督軍團逼宮2
「主席,這太冒險了。」蔣方震已經加入了國家黨,開口已經改稱李默涵為主席。
「百里,這些兵雖然成軍不久,但是都是你一手**出來的,你難道對他們沒信心?」李默涵反問
蔣方震搖了搖頭,說道:「各項訓練成績都是很優秀的,但是畢竟他們沒有實戰經驗。」
「那就以打代練,精兵都是在血里火里打滾滾出來的,沒聽說光靠訓練能練出精兵的。」李默涵笑道:「我對這幫小子很有信心。」
段慶熙說道:「我覺得主席這次進京,還可以聯絡梁啓超,我們國家黨和進步黨結成政治聯盟,這對主席鞏固地位是有幫助的。」
李默涵點了點頭,說道:「是,我也這麼想,那麼就辛苦你一下,替我聯絡他。」
「是。」段慶熙點了點頭
1916年年末,李默涵決定率領十個警備營的兵力北上北京,隨行的還有沈連凱率領的一支由二十兩裝甲戰車組成的裝甲機動部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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督軍團先於段祺瑞離京,督軍們坐上火車離開北京後,心情十分複雜。這些人之所以糾成一團,完全是為了維持北洋派的團體利益。因為只有保住北洋派的團體利益,他們的個人利益才能得以保住和延續,正應了「大河有水小河滿,大河無水小河干」這句俗話。但這些人並不都是擁護段祺瑞,有的屬望王士珍,有的推重徐世昌,還有的則傾心馮國璋。
最後,督軍們決定響應馮國璋的邀請,聚集南京的馮國璋處開會。專列沿著津浦線南下,途中並沒有什麼事情發生。
馮國璋覺得這麼多人來捧場助威,心裡美滋滋地剛宣布開會,不料馮國璋的秘書拿了黎元洪發布的免段祺瑞職的通電進來。眾督軍及代表大出意外,一個個驚得目瞪口呆。
倪嗣沖不等馮國璋開口,早迫不及待地站起來大罵道:「黎元洪如此對待總理,分明是他要做咱們北洋派的公敵,這樣的總統,咱們要不得,乾脆把他推倒,請總理繼任總統!我首先要起兵發難,望諸位隨後響應。」
張懷芝隨聲附和站起來:「我們一會各省要一致行動,由京奉、京浦、京漢三路進攻北京。一定要解散國會,讓黎元洪滾蛋!」
馮國璋哈哈一笑,說道:「大家如果還想搞共和、選總統,最好的辦法是先辭了督軍去做議員。因為按《約法》規定,總統只能由國會選出,咱們這些督軍、省長並無此權。如果是這樣子,咱們這個會議也就沒有開的必要了。」
倪嗣沖問道:「華甫有何高見?」
馮國璋說道:「我覺得,咱搞民國共和以來,哪一天安穩過?而清朝就不像現在這麼亂。所以說總統不如皇帝,共和制不如君主制。不如我們推舉一個盟主,站出來乾綱獨斷,國家一定會好起來。」
「華甫言之有理!」張懷芝忽地站起來,鼓掌道:「要是搞共和制下去,咱們這些出生入死的軍人的權力連***搖唇鼓舌議員都比不上,我贊成。」
眾督軍和代表見張懷芝率先響應,也隨聲附和表示贊成。
馮國璋卻擔心段祺瑞反對,便問徐樹錚:「又錚老弟,你是芝泉的代表,不知芝泉對這樣的事怎樣看?」
徐樹錚面無表情的說道:「總理只求達到趕黎元洪下台的目的,一切手段在所不計。」
馮國璋暗喜,連說:「好!好! 」
項城長逝,中原無主,義旗北指,此正其時。
既然主意已定,眾人便開始出謀劃策,商議起兵的步驟。
倪嗣沖道:「這還不好辦嗎?就請馮大帥為盟主,率兵殺進北京城,將黎元洪那幫混蛋抓到菜市口開刀問斬。」
馮國璋大笑道:「這雖然是一個辦法,但是這樣做太魯莽。不如由各督軍回去後,先宣布與黎元洪政府脫離關係,再做出揮兵進攻的架式。黎元洪手裡沒有一兵一卒,必定慌不擇路,求救無望。到那時我再以調人身份進京,管叫他乖乖地解散國會,把權力還給我們北洋一脈。」
「好!好!」、「妙!妙!」眾人聞聽,無不拍手贊成。
徐樹錚露出一絲不為人察的冷笑,隨即恭維道:「想不到馮大帥不僅用兵如神,戰無不勝,而且足智多謀,實為我等望塵莫及啊!」
在眾人的喝彩和徐樹錚的恭維聲中,馮國璋有些飄飄然。他故作謙遜地客套了一番,又道:「咱們會後還要就總理罷免一事,聯名聲明命令無效,先給黎菩薩那樽泥菩薩打一棒子,替咱們芝泉出出氣,大家以為如何?」眾人又一番隨聲附和,此事也就定了下來。
這天晚上,倪嗣沖的親信王郅隆來拜訪徐樹錚。二人說道白天的會議,徐樹錚對王郅隆說:「馮華甫現在一門心思想自立門戶,咱們說別的他也聽不進去,咱們就贊成他搞黎元洪,讓他當出頭鳥,先讓他去做,我們的機會就來了。」王郅隆聞言,對徐樹錚的計謀多端不由得伸出了大拇指。
隨後,馮國璋給黎元洪發了一份電報。聲稱罷免段祺瑞國務總理的命令無法律根據,參加南京會議的各省督軍及代表一致反對,「如無持平辦法,必將激生他變」。
黎元洪收到李默涵的密報,說十個營的部隊已經在北上途中,請他儘量拖延時間。於是黎元洪親自拜訪北洋之龍王士珍,苦苦相求,希望王士珍組閣。王士珍則不肯賣友求榮,只答應可以做陸軍總長,說以便隨時幫總統的忙。
在南方,蚌埠方面倪嗣沖首先宣布獨立。隨後河南、浙江、山西、福建、陝西、奉天等省紛紛響應宣布獨立。這次北洋各省宣布獨立,和以前南方各省宣布獨立的性質完全不同;以前是南方各省反對北京政府,這次是北洋軍人反對北京政府、以前的北京政府是掌握在北洋軍閥大頭子的手裡,而此時的北京政府只有一個赤手空拳的總統,坐困公府,毫無抵抗力量。
另一方面,下野在天津的段祺瑞卻又門庭若市,研究系、交通系以及親日派紛紛奔走其門。研究系完全倒向段的方面,大批研究系國會議員紛紛辭職離京,湯化龍也辭去了眾議院議長,以拆國會的台。段決定在天津組織臨時政府,推舉徐世昌為陸海軍大元帥,一俟獨立各省會師北京逐走黎後,即召集臨時國會推舉徐為臨時大總統。關於組織臨時政府的問題,段已通電北方各省徵求意見,只等回電一到,就要袍笏登場。臨時政府閣員名單也已排好,包括研究系、交通系和親日派各方面人物。徐世昌自己寫了就大元帥的電文,打算交段審閱,只因張國淦、錢能訓等都主張靜觀一下,所以才沒有交出去。
獨立各省紛紛把省長趕走,首先是陝西省長李根源被陳樹藩軟禁起來,壓迫他稱病辭職。山西省長孫發緒原是黎一手提拔的,看見黎的地位搖搖欲墜,不惜厚顏無恥地迎合督軍團的意見,發表冬電請廢止《臨時約法》,由各省代表組織制憲會議,在過渡時期推舉徐世昌組織臨時政府,但是他的地位終於無法保全,這個電報發出不久,就被閻錫山趕走了。
****,李厚基派福州警察廳長、閩海道尹去見省長胡瑞霖,宣布他的手諭說:「現值軍事時期,省長一職無設立之必要,請即克日離開」。5日,胡到督軍署辭行,李拒而不見,派人致送路費2000元,並以保護為名派兵押解上船。
此外,獨立各省普遍有任意擴充軍隊和扣留國稅的現象。張作霖乘機成立了第二十九師,以吳俊升為師長。趙倜把京漢路局的全部收入截留。
在此時期,西南六省紛紛通電反對軍人干政,反對解散國會。5月30日,湖南督軍譚延闓通電主張調停,淮軍老將薑桂題表示附和,並建議邀請馮國璋、張勳、譚延闓等到北京,與王士珍共同組織「調人會議」。孫中山則反對調停,電促西南六省興師討逆。國民黨系的海軍總長程璧光電勸獨立各省取消獨立,並表明海軍始終保障共和的態度。李烈鈞由上海到廣州,擬率領在粵滇軍張開儒、方聲濤兩師北伐。廣東督軍陳炳焜、廣西督軍譚浩明與李烈鈞聯名發出通電,發起滇、黔、川、湘、粵、桂六省聯盟,並建議公推陸榮廷為盟主,請陸到廣東「主持至計」、「遵守《約法》、擁護共和為始終不渝之宗旨」,又請馮國璋「堅持護法之心」。唐繼堯通電西南各省,建議在廣州組織臨時政府,遙戴黎為總統。
督軍團宣稱獨立是「兵諫」,如果黎肯接受他們所提的解散國會、改正憲法、組織健全內閣、摒斥「公府僉壬」四個條件,就可以取消獨立,向黎俯首認罪。所謂公府僉壬,不僅指公府軍事幕僚處的一批幕僚,還有與黎接近的政客和國會議員在內。他們編造出「三策士」、「四凶」、「五鬼」、「十三暴徒」等名目:三策士指郭同、汪彭年、章士釗;四凶指丁世嶧、哈漢章、金永炎、黎澍;五鬼指湯漪、郭同、汪彭年、哈漢章、金永炎;十三暴徒指褚輔成、湯漪、白逾桓、李述膺、何雯、凌鉞、彭允彝、呂復、蕭晉榮、韓玉辰、秦肅三、焦易堂、鄒魯。其中有些人是被重複排列的;有些人並非與黎接近的人物,所謂十三暴徒都是原屬於國民黨或與研究系不合作的國會議員。為了便於打擊這些人,督軍團把他們都列入「公府僉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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