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5 昏睡1
他們一走,阮處雨便招呼著德妃去了房間,將她安置下來後,阮處雨跟德妃說了聲便抱著小白離開了阮府。
小魚兒想跟去,可阮處雨是一臉冷漠,不許他跟。
小魚兒有些失落,正當他準備默默回房時,老修湊到他耳邊問,「想去無憂王府麼?」
「嗯。」小魚兒點頭。
老修小聲的道,「那就跟我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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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話才吐出一個字,老修抱著小魚兒一個飛躍上了半空。
小魚兒瞪大眼,不可思議的道,「老公公,你竟然會功夫!」
老修呲牙笑笑,「要學麼?」
「可以學?」他稚聲問。
「要學的話,從今天開始,我就教你學,可不能讓你娘知道,不能讓她知道我會功夫!」
「好。」
「王爺。」見靳墨言進屋,宛容立即軟軟的喊。
靳墨言瞅著她,勾唇,露出溫柔的笑意,揚著大步往她床前走,「容兒。」
宛容似不敢相信一般看著他,「王爺,你喊臣妾什麼?」
「容兒。」靳墨言定定的喊。
宛容眼眶一濕,哽著聲音道,「你從未喊過臣妾容兒。」
「容兒莫哭,本王往後都這麼喊你。」靳墨言含笑說。
宛容羞澀的垂頭,「在外人面前,還是莫這麼喊了,臣妾怪羞的。」
「容兒,你這模樣真美。」靳墨言毫不含蓄的說。
宛容睫毛顫動著,才要情|動說些什麼,醫仙一個咳嗽聲響起。
宛容瞪眼,這才發現醫仙也在場,她頓時有些不好意思,腦袋垂得更低了。
「宛容,我有些話想和你說。」見她看到自己,醫仙直接開口。
宛容眨了下眼,看著他道,「爹爹要和我說什麼?」
醫仙瞟了眼靳墨言道,「王爺先出去吧,我們父女有私話說。」
靳墨言看了看宛容,又看了下醫仙,說,「本王去外頭待一會,你們說完本王再進來。」
「嗯。」宛容直應聲。
靳墨言幽眸微閃,含笑離開。
一直到他的身影不見,宛容才收回眼。
看著她的模樣,醫仙冷冷的道,「現下你如意了!」
宛容神色一變,不解的道,「乾爹這是何意?」
「告訴我,那日你為何被咬?」醫仙質問。
「是……」
「是他心生怨恨?他一個三歲多的孩子,會隨隨便便的對人生怨?他腦中還來不及裝那麼些道道!」
「我不明白乾爹為何突然質問我!你是不是聽人說了什麼?」宛容不悅的開口。
醫仙斂眉,「我的確聽說了些……」
「是那婦人說的是不是?她竟然用謊言矇騙乾爹,她實在太無恥了!」
「我是聽小魚兒說的!」看著她惱怒的模樣,醫仙沉喝出聲。
見宛容欲解釋,醫仙道,「他不會騙人!他還沒學會騙人!你刻意那麼說,是想讓我對他們母子生出壞印象是不是?」
「是又怎樣?」聽醫仙這麼質問,宛容尖聲叫喚,「我委屈,都是那女人的錯,是她的錯,要不是她,我怎麼會被王爺那般對待?」
「你……」醫仙心裡有話,可又有些疑惑,怔愣半晌終於說,「罷了,我不想說什麼,我先回房休息了。」
「乾爹慢走。」宛容不失禮的說。
醫仙眸光閃了閃,卻沒開口,面無表情的離了去。
靳墨言在外頭聽得到兩人的話,見醫仙漠然離去,他擰了下眉,進去便安慰宛容,說醫仙只是一時沒轉過來,很快會想通的。
宛容才懶得理會醫仙的想法,見靳墨言對自己如此溫柔,她樂不可吱的膩在他懷裡撒嬌。
阮處雨是被楊臨領到宛容樓閣的,進屋看到兩人相依在一起的一幕,阮處雨覺得格外刺眼,她眸中酸澀了下,微微仰了仰頭,這才恢復平淡。
「王爺,永平來幫宛側妃治腿了。」
聽到她的聲音,宛容身子一顫,抬眸朝她瞧去,在看到她面色淡然的抱著小白看著他們,宛容眼中閃過一抹怨毒,當即撒嬌道,「王爺,請你處置這女人!」
靳墨言冷冷的看了她一眼,厲喝出聲,「為何看到本王和側妃不行禮?」
「永平見過無憂王,見過側妃。」阮處雨點頭出聲當是行禮。
靳墨言一悶,看著阮處雨道,「經本王提醒才想起來行禮,你可知罪?」
「王爺,永平不知罪。」阮處雨淡漠的說著。
頓了下,她冷笑的開口,「若王爺不願意側妃腿好,永平現在就可以離開。」
「你在威脅本王?」靳墨言大怒。
阮處雨不輕不淡的說了兩個字,「不敢。」
靳墨言咬牙,想說什麼,宛容卻突然開口,「你是來幫我治腿的?」
「是。」阮處雨點頭。
「那你快幫我治吧。」
阮處雨眸光閃了閃,走過去看著靳墨言道,「王爺讓開吧。」
靳墨言臉色不太好看,輕哼了聲才站了起來。
從他身上一掃而過後,阮處雨兀自掀開了宛容的被子,再沖懷裡的小白喚了聲。
小白汪叫了聲,一下衝到宛容腿上,在上邊待了片秒,它又飛身衝上阮處雨肩頭。
眨了眨眼,阮處雨動了下唇,卻什麼都沒說,轉身就走。
宛容卻有些瞪目,「你……剛才……我的腿治了麼?」
「治了。」
得了肯定的答覆,宛容冷笑,「永平夫人莫走!」
「事已辦完,永平沒有留下的必要。」
「你的事是完了,本側妃的事還沒完!」宛容傲氣的開口。
「側妃有何事?」阮處雨懶散的問。
宛容冷哼,「剛才你治本側妃時冒冒失失,連招呼都不打便掀了本側妃的被子,你這般行徑,該罰!」
「哦,側妃要怎麼罰永平?」她直接開口問。
宛容斂眉,「本側妃大人大量,你便跪下跟本側妃道歉,再自掌十耳光便可。」
阮處雨想也不想的答,「做不到。」
「做不到?那本側妃便要強行懲罰了!」宛容厲聲開口。
阮處雨從肩上拿下小白,淡漠的道,「德妃娘娘知曉我在到這來了,若我一臉傷痕的回去,不知她會怎麼想,她省一次親不容易,回家瞧到自己的女兒被人打,我不敢保證她不會回去向皇上告狀。」
這話宛容雖然聽得迷迷糊糊的,可她知曉她在拿德妃威脅她,她擰眉,沉聲問,「錯的在你,本側妃不過是依著規矩懲罰你而已!」
阮處雨勾唇,「永平可不認為自己有錯,你我同為女人,掀你的被子治病,怎麼就該罰了?」
「可你沒打招呼!」宛容扯著這事。
阮處雨淡淡的道,「方才宛側妃不是讓永平幫你治病麼?永平以為,你做好了心理準備。」
「我是知道你在治病,可我不知道你會掀被啊!」她反駁。
「宛側妃知曉傷在腿上吧?」
「是。」
「那你應該知道,傷哪就治哪吧?」
聽出端倪,這回宛容沒有回答,而是說,「你這是強詞奪理!」
「隨你怎麼說吧。」淡然丟下話,阮處雨提步就走。
還沒出屋,靳墨言便喚住了她,「站住!」
「無憂王有何事?」阮處雨面帶譏諷的道。
「剛才你的確有錯,宛容的要求也不過份,你依言做了,本王便不為難你,否則……」
「怎樣?」阮處雨淡定接聲。
「否則本王親自懲罰!」他厲喝出聲。
阮處雨冷冷的看著他,「無論如何,永平是不會自罰的。」
靳墨言幽眸一斂,一個飛身衝到阮處雨面前就要甩她耳光。
感受到掌風凌厲襲來,阮處雨眨了眨眼,突然伸腿朝靳墨言踢了過去。
靳墨言身子一偏,險險避了過去。
阮處雨卻沒停下,快速的移動身形朝靳墨言打去。
「找死。」靳墨言怒喝一聲,一個飛踢攻了過去。
兩人對接而上,幾招便顯出強弱,阮處雨被打得節節後退,靳墨言卻寸寸緊逼,退了數步後,她無路可退,攻擊的招式也次次被擋,一瞬間,靳墨言突然一手扣住她的雙手,另一個快速的朝她甩掌而來。
就在這掌離阮處雨的臉不足幾厘米時,一股力道猛然阻止了這隻手。
靳墨言疑惑瞅去,見楊臨一臉吶悶的模樣,頓時厲喝,「楊臨,你要背叛本王是不是?」
楊臨看著他,幽幽的道,「王爺,這掌打不得。」
「為何?」靳墨言一臉不解的問。
楊臨沖他眨眼,「你真要打?」
「自然。」
「真捨得打?」
「廢話!」
「你……」他話還沒說完,靳墨言突然不耐煩的說,「你究竟要說什麼?」
楊臨擰眉,視死如歸的說,「屬下覺得永平夫人沒有錯!不該受打。」
「你……你敢為她說話?」他大怒。
楊臨咬牙,「屬下不是為永平夫人說話,屬下只是論公道而已!」
看著他,靳墨言憤聲罵,「混帳!」
楊臨垂眸,吶吶的道,「屬下混帳,主子你……」現在更混帳。
他話還沒說出來,靳墨言一個用力甩開他的手就要朝阮處雨打去。
這次,沒等楊臨阻止,他伸出的手突然一痛,他下意識的放下手,眼睛瞪向楊臨。
楊臨知曉他被暗算了,見他瞪自己,立即露出無辜的表情,「主子,不是屬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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