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掌門切磋
鐵掌幫既然已經被剿滅，那湖廣境內，衡山再無敵手。
鐵掌幫內，衡山眾人打掃山寨，在鐵掌幫內搜出了不少金銀與書冊，所有人都是喜笑顏開。
其中一名心細的記名弟子，在某個牆壁暗格中，偶然找出一卷刻在鐵板上的秘籍。
經過劉正風辨認，斷定這應該便是鐵掌功秘籍。
鐵掌功名字聽起來不大好聽，但卻是實打實的一流掌法。
裘千仞憑此功，能與降龍十八掌過招。
他晚年痛改前非，化名慈恩和尚後，還憑鐵掌功跟練了十層龍象般若功的金輪法王鬥了許久，足以見此掌威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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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找出此功，實在是意外之喜。
陳淵也心中欣喜，長久以來，哪怕他習練鯤鵬逍遙訣和全真大道歌，積攢了一身雄渾內力。
但礙於過去收集到的武學，更多走輕靈和炫技的路線，導致內力的輸出功率不高。
如今有了鐵掌功這種大功率輸出外功，他終於能開始脫離以劍為主的笑傲系畫風，朝著拳拳到肉的射鵰系畫風前進。
陳淵當下便給那記名弟子記了一小功，讓所有弟子羨慕的眼中直欲噴火。
可惜鐵掌幫內刮地三尺，也沒找到水上漂的輕功，讓陳淵有些遺憾。
他返回天柱峰，接下來幾天，頻繁接待了一些幫主派主。
整日面對這些人的吹捧奉承，陳淵應付了幾天，也是稍微有些厭煩。
把這些俗務瑣事，都交給劉正風後，陳淵從衡山三脈中挑出些精銳弟子，啟程前往華山。
一個月後。
黃昏。
陳淵一行人，來到華山腳下的山門處。
他抬頭看著這傳說中的西嶽，山勢果然極其險峻。
一座座郁郁青青的山峰如同刀砍斧鑿一般，直戳戳刺向雲天。
傳說中，沉香劈山救母，便是劈的這華山。
陳淵微微閉著雙目，感悟了片刻，隨後啞然失笑，是自己想太美了。
「若我穿的是西遊世界，沒準能在這裡悟出開山神斧的一招半式，可惜笑傲是個武俠世界，還是有局限的。」
他在山門處歇息沒多久，接到消息的岳不群早帶著華山眾人，急匆匆下來迎接。
一行人隨岳不群上山，陳淵隨岳不群翻過兩重山峰，來到一處山景秀麗的山峰腳下。
只見這座山峰上，有十幾座連綿的粉牆大屋，依著山坡或高或低的構築，想必就是華山眾人居住的地方了。
「久聞華山有朝陽、雲台、玉女等五峰，馳名天下。」
陳淵道：「這座山峰如此秀麗，想必就是傳說中的玉女峰了，郝祖師真箇為後輩尋了個好去處。」
岳不群道：「祖師慈悲，覓得此地留下傳承，我等後輩整日殫精竭慮，不敢辱沒了祖師名聲。」
他運足內力，一聲長嘯。
回聲尚未落下，山坡上的屋中，便有一群華山女眷來迎接衡山眾人。
為首的婦人大約三十大幾歲的年紀，豐腴秀美，頭上盤著烏黑髮髻。
這美婦人保養得當，臉頰白裡透紅，身材增一分則肥，少一分則瘦，絲毫看不出歲月痕跡。
當真是聞名不如見面，不愧是諸天萬界中，能跟中年黃蓉打擂台的熟婦人氣扛把子。
「見過寧女俠。」陳淵拱手道。
寧女俠這三個字，直接讓要強的岳夫人好感頓生。
她笑著迎上來，拉著陳淵的手問長問短。
隨後把陳淵一行人請進一座大屋內，開始宴席。
屋內菜餚雖然樸素，但雞鴨魚蟹，春筍臘肉，一應俱全。
宴席結束後，衡山眾人先去歇息，偌大的會客廳中，只留下岳寧夫妻二人。
寧中則道：「師兄，這陳掌門年紀輕輕，真的有還原先天功的能耐？」
「他說的全真傳承，或許有誇大的地方，但如此殺伐果斷的人物，若能交好，定然好過交惡。」
岳不群道：「嵩山虎視眈眈，讓勞德諾在山上日夜探聽消息，我雖然惱怒，卻也不能跟嵩山翻臉，只能裝作不知。」
「若是有衡山分擔壓力，華山的壓力，定然會減輕許多。」
「衡山一直是五嶽末流，真的有如此能力？」
寧中則提醒道：「一個門派的興盛，可不能只看掌門一人，更要看二代子弟的成色。」
「放心，我曉得。」岳不群道：「他們成色如何，明日試劍便知。」
客房內。
陳淵微閉雙目，眼中精光閃爍，腦海中回放著白日所見華山弟子的一舉一動。
他身上經脈聳動，正在憑藉華山弟子們白日的呼吸頻率和發力方式，推斷華山內功可能的運行路線。
「令狐沖、陸大有幾人，那天被我摔飛了出去，雖然我並沒有動用多少內力，但也足夠一般人傷筋動骨，歇上百日才能長好傷勢。」
「但今天見他們，卻是各個活蹦亂跳，華山內功，在療傷方面果然有奇效。」
他長舒一口氣，收功起身，最近走路的疲勞被一掃而空。
便是白日裡通過接觸寧中則和華山弟子，所悟出的一點華山法門。
雖然不能療傷，但減輕疲勞，提神醒腦，還是能做到的。
「華山一身都是寶啊……」陳淵微微一笑，翻身睡下。
第二日一早，陳淵起床後，在玉女峰一座懸崖邊看朝陽升起。
他心中思量，這麼多山峰，究竟哪座才是思過崖的秘洞所在。
他穿越沒穿到華山陣營，不奢望風清揚上杆子當老爺爺，給自己傳獨孤九劍。
但秘洞中的衡山五神劍，他還是有興趣的。
他正在出神，身後忽然有岳不群喝道：「陳兄弟早啊，此時紫氣東升，正是活動筋骨的時候，不知你有無興趣過兩招。」
「好。」陳淵言語乾脆，武人之間交流，終究還是要看看彼此實力。
他更不言語，身影一縱，便朝岳不群撲去。
岳不群點頭，面上忽然遍布紫氣。
在這朝陽初升之時，他的紫霞神功更占便宜，內力鼓盪之下，連袍袖都鼓脹起來。
兩人怦然對了一掌，雙雙後退了幾步。
「好神功！」
陳淵贊了一聲，這是他出山之後跟人對掌一來，第一次被人震開。
紫霞神功初發時，若有若無，綿如雲霞，蓄勁極韌，雖然沒有他鯤鵬逍遙訣的霸道，但是那股韌性卻另有妙用。
而這時的岳不群，紫霞神功應該還尚未大成，便有如此效果。
「這功果然玄奇，是全真正統的路子。」
陳淵見獵心喜，正打算用自己研究出的幾門神功，依次跟岳不群的華山九功過招，多多體會他山之石的奧妙。
卻見岳不群咳嗽兩聲，並不再出手。
反而驚嘆道：「陳兄弟，你這功夫，莫不是從娘胎里開始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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