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章 前往武當
「那就好,也就一兩天的功夫了。」陳淵笑道。
他放下馬車門帘,回到車廂中,凝神靜氣,用先天功緩緩打通了沖脈的又一個竅穴。
別人打通奇經八脈,需要尋找藏風聚氣之地,或者幽靜的靜室,生怕有一絲干擾。
但他有著冰心天賦,哪怕在馬車的顛簸之中,也輕易的沖開了一個個沖脈竅穴。
沖脈十幾個竅穴,如今只剩下兩三個沒有打通,這種速度,比原來預想中的,要快了一倍不止。
速度這麼快,全是這段時間,習練鷹爪擒拿手的原因。
「沒想到鷹爪擒拿手這等外功,還有由外入內,貫通沖脈的效果。」陳淵慨嘆一聲。
外功和內功分家,劍法和練氣爭鬥,算是笑傲之後的江湖特色。混元掌那種能由外到內練出內力的掌法,反而不被現今所重視。
而在過去的時代,外功和內功界限並沒有那麼分明。
如同裘千仞只練鐵掌,就能練出內力,蛤蟆功、空明拳等武學,都是既能生出內力,也有配套的招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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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眉鷹王僅憑鷹爪擒拿手,便能修成四大法王之一,甚至有屠龍刀的謝遜在原著中也曾估量,和白眉鷹王頂多五五開,足見這門擒拿手的神奇。
白眉鷹王老當彌堅,六七十歲的年紀,卻能當日在光明頂一挑七,便是靠的這門擒拿手,能反覆錘鍊沖脈,蘊養五臟,一身氣血至老都不衰敗。
這門武學粗看平平無奇,唯有習練之後,才能覺出妙處。
陳淵這些天吃的酒食,勝過常人食量的兩倍,入腹之後便被消化殆盡,化為精血滋養五臟。
他渾身的肌肉,也開始越發凝實,尤其是手掌肌肉,自然而然生出韌性和彈性。
哪怕不動用內力,兩根手指都能輕鬆提起數十斤重的巨石。
而陳淵此時習練鷹爪擒拿手的方式,融合了部分混元掌的要領,由外到內的效率,更是大大加強。
與原有的先天功雙管齊下,沖脈貫通,指日可待。
這種由外功生出的渾厚內功,與先天功的穿透型內功,並不相融。
反而與原有的鯤鵬逍遙訣的內功,有種水乳交融的意味。
「或許……我的鯤鵬逍遙訣,可以更新版本了。」
陳淵想到什麼,拿出抱朴子古本,念誦老君真形。
「身長九尺,黃色,鳥喙,隆鼻……五色云為衣,重疊之冠,鋒鋋之劍。」
他緩緩閉上雙目,開始觀想鯤鵬真形,運轉鯤鵬逍遙訣。
丹田內,那個蛋殼中孕育九尾魚一般形象的內力團,慢慢有所變化。
額頭處,忽然生出一個丹紅原點,似乎有什麼高冠,要從中長出。
陳淵額頭也微微發紅,皮膚下面的經脈,卜卜跳動了起來。
過了片刻,那個九尾魚般的內力團,額頭紅點突然消退,但卻「卜」的一下,又從蛋殼處抽出一條黏連的尾巴。
而且那條尾巴與其他相比,明顯粗壯了不少。
陳淵微微一怔,內視體內,發現在先天功與鷹爪功內力的雙重衝擊下,沖脈的最後幾個竅穴也應聲而開。
整個沖脈,比其他經脈也顯得粗壯不少,其中血氣澎湃如潮。
「居然這麼輕易,便開了第四條奇經八脈。」
陳淵微微一愣,他摸了摸額頭,那裡微微發脹。
他往練習鷹爪擒拿手的酒罈里,倒入些清水,借著倒影,就見額頭一個微不可查的紅點浮現。
與紫霞神功需要動用時,麵皮才會顯露特異不同,這紅點似乎是一直存在的。
陳淵感受了一下,這紅點之中,蘊含著鷹爪擒拿手生成的磅礴精血,在皮膚下沿著經脈一直連接到丹田。
原本的鷹爪擒拿手,沒有如此特異。
是萬法源流的天賦觸類旁通,融合了老君真形的部分真意,才產生了如此效果。
這門功法新創,他也沒試過威力,便嘗試著開始運轉新的鯤鵬逍遙訣。
眉心紅點忽然一閃,化為一道熱流,直衝向下,與丹田處升騰起的鯤鵬內力,合二為一。
陳淵只覺得手掌中,平白生出一股磅礴大力,氣血如同浪潮般翻湧,讓手掌都憑空脹大了一圈。
他心中隱隱生出個感覺。
若是再跟大陰陽手比拼,哪怕不用三傷幻陰掌偷襲,只是普普通通打那廝一巴掌,便能輕鬆把他的頭砸近腹中。
「試試掌風吧。」
陳淵不敢拆車廂,因此只是朝著個酒罈子,輕輕推動手掌。
嗚嗚。
風壓帶起悽厲的哨聲。
手掌下的酒罈子,如同被隱形火銃開了一銃,砰的一聲,碎成了齏粉。
「乖乖,只憑掌風就能做到如此地步,也有點太猛了吧。」
陳淵微微咋舌,若是這股力道,用到人的身上,豈不是無堅不摧。
若是這股力道配合爪功,那真的誰的胳膊大腿,甚至腦殼,都能一爪撕個粉碎。
「對了,我的特效呢?」
陳淵忽然想起件事,「岳不群不是說貫通四脈後,武功會有特異之處嗎?」
他皺了皺眉,該不會特異之處就只是個眉心紅點吧?
他又嘗試了一下,終於確定,他四脈貫通之後,真的沒有明顯特效的。
唯一的特效,就是力氣大的驚人,憑藉這股大力,短距離甚至能僅靠掌風便產生透明空氣波動。
「罷了,或許是功法的原因,觀想老君真形,過於強行了。」
他剛剛觀想老君真形,只成功了一絲,僅能觀想出那個紅點,但已經有如此威力。
若是日後不斷改進,把老君真形融入其中,這門功法的前途,簡直不可估量。
「這麼功法,叫鯤鵬逍遙訣已經不大合適了,乾脆叫鯤鵬裂天功吧。」取爪力裂天之意,與之前偏飄逸的風格做個區分。
這功法,日後可以內外兼修,哪怕僅僅練習鷹爪擒拿手,也對整體功法,有促進的作用。
陳淵心滿意足,鷹爪擒拿手尚未大成,融合出的功法,便有如此效果。
大成之後,應當會更加強勁,爪碎金鐵也不再話下。
馬車轆轆,陳淵在車上,又練了兩天鷹爪擒拿手後,已經能輕易捏碎小石子。
「陳爺,武當山到了。」車夫恭敬道。
「多謝,辛苦了。」陳淵賞了車夫個銀元寶,讓他在原地先等候。
車夫眉開眼笑,連連道謝,
陳淵下車來,就見前面有個灰白色的石頭砌成的山門牌坊,寫著「武當」兩個大字。
不時有打扮成道人模樣的人,騎著騾馬從山門處穿過。
武當山附近,雖然以武當派最為著名,但也有其他的文修道士,以及普通人家居住。
陳淵觀察了一會兒,朝山門處走去,還沒走多遠,就被一個年輕道人攔了下來。
「站著,你看著面生,該不會是別的門派來搗亂的吧?你是什麼門派的,什麼職位?」
陳淵道:「我是陳淵。」
簡簡單單的四個字,無需贅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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