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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15章 冷笑質問

  第915章 冷笑質問

  面面相覷,誰也不知道今日這場大戲,到底誰才是主角,誰才是配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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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眾人以為,李沖元是主角。

  可現在李世民這一巴掌下來,好似盧氏成了主角了。

  但他們再怎麼想,李沖元依然是這一場大戲中的主角。

  被李世民一巴掌扇了的李沖元,又被禁衛拿下的李沖元,臉上掛著一釋然的神情,好似輕鬆無比。

  是的。

  李沖元著實很輕鬆。

  就今日自己下令,帶著數千人把房家給抄了這件事情,李沖元早已想到了後果,想到了自己會落到什麼樣的一個境地。

  罪如何定,或者該怎麼定。

  李沖元甚至都想到了最壞的結果。

  但李沖元也不是傻子,即然想到了最壞的結果,自然也就知道該如何去規避,如何去躲掉這些給自己帶來麻煩的可能。

  為此。

  李沖元在抄了房家之後,抓了房府內直旁系所有人,全部送到李莊去。

  這是他李沖元規避的方法之一。

  其二,就是把房家一抄,所有人化整為零離開務本坊。

  其三,自然是帶著盧氏進宮。

  把人送到李莊,李沖元也是為了狗急跳牆,同樣,也是想借李淵的名頭,保自己。

  化整為零,為的就是不想牽連太多人了。

  而帶盧氏進宮,李沖元要的是當堂揭穿房玄齡那道貌岸然的偽君子行為。

  李沖元在進宮之前,就已是想過。

  如果李世民一見自己,就下令要拿下自己的話,那自己最終的可能,還是大理寺,只能由著李淵出面來保自己。

  但好在李世民一見自己之後,並沒有下令拿下自己,甚至自己在宮門前說要求見李世民之時,都沒有拿下自己,這讓李沖元更是覺得自己在李世民的眼中,還沒有達到那種可以被定性為謀亂之臣。

  而如今。

  李世民的這一巴掌下來,李沖元也著實釋然了,也輕鬆了。

  房氏夫婦二人依然抱頭痛哭,好似受了天大的委屈一般。

  李世民一直也未出聲安慰,一會看看房氏夫婦,一會看向惹禍的李沖元,眼神之中,滿是不解與憤怒。

  不解,是因為他不明白李沖元為什麼要帶著這麼多人沖闖房家,還把一位國夫人給綁了,帶進宮來。


  如真要是謀亂,就不會像他李沖元這麼做的。

  憤怒,自然是因為李沖元再一次的在沒有旨意之下,帶著如此多的將士出現在長安城內,且隨意沖闖他人府邸,而且這一次還是一位堂堂宰相府邸。

  連宰相府邸都敢沖闖,李世民心中甚是難平。

  他無法想像,李沖元的膽子,到底大到什麼程度,連宰相府邸都敢沖闖,還把一位國夫人都給綁了。

  憤怒的李世民,恨恨的瞪了一眼李沖元後,回到寶座之上。

  坐下後,李世民的眉頭緊鎖得厲害。

  一旁的王禮見李世民這眉頭緊鎖得厲害,就知道李世民此時是極為憤怒的,他更是知道,如此時李沖元要是再有半點頂撞,接下來,李沖元絕對不會好過。

  什麼大理寺,什麼禁足,說不定都不足以泄他李世民心頭之火。

  安靜。

  很安靜。

  除了房氏夫婦跌坐在地上抱頭哭泣之外,就再無任何的聲音了。

  朝堂難得出現這樣的安靜場面,當然房氏夫婦二人的雜音不算。

  不過。

  這樣的安靜,並沒有維持多長時間,長孫無忌就率先站了出來,「聖上,臣有話說。」

  「長孫無忌,你有何話要說。」此時的李世民火頭很大,見長孫無忌站出來後,眼神依然不快,發話也都不像以前,都開始直呼其名了。

  長孫無忌並不在意李世民的直呼其名,拱手道:「臣為官幾十載,我大唐建國也已二十餘載,臣從未想像過,一位宗室子弟,即便身居高位,但卻在沒有聖上旨意之下,就可以隨意領數千將士駐於長安城內。並且,可以隨意領兵沖闖我朝相府,綁了國夫人,臣實在擔心,臣在某日靜夜之時,也有人領著無數將士,沖闖進我府上,把我綁了,把我夫人子女一個個都綁了。臣實在擔心啊,擔心我朝綱將亂!」

  長孫無忌並沒有點名,但一聽他的話,都知道他要攻訐李沖元了。

  就今日之事,率先站出來的是他長孫無忌,到也不奇怪。

  畢竟。

  長孫無忌與房玄齡本就是文官,而且還走得近。

  一個外戚,一個重臣。

  他們二人在李世民的心中地位,可以說不相上下。

  每每朝議之時,李世民一般都會先詢問他們的意見等等。

  此時,長孫無忌率先站出來說話,話中之意,無不是想給李沖元坐實一個謀亂之罪。

  雖說,李沖元是自己進的宮,也非被程咬金他們抓進宮來的。


  長孫無忌心知,李沖元自己進宮來,就必須想辦法給李沖元落實一個謀亂罪名才行,所以,他這才率先站出來。

  一句我擔心,擔心朝綱將亂。

  遠處被禁衛拿下的李沖元,突聽長孫無忌這般話後,突然哈哈大笑,「哈哈哈哈哈~~」

  李沖元的突然大笑聲,頓時把長孫無忌,以及一眾朝官,還有李世民的眼神引了過去。

  這邊有人在攻訐他李沖元呢,李沖元還能如此放釋大笑。

  李世民頓時又怒了,大喝一聲,「李沖元!!!你笑何!!!」

  「我笑何,我笑這一群人,都是一些道貌岸然的虛偽之徒。我笑這群人,都想藉機把我李沖元弄死,恨不得現在就給我李沖元冠上一個謀亂罪名,好立刻押解到南門斬首呢。我笑這些人窮極了數年,一直為己謀私,為其所在家族謀私,阻止我司法寺的建立。我笑這一群人,窺視我從東大陸尋來的高產糧種,各種小動作不斷,更是不惜利用自己手中權力,想要把我弄出長安。我笑這群人,以權謀私,枉顧我大唐律法,雇凶行刺一位曾經受過萬民書的刺史,一位利民利國的郡王,一位從二品的司法寺卿,一位從三品的司農寺卿,一位造船大使,一位都水令」李沖元哈哈大笑過後,更是掙脫了禁衛押著他的手,站在原地,指著朝堂之上,絕大部分人怒吼。

  越是說到後面,李沖元的聲音越是大。

  直到最後。

  李沖元歇聲,但喉間的冷笑聲,帶動著肚皮都在跳動。

  此時的李沖元,早已對這個朝廷失望了。

  他失望的不是國家,他失望的也不是李世民,他失望的更不是天下萬萬百姓,他失望的是官,是官與世家的聯合體,是官與士族的聯合體。

  官本位思想極重的當下,李世民這個從前世而來的現代人,一直想改變,想利用自己那先進的法制觀念,來改變這個讓他一直不習慣的世界。

  但想法雖好,可現實卻是骨感得很。

  原本李沖元只是想在李莊好好種自己的地。

  可總有人總想給他找事情。

  為了種好自己的地,李沖元不得不拿鋤頭來,把那些藏在泥土中的石頭清除掉。

  可越是深挖,越是有更多的石頭出現,甚至連岩石都出現了。

  李世民聽出了李沖元心中的憤怒,也聽出了李沖元心中的無奈,更是聽出了李沖元心中的痛心疾首。

  身為皇帝的他,在聽過李沖元種種的建議也好,還是想法也罷,也希望把這個國家治理好。

  可世俗以及現狀總能攔著他,攔著他不能跨步太大。


  而此時。

  在李沖元一大通宣洩之後,長孫無忌根本像是沒聽見李沖元的這些指責一般,依然糾著李沖元不放道:「呵呵。好一句道貌岸然虛偽之徒。聖上,臣為我朝鞠躬盡瘁數十載,更是為我朝奔忙了一輩子,臣問心無愧。但臣害怕,害怕有一日臣的府上,也被一群人闖了進來,綁了臣。臣雖人微言輕,但臣也不想死得如此不明不白的。李沖元今日之行徑,臣實在無法想像,其到底是謀亂?還是謀反?房相為我朝也鞠躬盡瘁了一輩子,難道房相要被一些所謂的道貌岸然虛偽之徒給毀了嗎?」

  「臣附議。趙國公所言也正是臣等所想。李沖元盡然敢這麼幹,說明他心中早已有了謀亂之意。聖上,還請治其罪!」

  「臣也附議。房相為我朝奔忙了一生,如落得這般下場,那天下人誰還敢在朝為官的。」

  「臣也附議。我等為朝鞠躬盡瘁一生,如被人突如其來的給綁了,甚至還有可能被殺了,那臣等的安危該如何保證,又如何為聖上牧民一方。」

  「.」

  隨著長孫無忌直言了之後,一眾朝官開始你附我奉的。

  李沖元看著這一群朝官,又笑了。

  哈哈聲把一眾朝官們的附議聲給打斷,再一次的齊齊看向李沖元。

  李世民再次聽到李沖元的哈哈聲後,臉上的表情也多了些變化,眼中的怒色也越發的重了,「李沖元,伱還有何話要說!」

  「我當然有話要說!」李沖元被李世民盯著,一點都不慌張,更是連臣都不稱了。

  掙脫開再次欲拿他的禁衛之後,緩步往著朝堂正中央行去。

  路過房氏夫婦二人之後,李沖元還不忘冷哼一聲。

  將將來到朝堂正中央的李沖元,環視了一眼一眾朝官們,再一次的冷哼,隨即看向李世民道:「聖上為我朝皇帝,敢問聖上,如有人對你行刺,而且還是幾次三番雇凶行刺於你,你當如何。」

  李沖元這是真的不要命了,如此直言問李世民,還真是無所顧忌啊。

  李沖元這般的問話,把李世民身邊不遠處的王禮也給嚇了一跳,頻頻向著李沖元打眼色,希望李沖元適可而止,莫要再惹怒了李世民。

  可李沖元卻是無視了王禮的示意,雙眼盯著李世民,等待著他的回答。

  到了這個地步,李沖元又有何顧忌的。

  李世民被李沖元這麼盯著,心中必然是不爽。

  而他不爽的,更是李沖元再一次這麼的直問自己。

  雖不爽,但李世民依然還是想知道,李沖元為何要帶兵沖馮了房府,更是把國夫人都給綁了,帶進宮來。


  「說事!」不爽的李世民只給了兩個字。

  李沖元笑了笑,轉而看向長孫無忌問道:「你呢,如有人行刺你長孫無忌,你又將如何!哦,我忘了,你兒子曾經也顧凶欲殺我。」

  長孫無忌無言以對。

  回應,他到是想,但李沖元所說之事,雖過去多年,但這是事實。

  無言以對的長孫無忌,恨恨的看著李沖元,鼻中冷哼了一聲,心中卻是暗想著,『你李沖元都死到臨頭了,還敢站在這裡向我問話,你是真不知道,還是假不知道自己的時日不多了嗎。』

  李沖元又是冷笑一聲,轉向一眾朝官,「你們呢?你們會如何做?」

  無聲,一眾朝官好似如長孫無忌一般,無視李沖元的詢問,更或者說是不屑回應李沖元。

  李沖元冷哼般的又笑了笑,最後轉向褚遂良,「褚寺卿,你會如何?」

  「那當然是殺之而後快了。一次就已經夠了,如還幾次三番,是個泥人也是有三分脾氣的。」褚遂良好似明白李沖元問這話是為了什麼。

  李沖元輕輕的點了點頭,又向著褚遂良拱了拱手,「褚寺卿是個男人。」

  李沖元這話一出,褚遂良差點要跟李沖元吹鬍子瞪眼了,但好在李沖元接下來的話,讓他心中舒暢得很。

  「褚寺卿在這朝堂之上,算是少數的男人之一。至於你們,呵呵,連褚寺卿的十分之一都沒有。而你長孫無忌家,當年要不是我年少,又不曾為官,更是不知我大唐律法。如當年之事放在今日,呵呵,你那兒子長孫淹,不是死了,就是真被閹了。」李沖元向著褚遂良又豎了豎大拇指,後又轉向長孫無忌,眼中透著殺氣道。

  李沖元這一通話,氣得長孫無忌雙眉狠皺。

  可他卻是無言以對。

  當初,老夫人也好,還是李家所有人也罷的各種妥協,又有李世民夫婦二人的勸說。

  最終,長孫淹被發配嶺南,不得回京。

  因為這一件事情,長孫家可謂是恨上了李沖元。

  而李沖元原本早已把這事給拋於腦後了,但因為行刺之事,讓李沖元越發的明白,在人命面前,這些所謂的達官貴人們,永遠是把利益放在人命之上。

  (還有更新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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