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你們是要當大官的——
「這次搶劫山寨,你們的表現,讓我很不滿意。」
「燒殺搶掠,奸淫擄掠,樣樣都不落下。」
「戰鬥效率卻是低到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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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這樣的表現,如何能夠成大事?你們記住,我是要帶你們當大官的!」
「現在你們這副模樣,大官?當個炮灰都不如!」
鄧儒訓斥著面前這些站得松松垮垮,神態也是唯唯諾諾的山匪們。
倒也不是全是訓斥。
他還會畫餅。
當大官這事,確實是有可能的。
但是作為老騎砍老皇帝,他清楚戰爭的殘酷。
剛開始招募的二十個壯小伙子們,就算是特意保護,也基本很少有人能跟他一起活到天下一統,運氣不好可能連玩家自己都有可能兩眼一黑播放死亡動畫。
十五從軍征,八十怎得歸。
所以餅,終究只是餅而已,真正能不能當大官,得看他們自己的本事,和運氣。
運氣不好當了隔壁的大汗都有可能被一顆流矢射死。
「可,可是大當家的,我們一直都是這樣啊。」
山匪中有人不解的問道。
他們當山匪的一直都是這樣的。
平時在山上種種地,噹噹山民。
吃不飽了,就下山去搶,去殺,不過不能多殺,因為他們是匪,不是流寇,也不是逃兵。
流寇和逃兵四處流竄,他們不需要顧慮當地的長期發展,一般都是燒光,搶光,殺光。
山匪有固定的劫掠地點,需要顧慮以後還能不能繼續搶,所以一般不會殺光,搶也不會搶的太光。
這就是匪過如梳,兵過如篦。
不過也並不絕對,主要還是看人。
「一直都是這樣?一直都是陳大膽當家,現在是嗎?」
鄧儒伸手指著山匪的腦袋瓜子呵斥道。
「這.........」
被鄧儒指著自己的腦袋瓜子,山匪此刻只覺著自己壓力山大。
大當家都說這話了,他好像要去陪陳大膽了.......
山匪心中欲哭無淚,自己這死嘴怎麼就這麼多比事啊。
「既然我做了你們大當家的,你們就得按我的規矩來。」
鄧儒也沒有過多為難這個多嘴的山匪,而是繼續開始給這些山匪們畫著餅。
「我會把你們訓練成當世一流的部隊,你們將擺脫山匪這人人喊打的身份。」
山匪們聽著鄧儒的話,一時間人群一陣騷動。
「一流的部隊?可我們不是山匪麼?」
「笨啊,我們是山匪,大當家不是啊,你也不想想如果大當家的是山匪,他怎麼搞來弩啊?」
「嘶,俺們這是被大當家招安了?」
「為什麼我覺得大當家更像要帶我們造反。」
「噓......」
「.........」
鄧儒聽著這些山匪們的腦補談論,臉上並沒有什麼表情變化。
這就是他說這些的目的,讓這些山匪們知道,自己不是在混日子的。
將來是能出人頭地的。
雖然只是他鄧儒畫的餅。
但——
這世上哪個創業集團起來前不畫餅,當年還說先.......
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能不能把畫的餅真的做出來。
做不出來創業集團人心潰散,做得出來創業集團就更上一層樓。
鄧儒覺得自己是做得出來這個餅的。
畢竟有系統。
「現在,給我趴下!」鄧儒再次吹響竹哨,讓這些山匪準備接受懲罰。
餅畫完了,該開始繼續練了。
調教調教,那肯定得調,也得教。
山匪們老老實實的趴了下去,鄧儒看著他們,走到他們面前,把劉三兒這小子單獨拎了出來。
「哥,你要咱做什麼?」劉三兒期待的問道。
大家都趴著,把他單獨拎出來,這說明什麼?
這說明他可能要被委以重任了!
他就知道!他認識儒哥兒最早,如今儒哥兒當了大當家,怎麼可能不給他個二當家什麼的噹噹?
可以說,盤兒寨每個人對於進步都是非常渴望。
「嗯,來,你也趴下。」
鄧儒毫不講情面的讓劉三兒也趴下。
他之所以把劉三兒單獨拎出來,只是要做個示範而已。
「?」
劉三兒滿臉的問號,但架不住鄧儒的氣場太強,只能老老實實的趴下。
「來抬起手,手撐著地,堅持十息。」
鄧儒給劉三兒擺正姿勢。
劉三兒一臉懵逼的被鄧儒擺成了標準的四肢著地,腰部懸空的姿勢。
也是後世軍訓里教官們最愛用的軍蹲之外又一大殺器,平板撐。
山匪們皮糙肉厚,光靠打是打不出記性的,打出記性來了,基本上這山匪也就在這衛生條件醫療條件極差的山寨離死不遠了。
訓練減員就太艹蛋了,鄧儒選擇用平板撐來體罰這些山匪。
山匪們雖然常年爬山,但筋骨並未舒展開來,平板撐什麼的對於他們來說,很折磨。
讓他們形成不快速集合就要挨罰的肌肉記憶。
「你們也跟著三兒做,別讓我揪出一個偷懶的。」
鄧儒伸手指向山匪群。
山匪們立刻老老實實的像軍訓的學生一樣做起了平板撐。
過了十息,也就是三十秒左右,這些山匪們已經一個個齜牙咧嘴,疼得直喊娘了。
他們雖然走山路的身體久經鍛鍊,但因為營養不良身體素質並不咋地,再加上平板撐這種讓人長時間用力保持同一個動作的運動本就很反人類。
他們自然是受不住的。
劉三兒被鄧儒推回了隊裡,山匪們重新站成了方陣等待著鄧儒的下一個指令。
「這是對你們集合速度奇慢的懲罰,再次給你們一個機會,如果這一次你們能夠在十息內集合,便不會有懲罰,反之——」
「就得堅持二十息。」
鄧儒的聲音好似來自十八層地獄的行刑惡鬼一般恐怖。
見山匪們被嚇得噤若寒蟬,鄧儒學著教官們的口吻再次中氣十足的大聲喝問:「聽明白了沒有!」
山匪們被嚇得一個激靈,立刻回道:「明白了,大當家!」
「聲音太小了,聽不見!」
山匪們瞬間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大聲回應:「明白了!大當家!」
鄧儒看著這些山匪們,心中也是感受了一番當年軍訓教官們的爽感。
「別說,整人玩還.......啊不對,是訓練部隊的感覺還真爽。」
鄧儒在心中有些暗爽,同時在他也在掰著指頭掐算時間。
調教,不僅僅是調教身體,在心靈的方面,也要讓人成為令行禁止的機器。
這就需要把握好時間,不能讓這些山匪們找出規律,要讓他們時時刻刻的繃緊神經。
山匪們緊緊的站在原地,緊張的等待著鄧儒的命令。
「散!「
伴隨著一聲哨響,鄧儒下達了解散的指令。
有的大聰明山匪直接原地坐下休整,想著一會兒直接站起來就完事。
但很快,大聰明看著離自己小兄弟只差一寸的弩箭,深深咽了口唾沫。
他看向鄧儒身後那十個似乎是在維持秩序的紅衣弩手們。
他立刻站起身子,跟其他山匪一樣跑開。
媽耶,躲懶和斷子絕孫哪個重要,他還是分得清的。
鄧儒嗤笑一聲看著遠去的山匪。
「小樣,這都哥們玩剩下,還能讓你玩了?」
當初軍訓的時候因為都是新同學根本不熟,所以每次教官喊解散的時候,為了快速到達原位置。
他都是直接原地坐下去休息。
雖然他腦袋瓜子笨,但是他身體好啊,太陽嗷嗷曬也不怕死。
鄧儒這一次等了大概有三四分鐘,才吹響了竹哨。
「集合!」
聽到這聲奪命哨聲,山匪們原本都快鬆弛下去的神經瞬間緊繃。
嗖嗖嗖,幾個跑得快的山匪幾乎跑出了殘影。
在一陣稀稀拉拉,跌跌撞撞之後,山匪們成功的復原了原本隊伍。
「不錯,這次控制在了十息左右,你們過關了。」
鄧儒滿意的點了點頭,這些山匪們的可塑性還是很高的。
至少沒有刺頭鬧事。
聽到自己等人過關,山匪們這才鬆了口氣。
「但——今日的訓練,遠沒有結束,今天的目標是,兩息內,集合完畢。」
還不等山匪們多松幾口氣,鄧儒那惡魔般的聲音再次傳來。
一瞬間,山匪的隊伍里瞬間怨聲載道,苦不堪言。
有山匪想罵娘,但看向那些弩手們銳利的目光,瞬間就憋了回去。
還是不罵了,小命更重要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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