你醒醒,醒醒啊!娘,小魚兒在這,你醒醒啊,睜開眼看看我。」稚聲的叫喚聲在屋內響起,隨著這聲音落下,一聲嘆息聲響起。

  聽著嘆息聲,小魚兒全身一怔,看著老修道,「老公公,娘怎麼了?她是怎麼了?」

  「我去找大夫瞧瞧她。」動唇好半晌,他只是丟下這句話。

  小魚兒吸著鼻子道,「快去,你快去,去找大夫救娘親。」

  頓了下,他說,「葛叔叔不是會醫術麼?老公公,你去把葛叔叔找來!」

  「嗯。」老修應聲離去。

  不多時,便將葛休帶到了房間。

  聽老修讓自己跟著他,葛休一臉莫名,直到進房聽到小魚兒說,「葛叔叔,你來了,快看看娘親怎麼樣了!」他才明白老修讓他過來的目的。

  「你娘怎麼了?」葛休問。

  小魚兒眼淚汪汪,「娘吐了口血就昏過去了,你救救娘親好不好?」

  「怎麼會這樣?」嘀咕了聲,葛休快步上前幫阮處雨把脈。

  半晌,他才收回手,吶吶的道,「怎麼會這樣,她的身子怎麼會這麼弱……」

  「娘怎麼了?」小魚兒問。

  葛休眨眨眼,看著他道,「在下瞧不出什麼。」

  「怎麼會這樣?」小魚兒似不相信。

  葛休有些無奈,他抿唇,幽幽的說,「在下醫術淺薄,得去尋醫術高明的大夫來才行。」

  「我這就去尋大夫!」老修轉身就走。

  沒多久,他便領著一大批大夫進了房,這些大夫中,大批都瞧不出阮處雨的症狀,只知道她身子弱,欲開些補藥給她,可惜這種大夫都被葛休給趕走了。

  有些大夫看葛休如此,竟連病都不看便氣哼哼的走人了。


  老修倒也不阻止,放任他們離開。

  七走八走,不一會屋裡就剩下兩個大夫,這兩個大夫對視一眼,還是上前幫阮處雨把了脈,其中一個看不出所以然來,另一個,倒是瞧出了些端倪。

  「她似乎是心裡有鬱氣才會如此。」

  「可有治法?」葛休忙問。

  這大夫沉吟了會,搖頭,「只能靠她自己消了鬱氣,身子才會好。」

  「那娘什麼時候能醒?」小魚兒稚聲發問。

  這大夫看了他一眼道,「得看她什麼時候想醒了。」

  「你這是什麼意思?」葛休有些不悅,「難道她不想醒,你就救不了她麼?」

  這大夫淡定的點頭,「她若不願意醒,我的確救不了她。」

  「你……」正要趕人,老修開口道,「既然如此,多謝大夫了,你們隨我出去吧。」

  兩個大夫點頭,動身跟上了老修。

  看著他們的背影,葛休咬咬牙,氣呼呼的哼了聲。

  小魚兒看了他一眼,將視線投在阮處雨身上,奶聲奶氣的開口道,「娘,你醒醒,你不要小魚兒了麼?你想丟下我麼?娘,不要睡好不好?」

  「娘,你醒來吧,我會乖乖的讀書,乖乖的聽你的話,我不要爹了,娘,咱們離開這裡好不好?離得遠遠的,離開討厭的爹,我以後再也不見他了!」

  「什么爹?」葛休正失神的看著他痛苦的模樣,猛不丁聽到什麼,忙問。

  小魚兒看了他一眼,哽咽的聲音說,「靳……無憂王,是我爹!」

  「什麼?」葛休驚訝的瞪眼,突然又問,「你認了他當乾爹?」

  「我以為他只是我找的爹,可是,今天聽了娘的話,我才知道原來他真的是我的爹。」

  「不會吧……」葛休不可思議的開口。

  小魚兒吸了吸鼻子,「他對娘說,賤婦生的兒子,便是他的種,他也不稀罕要!我討厭他,我恨他!我永遠也不會叫他爹了!我只有娘!」

  (還有更新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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