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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抓老千行動

  李國樓嘿嘿笑道:「童言無忌,童言無忌,不要嚇唬小孩子。」

  陳香芳惱怒道:「小樓,你也真是,不能欺騙玲玲呀。我們母女倆孤苦伶仃,相依為命不容易,你怎麼能隨便答應她三個心愿呢。這可是向佛祖請願的事,開不得玩笑。」說完像真的一樣,陳香芳垂淚了,擦拭著眼睛,苦命一生。

  李國樓一瞧鄭玲玲,跑到陳香芳身邊,也哭泣起來,還在說她不要三個願望了,這讓他身處何地?難道讓他成欺騙小紅帽的大灰狼。反正他也有錢,再讓一個小孩子讀瑪利亞教會學堂也不是難事,捏著鼻子認了。

  李國樓站起,正色道:「小芳、玲玲,你們別哭,我們這院子裡都是暗探,他們一定以後我在欺負你們了。我沒有騙玲玲,你放心好了,以後玲玲讀書的事,包在我身上。」

  李國樓取出一塊手帕遞給陳香芳,低聲道:「快擦擦,像什麼樣子,我可沒有欺負你。」

  陳香芳隨手取過手帕,順手摸了一下李國樓的手,嬌叱道:「小樓最下流,第一次見面就調戲我,還說沒有欺負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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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國樓酒勁上來,大好時機,感情在紅酒之中升溫,有點控制不住自己。

  院子裡一聲吆喝,將屋子裡美好的氣氛打斷,一場燭光紅酒晚餐,虎頭蛇尾的結束。

  那巴子還沒有跨進大院,已經扯開嗓子,道:「三弟,我來啦!快點給我開門。」

  門哐嘡一聲打開,陳香芳惡狠狠瞪著那巴子,好不識趣的人,良辰美景,竟爾有人來打攪他們的三人世界。

  那巴子一個恍惚,莫非走錯地方,來到寶芝林。仰頭看向四周,沒錯呀!是洪敞胡同李國樓的家。

  心知肚明,嘿嘿笑道:「陳;;;;;;陳香芳,我還是喊你名字。不然開不了口。你們倆在屋子裡幹嘛。嘿嘿嘿嘿;;;;;;」

  李國樓插話道:「那巴子別胡說,玲玲在裡間吃飯呢。屋裡說話。」

  「哐嘡」一聲,大門又關上了。王快嘴、王崽子父子倆鬼祟的行進到南房門口,貼著門板,繼續側耳偷聽李國樓與陳香芳的談話。

  那巴子坐在李國樓的位子上,也不怕髒,拿起李國樓的筷子,就吃起來,又飲酒一杯,一面吃一面道:「三弟,不好意思,我不知你們已經發展到這地步,不然我不會答應人家,讓你晚上過去,現在只好委屈你們倆。陳香芳小別勝新婚,你不會難為我。」

  陳香芳給了那巴子一個大花眼,算是表揚他會說話。

  李國樓急道:「那巴子,別胡說八道,小芳;;;;;;只是讓我嘗嘗寶芝房的私房菜,我們可是光明正大的。」


  那巴子回道:「假洋鬼子,連小芳都叫得順溜,還裝什麼呀。給我盛碗飯,讓我吃飽。咱們馬上就走。」

  陳香芳給那巴子盛飯,李國樓坐在邊上,問道:「那巴子,這幾天你消失得無影無蹤,來得鬼鬼祟祟,到底搗什麼鬼?」

  那巴子嘆道:「假洋鬼子,為了你那碼事,我是暈了菜,這兩天儘是折騰這件事,我容易嘛我。」

  李國樓一喜,瞧那巴子急匆匆的樣子是來報喜的,急忙倒滿酒,笑道:「大哥威武,三弟感激不盡。」

  那巴子呼啦呼啦猛吃,點頭道:「好吃!小芳以後你也要做給我吃。」

  陳香芳輕唾一口道:「誰是你的小芳,叫我陳大嫂。」

  那巴子攪動嘴巴,道:「別唧,那樣關係更亂,再這樣亂叫我就叫你陳阿婆。」

  三個人互相鬥嘴,一個人也不肯做小一輩,三人之間的關係,越說越亂,最後李國樓要叫那巴子「大爺」!

  吃完飯,那巴子把嘴一抹,說道:「李國樓不和你逗悶子了,說正事。你的差事有著落了,真是讓我傷透腦筋。你不知道,如今這世道閻王好說話,小鬼難纏。我這幾天其實都在和小鬼打交道,這才把你的事搞定一半。」

  李國樓說道:「這裡沒外人,你就別賣關子了。」

  陳香芳聽得發春,妙目給了李國樓一個含情脈脈的凝視,原來她在李國樓心裡已經紮下根,是自己人了。

  那巴子說道:「三弟,你的事其實你說的第二天,我就去找刑部的包大人了,一百兩紋銀遞上,你說一個個小小的吏員還搞不定。包大人當場就拍板應承下來,一點問題也沒有。可下面的人,光收錢不幹事,害得我兩頭受氣,像風箱裡的老鼠兩頭跑,最後這件事落在你的頂頭上司,崇文門副使姚錯手心裡。可他這個人,怎麼說呢?私心太重,任憑誰想插入他的地盤,也要防著一手。我是好話說盡,把你吹成花,告訴姚錯,你是留洋回來的棟樑之才,只是在刑部衙門塗成金,以後不會搶他位子。軟的硬的一起來,這才讓他送了口,讓你去見他一面,看你到底長什麼樣,夠資格做捕快嗎?」

  李國樓道:「大哥,那也不需要晚上去見他呀,你賣的是哪根蔥?」

  那巴子嘆氣道:「三弟,你不知道,姚錯這個人即小氣,又好賭。晚上都在好運麻將館玩,這些天他點兒背,輸得一塌糊塗。有個從無錫來的商人,來了十天,運氣好得有些邪門,將**湖姚錯殺得大敗。一年的收入全部交學費,連我送的孝敬二十兩銀子也沒有藏過夜。姚錯不相信人會有這麼好的運氣。那個無錫老,一定是老千。衙門裡幾個抓老千的高手,與那個無錫老交過手了,都鎩羽而歸。人家一個人明刀明搶打牌,看不出使老千,我昨天也去會過那名無錫老,輸了十兩銀子。我以後是不敢和他打牌了,只有姚錯死心眼,一口氣憋在心裡,請了好幾批人,連內務府的人,也受到牽連,他已經被兄弟們罵死,開始急病亂投醫。上次我為了替你掙臉,說你有英國鬼子的鬼聰明,是要來刑部衙門大顯身手的。所以他叫你晚上過去,會會那名無錫老,若是你有本事抓出那名無錫老使老千,明天就讓你點卯。」


  李國樓一聽就熱血沸騰,不管後果是什麼,站起身,脫口而出:「走,我們去會會那個無錫老。」

  陳香芳急道:「慢!小樓,給我看看你的皮夾子。」

  李國樓轉身,狐疑道:「為什麼?」

  陳香芳瞪眼,兇巴巴道:「你傻啊!像你這樣的熱血青年我見多了,腦門子一熱,就沖在前面。輸了怎麼辦?這麼大的人,每次都向你姐要錢呀。讓我看看你帶了多少銀票,別輸得只剩下內褲回來。」

  李國樓恍惚中被人催眠,瞅著陳香芳的臉蛋,捨不得離開,聽話的將外衣內側口袋的皮夾子交予陳香芳。

  陳香芳將一迭銀票取出,掃視幾眼,只將一張銀票放入皮夾子,另外的幾張銀票迭好,瀟灑的揣在她的衣兜里。

  陳香芳將皮夾子遞還給李國樓,不容置疑的說道:「就這點,其他的銀票,我替你保管。」

  李國樓取出銀票一看,是張十五兩的銀票,看來陳香芳還是蠻大度的,讓他最多輸這點錢,感激的凝視著陳香芳。

  那巴子伸長脖子,看清楚銀票的數目,心裡篤定,這些錢應該夠了。他們又不是去賭場,是麻將館。像這種中低檔的麻將館只是每局抽頭,那裡是不允許出老千的,都是做熟客,麻將館的老闆細水長流,靠幾張麻將桌,就能養活一家老小。賭客之間的輸贏,正常的話,一次能贏二三兩紋銀已經算運氣好的了,像他一次輸十兩銀子,算是運氣背到家了。平常百姓人家,一年的收入也不到十兩銀子。李國樓、那巴子這種人,是比上不足比下綽綽有餘的種群,他們還有閒情逸緻打麻將,為了憋一口氣,情願銀子扔進賭局裡,到底能不能抓出老千?誰都沒有底,他們只有一股衝勁和傻勁。

  陳香芳大度的說:「小樓,你先走。我替你收拾好屋子就走,不要替我們娘倆擔心,我會自己叫輛馬車的。」

  那巴子插話道:「小芳啊,我還以為你們要住在這裡呢。嘿嘿嘿嘿;;;;;;」

  陳香芳半真半假的說:「住也行,我可是小樓的姐。」

  李國樓嚇死了,急道:「小芳,你還是走。給人家說閒話就不好了。」

  鄭玲玲揉著眼睛,嬌聲道:「媽,我困了。」

  李國樓作揖,苦瓜臉,道:「姑奶奶呀,我送你三個願望了,你就別再演戲了。好嗎?」

  (還有更新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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