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9章 碰個正著
第909章 碰個正著
李沖元堂兄弟二人在說錢的事情。
而此時。
宮中的李世民卻是向王禮詢問道:「王禮,這一場演者大會,你覺得是何人搞的?李崇真他可真沒有那腦袋。即便是缺錢,理該不會去碰這樣的事情。」
李世民依然深深懷疑,這一場演者大會,就是李沖元弄的。
至於為何,他到現在也沒有想明白。
王禮想了想,也沒想出個頭緒來。
「聖上,依奴婢猜,有可能正是李縣侯缺了錢,所以李郡王才想著幫他賺點私房錢。據奴婢所知,李縣侯在迎賓樓的分紅,早已被他那娘子給掌了。甚至,奴婢還聽聞,河間郡王曾經發過話,不准李縣侯的娘子給李縣侯超過五十貫的錢財。」王禮回應道。
李世民聽後,哈哈一笑道:「這事我也聽過。這樣也好,就李崇真那性子,有多少家財也給敗盡了,不是賭就是吃喝玩樂的。好在孝恭給他找了這麼一個娘子,要不然,也不知道是個什麼樣了。」
「聖上,李縣侯好賭,這是事實。不過,李郡王回了長安,到也能管束到他,也不至於由著李縣侯拿著家中的錢財去賭。不過,這一次李縣侯賺了這麼多的錢財,也不知道會不會像以往一樣給賭沒了。」王禮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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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世民聽後,又是大笑,「看來你還是不了解李沖元啊。幾萬貫錢,即便李崇真借了他八千貫,到最後,少不得要分走一半去。要是幾千貫錢,李沖元或許還不會看在眼中,可這可是幾萬貫錢,李沖元要是眼睜睜的看著這些錢去了李崇真的荷包里,他可不會甘心。」
「還是聖上了解李郡王。」王禮恭維道。
宮中的李世民在猜著李沖元他們二人。
而李沖元還真就如他所猜的那般,絕對不會讓李崇真真的賺去這麼多錢。
當初。
李沖元打著弄一個演者大會,還說演者大會賺的錢全歸他李崇真所有。
可李沖元也沒有想到,李崇真這貨真能玩,一玩就玩了把大的。
朝廷辦什麼盛會,只有虧的,而到了他這裡,卻是賺得盆滿缽滿的,甚至都超出了李沖元的估算了。
分錢。
必須分錢。
這不。
李沖元把李崇真帶著回了西沙郡王府,坐在椅子上,看著坐得不夠安份的李崇真笑道:「崇真啊,我覺得你最好還是分我一半,要不然,嘿嘿。」
「堂兄,伱想要分錢也別這麼玩吧。我賺點錢不容易,比起你來,已經很艱難了。堂兄,放過我,放過我吧。要不,下次再分如何?」李崇真一聽李沖元那嘿嘿一笑,就知道李沖元肯定是有什麼歪招。
李沖元繼續笑著看著他,「崇真,我這可是為了你好。你也知道,這次演者大會的籌備資金全是我的,你要是不分我一半,我可就跟弟妹說了。到時候,一文錢也別想落到你手中。」
「堂兄,你.你.你好狠!」李崇真這麼一聽,頓時傻了眼了。
分。
得分。
李崇真知道,這事真要是傳到了自己妻子那裡,不要說一文錢拿不到,說不定還會被自己妻子揍一頓。
賺了錢不上交,揍一頓說不定還是小的。
李崇真打不過自己老婆。
不要說打了,哪怕他老婆稍稍一哼,他就得乖乖聽話。
畢竟。
上面還有一個老爹在,要是自己老婆到自己老爹那裡一哭,那後果更嚴重。
明白這裡面的道道的他,看著眼前的堂兄李沖元,咬牙切齒道:「分你一萬貫,不能多了。」
「呵呵,你覺得一萬貫就能打發我?還是你覺得這一萬貫可以抵五萬貫?」李沖元笑著看著他。
李崇真恨恨的又是咬了咬牙,「兩萬貫,再多就真沒有了。況且,我還要還你那八千貫,你總不能都拿了去吧,怎麼著我也得分五成吧。」
「行吧,看在你這麼大方的份上,我就收下了。記得,明天把錢交給管家,別讓我催你。」李沖元一聽這貨能出血兩萬貫,心中樂開了。
小氣巴拉的李崇真,能出這麼大的血,這也算是頭一回了。
現在不是十年前。
十年前,這貨還稍稍大方一些。
可現在的他,有了家室之後,那小氣勁基本都來了。
就好比你現在向他借錢,指不定不會超過一千貫。
要是超過了兩千貫,李沖元那就得另眼相看他了。
找黑鬼買消息,花了一萬五千貫。
這些錢,李沖元得給。
雖說事情還沒結束,但李沖元卻是堅信,演者大會一結束,這事估計也該有著落了,過兩天,這錢就該交付了。
看著一臉心疼,且面似痛苦的李崇真,李沖元說道:「你先回務本坊吧,下午我就不去了,晚上我再去看看。」
「行。」李崇真回了一個字,逃也似的離了去。
他可不想跟李沖元待得時間久。
越是待得久了,他都害怕自己賺的錢都要被李沖元給千方百計的給謀了過去。
不跑,難道還住下不成。
一路快跑的他,出了府後,催促著車夫快馬加鞭趕往務本坊。
這西沙郡王府,他是一刻都不想待了。
而此時。
李沖元卻是把唐力等人給招集了過來。
不久後。
所有人都已是齊聚於廳堂之上,靜候著李沖元的吩咐。
「唐力,劉向,今晚以你們二人為主力,其他人等人策應。趁著夜晚務本坊人最多的時候,摸進房家。依我猜測,房家必然也如咱們府上一樣,人去樓空。即便會留下些人,估計也不會太多。」李沖元看著眾人吩咐道。
唐力與劉向二人鄭重的點了點頭,「小郎君放心,我們知道該如何做的。不過,小郎君你身邊沒個人,我們實在有些不放心。要不.」
「你們也別過於擔心我了,我呢,今晚不會待在府上,也不會去務本坊,我會回本家去。有本家管家在,你們覺得我還有什麼危險嗎?」李沖元心中其實早已有了計定。
唐力他們一聽李沖元的話後,心中立馬安了,「有向管家在,那我們自然也就不用擔心有人對小郎君你行刺了。」
唐力他們可是知道。
本家的那位向管家,身後絕對不弱於他們的師傅。
雖說從未見過向管家動過後,也從未交過手,但他們就有這樣的感覺。
再者。
他們也曾聽他們的師傅說過,本家的那位管家,身手很強,至於強到何種地步,金內侍只說了一句話,『向管家,我,以及聖上身邊的大總管,還有長安城中的另外兩位,平分秋色。』
長安城還有兩位。
而那兩位,一位是民間的一位高手,一直住在懷遠坊。
平日裡以賣菜為生。
外人少有知道他是一位武藝高手,一直以為那人只不過是一個小商販。
但知道這個人的人,沒有哪一位會無視他的存在。
而另外一位。
居於崇業坊中,滿是桃花樹的玄都觀,乃是一名道士。
當然,其實還有一位,此人居於崇業坊東邊的信善寺之中,乃是一名僧人。
只不過那一位從未被金內侍看在眼中,甚至認為,那人將將也只不過剛踏入他們那個層次罷了。
如真要來場硬仗,金內侍相信自己,可以在三百招之內,斃了那位僧人。
長安城中的情況,唐力他們當然聽他們的師傅金內侍說過。
長期跟隨李沖元,金內侍必然會交待一些事情的。
只不過。
這些人的事情,李沖元不知道罷了,甚至聽都沒有聽過。
李沖元能聽過的,無非就是大內總管王禮,以及金內侍,還有本家管家而已。
而且,這些還都是自己根據一些事情發現的,或者猜測的。
畢竟。
李沖元又未跟他們動過手,也沒見過他們真正的動過手,哪裡會知道他們有多麼強大的武藝。
安排好了各種。
李沖元在傍晚之前,在唐力他們的護送之下,回本家去了。
本家現在沒啥人,除了自己大哥父子二人在,就只有府上的下人了。
老夫人和林采淑都去了李莊。
當李沖元來到本家之時,李沖寂正欲帶著兒子思文出門去務本坊看戲呢,「四弟,你怎麼來了。」
「大哥,我這不是沒地方去,找你喝酒來了嘛。」李沖元剛被下人領進門,就碰上了李沖寂。
李沖寂聞話,還以為自己聽錯了。
他可是知道,自己這位四弟是喝不了酒的,一喝酒全身就起滿身的疙瘩。
心中有些不解,但一想之後,覺得自己四弟不可能說這樣的話,肯定是有事才這麼說的。
一旁的管家,好似明白了什麼似的,趕緊道:「大郎,即然小郎君想與大郎喝酒,那我去給你們溫酒去,並讓後廚多做幾道好菜來。」
李沖寂更是有些不明白了。
不過。
自己四弟難得有空與他獨坐一塊,到是領著李沖元入了後院。
而思文也一直伴隨於側,一直關注著李沖元。
小思文現在長大了不少。
已是去了國子監讀書。
什麼?去宏文館?非郡王之子基本是不能去陪太子讀書的。
後院中,李沖寂陪著自己的四弟,一杯接一杯的喝著酒。
而這酒喝著喝著,李沖元全身就開始癢了起來了,但李沖元卻是不管,一邊與自己大哥說著話,一邊繼續喝著。
直到喝醉為止。
當李沖元一醉,這身上的疙瘩也好,還是紅斑也罷,基本也都引不起李沖元的關注了,因為他醉過去了。
李沖寂看著醉了的四弟,搖頭嘆氣。
而此時。
務本坊中,熱鬧比起白天來,那更是有過之而無不及。
天雖冷,但長安城的百姓看熱鬧的心,卻是依然火熱。
白天看過的,晚上接著去,反正坊票已經買了,除非你丟了,那可就得重新買坊票了。
晚上。
長安城的官吏們,基本也都往著務本坊來了,陪著自己家人的,也有帶著隨從的。
長孫無忌等這樣的大臣,自然也不會缺席。
為何?
因為李世民的身影,正處在務本坊中最大的那個戲台對面酒樓之內。
而房玄齡等大臣,同樣也會陪同李世民。
就連籌備此次演者大會的李崇真,也被李世民給叫了過來,當作解說。
酒樓內。
李崇真興奮的向著李世民等人解釋一場一場的大戲,越說越是興奮。
而此時。
房府之內,唐力與劉向二人的身影,已經出現了。
甚至。
就連悟空的身影,也出現在了房府之內。
唐力指了指房家內院方向,劉向接收到指示後,拍了拍悟空的腦袋,指了指某個高處。
悟空看了看,好似如人一般,機敏的點了點猴頭,幾個竄步之下,便上了院牆,爬上了高處。
一到高處的悟空,腦袋搖來搖去,耳朵更是豎得高高的,眼睛盯著房府內外。
從悟空的狀態上來看,就能發現,它被充當了警戒員了。
下面的唐力二人見悟空並沒有異常,發動身形,往著房府內院而去。
天空中雖掛著半個月亮,似明似暗的。
房府之內的下人也好,還是護院也罷,根本不可能發現得了高處的悟空。
除非他們有手電筒。
不多時。
唐力二人摸進了房府內院,更是鑽進了書房之中。
可當他們查看了書房中大部分,也未發現有任何的異常後,立馬選擇離去,往著主房而去。
此時。
主房內,卻是亮著亮光。
當唐力二人來到主房外後,先是一愣,隨即一個箭步,到了主房一側。
唐力二人原本以為這房府的主人房玄齡等人應該去看戲了才對,為何這個時候還有光亮。
二人一人貼耳靜聽,一人警戒。
房中,傳來一女聲,「遺愛,這封信,今晚務必交給盧管事。記住,讓那邊在三天之內,再派十名死士來。」
「娘,盧家那邊已經有意見了,咱們再請求他們派死士來,盧家肯定是不同意的。依兒之見,不如我們花錢請人吧。」又一男子聲音傳來。
從聲音聽來,就知道,這聲音的主人乃是房玄齡的妻子,盧氏,還有其兒子房遺愛。
當唐力聽見房內的說話聲後,心中暗自慶幸。
慶幸自己來得正是時候,也算是湊巧了,聽見這對母子在說話,而且還有什麼書信。
這也讓唐力心中更是打定主意,今晚這對母子的對話要聽真切,而那書信,更是要拿到手。
(還有更新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