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9章 我不是針對誰，我是說在座的都是垃圾

  編隊繼續向西北方向挺進，航向直指亞丁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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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里奧寧號航母，機庫檢修機位上，583號殲-15T停在那裡，是機庫里惟一機翼展開的一架。

  它正在接受機務人員的檢查和保養。

  一場酣暢淋漓的空戰，連續不斷的大過載機動之後，583號殲-15T必須要得到全面細緻的檢查和保養，以確保它不久之後可以再戰海空之巔。

  一旁站著的是李海、黨為民、趙飛燕、戰雲天和毛樂樂，除朱煒、洛隼，新飛鯊試飛組的飛行員都在。

  李海扭頭看了看身邊的戰友，隨即毅然決然地提起了腳邊的油漆桶，大步走向了登機梯。

  昨天，李海著陸後，航空作戰指揮中心立即對那場一對四的、酣暢淋漓的實兵對抗進行了復盤，得出結論之後，立即把相關情況上報全軍聯合作戰指揮中心。

  後來，朱煒告訴李海，存在這麼一種可能——四架印軍的陣風M是因為誤傷、操作不當等原因墜毀的，被判定為擊落的可能性比較小。但是，這不會影響到他的功勞。

  儘管李海的一等功二等功什麼的比不上他那個堪稱逆天的師父，可也算是小有成就了。

  他在意的是，能否在機身上刷上小星星，那是王牌飛行員最有力的證明啊！

  和戰友們一商量，在大家的「慫恿」下，李海決定自作主張，自己開干！

  管上面怎樣判定，反正在我看來，我讓它們墜毀的方式，比直接用飛彈擊落更難。

  這四個擊落戰果，我是刷定了。

  機務中隊長走過來道，「李隊，我來吧，我給你畫四架陣風，你是海航第一人，小星星太過普通了。用四個陣風的側視圖來代替！」

  「這個好！比小星星好！」

  大家紛紛拍手，機務官兵們更是熱烈鼓掌，搞得李海有些臉紅。

  基層官兵們才不管上面怎麼看，在他們眼裡，李海就是那個叱吒阿拉伯海之巔的王牌飛行員，他們心目中的偶像！

  地勤機務人員最大的心愿是什麼？

  保障過飛機的大致分兩種，第一種是民航，他們希望自己保障的飛機能夠永遠安全飛行，不會因機械故障出事，第二種則是軍隊，他們希望自己保障的飛機在作戰中取得更多更好的成績，擊落更多的敵機。

  正如機務中隊長這位上校所講的，單就擊落數量來說，李海是海航第一人，一戰成名毫無爭議。

  李海憨厚地笑著，那牙齒白森森的。

  機務中隊長很快畫完四個小小的陣風M的側視圖，然後拿來一本畫冊打開，笑著問道，「選一個吧。」

  「什麼來的？」李海疑惑問。

  戰友們湊過來看，見多識廣的趙飛燕說，「個性化標識啊，好傢夥，老李，你可是第一個獲得這玩意兒的海軍飛行員。」

  寡言少語的戰雲天眼睛發亮，道，「聽說空軍也沒幾個人。」

  機務中隊長笑著解釋道，「有擊落戰績的飛行員可以選擇一個圖案作為自己座機的個性化標識，按照擊落數落分為幾個層級，你的戰績是四架，是二類，這裡，你選一個。」

  黨為民說，「這麼說的話，我們總教員，也就是李海的師父李戰，他座機上面豈不是塗滿了個性化圖案？」

  李海無奈苦笑道，「問題是我師父他也經常擊落自己啊！」

  此話一出，眾人一愣，繼而是放肆大笑，這一句話就把傳奇飛行員李戰同志的戰鬥的一生給總結了，實在是精闢無比。

  「才四架啊，距離王牌還差一架。」李海並無遺憾地說道。

  黨為民等人齊齊露出不爽的神情，黨為民說，「你一次就干下來四架，你去翻翻世界航空作戰歷史，有多少次空戰出現一次擊落四架敵機的戰例？知足吧你。」

  李海嘿嘿笑著，不敢再刺激戰友了，他在二類圖案里認真挑選了起來，隨口問，「下次再擊落一架，是增加一個一類圖案呢，還是將二類圖案改為一類圖案？」

  機務中隊長笑道，「隨你，增加也行，替換也沒問題。」

  黨為民幾人異口同聲地指著其中一個圖案道，「選熊貓啊，這齜牙咧嘴的樣子很威風。拿下第五架之後，再選一條凶神惡煞的龍，就齊活了。」

  李海緩緩點頭，「英雄所見略同，中隊長，我選熊貓。」

  「得嘞，今天就給你畫上。」機務中隊長看了眼，點頭表示對李海等人目光的欣賞。

  出於低可視的考慮，圖案是用簡單的線條勾勒出來的，而且顏色上不會太顯眼，除非貼近，否則很難看清楚。其次，圖案的位置也是規定的，是在座艙下方機身，和小星星的位置是對應的，左邊是小星星，右邊是個性化圖案。

  幾個人捨不得走了，就貓在那裡等機務老哥們把活幹完。

  圖案畫上去之後，眾人一看，忍不住嘖嘖贊道。

  黨為民說，「我怎麼感覺加了個個性化圖案，戰機的性能提升了呢！」

  「我也是。」戰雲天說。

  趙飛燕無奈搖頭，「你們那是心理作用，不過，畫上這圖案後，戰機的精氣神上來了，看著就帶勁。嗯，精氣神也是戰力。」

  多少帶有調侃的味道，更多的是羨慕。

  李海卻是嚴肅地說，「軍中有學者認為，恰當的塗裝是增強戰鬥力的有效方式之一，著力點就是士氣。獨特的塗裝，尤其是獎賞性塗裝，其實就是榮譽的一種，無疑是能極大提升士氣的。」

  眾人冷靜下來仔細思考著，紛紛點頭認同。

  他們首先想到的是穿舊式飛行服的時候，尤其是和外軍飛行員站在一起，相比之下土不拉幾的，自我認同感自然受挫，而現在，那瀟灑帥氣的先進飛行服加身，就有一個打三個的自信。

  趙飛燕忽然問，「哪個學者？」

  李海突然一笑，「學者叫李海。」

  眾人無語，集體給予鄙夷之眼神。

  李海繼續說，「飛機設計師們普遍認為，一架飛機好不好，先進不先進，從外觀能看出來。外觀優美看著舒服的，就一定是好飛機，那些看著彆扭的，就一定不好。看看那些實例，蘇聯搞了幾十種戰鬥機，能留存到現在且一直當做藍本來改進的，就剩下個蘇兩七系列，你們看，蘇兩七的外形多優美，那是無數次風洞吹出來的。再看我們的殲十，美國佬的F16，法國佬的陣風，歐洲多國共同研製的颱風戰鬥機，無一不是外形優美，符合大眾審美的。」

  黨為民接話道，「沒錯，像什麼米格31，我們的殲八，這些早都不符合現代戰爭主流趨勢了。以後的飛機，只會越來越漂亮。殲二零就是例子。」

  「說五代機，咱們海航的五代機到底準不準的，也沒個準確的消息。」毛樂樂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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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家的目光立即集中到了李海臉上，這方面的消息，李海是絕對權威的，因為他親傳師父是軍方技術總指導。

  哪款軍機要定型，必須過李戰這一關，甭管是戰鬥機、運輸機、轟炸機還是直升機。他提出的要求，只要一丁點不被滿足，該款軍機是定不了型的。

  無法定型就拿不到預付款。

  李海微微搖頭說，「上面本來是希望殲二零能上艦的，或者是基於殲二零搞個艦載型號出來。後來沈霍伊不是搞出了殲三麼了嗎，這個項目是廠家自籌自研的，有一定程度之後，就四處找關係，想要納入部隊的研發項目里來。」

  「我師父他們去看了之後，發現水分不少，說句不好聽的，就是徒有其表，花拳繡腿。發動機發動機不給力，載彈量載彈量上不去，受限於機身尺寸和起飛重量，航電系統也沒有實現跨代。就拿載彈量來說，在不破壞隱身性能的情況下，只能攜帶四枚中距空彈，太雞肋了。殲十五呢，能帶五噸，彈射型能帶九噸，遠程飽和攻擊也比區區四枚中距空彈有效啊！」

  「有不少領導支持沈霍伊的，客觀地說，也需要支持他們，儘管前面走了不少彎路，但這十幾二十年畢竟痛定思痛，也拿出了殲十五改進型來。成洛馬也需要競爭對手。基於種種考慮，我師父他們的技術委員會給出了詳細的指標要求，並且要求他們與成洛馬通力合作，不能閉門造機，給了一點前置研發資金，這才算是定下來。」

  說到這裡，李海嘿嘿笑了笑，道，「我師父橫跨空軍海軍，他還把空軍拉上了，讓空軍也出點錢，算是兩家一塊出錢預投的項目。」

  趙飛燕一副哭笑不得的樣子，他道，「據我所知，空軍對殲三十一是相當無感的。沈霍伊想得很美好，希望這款戰機成為殲十的替代機型，可是在測試之後，空軍覺得這玩意兒太雞肋了。李總把空軍拽上，看樣子空軍首長完全是衝著他的面子。」

  眾人呵呵直笑。

  李海說，「從我們一線飛行員的角度來看，殲三十一最大的短板是太小，兩台中推加起來比不上F35一台大推的推力，無論是航程還是載彈量，都無法滿足我們的需求。而恰恰這些都是沈霍伊的弱項，且看後續的進度吧。總而言之，咱們海航的五代機怕是在短期之內看不到定型機了，沈霍伊的進度要是上不去，搞不好又會在五代機的競爭中落後，到那個時候，成飛的六代機估計都上天了。」

  在空軍、海軍的四代機項目競標中，沈霍伊被成洛馬斬下馬，在五代機上，成洛馬更是把沈霍伊遠遠地甩在了身後（這時沈霍伊連殲-15都還沒折騰順呢），一步慢步步慢，沈霍伊想要彎道超車跨越發展，現在看來，只能寄希望於六代機了。

  （重新劃代之後，殲-10、殲-11屬於四代機，殲-20屬於五代機）

  千萬不要懷疑，殲-20的出現，空軍全款採購（菸民給力不需要分期，不抽菸的滾粗去……），成洛馬毅然將殲-10的生產線向「貴妃」轉移，全力生產殲-20，同時加緊試飛雙座型、改進型。

  空軍就是奔著用這些先進五代機替換掉殲-11系列重型戰鬥機的目的去的！

  失去空軍這個擁有絕對實力的大用戶，吃老本的沈霍伊單靠海航這點雞碎那麼多的訂單（相對空軍而言），吃不飽餓不死。

  據預測，空軍至少需要採購800架殲-20系列重型隱身戰鬥機，才能勉強具備踐行人民空軍國土防空使命的能力，而且前提是擁有同等數量或者以上數量的四代機作為搭檔（殲-10系列）。

  那麼，為什麼還要花大價錢搞殲-16呢？

  新時代向人民空軍提出了更高的要求——要具備足夠的對地打擊能力、支援陸軍作戰的能力。

  殲-16這樣的炸彈卡車最適合，且又是很好的改裝平台，能夠改出優秀的電子戰機等作戰支援型號。

  實際上，在海航部隊的發展過程中，我們能看到，海航小弟大多數時候是緊跟大哥步伐的，空軍的傾向，一定程度上直接反映在了海航的傾向上。

  部隊可不會考慮你廠子活不活得下去，他們只要好玩意兒！

  李海他們試飛組裡都是年輕軍官，休息的時候湊在一起聊天，經常會聊到空軍和海航的裝備情況。

  這些青壯派有自己對人民軍隊發展的看法，等他們成長起來之後，就會是能夠影響人民軍隊發展的重要意見！

  比如十年前，還年輕的李戰就曾「大放厥詞」說，人民空軍至少需要有一千架五代機，現役的，同期的美國空軍裝備的F-22數量不到兩百架。

  李戰是異想天開嗎？

  當然不是。

  李海他們一致認為，人民海軍至少要有十八條十萬噸級航母，現役的！現役艦載戰機（包含艦載戰鬥機）必須要有1200架才能維持正常運轉。

  這個論斷因何而來？

  李戰也好李海也罷，抑或是黨為民等人，在我軍青壯派軍官心裏面，他們如此認為的原因是相同的——強烈的危機感，中國人「做最壞準備」的傳統思想！

  我方不針對誰，我防的是在座的諸位！(本章完)

  （還有更新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