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兇殘掌門
「原來是五仙教的藍教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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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淵起身拱手行禮,「還請藍教主上座。」
這是對一個橫貫雲貴的勢力主最起碼的重視。
藍鳳凰眼中露出一抹訝然,沒想到陳淵對她如此客氣。
她也微微屈膝,按住中原的禮節屈膝還禮,「陳掌門客氣了,妾身只是苗疆出身的山野粗婦,當不得如此禮數。」
陳淵笑了笑,「縱觀江湖,能稱得上奇女子的,唯有藍教主與魔教聖姑二人,藍教主如果當不得如此禮數,那便無人當得了。」
這可是藍鳳凰,笑傲四美中,唯一沾上令狐沖卻能全身而退的玲瓏之人,而岳靈珊、任盈盈、儀琳,卻不是破家就是滅門,分外悽慘。
縱觀整部笑傲,唯有藍鳳凰與沖虛老道二人,左右逢源,保住了整個門派毫髮無傷。
而藍鳳凰登場也跟沖虛頗為相似,出場時輕鬆讓岳不群都中了招,輕飄飄使不上內力,堪稱驚艷亮相。
後面卻一直打醬油,甚至去少林營救任盈盈時,還莫名其妙中了一箭,比取經路上的孫猴子還能演。
論藏拙手段,藍鳳凰堪稱「小沖虛」。
「陳淵,注意你的言辭,我聖教的聖姑,豈是旁人可比的。」
張辰光不滿道。
他一臉傲色,顯然哪怕跟藍鳳凰一同前來,也並不將藍鳳凰放在眼中。
藍鳳凰笑了笑,不以為忤,反而主動介紹道:「我自苗疆進入中原,雖然掛了個教主的名頭,但山野小教哪裡被人放在眼中,反而屢次遭中原的江湖人調戲欺侮。」
「多虧路上遇到張公子,一路護送我來此,那些調戲我的二流高手,大多被他幾十招就放翻,一棍打死。」
劉正風在旁邊聽著,若有所思。
他覺得這女子似乎在遞話,但又覺得自己應該是想多了。
陳淵道:「原來是用棍的高手,那你找錯人了,請回吧。」
他雖然對魔教沒什麼好感,但也不至於現在雙線開戰,主動招惹魔教。
一個二流層次的魔二代,讓他連出手的欲望都沒有。
衡山如今雖有重振的勢頭,但跟魔教相比,還是差得遠。
魔教光是掌門級別的人物,就有十長老和左右使者。如果衡山跟魔教幹起來,他倒是不懼,但其他人必定要死傷慘重。
正邪不兩立當然是政治正確,但衡山也不會甘當炮灰,讓嵩山撿便宜,所以最省力的法子,就是趕走了事。
「陳掌門何故推辭?只是我用棍而已,又不需要你一定要用棍。」
張辰光咄咄逼人道:「有藍教主作為見證,我話放在這裡,陳掌門可以用任何擅長的手段,如何?」
藍鳳凰笑道:「張公子自從祖父失蹤後,便主動搬離了黑木崖,與聖教中人斷了來往。」
「他在湖廣四處挑戰,發誓要贏七七四十九場,重振祖父聲威後,才會重回聖教,如今已經勝了四十六場。」
「念在他一番熱血,陳掌門不妨就遂了他的心愿,讓他見識見識衡山派的絕技如何?」
陳淵沉吟片刻,「也好。」
「既然如此,我們是否要另換個場地?」藍鳳凰建議道,「堂內狹窄,恐怕兩位施展不開。」
「不必了。」
陳淵微微一笑,「一招而已,很快的。」
張辰光一愣,忽然覺得渾身汗毛都豎了起來,如同地上的野兔被天空中獵食的大鵬鳥盯住。
不好。
他立刻伸手,向背後的熟銅棍抹去,就要發動拼死一擊。
砰!
陳淵座下的椅子扶手忽然碎裂,人已經消失在原地。
一掌跨越十幾步,狠狠拍在張辰光的胸膛,居然發出爆竹般的炸響!
嗤拉一聲,張辰光背後的衣衫忽然撕裂,露出一個手掌的形狀。
完辣!
張辰光眼前一黑,徹底失去意識。
陳淵轉頭對藍鳳凰笑道:「你看,我說了很快的。」
別人不知道,難道陳淵還不知道,張乘風的屍首在華山後面,都已經風化成骨頭渣子了。
一個沒落的魔教後裔,又沒有老東西給你做後台,憑什麼在衡山大本營耀武揚威?
藍鳳凰也在笑,只是笑的有些不自然了。
陳淵此人好大的殺性,面對一個魔教長老的孫子,居然毫不手軟,不怕報復痛下殺手。
雖然張乘風失蹤已久,但難保不會哪天回來,尋仇報復。
她給陳淵遞話,固然存了示好的意思。
但她肯隨張辰光前來,也是存了觀察陳淵武功的心思,這關係到五毒教對衡山的策略。
沒想到,張辰光賣相不錯,卻是個鑞槍頭,連一招都沒撐過去。
而她通過張辰光跟魔教扯上關係,給五毒教打開中原大門的計劃,也成了泡影。
「大年,為義,出來洗地啦。」
陳淵說著藍鳳凰聽不懂的話,把劉正風的兩個弟子喊出來,讓他們把張辰光拖下去,扔到府外亂葬崗去。
還特別叮囑,讓他們埋之前,務必帶著張辰光的屍體,在街上多逛幾圈。
讓所有人知道,貿然挑戰衡山掌門的下場。
「煩人的熊孩子已經沒了,現在是大人說話的時間。」
陳淵笑了笑,對藍鳳凰道:「藍教主可還有別的事?」
藍鳳凰一咬牙,忽然整理儀容,正色道:「確實有些事要談,不過只能是五仙教主與衡山之主談。」
她原本是打算既交好魔教,又交好衡山,左右逢源。
但如今張辰光已死,魔教這條線斷了。而陳淵表現出來的實力,卻已經足夠她下重注。
劉正風轉身道:「我有些事情要處理一下。」
「不必。」陳淵止住,「衡山是大家的衡山,所有衡山子弟都是衡山的主人。」
這話說的漂亮,讓劉正風感動涕零。
越發覺得自己當年看輕陳淵,簡直是有眼無珠,恨不得穿越回去,扇當初的自己兩個大耳刮子。
藍鳳凰撇了撇嘴,「沒想到陳掌門不僅長得好看,說話更好聽。」
「藍教主也一樣。」陳淵笑道:「別兜圈子了,但說無妨。」
藍鳳凰道:「聽聞陳少掌門最近在四處搜集掌法?不知什麼樣的掌法秘籍才能滿足要求?」
「多多益善,殘篇也可,如果藍教主手裡有的話,那我願意高價收購。」
他並沒有問藍鳳凰從哪裡得來的消息。
以藍鳳凰的心機手段,既然要拜訪自己,打聽到自己的喜好還是輕而易舉的。
「巧了,我正好有些掌法殘篇,而且還是古籍秘本。」
藍鳳凰微微一笑,「我並不缺錢,只是我五仙教有些藥酒,想在湖廣售賣。」
五仙教想做湖廣的生意,自然要來衡山拜碼頭,獲得衡山的許可。
過去這種事,劉正風都是自行處理。
如今既然陳淵已經掌權,那劉正風便要避嫌,聞言又要退去。
陳淵止住他,「這裡是你家,哪有客大欺主的道理,既然藍教主要正經議事,那便約個時間,去天柱峰詳談好了。」
兩人商議幾句,約好三日後在天柱峰見面,藍鳳凰主動起身告辭。
而陳淵在劉府呆了幾日,也有些靜極思動。
朝劉正風打聽了碧雲武館的地址後,陳淵叫上馬車,朝著武館而去。
既然打算要創設掌法,自然要廣泛採集素材。
雖然藍鳳凰說自己有些掌法秘本殘篇,但陳淵不確定,是否跟衡山的路子相符。
因此,陳淵要做兩手準備。
哪怕碧雲武館遺留下的流雲掌與碧羅掌只剩殘篇,也能給陳淵提供正確的思路方向,節省他創設掌法時的大量力氣。
陳淵也想見識一下,這兩門掌法能作為衡山創派之初的絕學,究竟有什麼特殊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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