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好好練,不然斬首示眾
吃過晚飯,鄧儒安排山匪們跟著老宋頭下山去河邊識字。
鄧儒也跟著他們去旁聽了一下。
有鄧儒在場壓陣,老宋頭的教育之路走的非常的容易。
山匪們燃起篝火,圍著老宋頭,聽老宋頭講著滿口的之乎者也。
為了教好這些山匪,老宋頭特意把他當年抄的,看的,那些一書箱的聖人經典拉了過來。
那些聖人經典,也被如同當初鄧儒的日記本一般。
被陳大膽扔到了庫房裡。
鄧儒對此的評價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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聖人經典,被扔庫房裡。
他的日記本,也被扔庫房裡。
所以——
他的日記本=聖人經典。
不對,聖人經典尚有存世,還有無數印副本,他的日記本可是在昨天晚上就成灰了。
所以按照珍惜程度來說,他的日記本,比聖人經典珍貴。
沒毛病。
........
老宋頭教書非常的專業。
專業到了什麼程度?
「哈——」
「困死了,昨天就不該睡午覺的,生物鐘都亂了。」
鄧儒打了一個長長的哈欠,老宋頭的講課讓他回憶起了前世在課堂上與周公相會的時光。
所以,再見了呢老宋頭。
他得回山寨睡覺去了,明天早上還得去剿匪,下午還得練兵,晚上還得抽空跟老宋頭認認字。
這一天天的,真夠忙的,但為了皇圖霸業,一步步穩打穩紮,把基礎打牢。
不要像隔壁李自成一樣好不容易打進北京城,結果基層管理都沒做好,被關外女真打得一觸即潰。
空有軍隊,沒有基礎,天下是坐不穩的。
鄧儒趁著天色還未黑的徹底,借著落日的餘暉在溪流里洗了個澡,帶著換了身乾淨的粗布衣裳。
洗完澡,便覺著神清氣爽,會聚義堂的里睡個大覺去。
殺了陳大膽之後,陳大膽的房子已經空出來了。
只是他懶得住。
除了有點潔癖,覺得睡死人睡過的床晦氣之外。
也算是給自己的一種鞭策,特意選了獸皮座椅作為睡覺的地方。
就是時時刻刻的提醒自己,早日打進城去。
那裡有更舒服的床,有更寬敞的椅子,有更好看的美人.......
也有更乾淨的房子。
鄧儒躺在熊皮座椅上,便準備著進入夢鄉。
其實陳大膽的這張椅子挺臭的,應該有很多年沒洗過。
只是鄧儒聞過更臭的茅草屋,便習慣了臭味。
再加上昨天被熏了一天後他讓婆子們給這熊皮洗了一遍,味道也去了許多。
「你又要來跟我一起睡?」
鄧儒看著一直跟著他的阿無,好奇的問道。
這姑娘也不知道中了什麼邪,就樂意在他身邊像個跟屁蟲似的跟著。
阿無歪了歪頭,沒有理解鄧儒這句話的意思。
不過她用實際行動回答了鄧儒的話。
她快步跑了幾步,然後一把撲進了鄧儒懷裡。
懷裡猛地一沉。
鄧儒再一次的體驗了一番溫香軟玉在懷。
阿無抬頭看了他一眼,嘻嘻的笑了一聲,然後便將頭埋進了他胸口,像個尋求父親懷抱的小姑娘似的,緊緊抱著他。
抱著懷裡香香軟軟的姑娘,鄧儒心中感慨萬千。
「這擱前世哪有這體驗,嗐,就是可惜傻了點,傻就傻吧,失憶的話,經歷得多了,應該就能重新聰明起來。」
傻是傻了點。
但,還是那句話,他很難再看見一個,僅僅只是因為他出現就歡欣鼓舞的姑娘了。
所以他對阿無也算是挺重視的。
看著阿無趴在他身上,安心睡去的柔美睡顏,鄧儒只覺著歲月靜大概好也不過如此了。
.........
次日清晨。
鄧儒的生物鐘一向非常準時,早早的醒了過來。
他依然是輕手輕腳的把阿無放到了椅子上。
又去找了幾個婆子,讓她們幫忙看著阿無,她要是醒了就給她餵點吃的。
她要是想出去就陪著她。
今天是不會安排士兵守著了,昨天運氣好,只是劃破了手,入了幾分肉。
要是再次再來一次,估摸著手得廢,人說不定也得死。
安排完這些,鄧儒便依然去山下那條溪邊洗臉,折柳枝漱口。
作為一個現代人,衛生這點,還是古代人不能比的。
洗漱過後,便再次回到山寨,吃了點早飯。
早飯也依然是老三樣,粥,肉粥,一杯肉粥。
「四兒,過來。」
用過早飯,鄧儒喚來了李四兒。
沒有喊劉三兒,因為劉三兒這小子練得不咋出色。
「大當家的,怎麼了?」
李四兒捧著粥就跑了過來。
「早上你帶大傢伙練,我要出去一趟,就按照昨天我練你們的辦法,練大傢伙。」
鄧儒說著,隨便拿了個竹哨扔給李四兒,他要讓李四兒當個教官一類的角色。
一旁的劉三兒看了,一瞬間心中五味雜陳。
為什麼,為什麼。
明明是他先認識儒哥兒的。
憑什麼李四兒能練大家,他劉三兒不行?
這不公平!
明明是他先來,憑什麼先來的總是被冷落嗚嗚嗚嗚。
「好嘞大當家的,您放心,有我在,等您回來,兄弟們一定能夠練進兩息內。」
見鄧儒對自己委以重任,李四兒臉上笑得跟麻花一樣了。
拍著胸脯就立下了軍令狀。
「好,要是我回來,兄弟們沒練進兩息內,你,斬首示眾。」
鄧儒拍了拍李四兒的肩膀。
李四兒聽到鄧儒的話,愣在了原地。
什麼示眾?
斬首示眾?
李四兒整個人都石化了。
「大,大,大當家,我就吹牛皮的,要不,別了吧?」
李四兒連連求饒。
一旁的劉三兒幸災樂禍的哈哈大笑。
「哈哈哈,該,誰叫你吹牛皮,現在吹破天了吧!」
「嗐,四兒你這心理素質太差,大當家我能真為了這麼點事給你砍了麼?」
「跟你玩笑呢。」
鄧儒拍了拍李四兒因為害怕抖得跟帕金森一樣的肩膀,寬慰道。
李四兒聽到鄧儒的寬慰,才堪堪鬆了口氣,要是真因為自己隨便吹的一句牛逼就被斬首示眾,那他也太冤了。
「三兒,過來,今天你繼續帶路。」
鄧儒又喚了聲劉三兒,劉三兒瞬間像只哈巴狗似的屁顛屁顛的跑了過來。
「好嘞大當家的,您放心,咱帶的路,必然又快又......」
劉三兒叉著腰,挺著胸,一副驕傲唐老鴨的模樣來到鄧儒的面前。
「閉嘴,別插旗子。」唐老鴨,哦不,劉三兒話還沒說完,便被鄧儒伸手打斷。
他一向反對這種插旗行為。
不是因為封建迷信,而是因為他真的親身體驗過,只要立下這種吹牛比的擔保,保證怎麼怎麼樣,基本上那就是保證完不成。
這方面馬謖也是很有話語權的。
被打斷了自己的牛皮,劉三兒一臉委屈巴巴的模樣萎掉了。
「走吧,別泄氣了,今天繼續去剿匪,爭取多剿幾座山寨,然後把他們的人和錢財都拿過來。」
「我說過,我會讓你們都過上好日子,此話絕對不假。」
鄧儒對著劉三兒的屁股墩輕輕踢了一腳。
這小子現在還穿著開襠褲呢,那屁股墩肥的,很難不讓人想踢他一腳。
「好的,大當家。」
劉三兒委屈巴巴的捂著屁股墩兒,一幫山匪說自己要去剿匪。
這話怎麼聽怎麼怪,但劉三兒也沒多說什麼,他覺得,山匪去剿匪,真特麼帶勁。
有一種山匪從良當了官老爺的爽感。
他整理好自己的心情,便屁顛屁顛的跟著鄧儒和三十巴弓瓦弩混合部隊下了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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