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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15章 除掉胡四水!

  第1815章 除掉胡四水!

  「你整理一下,重新謄寫程千帆的問話筆錄。」荒尾知洋說道,「然後帶著筆錄和這幅畫,明天去南京見今井君。」

  他對我孫子慎太說道,「這件事的性質非常惡劣,不僅僅軍部震怒,就是內閣那邊也很是不滿。」

  說著,荒尾知洋搖搖頭,笑了說道,「今井君現在一定是焦頭爛額。」

  

  我孫子慎太點點頭,特高課負責保護大泉崇哉的安全,現在出了這等事,作為南京特高課課長的今井修一自然難辭其咎。

  不管怎麼說,這一次上海特高課是協助調查此案,身上的擔子顯然要輕得多,也就難怪荒尾知洋還有閒心調侃今井修一了。

  「這件事,我們只是協助調查,不可涉入太深。」荒尾知洋叮囑說道。

  「哈衣。」我孫子慎太說道。

  這等性質的大案,影響很大,辦好了是立下大功,但是,辦不好,可就惹來一身腥了,上海特高課能不沾惹就儘量不要沾惹。

  ……

  「這麼說,這位大泉崇哉先生的身份,不像是表面所體現的這麼簡單?」荒木播磨問宮崎健太郎。

  「應該是這樣子的。」程千帆點點頭,喝了一口茶水,說道。

  他離開特高課課長辦公室後,並未直接離開特高課,而是來到荒木播磨這裡。

  「不過,很顯然,這起案子很不簡單。」程千帆說道,「所以我沒敢多問什麼。」

  「你的謹慎是對的。」荒木播磨點點頭,「南京這邊凌晨出的事,你這邊一到上海就被問話,很顯然,這件事比我們所想像的還要嚴重。」

  「對了,『捕蛇行動』這算是無疾而終了?」程千帆低聲問荒木播磨,嘴角揚起一抹譏誚之意。

  「這件事無論是我還是我孫子慎太,都沒有再提,課長也沒有主動詢問此事。」荒木播磨冷笑一聲說道,「肖勉的特情處要是這麼容易被剿滅,那我們這幾年的辛苦算什麼?」

  「這不像是荒尾課長的作風啊。」程千帆自己給自己倒了一杯茶水,喝了一口,說道,「他給我的感覺是,行事縝密,不像是這種虎頭蛇尾的性格。」

  「也許課長閣下另有手段呢。」荒木播磨譏諷說道。

  程千帆笑了笑,沒有再說什麼。

  雖然他聽得出來,荒木播磨這是嘲諷荒尾知洋,不過,他的心中卻是起了警惕之心,荒木播磨的無心之言,令他暗自警惕。

  ……

  「月初你匆忙去了南京。」荒木播磨說道,「關於蔡團之事,現在已經沒有什麼麻煩了吧。」


  「基本上無礙了。」程千帆嘆口氣,面色有些陰鬱,說道,「這次算是死裡逃生了。」

  「幸虧在他們的眼中,你只是程千帆,如果被紅黨知道你的真正身份,那就危險了。」荒木播磨說道。

  程千帆心有餘悸的點點頭。

  「這件事,特高課內部也收到了指令,你脫險的內情,課長不會再翻舊帳。」荒木播磨看了好友一眼,說道。

  「這也等於是送了一個把柄在課長的手裡。」程千帆面色陰沉不定,說道,「我剛才就隨時準備回答課長對此事的垂詢,他根本沒有提及此事。」

  在離開上海之前,他讓人秘密送了一封信給荒木播磨,請荒木播磨轉呈荒尾知洋,隨後卻並未有下文。

  「總之,這件事既然有上面發話了,你也不必太過擔心。」荒木播磨笑道,「再者說了,這是程千帆的事情,與你何干。」

  程千帆聞言,只是苦笑不已。

  ……

  「太田君前幾天聯繫過我,說等你回上海後,有時間聚一聚,他要親自向你賠罪。」荒木播磨說道,「你此次遇險,太田君也很是內疚。」

  「這種事完全是意外情況,怪不得太田君。」程千帆搖搖頭說道。

  「你這次遇險,太田君非常震怒,他下令抓捕處決了一批親近紅黨游擊隊的反抗分子。」荒木播磨說道。

  「殺得好!」程千帆的眼眸露出殘忍之色,「這些支那人,通通該死。」

  「天色不早了,我就不留你繼續說話了。」荒木播磨說道,「三天後,我做東,我們聚一聚。」

  「好。」程千帆笑道,「我可是知道的,荒木君你藏有幾瓶好酒。」

  「你啊,還惦記我那幾瓶酒,你什麼好酒沒有。」荒木播磨笑道。

  「那不一樣。」程千帆哈哈大笑。

  ……

  「課長,程千帆剛才去了荒木隊長那裡,現在剛離開。」吉村真八向荒尾知洋匯報導。

  「知道了。」荒尾知洋不置可否的點點頭。

  「野原拳兒那裡追查『特』電台,最近可有進展?」荒尾知洋問道。

  「也是奇怪了,近一個月來,『特』電台並未開機聯絡外界。」吉村真八說道。

  「沒有開機?」荒尾知洋放下手中的文件,抬頭問道。

  「是的。」吉村真八說道,「野原室長安排中村正太郎專司盯著『特』電台,可以確認,『特』電台這段時間一直處於靜默狀態。」

  「這就有意思了。」荒尾知洋思忖著,說道,「讓野原拳兒來見我。」


  「哈衣。」

  ……

  辣斐德路。

  程府。

  「先生回來了。」小丫鬟栗子迎上來,高興的衝著樓上喊了一聲。

  此前因為杉田三四郎失蹤之事,即便是在特高課那邊,也已經知道小栗子的身份在程千帆這裡是暴露了,不過,特高課那邊卻並未將小栗子召回,她現在已然是明牌了,只不過小栗子自己還不知道。

  「沒事了?」白若蘭帶著小寶下來,小寶抱著小芝麻。

  「沒事了。」程千帆微笑道,「南京那邊出了點事,日本人找我了解一下情況而已。」

  「那就好。」白若蘭拍了拍胸脯,念了句阿彌陀佛,說道,「這一天天的,心驚肉跳的。」

  「大過年的,不興說這話。」程千帆從小寶的手裡接過小芝麻,揉了揉小寶的頭髮,又在兒子的臉蛋上親了一口。

  吃罷年夜飯,程千帆把李浩叫到了書房。

  「我不在上海這段時間,這邊沒出什麼事情吧。」程千帆問道。

  「有些小事,已經處理了。」李浩便一一向帆哥匯報。

  「還有一件事。」李浩說道,「李彤雲不在醫院工作了。」

  「出了什麼事?她暴露了?」程千帆立刻問道。

  「警察局緝私處副處長鄺吳衛為老母親請護士照料,李彤雲被選中了,進了鄺家。」李浩說道,「因為鄺吳衛的太太是臨時去醫院選人的,李彤雲因為技術不錯被醫院推薦,這件事當場就定下了,沒有來得及向帆哥你匯報。」

  ……

  「鄺吳衛……」程千帆的手指輕輕敲擊桌面,他在思索關於鄺吳衛的資料情況。

  「鄺吳衛這個人是符孝琓的親信,符孝琓被我方鋤奸後,這個人沒有了靠山……」程千帆說道,「莫不是這個人現在又找了新的靠山?」

  符孝琓是被自己的廚子在半夜用斧頭砍死的,此次事件後,汪偽政權的大小漢奸無不膽寒,據說陳南海、周涼等人更是嚇得更換了廚子。

  「據說這位鄺副處長的太太和吳山嶽的太太是關係要好的牌友。」李浩說道。

  「那就對上了。」程千帆微微頷首。

  符孝琓被上海區鋤奸後,汪偽方面對上海市市長的位子爭奪激烈,最終陳南海拿到了上海特別市市長的寶座。

  不過,陳南海是兼領上海特別市市長,他更多時間是在南京,因而安排了親信付松濤出任上海特別市政府秘書長一職。

  因而,現在汪偽政權在上海市的權柄實際上是由付松濤所掌握。


  而上海市警察局副局長吳山嶽迅速向付松濤靠攏,並且通過付松濤攀附上了陳南海,不僅僅穩固了自己在上海市警察局的位子,並且對警察局局長的寶座也是覬覦三分。

  「鄺吳衛的緝私處乃是要害部門,李彤雲能夠成功打入,這對我方很有利。」程千帆思索著,對李浩說道,「切斷李彤雲此前的聯繫,她以後由桃子單線聯繫。」

  「明白了。」李浩點點頭,說道。

  ……

  「胡四水最近可還老實?」程千帆問道。

  此前杉田三四郎的案件,雖然胡四水將首尾處理的很乾淨,但是,包括程千帆在內,以及日本人那邊都可以確定是胡四水在其中搞鬼。

  只不過是李萃群暫時保住了胡四水而已,或者確切的說,在程千帆看來是日本人那邊暫時穩住了李萃群,這筆帳日本人早晚要和胡四水算的。

  「這傢伙最近很是猖獗,抓了不少抗日分子,看樣子是打算賣力做事情來表現。」李浩說道,「我們的幾個外圍兄弟也落入胡四水手裡,壯烈殉國了。」

  「這就是一條瘋狗。」程千帆沉吟道,「要想個辦法除掉。」

  他看了浩子一眼,「你有什麼辦法?」

  「這種動腦筋的事情,帆哥你拿主意,我辦事就是了。」李浩笑道。

  「讓你想辦法,就好好想辦法。」程千帆瞪了浩子一眼,「你這兩年進步不小,不要妄自菲薄。」

  聽到帆哥這麼說,李浩便認真思考起來。

  「帆哥,要說現在最恨胡四水的,除了我們和紅黨,日本人也很恨他。」李浩仔細想了想,說道。

  「不錯,繼續說。」程千帆微微頷首,說道。

  「帆哥你也說了,這傢伙就是一條瘋狗,這傢伙為了錢什麼都敢做,當初都敢打玖玖商貿的主意。」李浩說道,「我們是不是可以在這上面想點辦法。」

  他對程千帆說道,「帆哥,如果能利用日本人弄死胡四水,那是最好的辦法。」

  「不錯啊,浩子。」程千帆滿意的點點頭。

  李浩的想法正合他意,胡四水要除掉,不過,最好不要經他動手,最好還是能夠借刀殺人。

  而因為杉田三四郎一事,日本人早就深恨胡四水,只不過暫時不動他而已。

  倘若胡四水再次得罪了日本人,以日本人的秉性,胡四水是非死不可了。

  ……

  兩天後。

  南京。

  南京特高課。


  「有大泉先生的消息沒?」滕川勇人問南條直司。

  「本部和憲兵隊以及警察局、特工總部方面,已經展開了大搜捕,不過暫時還沒有什麼進展。」南條直司說道。

  「能確定和林寓所之事是什麼人幹的嗎?」滕川勇人又問道。

  「目前,目前來看,重慶方面的可能性最大。」南條直司說道。

  滕川勇人皺起眉頭,顯然對於南條直司的回答很不滿意。

  事情已經過去三天了,不僅僅大泉崇哉的下落沒有任何消息,竟然連襲擊案是何人所為都沒有確切的定論!

  和林寓所之案,課長今井修一的壓力很大,這壓力自然就到了他的肩膀上,更何況,大泉崇哉的安全本就是他負責的,可以說,要是無法順利營救大泉崇哉、找回美鈔雕版,他的結局只能是自裁謝罪。

  「我孫子慎太已經回上海了?」滕川勇人問道。

  「是的,少佐。」南條直司說道。

  「巴格鴨洛!」滕川勇人不禁罵道。

  上海特高課那邊派了我孫子慎太來南京,送來了程千帆的問訊筆錄以及那副大泉崇哉贈給程千帆的畫作,然後我孫子慎太就連夜回了上海。

  很顯然,上海那邊知道此事很麻煩,不願意沾惹此事。

  ……

  「你出去吧。」滕川勇人擺擺手,「兩天,再給你兩天時間,再查不到任何線索,你切腹謝罪吧。」

  「哈衣。」南條直司苦著臉,硬著頭皮說道。

  他出門的時候,正好遇到小笠原律介。

  小笠原律介與南條直司打招呼,後者擠出笑容點點頭,急匆匆的離開了。

  ……

  「少佐。」小笠原律介敲門進來。

  「直接說結果。」滕川勇人陰沉著臉,說道。

  「經過初步調查,外交部的劉霞並沒有發現可疑。」小笠原律介說道。

  「這個湘雲書局的柴熠烯,有問題嗎?」滕川勇人問道。

  根據對劉霞的調查,劉霞在去和林寓所拜見大泉崇哉前後,多次在湘雲書局和書局的職員柴熠烯有過見面,如此,這個柴熠烯也便進入了滕川勇人的視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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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還有更新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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