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 全真前輩
陳淵猶豫了一下，「關於令狐少俠，岳掌門，我有句話想送你。」
岳不群道：「是希望我更嚴加管束麼？」
陳淵搖搖頭，「全真全性，道法自然。所謂自然，就是讓花成花，讓樹成樹。」
令狐沖是個浪子，本來就不是當掌門的性子，偏偏岳不群夫婦卻只能把華山下代的希望放到他身上。
重壓之下，他下意識就一直在逃，甚至有股濃重的自毀傾向。
讓令狐沖當個門派打手，可以。
讓他當掌門，他確實痛苦到極點。
令狐沖若是專心武學，將來衡山與華山共同對抗嵩山時，必然能給嵩山添不少麻煩。
對於陳淵來說，只要能給嵩山添堵的事，他都能隨手為之。
岳不群回味此言，覺得此言有深意，但一時卻琢磨不透，只能問道：「陳掌門似乎很看好我這位徒弟？」
陳淵笑了笑，「他是練武的好料子，若能卸下大師兄擔子，華山未必不能再出個五絕級別的人物。」
岳不群哼了一聲：「若是他真能到達如此地步，那我真是死也瞑目。」
陳淵道：「放心，用不了多久，到時候，歡迎他來衡山印證所學。」
令狐沖如今已經去開思過崖副本了，估計風清揚這老爺爺已經開始上線了。
陳淵來了這麼長時間，卻不見風清揚出現，看來不是華山陣營，獨孤九劍是見識不到了。
既然如此，倒不如讓令狐沖先學了，將來如果真的能讓他上衡山切磋，以陳淵的悟性，自然能吸取獨孤九劍中的長處。
岳不群一喜，這段時間的切磋交流，雖然華山也是受益不小，但終究是被衡山有些比了下去。
他此前所言，只是謙虛，令狐沖悟性超群，他這當師傅的是非常清楚的。
「等沖兒在思過崖面壁一段時間，心性養平和之後，便能傳授紫霞神功。」
「到時候上衡山再度論劍，必然能奪回華山的榮光。」
想到此處，他欣然道：「三年之後，這孽徒修身養性結束，我定然讓他上衡山，接受陳掌門的指點。」
他也觀察過衡山二代弟子，除了陳淵外，其他弟子雖然各有所長，卻沒有一個趕得上令狐沖的悟性。
等令狐沖成長起來，衡山新一輩，沒有任何人是令狐沖的對手。
想到此處，岳不群心懷大暢。
而陳淵既然定了明日後離去的計劃，今天便乾脆給衡山弟子們放了一天假，能自由去山下採買些紀念品。
他自己也是婉拒了岳不群的宴席邀請，換上一身便服，帶上斗笠，去山下閒逛，見識一下華山下的風土人情。
他買了些玩具、吃食之類，打算回去後，給沒來的衡山眾人分一分。
正提著包裹往回走，路過一個偏僻街巷時，忽然聽到叮呤咣啷一通響。
陳淵轉頭看去，正好看到一個餛飩攤被掀翻在地。
幾個身著黑衣，手執兵刃的漢子，正朝著餛飩攤後，一個手拿竹片的老者衝去。
這竹片原本是拍擊時，起類似吆喝的作用。
但這攤主老者拿著竹片，一聲不響，立在原地，似乎是被嚇呆住了。
旁邊的路人偶爾有瞥一眼的，見到幾個凶神惡煞的江湖人，都是步履匆匆，從附近的街巷跑走。
甚至有兩個看不慣的江湖人往前走了幾步，但看到那幾個黑衣人身上的標誌，便面色大變，迅速離開。
「快走，那是魔教的人。」
魔教中人，性情殘忍，動不動破家滅門。
雖然在華山附近，魔教勢力不如黑木崖那般恐怖。
但終究是如今時代的第一大教，不到必要，沒有人敢隨意招惹。
「住手。」
陳淵皺了皺眉。
他對正道魔道之間的爭執，沒什麼興趣。
在他看來，一個是收保護費的豪強，一個是四處行兇的黑惡勢力，都不是什麼好鳥。
他既不會覺得正道便先天正義，也不會覺得魔道是真性情，對這雙方都沒有什麼歸屬感。
巧克力味的史，和史味的巧克力，為何非要選邊站？
這個時代，唯一讓他感到親切的，只有那些苦苦掙扎的百姓。
那幾個魔教中人聽到聲音，轉頭過來，「喲，有聽多了戲文的小子，想學人家做出頭鳥啊？」
「砍死他！」
陳淵搖搖頭，懶得再多廢話。
他手掌一伸，幾把被踩斷的筷子，飄然落入手中。
嗖嗖嗖！
幾道烏光射出，幾個魔教中人不可置信的瞪大雙眼，倒地身亡。
「多謝少俠。」
賣餛飩的老者道謝道：「這個時代，還肯替天行道的少年，不多了。」
陳淵搖頭，「我不是替天行道，而是他們擋了我的道。這裡污穢，老丈也早些離去吧。」
說罷，他轉身朝著華山的方向走去。
老者收拾著殘破碗碟，點頭道：「倒是坦率。」
江湖中人，廝殺時往往要找尋大義藉口，很少有陳淵這樣，殺就是為了殺的。
而且陳淵出手迅如雷霆，甚至搶在了他出手之前。
看著陳淵離去的身影，他稱讚道：「此子心性武功，俱是一流，可惜不是我全真門下。」
他原本想留下陳淵細談，但陳淵既然沒有挾恩圖報的意思，那他也不好強留。
否則，他的一身傳承，和半生積累的人脈，終於能找到人託付了。
「原本想去華山上，看看岳不群盛讚的衡山少掌門，究竟有幾分成色。」
但跟著路遇的少年一比，何三七隻覺得恐怕遠遠不及。
華山之上。
陳淵召集了衡山弟子，打算直接離去。
殺傷的那幾個魔教中人雖然地位不高，但華山山腳下出現魔教中人，終究是一個信號。
衡山弟子們再在山腳下閒逛，沒準有危險。
而岳不群聽聞有魔教中人作亂後，也是臉色微變，讓華山弟子們這兩日緊守山門，不要輕易下山走動。
陳淵沒等到那位全真前輩，也只好作罷。
讓岳不群幫忙告罪，等日後有機會再去拜訪後，衡山一行人便下山離去。
而離去之時，岳不群思慮良久，贈送了不少禮物。
除了一些當地特產外，給陳淵私人贈送了多本近失傳的道藏，讓陳淵很是欣喜。
有這些道藏相助，他的諸多武功，都能加以改進。
而道藏之中，更是有一份秘籍殘篇，讓陳淵震驚不已。
「岳掌門大氣，這本混元掌殘篇，對我來說，可謂是有大用。」陳淵道謝道。
（還有更新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