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小插曲
第66章 小插曲
太陽下山，陽光漸漸消退……夜幕降臨的同時結束工作的人也開始了自己的夜生活。
以前的舞團青樓——『藝館樓』更名為『歌舞雅苑』，大大的招牌掛在門頭，樓內人來人往、熱鬧非凡。
進門繞過屏風和很短的走廊就能看見表演的舞台，台上既有歌舞表演又有樂器獨奏時刻……台上幾人，台下百人……
小月自學了琵琶、古箏、長笛……等樂器，除了跳舞就是時不時的演奏一曲樂器獨奏。
也許小月的演奏並不是無可挑剔，但悠揚的曲調之美再配上小月紗絹遮臉的朦朧之美，讓很多士紳富賈、紈絝公子移不開眼……
一個年輕的公子大叫著：「媽媽……青樓媽媽何在？快出來……」
老鴇已經換了個人……聽聲只能趕快上去應和：「來啦……來啦……公子有何吩咐啊？」
「我是柳止，我爹是戶部閣臣柳淵，一會兒讓台上遮面表演的姑娘來房間陪我！」話音剛落就準備走向房間……
老鴇想一把抓住了柳止的衣服，但止住了動作，只是連忙說著：「這個恐怕不行……我們這裡姑娘多得是，要不我給公子重新挑幾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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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要錢嗎？小爺我有的是錢!媽媽只管去安排……」
老鴇一臉的愁容和無奈：「不是錢的事，我們這位姑娘是客人，只助興演奏，並不屈就賣身……」
柳止有些生氣了：「這青樓本來就是尋花問柳的地方，在這窯子裡還想裝個貞潔烈女？」
老鴇一臉犯難：「公子這話就不對了，我們『歌舞雅苑』雖是供客人娛樂消遣的地方，但我們的姑娘大多都是只賣藝不賣身……」
「媽媽，你到底去不去，你信不信我砸了你這青樓，讓你吃不了兜著走！」柳止臉上的猙獰可見一斑，無不流露著一個官宦子弟的霸道、不可一世……
「誰那麼大口氣啊？」是林立在說話，林立由原來的奴僕打扮換成了「打手」模樣，綁腿、護腕、高束的髮髻顯得林立看上去精神很多……
林立假裝看了一眼面前這個人，說著：「我當是誰呢？這麼大口氣！不就是區區戶部內閣第三席柳淵的兒子嘛，有什麼可豪橫的……」
柳止發現面前這個人說話底氣十足、體型健壯，而且還知道自己是誰。頓時委婉了很多地問著：「敢問閣下是何人？莫非是軍營裡面的哪位將軍？」
林立也沒有順著柳止的話吹牛，只是說道：「我倒不是什麼將軍，而是這歌舞雅苑請來的武師。」
柳止立刻有底氣多了：「我還以為你有多厲害，不就是個武師嗎？有什麼好神氣的！快滾……要不然連你一塊兒收拾！」
林立低聲笑了笑：「好啊好啊，一個不大的官員的兒子竟都如此猖狂……我今天倒要看看你……如何在這裡把我們收拾了！」
柳止身旁帶著三四個隨從，柳止一聲大喝：「給我打！敢還手我就讓我爹來收拾你們！」
柳止以為林立不敢還手，三四個隨從一起上準備好好教訓一下林立。
但林立既然敢硬氣說話怎麼會不還手呢……沒幾下就把人全部踹倒了，全部都是用踹的……林立背著手，用驚人的腿功幾乎就是一腳一個。
本來想打人的在地上打滾，本來要被打的好好的站著還露出一絲不屑的笑……
林立也沒有打柳止，只是說：「你走吧，不要自討沒趣……」
「你不是知道我爹是誰嗎？你還敢這樣放肆，你不怕我找幾十個人來砸了這地方？」柳止說這話看上去有些緊張……
林立帶著不屑輕聲一笑：「請自便……」
「你等著……」說著，柳止帶著受傷的隨從離開了。
小月在遠處沒有說話……只是老鴇很緊張地說著：「先生萬萬不該得罪於他呀！這開門做生意以和為貴……尤其是達官貴人更要小心伺候！」
林立抬手示意老鴇別再說話：「媽媽別急，我這樣也是為這『雅苑』著想，今天收拾了他，以後敢找麻煩的人肯定就少多了，一勞永逸嘛！」
老鴇看上去還是不放心，但又不好再說什麼。
沒過多久柳止真的回來了，而且把家丁和護衛帶來了二三十人！客人紛紛逃離或躲得遠一些，只有林立漫步走上前問著：「就帶那麼點人啊？」
來保護小月的另外還有兩人，也有站了出來……一個還是文鴛決定買下這青樓的時候增補到青樓裡面的。個個都是身經百戰，以一敵十的好手……但柳止這些人怎麼看得出來呢！
柳止一聲大喝：「給我打！」
大概只過了一分鐘，差不多三十個家丁、護院全部倒在地上疼得打滾。
林立還吐了口唾沫，說了一聲：「狗東西……呸……」
柳止站著瑟瑟發抖，也許是怕林立打他。見林立沒有上前，柳止戰戰巍巍地說著：「今日之事，我先記下了。他日一定奉還……」
林立聽此話笑著搖了搖頭並說著：「你如果剛來的時候好言好語，我倒也不難為你！不過現在嘛……」林立一邊說話一邊走上前去……
柳止見狀連忙後退驚呼著：「你想幹嘛……」
「別怕嘛？看你在爹的面子上，我不打你，但我想告訴你一件事！剛才你看上那個姑娘有位大人也喜歡，特地給了青樓不少錢，讓我們保證那姑娘不受惡徒騷擾！」
「敢問是哪位大人？」
林立在柳止的耳邊小聲說著：「這你就無需知道了，你只用知道那位大人位高權重、家大業大……是當朝一品大臣！我們得罪了那位大人倒是無不足惜，但你爹當官不易……好好想想吧！」
柳止飛快的思考著這些話，站起身來：「好，今天就不和你們計較了！走……」
歌舞雅苑歌舞依舊，只是少了個鬧事的官家公子……
柳止回家在柳淵面前說起此事，柳淵表現出一副深思的模樣：「一品大員？金陵從一品以上大員不到十人，會是誰呢？」
柳止插話：「會不會是國相？那個武師好厲害，很有可能是哪位大臣派到青樓里照看生意的！」
柳淵反問：「你的意思是說你去的青樓是哪位大臣開辦的？不會吧，你不是說規模不大嗎？一品大員誰看得上這種不大不小的『雞肋生意』！而且據我所知國相幾人並不喜歡煙花之地……」
「如果那個武師所說是假，那父親要不要找機會讓人查封了這個青樓？給孩兒好好地出出氣！」
柳淵瞪了柳止一眼：「誒，既然人家沒有明說就代表應該確有其事，不好把這種隱晦的事拿到檯面上來！而且我雖拿不準，但如果那人所說是真，一品大員你覺得我們能惹得起嗎？你爹我這身官服還穿不穿了？」
「那這事就這樣算了嗎？父親！」
「你不是沒受傷嗎？被打傷幾個家丁算什麼，以後你少惹是生非，金陵這潭水深……」
柳止點頭，此事作罷……
林立抓住這個機會，間接讓小月少了很多麻煩，偶爾有兩三個客人有非分之想都是談論起林立修理柳止這個故事……「可不敢亂來！聽說這歌舞雅苑的後台老板大著呢！」、「聽說不是後台老板大，而是有個藝妓的後台硬！」、「我怎麼聽說是有個大官喜歡這個藝妓又礙於面子，於是花了大錢要保這個藝妓清白！」、「你們這些話好像都有道理，上次戶部閣臣柳淵的兒子來這裡鬧事，被打了兩次，最後連屁都不敢放都走了！看來真的不能在這裡放肆！」……
一人一句，關於這「歌舞雅苑」的故事越傳越廣，一心尋花問柳的紈絝公子少有再來，常客變成了一些喜好風月的文人雅士……
人們開始忘了「青樓」這個稱呼，只記住了「雅苑」兩字……
（還有更新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