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暗影與影士
第67章 暗影與影士
生意漸漸走上正軌，資金源源不斷地被積累……文鴛的進展好像比所有人都要順利。
「這事你做得不錯，並沒有過激，處理得恰到好處……」文鴛是在夸誰？
「都是大人安排得好，屬下不敢邀功。」原來是林立在和文鴛說話，原來林立保護小月的舉動也是文鴛安排的……
文鴛示意站旁邊的林立坐下，林立坐下接著說：「大人讓我把握時機收拾幾個敢鬧事的人，我也沒敢把事情鬧得太大，就幾人一起隨便顯露了些武力以示告誡嘛！其實說來慚愧，要不是大人的安排妥當，屬下一介粗人怎麼能想到這一點……」
「我聽說當時小月就在旁邊看著，她既然沒有制止你，代表你的做法沒有欠妥的地方。我聽王平說你家中老母身體抱恙，給你準備了一千兩銀子，你看是放你半個月的假你親自回去看看，還是把錢寄回去……」
「這事我也就是和王平聊過，畢竟我們都是大人手下做事。讓大人如此掛懷，屬下慚愧！家母只是年紀大染了些風寒，不打緊！您給一千兩銀子都可以在家鄉買一套宅子了……屬下萬萬不敢要！」
「那就買套宅子，讓姨娘（林立的母親）也過過好日子！」
林立連連擺手：「不不不，屬下並無大功，這千兩白銀屬下受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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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鴛有些語重心長地說著：「你和王平的才幹的忠勇我都清楚，之前我給了王平一千兩，怎麼能把你給忘了！再說了，你我不只是主僕關係，更是兄弟，兄長家中父母過得不好，我豈能裝作不知……」
林立沒有王平般喜形於色，但眼眶看起來紅了一些，並輕聲得說了一句：「大人關懷之情、知遇之恩！他日屬下定當捨命相報……」
「不，不要捨命，一定要活著……」
林立應聲：「是……」
「你去忙別的吧，讓小月來見我。」
林立應了一句好，然後退出房間……
小月今天穿的粉色紗裙，清新而雅致、艷麗而不妖艷，開門之後鋪面而來的花香讓文鴛失去了一秒的意識……
這一秒或許是文鴛人生中經歷過「最長的一秒」，這一秒文鴛也許是回想，也許是被面前的小月迷住了……
小月進門剛邁出去第二步，文鴛立刻回過神來，生怕小月覺得有什麼異常。
小月問著：「大人想我了嗎？」
文鴛一臉錯愕：「啊……？」
看來小月是看到了文鴛的入神，故意想取笑一下她的文鴛大人……
文鴛回過神來：「別鬧，我有正事要和你談！」
「那就談唄，要說悄悄話嗎？要小月湊到你的面前嗎？」
文鴛小臉一紅，站起身：「不用……就這樣說吧！」
「好，大人請說。」小月說著話倒是一臉正經，不知道是玩累了，還是故作鎮定……
文鴛理了理嗓子：「咳咳……現在商會、運輸渠道、銷貨渠道……都已經穩定了，錢銀也有序的入帳，那情報系統應該可以開始建立了……」
「大人接著說，我保證此刻絕不逗大人笑！」
文鴛抿了抿嘴（微笑）：「我準備這個情報組織取名『暗影』，培養出來的情報收集傳遞者稱作『影士』！之前我已秘密安排了一批人接受情報收集和傳遞工作的學習，只需要讓這些人再發展親信手下……再把他們送到各地隱藏起來就算完成了一半……」
「大人智謀過人不會想不到一點——您該如何約束他們？如何才能保證他們不變節不泄密？」
小月這樣問剛好是問到了關鍵點……
文鴛看上去有些為難的說著：「我已想過三個辦法！第一就是尋找到一種慢性毒藥，影士服之如果變節便會毒發身亡；第二是把所有影士的家屬都看起來以防萬一；第三嘛，把影士分成幾個等級，由一個『官』管轄若干個『士』，層層分化，如果一人出現問題最多就是那條線上的人全軍覆沒，但並不影響其他線上的影士……」
小月想了想：「大人眼下之意是想讓我幫大人出出主意……做個選擇？」
文鴛點頭，小月接著說：「第一和第二個辦法雖有效果，卻不近人情，而且把所有影士的家眷都看管起來耗費甚大，第三個法子雖有效，但也必須對關鍵節點上的人嚴加防範！」
文鴛點頭說著：「是……這第三個選擇應有效，但是我對他們大部分人除了錢銀嘉獎並無恩德，只怕不會有人對我感恩戴德忠心耿耿！」
「小月倒是可以推薦一人幫大人管理暗影網絡……就選大人想這第三個法子！」
「此人是誰？」
「王平先生……」
文鴛有些疑慮：「王平倒是我手下心腹，但他現在負責你我之間的信息傳遞又有保衛將軍府的重則……」
「無妨，大人您表面上並不尚武，但我看得出來大人武藝高強難有敵手！並且大人家姐也是以一當十的女中豪傑……稍加注意將軍府不會有恙。只要大人注意一些，沒事就去別的青樓尋花問柳……有事才來找小月，王平先生自可以抽身幫大人管理暗影網絡！」
看文鴛的表情平和了很多，應該是答應了：「那就那麼辦吧，負責情報收集轉送的影士官家眷全部派專人看管起來。影士官再通過上一級傳遞官把情報通過王平傳遞給我。小月看如何？」
「沒有問題，大人當前應該再選培一些親信以後日後大用……」
「這個沒有問題，其實家姐依然從北境給我帶回了勇士數名，眼下我還留了人沒用！他們大多都是家姐義父培養的，在與金人作戰時知道我統領三軍保住邊關的事必然觸動，我讓他們的家眷不被屠戮，他們自然敬畏於我！」
「如此便好！小月就提前祝大人一切順利了！」
兩個時辰後……
文鴛在一處僻靜的宅子裡，就是文鴛之前安排在將軍府不遠的一處小宅子……宅子與別的住所沒什麼不同，只是多了些帘布遮擋，這樣就算有人在牆頭偷看也看不到什麼。
文鴛讓依然帶回的十個勇士除了去保護小月的林立、耿忠、時夜，其餘人都在……
幾人坐左右兩邊，文鴛在最前……分別是甘興、裴虎、曾治、武志、呂鳳、費旭、田浩。
文鴛說著：「如今林立、耿忠、時夜已被派出，剩下的各位既知我保家衛國事跡，必然能明白我的安排實則是為國為民著想，請時刻牢記你們的忠誠，請不要陷我於水火，讓千萬百姓不得安寧！」
這應該文鴛在做著最後的思想工作或者說是在做這件事這個階段最後的動員……
一人（是甘興）回應：「我等在北境長大，脾氣心性、為人處事、刀劍拳腳……宇文大人皆是歷歷在目，我等大多都是宇文大人親自挑選，家人也有在宇文大人的眼皮低下，大人儘管放心！」
裴虎插話：「誒，甘興此言差矣，我等都是因為相信文鴛大人的品行才德，才到這金陵來相助於大人！若不是文鴛大人帶著幾十萬人馬東奔西跑穩住了西北戰事，打退了金軍……你我怕已經凶多吉少，家眷子女也怕……」
旁邊的武志也應到：「對，我們是因為信得過宇文大人和文鴛大人才不遠千里前來相助！」
還有人想說話，文鴛抬手示意制止並說著：「既然各位都忠心耿耿，那我就開始安排你們接下來的工作！如今地道已經挖通，你們有急事可通過地道來尋我，沒事可以打扮成尋常百姓模樣出去逛逛。」
甘興問道：「那大人準備先如何安排？」
文鴛坐正壓低聲音，用胸腹的力量發出一聲沉重而低聲的命令：「聽令！」
眾人起身……齊聲應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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