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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10章 書信

  第910章 書信

  房內。

  盧氏手裡捏著書信,心中也是猶豫不決,「遺愛,現在外頭哪裡有人可請。況且,那混蛋身邊有著眾多的護衛保護,花錢請的人,又怎麼可能殺得了他!只有死士,只有死士才能不怕死的殺了他。」

  越說到後面,盧氏就越發的恨。

  「母親,只要錢給到位,自然會有人接這個事情的。如我們再向盧家借人,盧家借不借都兩說。況且,盧家上次調派過來的人,全軍覆沒,我們已經不知道該如何向盧家那邊交待了。如今,母親想再從盧家借十人過來,盧家那邊又會怎麼想。」房遺愛勸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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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要勸說一個已經瘋了似的母親,怕是真難。

  盧氏眼中流下幾滴淚,抹了抹道:「遺愛,你看看你四弟。大夫說他這一輩子再也站不起來了,更是不能人道了。遺愛,你身遺義二哥,難道伱就想看著你四弟一輩子這樣嗎?難道你這個二哥不想替你四弟報這個仇嗎!」

  「母親,我也想為四弟報仇,這不正想著辦法呢嘛。」房遺愛臉上掛著恨色的回道。

  盧氏心慰不少,「遺愛,那你說說,你四弟這個仇該怎麼報?」

  「母親,剛才我不是說了嘛。盧家那邊會怎麼想,我不知道,但母親要是再想向盧家借死士來,怕是有些難度。畢竟,三次派來的人要麼死了,要麼被抓了,現在是死是活都不知道。所以,我的建議不如直接花錢請人,請江湖上的高手來對付他李沖元。我就不相信,他李沖元時時刻刻那麼多的護衛保護著,總有那麼一刻鬆懈吧。只要他鬆懈一時,那咱們就得以報仇啦。」房遺愛這個時候,這腦子到是夠清醒的。

  著實。

  李沖元確實不可能時時刻刻都在一眾的護衛保護當中,總會有那麼一時半刻的鬆懈之時。

  一旦李沖元稍稍一鬆懈,那後果可就不堪設想了。

  但好在房外的唐力把房內盧氏母子二人的對話聽在了耳中,記在了心上。

  劉向一直在警戒。

  雖說這房府上下,在今夜還真沒有多少人,但時不時傳來的護衛聲音,也讓他不得不時刻關注唐力這邊。

  房內。

  盧氏母子依然在商談著計劃。

  盧氏看著自己的這個三兒子,眼中的恨色越來越重,「遺愛,那你能請到什麼江湖人嗎?那些江湖人靠譜嗎?」

  「母親,你放心吧,我已經打聽到了,在長安城中有一位武藝高手。只要這位高手願意出手,他李沖元絕對活不過三天。不過,我聽說那人要價很高。」房遺愛回道。


  盧氏一聽兒子的話,好似非常激動,抓住兒子的手就追問道:「什麼樣的高手?他要多少錢才願意出手?不管花多少錢,只要能請他來,只要李沖元能死,母親願意用命去換。」

  「母親,你可別這麼想。人家是要錢,又不是要命。況且,四弟也是我的同胞兄弟,我這個二哥總不能讓他含恨終生吧。母親,這事交給我,我一定能請到那位高手出手的,一定能給四弟報這個仇的。」房遺愛好像很有信心一般。

  盧氏重重的點了點頭,「那你趕緊與那高手接觸接觸,看看他有何想法,只要他肯出手,他要多少錢都給。」

  「母親,要不趁著今夜,我去問問?」房遺愛問道。

  盧氏急忙催促道:「去,去,去。今夜不禁,長安城絕大部分的人都到務本坊來觀戲了,其他的里坊,人必然少之又少,你行動也方便。遺愛,一旦有消息,定要趕緊回來跟母親說。如那人要的錢太多,錢的事情,母親來想辦法。」

  房遺愛重重的點了點頭,行了一禮後準備離開。

  房外,唐力聽到此時,又聽見腳步聲後,立馬離開房側,一個竄身,就已是離去了數丈之遠。

  同時,擔任警戒的劉向,也隱於暗處。

  片刻。

  房遺愛從他母親的房內走了出來,看了看夜色,踏步而去。

  待房遺愛剛走,唐力就到了劉向身邊,「師弟,房遺愛想要去尋一位隱於長安城內的武藝高手,你跟上去盯著,如有任何發現,及時回報小郎君。」

  「是,師兄,你小心一點。」劉向點頭,隱於暗中離了去。

  不多時。

  房府的護院腳步聲傳了過來,唐力趕緊隱到了暗處去。

  也不知道過了多長時間,也許半刻鐘,也許一刻鐘。

  隱於暗處的唐力,聽見房門開啟的聲音,隨之傳來那盧氏的說話聲,「今夜不禁,咱們也去看看外面的大戲吧。聽說,今天的大戲,乃是我大唐有史以來最為盛大的。」

  「夫人沒去瞧過,那場面著實轟動,好多人呢。國公爺早已去陪聖上去了,夫人這個時候去,或許還能趕上大戲上演呢。」婢女提著燈籠,回著話。

  片刻後。

  腳步聲遠去。

  一直隱於暗處的唐力,一個閃身從暗處出來。

  須臾間。

  他的身影就已經到了房門口。

  輕啟房門,閃身入了內。

  兩刻鐘前。

  劉向依著唐力的指示,離開了房府,尾隨著房遺愛的馬車往著務本坊的東坊門行去。


  好在是夜晚,而且百姓眾多,劉向盯梢他房遺愛,到也沒有人發現任何的異常。

  隱於一眾百姓當中的劉向,眼睛一直不離慢騰騰的往著務本坊東坊門行去的馬車,時刻不敢離開。

  在半個多時辰之後。

  房遺愛的馬車,終於是出了務本坊,穿過了街道,直接往著平康坊駛去。

  尾隨於後的劉向,見馬車去了平康坊,自然也跟了過去。

  今夜的平康坊,著實冷清得很。

  坊內街道之上,放在以往之時,那絕對是人滿為患,進出各家青樓院閣的,絕對是能排到街道之上。

  而今日,明顯與往日不同,連往日的十分之一都比不得。

  七拐八轉的。

  馬車停在了一處宅院門口。

  房遺愛從馬車上走了下來,看了看左右,「都給我盯著點,別讓人發現什麼。」

  「是,二郎。」一眾護院應聲。

  房遺愛敲響了宅院大門。

  沒等片刻,宅院大門開啟,一個腦袋探了出來,看了看房遺愛問道:「你找誰?」

  「鄙人有事相求,想找黑鬼做個生意。不知道現在方便不方便。」房遺愛好似知道這處宅院的規矩,不敢充大。

  宅院的人聽後,又看了看院門口不遠處的馬車和一眾護院,指了指道:「讓他們離遠一點。」

  「是,我這就讓他們離遠一點。」房遺愛點頭,叫來一護院吩咐一聲。

  隨之,馬車駛離,一眾護衛離開宅院一二十丈,坐在一塊佯裝聊天吹牛打屁的,像是一堆坐在一塊說著話的普通百姓一般。

  入了宅院後。

  房遺愛被要求蒙上了雙眼。

  房遺愛有些擔心,「見個人,需要這樣嗎?」

  「你即然想做生意,那就得依著我們的規矩來。如果你不想做生意,可自去。」那人回道。

  房遺愛也不再聲張,任由黑布蒙了雙眼。

  房遺愛也不知道自己到了哪裡,但給他的感覺好像走了很久很久似的,不是拐來拐去,就是上上下下的。

  這也讓房遺愛很是擔心。

  擔心這些人會不會綁了他,向房家索要錢財。

  不過。

  他的擔心直到他聞到了一股難聞的味道之時,前方帶路的人這才停下了腳步,除了他頭上的黑布,「到了。」

  揉了揉眼睛,借著昏暗的光亮,房遺愛看到了他有生以來看到最為可怕的一幕。


  一隻吊睛白虎,正在撕扯著一具屍體。

  那尖牙,時刻像要把他撕碎了一般。

  如此一幕突現於眼前,房遺愛那雙腿,也不由自主的往後退了好幾步,直至撞到了牆壁,他這才反應過來,那隻吊睛白虎關在一個大型鐵籠之內,「這我為何不知道長安城內還有這樣的一頭吊睛白虎?為何我從未聽到過虎嘯聲。」

  沒有人回應他。

  回應他的,只有那頭白虎瞟了他一眼。

  白虎那一瞟,房遺愛又是被嚇了一大跳。

  環視了一圈後。

  房遺愛這才發現,這裡像是一個地下城堡一般。

  前後有通道,腳下有水漬,一看就不是正常的房屋。

  房遺愛實在不解,更是不明白自己現在身處何地,但自己一路走過來,像是穿過了好幾個里坊一樣。

  「從那邊進去,老大就在裡面等著你。」引路之人,伸手指了指那個鐵籠一側,一個小通道方向。

  房遺愛佯裝自己不懼白虎,踏步往前行去。

  可當他越是離著鐵籠越近,他那胸中的心臟,就跳得越快。

  狹小的通道,房遺愛擦著鐵籠而過,而這個時候的白虎,也不知道是有意的,還是無意的,把那碩大的虎頭伸了過來,隔著鐵籠聞了聞正穿過狹小通道的房遺愛。

  此時,房遺愛那顆心臟,以一分鐘一百八的速度跳躍著。

  白虎鼻中噴出來的熱氣,讓房遺愛緊張到了極點。

  不敢動,不敢聲張。

  好似怕自己一動一聲張之下,那白虎就會大張嘴巴,把他的腦袋給咬了下來似的。

  可是。

  房遺愛好似忘了,他與它之間,還隔著一道鐵籠呢。

  聞過了味的白虎,掉轉腦袋,回到原處,繼續撕咬著那具屍體。

  房遺愛艱難的往前挪動,心中那一分鐘一百八速度的心臟,也稍稍平復了一些。

  好不容易穿過了通道,推開那道攔路的小門,以最快的速度閃了進去。

  當他一進去之後,發現裡面卻是一個小型的房間。

  房間之內,坐著數人。

  而坐在最中央的,正是與著李沖元有著兩次交易的安民幫首領,黑鬼。

  平康坊宅院外遠處。

  劉向尾隨著房遺愛的馬車來到此處之後,就一直盯著那處宅院。

  房遺愛進入那處宅院已過去一個時辰了。


  宅院內有什麼人,劉向並不知情,心中到是好奇不已,想過去一探。

  可就當劉向欲前去一探之時,宅院的大門開啟,房遺愛的身影從那宅門裡走了出來。

  劉向見房遺愛從宅院內出來,只得打消心中的想法,繼續跟隨準備離開的房遺愛。

  房遺愛回了房府。

  劉向也與從房府內早已出來的師兄唐辦匯合了。

  「師弟,情況如何?房遺愛去了哪裡?」唐力一見劉向後,就急聲問道。

  劉向回道:「平康坊一處宅院。可我觀那處宅院並無異樣,只得繼續尾隨房遺愛回來。」

  「記住那處宅院位置了嗎?」唐力詢問道。

  劉向點頭。

  唐力也點了點頭,「走,先跟小郎君匯報匯報。」

  「師兄,你找到證據了?」劉向好奇的問道。

  唐力依然點頭,「有幾封書信,均是盧家回給盧氏的書信,而其中也有一封盧氏準備今夜送走的書信。」

  「那太好了。只要有這這幾封書信,就不怕扳不到他房玄齡。師兄,趕緊把這事跟小郎君匯報去,好讓小郎君高興高興。」劉向一聽,激動不已。

  唐力重重的點了點頭,隨即抬手向著一房頂揮了揮手。

  房頂之上,乃是郡王府上的悟空。

  房頂上的悟空,見唐力向它揮手,好似明白自己要做什麼似的,轉身往著西北方向攀爬而去。

  從悟空所去之向就能發現,悟空這是知道自己辦好了事情,要回郡王府去了。

  二人也不再多言什麼,出了務本坊後,往著本家方向急步快行而去。

  當他們二人來到李家之後,聽管家說李沖元醉得不醒人事之後,只得搖頭無奈了。

  他們知道。

  李沖元本就少有喝酒,一旦喝了,身上必起斑塊,渾身難受之極。

  唐力他們也知道,從房家偷來的書信,今日是無法匯報了,只得等李沖元明日醒來之後再說了。

  夜,深了。

  務本坊中看演會的百姓,也開始三三兩兩的散去,準備回家休息。

  李世民,也早已離開了務本坊,回了宮。

  一眾相陪的大臣官員們,有的依然留在了務本坊,有的回了家,有的去了平康坊。

  今夜雖不禁。

  但演會已經差不多要結束了,已是到了尾聲,這演會也就沒啥看頭了。

  如演會繼續精彩,長安的這些百姓,說不定要看個通宵不可。

  好不容易有一天夜不禁的,那不得浪一個晚上嘛。

  李崇真指揮著府上的管事,以及其他人等收拾殘局,而他,卻是緊急的去了李沖元原來的那座小府邸去了,同去的,還有一車車的銅錢。

  (還有更新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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