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 單掌滅魔

  上百人身著黑衣,腳力極快,轉眼便到新重陽宮的主殿前。

  為首一人,是個面容狡詐的老者,卻是陳淵的熟人,在衡陽城外偶遇的秦偉邦。

  他走到跟前,冷笑道:「陳掌門,上次老夫一念之仁,讓你逃了,沒想到今日又撞到老夫手裡,卻是不能放你離開了。」

  上次回到黑木崖後,在童百熊堂前跪的那幾個時辰,每次想起,都讓他覺得膝蓋隱隱作痛。

  也讓他對陳淵的恨意,日夜難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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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素來欺軟怕硬,又好面子。

  見陳淵此行未帶衡山那群精銳弟子,估量了一下敵寡我眾,優勢在我。

  便決心搶下頭功,挽回自己的顏面。

  陳淵並不理他,反而搶先「咔嚓」一聲,將彩綢剪斷,修真會便算是成了。

  日後會變成給他提供丹藥、火藥、符籙知識的平台。

  隨後,他才奇道:「魔教的人顛倒之術果然奇特,連上下兩個口都反了過來。」

  「下面的口不知整日吞些什麼東西,上面的口卻一直放狗屁。」

  噗嗤嗤的聲音不斷,在場的幾百人有十幾個忍不住笑,立刻發生傳染,頓時場上全是「哈哈哈」的笑聲。

  「老夫不是楊蓮亭!」秦偉邦惱羞成怒的反駁,他下面可不亂吞東西。

  再一想,這樣好像又承認了剛剛放狗屁,頓時面色變成豬肝色。

  「休得饒舌!把紫霞神功教出來,老夫便不再追究你當日包庇曲洋的罪過!」

  在場中人,有不少人耳朵微動,聽出了巨大的信息量。

  但看看嫉惡如仇的定逸師太都在垂目不言,他們就更沒有除魔衛道的心思了。

  何三七面色沉下,「陳掌門是老夫的貴客,也是全真馬真人一脈的嫡傳。」

  「魔教縱然勢大,卻也不能當著老夫的面,帶走我的客人,強搶他的功法。」

  他伸手取過一柄扁擔,衝著陳淵連連擺手,想讓陳淵離開。

  秦偉邦冷哼一聲,身後十幾名黑衣魔教眾,立刻半跪在地上,取出一支支短弩來。

  何三七心頭冰涼,這群魔教中人膽大妄為,居然連軍械都搞來了。

  陳淵眼光微微一凝,秦偉邦雖然狂妄,但卻不傻。

  知道自己不好對付,便用了取巧的法子。數十柄短弩連射,三十步內,威力堪比手槍。

  只是有沒有淬毒,那就不知道了。


  秦偉邦大喝一聲:「弩箭無眼,不想死的都閃開!」

  就見在場的眾人呼啦一聲,閃開了一大片,沒人想用自己的肉身,去試驗魔教的箭矢。

  定逸師太皺了皺眉,卻仍然沒有出手。

  衡山派內,疑似有一名神秘長老的事,她也有所耳聞。

  這事可大可小。

  若是陳淵有足夠的實力,那所有人便會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甚至能像少林一般,把收留江洋大盜,稱為感化惡徒,充實自身實力。

  但若是實力不濟,那便是比得罪嵩山更加嚴重。

  變成同時得罪正邪兩道,必然會招到正道與魔道的雙重夾擊。

  「以此子的實力,今日應當還不用我出手。」

  定逸師太想起當日庵內,陳淵輕鬆破掉廿一劍陣的事情,再望向魔教眾人,不由得念了一句阿彌陀佛。

  這群魔教賊子,今日恐怕要屍橫遍野。

  魔教黑衣眾最前方,便是最會拍馬屁的那位黑衣統領。

  他嘿嘿一笑,他資質不濟,大半輩子混了個二流,只能靠溜須拍馬,才能被秦偉邦升為旗主。

  也由此,他最為嫉恨少年英才,時常以招收幫眾的名義,騙來些根骨不錯的少年,將其凌虐致死。

  想到今日能見證一個少年天才的夭折,黑衣統領頗為快意。

  他為了射死陳淵,手中更是拿了柄連弩,弩匣內按了三支短箭。

  「放!」他一聲令下,三支弩箭帶著烏光飛出,掀起凌厲的破空聲。

  身後數十支弩箭如同蝗群,嗡嗡顫動著,朝著陳淵鋪天蓋地飛來。

  陳淵為了修真會落成的儀式,把銅人和劍鞘都放到了偏殿。那棺材樣的劍鞘,不太適合這場合。

  身旁沒有能擋箭的重兵器,陳淵也巍然不懼。

  他掃了一眼,一步邁下,已經跨越數尺,伸手朝殿前的大鼎狠狠一拍。

  鐺!

  巨響震盪,香灰飛揚。

  這口青銅大鼎連上裡面的香灰,足有三四百斤,需要數人合抱才能圍起。

  如今被陳淵用一身內力拍飛,頓時如同個巨大的炮彈,迅猛至極的朝著魔教眾人飛來。

  啪啪啪啪。

  箭矢被大鼎全部擋下,箭杆爆碎的聲音不斷響起。

  黑衣首領瞳孔之中,一團青黑色黑影,帶著灰色的長長尾煙飛來,不斷放大。


  他驚駭欲絕,見狀不妙,立刻扔下箭矢,就想要把後面的魔教眾護在身前。

  咚!

  一團血肉模糊被拍飛而出,人樣都看不出來了。

  「合力!」

  後面十幾個弩手面色大變,聯手朝著大鼎拍了一掌。

  砰!

  煙柱沖天而起,升起數丈高,升騰的香灰變成蘑菇一般的形狀,照著四周翻滾傾瀉。

  魔教眾人站立的區域,頓時如同爆開了個煙霧彈,到處都是罵娘咳嗽的聲音。

  十幾個魔教弩手,雖然拼死擋住了大鼎,但卻被大力打的倒飛而出,紛紛口吐鮮血,眼看是活不成了。

  「嗨嗨的迷子!」

  陳淵大喝一聲,講了個冷笑話。

  迷子是蒙汗藥的意思,這大鼎里的香灰,可比蒙汗藥猛多了,讓一群魔教中人倒頭就睡。

  周圍一群全真遺脈,譁然一片。

  看這群黑衣人的衣著打扮,幾乎沒有旗主靠下的。

  雖然看著不如在場人多,但如此數量,已經是好幾省的魔教精銳。

  尤其是那些弩手,其中幾個的衣著,分明是到了香主的位置,都是二流頂尖的好手。

  結果被陳淵一鼎報銷。

  定逸師太心頭狂跳,這才知道,陳淵當日上恆山時展露的武功,連熱身都算不上。

  若當日陳淵發了凶性,一鼎砸下來,整個白雲庵怕是一個都活不了。

  想到此處,她忍不住冷汗涔涔,渾身濕透。縱然陳淵是友非敵,也讓她有些後怕。

  「昔年全真龍門派祖師丘處機與七怪鬥武,七怪還能把大鼎打的有來有回。」

  陳淵嘆了口氣,手掌一伸,便將身後盲杖般的鐵釺取在手中。

  「妖魔鬼怪,你們好歹也沾個魔字,怎麼就跟人家七怪差這麼遠?」

  說著,他手掌一震,將鞘抖落,三尺長的鐵釺泛出森森冷光。

  陳淵在地上一撐,便如通過撐杆跳般,身形平移三尺,來到秦偉邦面前。

  「道宮新成,便拿你這魔教長老來祭祀天地。」

  (還有更新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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