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天下寒,禹王溫。
鄧儒在心中算了一遍。
五十名巴丹尼亞英雄升級到巴丹尼亞費奧納勇士需要二百兩。
從勇士升級到冠軍,又是四百兩。
加一起就是六百兩,如果全部升到頂級巴弓的話,剩下給他的銀子就只有八十一兩了。
那二十個瓦蘭迪亞弩手,還能夠升級到瓦蘭迪亞硬弩手,擁有大盾,也是算是不錯的結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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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能抽十個升級成瓦蘭迪亞神射手。
也還算不錯,鄧儒最終選擇了五十巴弓,十名瓦蘭迪亞硬弩手,十名瓦蘭迪亞神射手這樣的升級路線。
白銀剩.......一兩。
窮啊,窮的扣不出油了。
鄧儒心中是欲哭無淚。
但當鄧儒轉過頭,看向這三百名只聽令於他,令行禁止的士兵時。
鄧儒心中又得到了許多的安慰。
現在的他,坐擁巴丹尼亞費奧納冠軍七十名,斯特吉亞重裝矛兵五十名,瓦蘭迪亞神射手二十名,瓦蘭迪亞硬弩手十名,瓦蘭迪亞徵召弩手五十名,巴丹尼亞名門勇士一百名。
還有帝國具裝靚仔的幼崽二十名。
銀子一兩.......
拋開銀子只剩下一兩不談。
目前而言,他這樣的一支悍不畏死的三百人軍隊,不管是突然加入哪個戰場,甚至是數十萬人的戰場,只要指揮得當,不怕損失。
足以改變一場戰爭的局勢。
不過他想要的不僅僅是加入,改變那些後世熟知的戰場的結果。
鄧儒想要的,是主動的掌控天下局勢,那些歷史上記載的戰役通通推翻,讓它們通通不存在,剩下的戰役局勢,由他主導,由他引動。
想要做到這點,這三百二十人,還是少了一些。
至少得有一千精兵,三萬募兵,才能夠擁有這樣的資格。
這也是他目前迫切的想打縣城的原因。
只有縣城,才有讓他擁有短時間招募一千精兵,三萬募兵的基礎。
像後世那支軍隊的游擊戰,目前而言不適合他。
就算是游擊戰,後世那支偉大軍隊也打下了許多的根據地用於休整。
「算了,今天先去練兵。」
「這兩天專注於把他們練出來,兩天後讓他們去練其他山匪,我帶人去打地主。」
鄧儒不再去想這些東西,拍拍屁股下的灰塵,便準備打道回府。
這次出來的有點久,回去得狠狠的練那些山匪。
.........
天啟七年,農曆九月初三,距離將張老大一夥消滅收攏已經過去了七天。
雖然天啟帝已經駕崩,崇禎即位,但年號更改還沒有那麼快,此刻依然是天啟七年。
鄧儒站在聚義堂前的台階上,看著面前這些經過了整整十二天訓練,十二天認字掃盲的山匪。
他們此刻已經有了部分軍隊的模樣,前排的山匪手執配發的大盾,第二排山匪舉短矛,後面兩排山匪舉著長矛,列著方陣嚴陣以待。
「阿無,揮旗子。」
鄧儒看向阿無,此刻的阿無嘴裡叼著鄧儒送她的竹哨子,腰間插著紅白綠三面旗子,神情中充滿著幹勁與躍躍欲試。
阿無揮旗子這件事情,是在剿滅張老大那一夥的那天,鄧儒覺得,阿無這種完全沒有規律,不能預料的小呆子一樣的行動模式,非常適合訓練這些山匪。
所以鄧儒在第二天,山匪們初步掌握了變陣的技巧後,便將三面旗子教給這個呆姑娘,讓她用她那好像孩童一樣的行為不確定性質,去訓練這些山匪們臨機應變的能力。
練了整整數天,效果目前來看很不錯。
而且因為她的記憶全無,所以模仿能力很強,只是看著鄧儒練了半天山匪,她就會了,模仿鄧儒模仿的惟妙惟肖,除了不會張嘴就是對著山匪罵娘之外,她活脫脫就是個鄧儒二號。
阿無嘴裡叼著哨子,咻的一下吹響,她看了看自己腰間的白綠紅三面旗幟。
歪著腦袋稍微思索了一下,她拿出了紅色旗幟揮舞了一下,隨後便沒再有什麼動作,也不出聲,只是又吹了一遍口哨。
「紅旗,進攻陣型!哈!」
一瞬間山匪們口中吆喝著,他們快速靠攏,前排山匪舉盾前行,後面三排山匪舉著長矛快步突進,整個過程行雲流水,讓人挑不出半點毛病。
阿無又揮舞了一下白色旗幟,吹了一下口哨。
這姑娘自從被鄧儒任命為旗手加吹哨員後,就非常開心,對這一項任務充滿著幹勁與熱情。
也不知道是真的喜歡這個任務,還是僅僅只是因為這是鄧儒交給她的任務。
「白旗,撤退陣型!」
隨著白旗揮下,哨聲響起,山匪們再次吆喝互相通知,迅速變陣,五名盾手依然留在原地,另外五名盾手迅速後撤,三排矛手在做出一次刺擊動作後便迅速的變陣後撤。
整個過程雖然沒有進攻那樣行雲流水,但也足夠流暢,沒有出現人擠人,人絆人的情況。
阿無見狀,立刻見縫插針的吹響竹哨,揮舞了一下綠旗。
山匪們見狀繼續吆喝,互相傳遞信息「綠旗,變換陣型,弩手入陣!」
他們再次快速的變換陣型,二排的短矛手後退,瓦弩進入陣型之中。
「好了,做的不錯,今天給你做烤肉吃。」
鄧儒摸了摸阿無的腦袋,阿無眯著眼享受著,聽到能夠吃香噴噴的烤肉,阿無的眼睛也亮了幾分。
這麼多天,她雖然記憶方面沒有恢復一星半點,但已經能夠聽懂一些簡單的話了。
鄧儒看向面前的山匪們,眼中含著激動的淚水。
終於,終於啊,這些傢伙,終於被他練成正規軍了。
十二天啊,整整十二天,真特娘不容易啊。
「不錯,你們做的........」
鄧儒的話音還未落下,遠處傳來了劉三兒和幾天前新入伙的張老大的聲音。
「大當家的,大當家的,不好了,不好了,我們從後山那裡射下了一隻鳥,從鳥肚子裡翻出了一匹白布。」
「這白布軟的,不像人間滴東西,那上面還有字,那字細的,也不像是用筆和石頭能寫出來的東西!」
張老大和劉三兒捧著一匹帶血的白布,和一隻被剖腹的鳥激動的跑了過來。
「不似人間,那莫非就是天上的東西?」
老宋頭拄著一根竹子走了出來,聲音滄桑悠長道。
「........」
雖然昨天晚上就有了點心理準備,鄧儒還是覺得這三人演技真他娘的浮誇。
他嘆了口氣,走上前問道:「三兒,你大驚小怪的做什麼?小張,本當家讓你帶著你的弟兄去教那些山匪方陣,旗語可有結果了?若無結果,拿你是問。」
「大當家的,大當家的,那些事情,跟這件事情比起來,都不重要,您看這個布,它簡直不似凡間能做出來的布,還有這個字,您看看,咱們筆能寫出這般削瘦的字體麼?」
張老大喘著粗氣,一臉的驚嚇模樣。
相比起劉三兒和老宋頭,張老大的演技,倒是非常的到位。
「這般麼?拿來我看看,是個什麼布。」鄧儒走到張老大的面前,拿過布來。
鄧儒眯著眼看了一會,上面的字是他寫的簡體字,他當然知道是什麼字,但是他不能念。
「咱不識字,老宋頭,你來念念看,這上面是甚麼字。」
鄧儒對老宋頭說道,老宋頭在兩個山匪的攙扶下,拄著竹杖慢悠悠的走了過來。
「這字咱也沒見過,卻也不難認,其筆法簡單,所謂大道至簡,這莫非是天上的文字?」
老宋頭喃喃著,他眯著老眼看著白布上的字大聲的念了出來:「天下寒,禹王溫。」
瞬間露出一副驚訝表情,噌噌的倒退了幾步,他指著白布,語調抑揚頓挫的拖著長音道:「這,這,這是天上的讖語啊。」
「什麼?讖語?那是什麼?」
「不知道啊,老宋頭也沒有教過咱這個詞啊。」
山匪們議論紛紛,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也不知道這個好似天上掉下的白布上寫的字,又要表達些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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