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四章 貧道沖虛
陳淵笑而不語,更讓靈風道人覺得高深莫測。
只是陳淵雖然知曉笑傲中的人物,但也有不知之事,比如莫大的線索。
他詢問靈風道人此事,靈風道人也是一臉茫然。
好在沖虛已經托人捎回口信,也就明後日的功夫,就能到達武當。
區區一兩日的功夫,陳淵倒還是等得起的。
兩日後,他正在天一閣中,閱讀古籍,忽然靈雲靈風兩兄弟,連同個道人前來找他。
那道人一身灰撲撲的藍袍,形容枯槁,身份卻極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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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我們清虛師叔。」靈雲自覺承擔了介紹的職責,「也是派內的副掌門。」
清虛道人,沖虛的師弟,一手兩儀劍法冠絕武當,劍術造詣僅次於沖虛,更在西域學得一手機關之術,精妙絕倫。
靈雲笑道:「清虛師叔和成高師弟,一個會機關,一個擅炸藥,可謂是我們武當雙壁。」
陳淵微微訝異,這才發現自己先入為主了,原來這才是笑傲中兩儀劍法的正主,而非是靈風靈雲。
難怪靈風靈雲二人,更多是與自己交流掌法和爪功,原來是只擅兩儀陣法的拳腳配合。
這倒是個小提醒,讓陳淵以後,能更加謹慎,不會仗著記得笑傲劇情就妄下結論。
清虛打了個稽首,「陳掌門,師兄回來了,現在真武殿等你,有莫大師兄的消息與你分說。」
「此外,這個腰牌,如果陳掌門不棄,還請收下。」
清虛取出個武當制式腰牌,正面寫「武當貴客陳淵」,背面寫「一字並肩靈官。」
「這是?」
「以陳掌門的人品武功,一個單純的名譽長老,有些太不尊重了。」
清虛微微一笑,「老道思來想去,乾脆效仿昔日明教的法王之說,以道教至尊的靈官為稱,才能配得上陳掌門的身份地位。」
「有這個身份,陳掌門在武當山上,能自由在天一閣看書,在武當山外,可以調動我武當在各地的俗家弟子與各方附庸的渠道。」
這職位是他生造出來的。
那一字並肩,更是如同戲文的「一字並肩王」或者「齊天大聖」般,不倫不類。
原本以為,一個名譽長老的職務,不遜色莫大,已經是武當的善意。
但從靈雲處知曉陳淵的戰績後,他又查看了交手時的痕跡,當場斷言陳淵已經通了四脈。
這等天才,釋放多少善意都不為過,投資越早,收益越高。
「多謝清虛道長。」
陳淵精神一振,收下腰牌,這才是真的實惠,代表他能借用武當的人脈。
日後不管是尋找秘籍、靈藥還是找人,都會方便許多。
藍鳳凰昔日曾說,只要自己找到楊氏後人,就能給自己交換秘籍。
若有武當輻射湖廣諸省的龐大勢力,再找起人來,終於不再是大海撈針。
當然,這腰牌也不是白拿的,靈官這稱呼,是道教的護法神,那位大名鼎鼎的王靈官,更是天庭的頭號打手。
武當這意思,顯然是想讓自己日後功力超群後,反饋護佑武當。
這對陳淵來說,倒也並非什麼苛刻條件。
不過,這腰牌只是其次。
更讓陳淵高興的是,除了與嵩山和魔教的仇怨外,終於有一樁大事有眉目了。
莫大當初留信,寫的很簡略。
雖然匆匆傳位給陳淵,又隨口捧殺了劉正風一把,但話里話外能看出,莫大並不覺得那趟出海之行,有什麼危險。
信里說能回來就給陳淵個驚喜,沒準能找到秘籍,倒像藍星那些得到內幕消息,興致勃勃去股市淘金補貼家用的老年人。
但自從留信後,距離莫大離開,已經好幾年了,莫大卻始終不見蹤跡。
如今終於見到線索,陳淵也有些喜悅。
以衡山如今的實力,已經不需要莫大找什麼秘籍了。
哪怕僅僅是衡山藏書閣的那些秘籍,都能讓莫大驚掉下巴。
陳淵隨清虛朝著真武殿走去,身後靈風靈雲兩兄弟隨在後面。
清虛道:「我聽聞,陳掌門與那位嵩山左掌門,似乎有些不睦?」
「豈止不睦,應該是不共戴天。」陳淵笑道。
「難怪嵩山要放出那等傳言,說陳掌門功力大進,原因是從華山謀奪了紫霞神功,又從福威鏢局巧取了辟邪劍譜。」
清虛嘆息道,「江湖上傳出幾句口號,說紫霞秘籍,入門初基。辟邪劍法,登峰造極。雙功合一,天下無敵。」
他活了五六十歲,十分清楚,能讓人功力大進的秘籍,對江湖中人有多大的誘惑力。
陳淵的崛起,簡直是這兩門神功最好的註腳,能讓所有人對這功法眼紅。
陳淵皺眉道,「左冷禪這廝,給人魔改口號就算了,還加了一句。」明明是葵花寶典才是登峰造極。
他早料到崛起太快,會引起天下人的眼紅。
還好他此前下手快,先宰了費斌,又滅了在他身上謀奪紫霞的童百熊,讓天下人知道他不是好惹的。
他先把惡名打了出來,如今倒不至於再有人敢捋衡山的虎鬚,頂多有些小麻煩罷了。
倒是小林子那邊,可能有些麻煩。
福威鏢局如今家大業大,林震南卻武功稀鬆。
江湖人絕對沒膽子上天柱峰搶衡山秘籍,大多數人也沒膽子上華山搶紫霞。
但去福威搶辟邪劍譜的膽子,他們不僅有,而且很大。
好在林平之這幾年練習劍法,又有他改進後的內功心法相助。
如果勤加練習,大概也有二流水準,哪怕有人窺伺,一手奪命十三劍也足以自保。
有心算無心之下,專注於「快劍」的奪命十三劍,甚至能傷到一些一流高手。
不過左冷禪如此不要麵皮,陳淵也自然不會客氣。
「清虛道長,我這腰牌確定能調動武當的力量是吧?」
見清虛點頭,陳淵道:「麻煩您個小忙,給大家放放風就行,就說左冷禪借著剿魔教的名義,不斷強幹弱枝,削弱其他五嶽劍派,實則不斷跟魔教暗通款曲。」
「他的寒冰真氣,就是與魔教一名叫黑白子的長老的玄天指交流得來。」他記得黑白子的玄天指,能化水為冰的。
清虛嘶了一口氣,「你居然連黑白子的武學都聽說過?」
造謠的話,就是要七分真,三分假,左冷禪剿滅魔教是真,寒冰真氣和玄天指有相似之處也是真。
他心中震驚,這髒水潑的有鼻子有眼,讓左冷禪本就不太妙的聲望,定然更加雪上加霜。
而且對少林來說,嵩山其他的小動作,他們都能容忍,勾結魔教,卻是少林不能相碰的底線。
這髒水潑回去,左冷禪定然要灰頭土臉一波,跟少林生出更多嫌隙。
說話間,真武殿已經到了。
這座朱柱青瓦的大殿形狀奇特,隱隱呈現圓形,若從高處俯瞰,便如同一個巨大的玄武龜甲。
大殿頂部的檐角上,隱隱可見金黃光澤,居然是金屬結構,八個檐角如同蛇尾翹起。
「若是雷雨天,就能見雷電在上滾動,也便是我武當雷火煉殿的奇觀了。」
清虛介紹一句,帶著陳淵走入殿中。
陳淵抬頭看去,殿中央一座巨大的蓬頭仗劍的真武雕像之下,有個不胖不瘦,不高不矮的灰衣道人,正坐在蒲團上等候。
陳淵剛踏入殿中,那道人已經轉過身來,長相也是平平無奇。
給人的感覺,像是檐上的瓦礫、道邊的泥土、路邊的野草,隨處可見。
唯有面色紅潤無比,白髮根部竟然反黑,顯出他的特殊。
「貧道沖虛。」老道站起身來,「陳小友,久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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