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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8章 打連營了(兩章合一)

  於大力和許有糧從於里正家出來。

  大力嘆了一聲道:「唉,人比人得死,貨比貨得扔,真是比不過你們村。」

  瞧瞧於家莊裡正,話里話外全是為自家考慮,再就是和他姐夫套交情。

  里正伯不敢多打聽一句大官的事兒,就只能不停問趙鎮亭那面怎麼怎麼地,說昨兒還去趙鎮亭家拜訪了,大門鎖著。

  聽那意思,想和往年一樣給鎮亭送禮,可人家趙鎮亭家大門緊閉,里正伯心裡沒底,不知要不要再去一趟,想讓他姐夫幫著分析分析。

  雖然沒拿他姐夫當外人,連這話也直說,真是夠讓人意外的,想必以後會對他家有所照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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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是沒有一句是為村民們著想,於大力心裡有點兒不舒服。

  和二道河的劉里正一比,他們於家莊的里正伯被比進泥里。

  就更不用說和許家大娘比了,琢磨的事兒根本就不是一個層次的。

  所以往後就不要嫉妒羨慕人家二道河日子紅火,沒有行動只靠嫉恨趕超嗎?

  許有糧看出小舅子的失望:「要不要搬我們村?」

  「呵呵,姐夫,那就有點兒邪乎了,還不至於搬家。我只是有些失望,我們莊子全是一個姓氏的,還沒有你們村心齊。上面的里正和族長,無論幹什麼都只想自家,從不琢磨琢磨怎麼幫大夥吃飽飯。或許他們是認為,旁人家能不能吃飽和他們無關,不說那些了。對了,姐夫,那兩支商隊走了嗎?」

  許有糧點頭:「昨下午就走了,被老柱叔的弟弟給截走的。」

  「嗯?咋回事兒。」

  「這兩支商隊拉腳騾子多,不像章掌柜他們是牛多。你沒養過大牲口可能不知曉,騾子驢馬,到一定日子就要修回蹄子。一個來月,兩三個月?再不能多。要不然它那蹄子和咱人的指甲似的,不修剪磨損久了疼。

  而老柱叔的弟弟說他鋪子裡有人幹這活,鎮上只此他一家,他自己也會,現場就給露了一手。

  「兩位掌柜本想到府城再修剪,一看三叔手藝真不錯,價錢還比府城實惠,趁著沒出發就趕緊和他回鎮裡了。」

  於大力聽笑了,二道河劉里正的弟弟也是位人才。

  聽說那位劉三叔從不和自家人算計,對老丈人家也特好,但對外人一文錢都要計較的。

  要說起來就對一個人大方過,那就是姐夫家的許田芯。

  直到目下,誰要敢說田芯兒三輛牛車買貴了,劉三叔那是真急眼,老大委屈了說,沒賺田芯銀錢。


  不過,話說回來,要是換個人給客商們截走,讓鋪子少掙兩頓飯錢,二道河老太太們飯勺子能揮舞成風揍他。

  也就是劉里正的親弟弟吧,又和許田芯關係那是真瓷實。

  因為劉三叔每次去二道河進屋就問,田芯兒沒在這裡啊?

  說是就願意和田芯侃大山,胡天海吹的,比和小子們嘮嗑還爽快。

  劉三叔要是不說,大夥還不清楚許田芯吹起牛來,比男人們敢吹多了。

  說什麼武將就該打下西伯利亞,騎馬上不當回事說,送你了當禮物,放牛玩,那才叫霸氣側漏得很。

  還有二道河只掙到多少多少銀錢不算牛,必須在開火戰線上有一條不成文的規矩,那就是我們二道配送方便麵的路上,誰要是敢開火通通死,先餓他們三天。

  甭管外族還是盜匪必須要讓他見咱眼皮直跳,知道咱真不慣他們毛病,說干就干很有底線。

  外傳,二道河配送香腸方便麵路線叫做和平路線,無論啥身份想打聽個什麼事兒,都得找咱。

  這些話,劉三叔要是不說全是許田芯吹的,誰能想到?

  於大力十分懷疑,姐夫家的田芯兒和百種人相處有百樣面孔。

  劉三叔一定是和田芯暢想過將來吹過牛,田芯才會和他對著吹。

  搞不好之前劉三叔四處找人共享單驢,還有誰家有急事想包車也會租賃,就是田芯給他出的主意呢,一個敢想,一個敢幹,能不願意湊一起聊天嗎?

  就是姐夫家田芯很忙。要不然啊,於大力覺得大夥都想像算卦似的沒事兒就找田芯嘮嘮,讓給看看事兒,看雷家窩就知道,會根據對方情況出主意,真能發家。

  他本人就很想讓田芯抽空給看看,只是不好意思打擾。

  「姐夫,我明早就和你一起回二道河。」

  於大力發現自己已經不適應村里閒待的生活,他很留戀二道河爭分奪秒幹活掙錢。

  許有糧道:「你確實要儘快和我回去。我這兩天聽到個事兒,想去趟西山鎮找一種木頭,你要隨我去一趟。」

  許有糧覺得侄女猜測做桌面應該是沒錯的。

  別看他們沒問郭掌柜準話,問人家買來到底要做啥,問多就有些越界了,那叫不懂事兒。

  但是普通木頭能做書桌,那種有黃油的更應該漂亮。

  大差不差就是這樣。

  你說他從前怎麼就沒想到?還鬧個是二道河的頂級木匠呢。

  白瞎這稱號。

  「而且爬完山回來,大力,咱們還要去趟府城送貨,拐回來順便買菇娘苗。」


  「又要出發了?成,我就願意行走在路上。不過,姐夫,你不是說深秋那陣,有倉去給田芯兒買菇娘吃,人家就沒給留?那人家能賣咱秧苗嗎?」

  「我娘和那一家子在山洞有緣相處過幾天,說沒給留菇娘應該是有人高價給買走了,在山洞那幾家人品都行,當時互相扶持,誰也不偷懶不占便宜。咱又沒給人定錢,賣了正常。

  至於買秧苗看怎麼談唄,今年他們家要是不想折騰去外面零賣菇娘,等收穫時咱家會全收購上來。

  這種果子只有咱這裡有,屬於特產曬乾皮子還能存放不少日子,賣給商隊。我侄女還要從山上找紅菇娘秧子呢,說要制什么喝的?要用新買的荒地種點兒。」

  於大力來了精神,許田芯腦子賊活:「紅菇娘那不是苦的,也能釀酒?田芯兒不是和雷家窩定了?今年讓那面去山上大量採摘藍莓釀酒,這是又要添一樣啊。」

  許有糧搖搖頭,想起侄女忍不住笑了:「好像不是酒,她說先種再說。要做喝了對身體好的果子水,倒動到南面備不住能掙錢。誰知道了?她那藍莓酒的老師傅也沒找呢,我看她一點兒不著急。」

  「她說備不住,那就是一定能賺錢,田芯兒不愛說滿話。她沒著急尋老師傅,心裡也有數。要是今年全乾成了,姐夫,你家侄女這又多了幾樣掙大錢竅錢的來錢道。她可真是年年都能給自己弄出新的道行。」

  於大力心想:再加上人家學醫。

  他認為許田芯非要學髒苦累的醫學,沒有被眼前殷實日子迷惑眼睛,沒有得過且過一直賺竅錢,猜測那是許田芯想的長遠。

  人這個群體,除了男人就是女子。

  都吃五穀雜糧要生病的,女子找男郎中看病諸多不便。

  人家只要拿下女子市場這一大塊,那就說明將來無論什麼世道,可能賣不了酒了,可能開不了鋪子了,但她卻餓不著。

  而許田芯這麼年幼就開始學,據說還很有天賦,他在鋪子幹活經常能聽到關郎中嘖嘖感嘆,說什麼天賦,我徒兒就是天賦。

  可想而知,將來人家要是在女子這一個大群體裡干出名,他往大了吹牛地琢磨,那將會成為聞名於世的女科聖手。

  或許女將軍只是許田芯的第一個女貴人,將來還會冒出什麼什麼大官夫人。

  於大力有種直覺,許田芯會幹到京城。

  所以私下裡,他勸過自家姐姐不要一顆慈母心和田芯聊小情小愛,看哪個小伙子能幹,一起過小日子之類的,孩子會嫌煩。他擔心許田芯嫌棄他姐眼界窄。

  好在他姐說,沒心眼子就做好後勤得了。孩子要啥就給啥,能供上溜就不錯了,她能管得了誰呀?


  此時,許有糧聽小舅子誇獎田芯兒笑得驕傲,那確實是竅錢。他家田芯兒總能找到不是那麼特別累,還賺得稍微多的活。

  不像他們,吭哧吭哧刨食一點點掙。

  姐夫小舅子大步流星往回走。

  有時遇到村里人,於大力會停下腳步笑著打聲招呼,許有糧也跟著叔伯地喚兩聲。或是看到一起跪過的女婿在看他,許有糧叫不出名也會點下頭,對方反應不過來還一愣呢。

  明天一起回二道河的事定下來後,於大力抽空告訴許有糧道:「姐夫,咱娘今年要養不少雞鴨鵝。」

  「養那麼多作甚?」

  「她聽說你家連個雞蛋都要花錢買,殺一隻小雞買一隻,急了。說莊戶人吃啥都要買哪裡行。轉身娘就定了不少種蛋,要自己孵小雞,還要鴨子和大鵝一起養。」

  「你沒告訴她趕明學堂蓋起來,小力要去那面念書?小力要是也去二道河,岳母一人哪裡忙得過來。」

  「娘說不耽誤,等姐夫你們那面蓋完房最快也要秋天,她說深秋的時候,正好養肥了殺了。」

  於大力沒說的是,殺了送姐夫家。

  而且他的不少是真的很多,用了一半家裡掙的工錢買種蛋和餵養小米等家禽口糧。

  今年,他娘給二道河那面納鞋底,再加上賣靰鞡草和牛騾草料,和他的工錢加一起,全家小半年一共收入八兩銀錢。

  以前從沒有掙過這麼多銀錢。

  所以他娘說,咱能幫親家的就這麼多,將這一批雞鴨鵝伺候好了,趕明全殺了也能給親家當年禮。

  別看許有糧沒有猜出丈母娘要出手干把大的,養幾百隻雞鴨鵝。

  但他知道只養幾十隻也很辛苦。

  因為他看過他祖母孵小雞,快出殼那陣一宿宿睡不了覺。

  平日裡,晚上和白天加一起要起夜七八次翻面。更不用說雞鴨鵝要分開餵養,很辛苦。

  本來他奶也要養雞鴨,被他娘按住了,讓好好伺候秧苗秋天賣菇娘掙大錢。

  許有糧沒想到丈母娘倒是解決了自家想養些家禽的事兒:「能行嗎?岳母還要種地,今年又要整靰鞡草做鞋。」

  「就兩畝地,小力也能幹。」

  許有糧想想,大不了牛車回來幫著翻地:「那家裡置辦完種蛋,手頭還寬裕不?」

  於大力笑了:「姐夫,那叫八兩工錢,都沒敢對旁人說實話。隔壁兩家鄰居也跟著掙了些家用很是感謝。沒看到她們見你笑得眼睛都要睜不開了。」

  許有糧笑了下,但心裡想的卻是:


  其實八兩工錢,今年在二道河真不多。

  二道河最能幹的搓澡老師傅王大火華,只干搓澡按摩他一人三個多月不到四個月就掙了六兩多。

  大力出的力氣要比燁叔多得多,可是再要多給,大力不收。

  「姐夫……噯?」

  於大力剛拐過彎,就被許有糧一把拽住。

  倆人停下腳步,看到不遠處於大伯家門口圍好些人指指點點瞧熱鬧,好像院裡打亂套了。

  田女婿一隻眼睛烏青,用手捂著眼睛,嘴裡罵著:「二姐夫,難怪外人傳你愣,你是真虎了吧唧的!」

  於大伯二閨女坐在院門口拍大腿放聲嚎哭。

  於二伯娘和於大伯娘撕扯著頭髮叫罵聲從遠及近傳來,倆人撕扯著將屋門撞開打到院子裡。

  聽嚷嚷那意思,二伯娘好像在笑話大伯娘家內鬥,嘴上說著好聽話裝作來勸架,實際是跑來瞧熱鬧,還專挑戳心的話說。

  大伯娘反正里外面子全丟,乾脆不管女兒女婿們內鬥,她嗷嗚一聲就跳起來揍妯娌。

  「你憑啥打我?你二姑爺虎得呵的打你三姑爺,你不去拉架打我幹啥。」

  「我就打你。」

  「你老頭子拿鞋底子抽你二閨女嘴巴子,你轉頭扇我我幹啥。」

  「我就打你。」

  甭管誰和誰打架,大伯娘都只打妯娌。

  氣的於二伯娘高亢地嚎叫,許有糧和於大力站遠處也聽得真亮:「我的天老爺啊,沒天理了,這是有氣沒處撒,專挑我這個軟柿子捏。我來勸架還勸出孽了,孩子他爹,你是死人啊。」

  孩子他爹來沒來,許有糧和於大力不清楚。

  但於家二房的倆閨女不讓了,又和大房四個閨女干起架:「你們敢拉偏架,讓你娘打我娘?你們還是親堂姐嗎?」

  可二房的倆閨女,那能打過大房的四個嗎?

  二房的倆女婿又不樂意啦:「干哈呀,四個欺負倆,真當我們是死人?!」

  然後那四個女婿也不樂意了:「干哈呀,女人家打架,你們當妹夫的上手?!」

  許有糧和於大力:「……」

  而引起爭端的田女婿,此時已經蹲在道邊哭訴上了,大男人很委屈:

  「真是夠夠的,年年四隻鴨子一筐鴨蛋拎來,特意和俺媳婦不帶孩子來,就怕岳父岳母破費給壓歲錢,還要我這個姑爺子怎樣?這些年,我是岳父家一點兒光沒借過,俺親爹娘沒捨得動我一根手指頭,到岳父家挨護臂姐夫倆烏眼炮,削的我腦瓜子嗡嗡的,這日子還能不能過啦,啊?!」


  「我得去攔攔我娘。」於大力看到林氏急匆匆跑了出來。

  院子裡正傳出:「我打你咋了?我還不知道老二媳婦你,你來俺家就是想看看三房姑爺給我家啥了,多沒多給,順便看個熱鬧,你就沒好心腸子。看吧,來,看看就拎這幾塊破點心,拎這點兒仨瓜倆棗真是摳門得大大方方……」

  林氏轉身就走,才不勸架,她沒有添亂進去掰扯送禮還送出孽來,已經算是識大體的。

  讓他們不嫌棄磕磣接著吵吵吧。親戚之間送糕點還嫌小氣?那讓你滿意得送鋪子。

  許有糧看到丈母娘轉身離開,對小舅子使個眼色,倆人打算從後面繞行,跳後院牆回家。

  那些人吵架原因不難猜。

  踩他們這一房人踩慣了,突然發現他們家起來了各種心裡不適應,心情不好就會人多拌嘴。

  凡是過年期間家族幹仗無非就是這樣,再就是要麼誰沒伺候好老人,要麼就是哪位親戚欠錢不還。

  以上是於大力轉念間就想透的心裡話,他出門幾趟早就看透一些事。他可不像他娘,會對這種當面揭短說他姐撿舊衣裳的親戚有所留戀。

  他姐夫更沒必要,也沒那個閒工夫給這些人做和事佬勸架。

  於芹娘娘家大門緊閉,桌里擺著六個菜:「姑爺,你吃,還有倆菜馬上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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