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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 不是冤家不聚頭

  這真是塞翁失馬焉知非福啊!躺在病床上,看著窗外的夜幕,王立春眼珠轉個不停,心中不停的感慨。

  他此番進城的目的就是要為虎踞嶺弄來一些急需的藥品,結果一連串的變化,使得他都熄了這個心思,只想著儘快逃離縣城,可是如今他居然就躺在鬼子的醫院裡,那些藥品可謂近在咫尺!

  在他昏迷後,被送到了鬼子醫院,麻醉、開刀、取彈頭等手術都已經做完,他如今背上重新纏上了紗布,穿著病號服,看著眼前專門為他準備的豐盛晚飯,卻是沒了胃口。

  我到底還要不要偷那些藥品呢?左思右想拿不定主意,最後他起身吃完了晚飯,換好衣裳,走出了病房。他決定去找李雲彪匯合,商量一下然後在做打算。

  剛出了病房,還沒走兩步,迎面來了一個五十多歲頭髮花白的日本醫生:「你的傷還沒有好,不能隨意走動!」

  這個醫生就是給王立春做手術的,得到了佐佐木治的交待,要好生照看王立春。

  王立春愣了一下,立刻說道:「我必須離開,我還有崇高的任務沒有完成!」

  「可是你身上的傷勢不宜走動!」日本醫生還是很盡職的,堅持不讓王立春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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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立春不敢過多耽誤工夫,臉色一變,露出了堅毅的神色:「身為大日本帝國的軍人,生命永遠沒有榮譽重要!即便可能會死,我也要去完成我的任務!」

  醫生身形一顫,還沒來及開口,王立春話鋒一轉又說道:「醫生,我不怕死,但在任務完成前我還不能死,因此,你能不能先給我一些消炎的藥品來防範傷口感染?」

  跟在這個日本醫生身後,王立春來到了藥品室外,最後從醫生手中得到了一小瓶磺胺嘧啶,並且被告知了服用方法與注意事項,這才走出了醫院。

  日軍的醫院距離軍營很近,大門外有兩個崗哨,同時院內還有一小隊日軍不時的巡邏,看守極為嚴密,不過估計是佐佐木治已經跟他們打過招呼,因此王立春離開醫院的時候,並沒有人阻攔。但如果醫院發生什麼變故,旁邊的日軍軍營會在第一時間增援。

  從路邊的小攤販口中問清了牛頭巷的方位,王立春不敢停留,快步朝著牛頭巷走去,一路上還不時的繞兩個圈子,看看後面是否有人跟蹤。當他確定自己沒有被人跟蹤後,這才來到了位於牛頭巷口的老王雜貨鋪。

  這個時候天已經比較晚了,老王雜貨鋪也關門了,只不過門窗內的燈火,說明裡面還有人在。

  輕輕敲了敲門,門內傳來了一個懶散的聲音:「小店已經關門,客官有事明天請早!」

  「我找老王!」說完這句,王立春壓低了聲音,「我是山上來的。」


  聲音落下,雜貨鋪內的的燈火突然熄滅,裡面好一會沒有發出半點聲音。王立春正在納悶,冷不防一旁的巷子裡閃出一條人影,一把抓住他的手臂,將其拉到了漆黑的巷子裡。

  「東家?你可算回來了!」

  「李先生,你想嚇死我啊!」

  虎踞嶺這幫人平時還是很謹慎的,聽到王立春說是山上來的,立刻通知了李雲彪。李雲彪從後門出來,躲在巷子裡看清了王立春之後,才拉著他進了巷子,而黑暗的巷子中還有一個人密切注視著路上的情形,直到確定沒有人跟蹤後,才回到了老王雜貨鋪後院。…。

  進了院子,來到一間點著煤油燈的房間,李雲彪將老王雜貨鋪的幾個人介紹給了王立春。

  雜貨鋪的掌柜姓王,快五十了,因此大夥都習慣稱呼他為老王。除了老王外,鋪子裡還有兩個年輕的後生,一個叫做張二柱,另一個叫做李大牛,都是典型的農家漢子模樣。

  由於三人都知道王立春是八路派來的政委,而且前兩任指導員對虎踞嶺的傷害他們也清楚,因此三人都只是哼了一聲,沒有給王立春什麼好臉色。

  王立春也不計較這麼多,從懷裡摸出了那一小瓶磺胺嘧啶,遞給了李雲彪:「四當家,你看看這種藥。」

  磺胺嘧啶是一種瓶裝消炎藥,和盤尼西林一樣,在這個戰火紛飛的年代,極為珍貴,尤其是對於受了傷的戰士來說,不僅能夠保住一條腿或者一隻胳膊,甚至能夠保住性命。

  由於沿海地區幾乎都被日寇占領,日寇具備了對中國的物資輸入全面封鎖的條件,不僅是這類藥品,包括一些醫療器械都進行了全面封鎖,嚴格列入到禁運物資名單中。

  八路軍的條件一直很艱苦,尤其是醫療條件,為了偷運這些禁運物質到根據地,付出了慘重的代價,可運到根據地的依然不夠分配,更不要說土匪了。

  王立春不知道這是什麼藥,只是從日本醫生口中得知這是消炎藥,可以治療自己背上的傷口發炎,因此想讓李雲彪看一看,這種藥能否幫上寨子裡那些受傷的兄弟。

  李雲彪也不認得,不過有人認得。

  老王原本坐在一邊不言不語,看到王立春手中的藥瓶後,就像是看到了金子一般,咻的一下顯示出了與年齡不符的速度,一把奪過了藥瓶,小心的捧在手裡仔細觀看,嘴裡激動的自言自語:「磺胺嘧啶,是磺胺嘧啶,王政委,你從哪裡弄來的!」

  發覺李雲彪眼中的疑惑,他又解釋道:「四當家,這是消炎藥,多一些這種藥,山上那些兄弟的傷就沒問題了!可是這種藥鬼子控制的非常嚴格,我們用盡了辦法都弄不到手,王政委,你到底是怎麼弄到的?」

  李雲彪這才明白這一小瓶藥品的價值,也興奮了起來。站起身一巴掌拍在王立春的肩頭,贊道:「王政委,你果然厲害,我第一眼見到你的時候,就覺得你跟之前派來的那兩個傢伙不一樣!王政委,你怎麼了?」


  李雲彪過於激動,結果這一巴掌力度不小,拍在王立春的肩頭,扯動了他背上的傷口,疼的王立春呲牙咧嘴,額頭也冒出了汗珠。

  老王走南闖北多年,頗有眼力價,當即就看出了王立春的不妥之處:「王政委,你受傷了?」

  「沒事。」王立春裝著硬氣的擺了擺手,擦掉了額頭的冷汗,「一點小傷,全靠這點傷才混進鬼子醫院,弄到了這一小瓶消炎藥。

  先不說這個了。我現在能夠接觸到這些藥品,咱們商量一下,看看怎麼才能夠弄到手。咦,四當家,石頭呢?」

  「哦,你說大勇啊,他睡了。」

  「什麼?我這個政委還沒有回來,他這個警衛員居然敢睡覺?」王立春心中大恨,「老王,麻煩你讓人把那傢伙弄起來。。。那個,不是我擺架子,關鍵是今晚是偷藥的最好機會,咱們需要人手準備。」

  老王點了點頭,吩咐二柱去外面放哨,又讓大牛去將張大勇喊來,自己也退了出去,說是弄些吃喝,一會大夥邊吃邊聊。…。

  屋裡面只剩下了李雲彪和王立春兩人,李雲彪給王立春倒了一杯茶水,關心的問道:「政委,中午的時候你被鬼子帶走,發生了什麼事?你怎麼會受傷的?是鬼子打的麼?」

  「是個比鬼子更可恨的人幹的!」王立春咬牙切齒的說道,「不過也多虧了她,否則我還不好混進鬼子醫院,更不要說偷藥了。」

  「究竟是什麼人幹的?」李雲彪心中好奇,追問道。

  王立春正要將白天發生的事情原原本本的講述出來,門外忽然傳來了一個迷迷糊糊的聲音:「你們弄啥呢?這麼晚了把俺叫起來,有啥事不能白天再說啊!」

  你這沒心沒肺的石頭!聽出了張大勇的聲音,王立春頓時從椅子上竄了起來,剛來到門邊,就看見張大勇揉著還沒有完全睜開的眼睛,推開門走了進來。

  「老子讓你睡!」王立春大罵一聲,抬腳踹在了張大勇的臀部,將對方踹了個踉蹌。

  這一腳倒是把張大勇徹底踹醒了。他一個翻身站穩了腳步,同時迅疾拔出腰間短槍,嘴裡罵罵咧咧道:「娘了個腿兒的,哪個不長眼的傢伙竟敢踹老子,看老子不揍死你個王八羔子!」

  「來啊,來揍我,我倒要看看你能不能揍死我!」王立春挺直了腰板瞪著張大勇,「我跟著鬼子走了,生死未卜,你小子居然還能睡得著?你還是不是我的警衛員了!」

  看清了踹自己的是王立春,張大勇連忙收起了手槍,不過心中還是不忿,悻悻的嘟囔道:「俺困了那就睡唄,你是政委也不能隨便欺負人啊!」

  「政委,你受傷了,小心身子,別這麼大火氣。」李雲彪拉開了王立春,為了轉移他的注意力,又問道,「政委,你剛才還沒說究竟是誰把你打傷的。」


  「政委,你受傷了?」張大勇這才明白王立春為何會這麼生氣,從某個角度來說,他這個警衛員失職了。

  「老實坐一邊,今晚還有重要任務交給你。」王立春白了張大勇一眼,這才轉頭看向李雲彪,「四當家,說來話長啊,我是被一個女賊,女土匪,女流氓給打傷的!」

  剛說到這裡,門外又傳來了響動,一個少女推開房門走了進來:「四叔,王大叔說什麼政委回來了,還說他偷到了藥品,究竟是誰這麼大能耐從鬼子眼皮底下偷來藥品啊?咦,是你?你這個挨千刀的小日本還敢追來,姑奶奶那一槍真該打死你!」

  王立春也看清了來人,騰地一下站起身來,氣的渾身哆嗦指著少女罵道:「你這個女賊,女土匪,女流氓!」

  ..

  (還有更新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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