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 兩大長老
「我……我只是大意。」黑衣首領從地上爬起,臉上青白變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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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退下吧,每天忙著拍馬屁,連我的教導都忘了。」
秦長老冷哼一聲,「跟你說過,行走江湖,要小心僧道女老四種人,你偏不當回事。」
「是,屬下錯了,甘願受罰。」黑衣首領磕頭道。
秦長老擺擺手,沒有追究,反而對陳淵道:
「小子,你知不知道,你大禍臨頭了!」
「怎麼,我印堂發黑,有血光之災?」陳淵道。
「我乃日月神教長老秦偉邦,平生從不吃虧。」
秦偉邦冷哼一聲,「你們打我的人一掌,那我便要還你們十掌百掌。」
陳淵面無表情道:「我站這裡不動,有本事來打。」
這話當然是誆秦偉邦的,陳淵已經打算暗戳戳給他一劍了。
跟這群邪魔外道,沒必要講什麼道義。
不過他雖然面不改色,但心中卻是鄭重。
這秦偉邦報了名號,應該打算要動手廝殺了。
按內力劍法來論,陳淵並不懼他,但是魔教中人,手段眾多,用毒用暗器的數不勝數。
這些領域,陳淵並不擅長,若是真的中毒,倒是些麻煩事。
而衡山眾人和這群窮凶極惡的魔教中人拼鬥起來,也必然會有損失。
「不過若是我們變成自己人,那便無所謂吃不吃虧了。」
秦偉邦忽然轉怒為喜,變臉如翻書。
讓陳淵想起了前世當社畜時,那些喜怒無常的領導。
「自己人?」陳淵疑惑道。
秦偉邦傲然道:「不錯,你們這群人,身手不錯,直說吧,我想收買你。」
「我覺得可能有點難度。」陳淵都繃不住笑了。
後面的衡山弟子更是噗嗤嗤笑成一片,覺得這魔教長老腦子不太好。
「我不要你覺得,我要我覺得。」
秦偉邦霸氣道:「只有談不攏的價格,沒有收買不了的人。」
「我們最近在湖廣正好缺人用,你如果加入我們神教,保證前途廣大,飛黃騰達。」
原本想搶奪車馬混入衡陽,但如今既然有更好的選擇,秦偉邦便立刻改變了主意。
他是從江西旗主提拔上來的長老,而湖廣地區,其實算是魔教勢力的空缺區。
若是能招攬陳淵這支力量,那便相當於魔教在這裡開闢了分舵,打開了市場。
而他也將從僅統率江西之地,變成能插手湖廣之地,身兼兩地重任,權勢會驟然暴漲。
陳淵這支隊伍,雖然有些桀驁,但年輕人氣盛些,倒也不是不能理解。
日後慢慢以日月神教的教義薰陶便是,定能讓自己麾下添一得力助手。
「長老,您不想用我了嗎?」黑衣首領聞言,哀嚎一聲,如同被剜了一塊兒心頭肉。
他惡狠狠的望向陳淵,如同有人搶了他飯碗裡的骨頭。
「這小子真是好運氣,還不快快給長老磕頭。」一個黑衣人冷笑道。
他是副統領,跟黑衣首領一直不對付。
雖然有些羨慕這小子的好運,但是能看首領被分權,對副首領來說,如同三伏天吃冰西瓜一樣爽快。
陳淵搖頭道:「我對權勢不感興趣。」
這話卻並非是虛假。
衡山掌門這個位子,對他來說,很大程度上是責任,而非他之所好。
只是他畢竟是個知恩圖報的人,別人敬他一分,他便回報十分。
衡山除了他,沒人能扛這個擔子,陳淵也只能勉為其難,或用權謀,或用武力,讓衡山昌盛起來。
這便叫做,在其位,謀其政。
等到衡山起來,能抗衡嵩山之後,他這副擔子,也能開始順理成章的交出去。
上次開啟玄關,在原神空間內,那些閃爍的無數大道與世界,讓他目眩神迷。
與那些相比,笑傲世界的些許權利之爭,真的如同蝸角之戰一樣可笑。
掌門的權力從來只是手段,而不是目的。衡山掌門,也不過是他路途中的小小啟程站罷了。
哪怕是東方不敗親臨,以光明左使的位置邀請,陳淵都未必感興趣,更別提一個秦偉邦的招攬。
秦偉邦或許能打陳淵一記淬毒暗器,但陳淵也頂多只吃一記暗器。
他顧忌秦偉邦,只是不想受傷,並不代表他便真怕了此人。
秦偉邦被拂了面子,頓時臉色沉了下來,「既然如此,那我們便算算先前的帳吧。」
陳淵袍袖垂下,已經掩蓋住了劍柄。
身體根本沒有動用內力的跡象,劍卻已經拔出了半寸,便是那日探索元神世界時,被贈予的奇怪能力了。
「長老,他馬車上的雕飾,似乎是衡山的紋路。」黑衣副首領忽然道。
「且慢。」秦偉邦聞言,頓時後退三尺,恰到好處的避開了陳淵蓄勢待發的殺意。
「你們是衡山的人?」
「應該說,衡山都是我們少掌門的人。」馮嚶上前道。
秦偉邦面色變幻,只猶豫了三息,便低聲道:「走。」
他沒信心百招之內拿下陳淵,而這裡離衡陽卻已經不遠。
糾纏起來,萬一引得衡山派傾巢出動,到時候別說找曲洋,便是這支隊伍,都要死傷慘重。
他要追的是曲洋,要賺的是手下,不是為了跟衡山派打生打死,損傷嫡系力量的。
陳淵也並未苦追,他對魔教也是有所忌憚,既然秦偉邦知趣,他也懶得跟他動手,損傷衡山弟子。
只是他心中對全方位提高實力的想法,變得清晰起來。
行走江湖,秘藥、暗器、毒藥、刺殺等手段,可以不用,但不能沒有。
「日後如果遇到藍鳳凰,得找她多配些解毒藥,順便試試能不能把五毒神功薅出來。」陳淵暗想道。
一行人經過這次小波折,後面的旅途再無波瀾,沒多久,便回到衡陽。
弟子們各回各家,陳淵則是提著些華山的特產,直奔劉府而去。
到了劉府,他問了劉正風的所在,輕車熟路的在劉府轉了幾個彎,便來到劉正風此時所在的書房。
要進書房前,他忽然腳步一頓,書房的木柱子上,有深淺不一的孔洞。
這孔洞深達一寸,顯然是針類暗器以極深的內力,從遠處打過來的。
「有一流高手窺探劉府,似乎還想暗算劉師叔。」
陳淵心中一凜,有些擔心劉正風安危,砰的一聲推開屋門,「師叔,你沒事吧?」
「少掌門終於回來了。」
劉正風坐在書案後,面容有些憔悴,見到陳淵後,面色先是一喜,然後又是有些猶豫。
「師叔有心事?」陳淵敏銳覺察道,「難道是因為魔教中人窺探衡陽的事?」
「掌門這麼快就知道了。」劉正風面色駭然,「不僅是窺探衡陽,更是窺探劉府,難道掌門也見他了?」
陳淵點點頭,「魔教長老,還是有些手段的。」
「不錯,這廝端的膽大,我出於愛才,婉拒了他的邀請,說衡山的事都是掌門做主,我不敢再輕言交友。」
劉正風嘆道:「沒想到他居然大言不慚,要拿音律之道教訓掌門一番,讓掌門認識到音律之道的博大精深。」
陳淵越聽越不是頭,「你說的那長老,好像不是秦偉邦?」
劉正風愣了一下,「那是誰?衡陽城除了曲洋,還有別的長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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