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2章 不是傷風,是瘧疾
陸澤坐到了祁語寧身邊道:「可想吃些什麼?」
祁語寧道:「雞湯麵。」
陸澤吩咐著身後的丫鬟去膳房傳膳,他則是握緊著祁語寧的手道:「語寧……」
祁語寧看著陸澤道:「怎麼了?」
陸澤搖搖頭,終究沒有將瘧疾一事告知給祁語寧,他伸手給祁語寧整理著額間碎發,溫柔沉聲道:「好好歇息,我先去宮中了,等會會早些歸來的。」
祁語寧輕笑道:「我都感覺好了許多,想來昨夜的苦藥很是有用,你儘管去忙,我還沒有這般嬌氣。」
陸澤出門後,囑咐著祁語寧身邊的丫鬟好生照顧著祁語寧,還不忘叮囑道:「瘧疾一事且先不要告訴她。」
立春應下道:「是。」
陸澤去了隔壁的小屋內,將在屋內剛醒來的靈靈抱起道:「爹爹今日帶你進宮去。」
靈靈卻沒有往日裡聽說要進宮後的興奮,奶聲奶氣道:「娘親親,娘親親。」
陸澤小聲對著靈靈道:「娘親親生病了,不能陪靈靈玩,你先跟著爹爹去宮中找小叔叔玩,好不好?」
「娘親親!」靈靈眼中含淚在陸澤懷中掙扎著,「嗚嗚,娘親親。」
陸澤甚是無奈地哄道:「去宮中給你吃糕糕。」
靈靈小手抹了抹眼淚,便就趴在了陸澤的肩上,陸澤輕笑了一聲摸著靈靈的小腦袋:「你還真是愛吃。」
……
祁語寧用完早膳後,休養了一陣只覺得力氣都沒了,直到休養到午時她才覺得好轉過來,處理著祁王府各地生意之雜事。
剛處理了信件,沈念就提拎著人參而來探望,「嫂嫂身子骨好些了嗎?」
祁語寧淡笑道:「已是好了不少了,這會兒都覺得乃是痊癒了,除了稍有些勞累乏力,四肢酸疼,其餘都是無礙了。」
沈念也是淺笑道:「無事了就好,那就放心了。」
沈念還未走,陸寶珠也是前來探望,陸寶珠望著祁語寧的臉色道:「看你臉色好像是好了不少了,你昨夜的臉色可嚇人了。」
祁語寧淡笑道:「許是受寒傷風了,昨晚喝了藥就好了不少了,只盼著明日就能好轉起來,離靈靈的周歲宴也沒有幾日了。」
沈念道:「周歲宴的事嫂嫂若是有用得著我們的地方儘管吩咐就好。」
祁語寧望向了沈念,心中也在想著該不該將公主府與陸國公府的事情交給沈念管著。
公主府與陸國公府後院庶務在祁語寧看來雖然是遠不如祁家那些繁雜龐大的生意,可到底公主府與國公府也不是小門小第,人情往來,公中庶務也是不少,祁語寧有時候也會分身乏術。
且陸國公府也不必祁家只有她一人,這二叔三叔房中各位堂弟也都到了要娶妻生子的年紀,日後公中庶務會越來越雜亂,祁語寧如今是不缺銀兩,凡事不多計較,管家也寬泛,可這也終究不是長久之計。
若是沈念相助,管理公主府與陸國公府庶務,的確是能讓她輕鬆不少。
祁語寧權衡利弊之後,對著沈念道:「我還真有事要交給你,我想讓你來管家,日後這公主府與國公府的庶務都交由你來掌管,你瞧著如何?」
沈念一愣,「我?」
祁語寧點頭道:「嗯,你不願嗎?」
沈念淺笑道:「倒也不是不願,只怕我管不好庶務,倒是惹了笑話。」祁語寧道:「底下自有嬤嬤會幫你,你不必多慮,若是有大事斷定不了主意的,也可以尋我或者找娘親商議。」
沈念應下道:「好。」
沈念離去後,陸寶珠在祁語寧邊上道:「你還真將我們府中的庶務交給她來處理了?」
祁語寧看著陸寶珠道:「我素日裡忙碌,靈靈眼見著長大了,我得多陪陪她,不將公主府的庶務交給她難不成交給你嗎?那也得你能管得了家才行。」
陸寶珠道:「也是。」
陸寶珠走後祁語寧一直忙碌到傍晚,俯首看著帳本時,只覺得肩上傳來一股力道。
陸澤低聲對著祁語寧道:「病還沒好,可沒得必要如此操勞。」
祁語寧朝著陸澤淡淡淺笑道:「我沒多大的事情,這會兒都覺得痊癒了。」
「娘親親!」
祁語寧看到了陸澤身後被丫鬟抱在手中的靈靈,顧忌著自個兒得病不敢抱靈靈,「靈靈,娘親生病了,等過幾日娘親在抱你好不好?」
靈靈咿咿呀呀只喊著娘親親,伸出兩隻小手急切地要讓祁語寧抱她,久久等不到祁語寧抱她就開始嗚咽起來,而後便是大哭。
祁語寧甚是心疼地將靈靈抱在了懷中,「唉,你也就不怕被娘親傳了病氣嗎?」
靈靈在祁語寧懷中嗚咽著停住了哭泣聲,祁語寧看著眼角還掛著眼淚的靈靈淡淡輕笑。
陸澤上前幫靈靈擦著眼淚,靈靈只摟緊著祁語寧的脖子,祁語寧甚是享受軟糯的靈靈這般黏著自己。
到了用晚膳時分,祁語寧依舊還是覺得有些吃力,頭微疼,也沒有去外邊用膳,只在房中略略地吃了一口,乏力地睡下。
夜裡,祁語寧還是覺得出了一身的汗,渾身黏糊糊的。
祁語寧察覺到些動靜,睜眸見到陸澤正在脫她的裡衣,祁語寧渾身乏力地道:「陸澤,我還病著呢,你就這般飢不擇食嗎?」
陸澤淡笑著道:「我哪有你這般想的禽獸,而是你渾身冒汗,衣裳又全都濕透了,正給你換衣裳呢!」
祁語寧起身一看,的確是流了不知多少的汗,讓她整個人感覺到更為虛弱。
換了一身衣裳後,祁語寧睡著過去,沒想到醒來已是翌日巳時,還是到了要吃藥的時辰被立春給叫醒來的。
祁語寧喝了藥後沒多久,一直覺得頭偏疼得要命,到了午後,竟又是發寒得緊,冷得她難受至極。
幾個丫鬟被她嚇得連連拿來幾床被子給她蓋上,祁語寧冷了近乎半個時辰後,才又覺得渾身冒汗,四肢發疼,噁心地直作嘔,吐了好一會兒,頓覺口乾舌燥。
祁語寧皺眉道:「這一次傷風怎如此厲害?」
陸澤帶著御醫匆忙入內,陸澤見著額前髮絲都被汗水淋濕了的祁語寧,將她緊抱在了懷中。
祁語寧在陸澤懷中滿是虛弱難受地咳嗽道:「咳咳,原以為傷風都好了的,哪曾想又嚴重起來了,可是難受得很,我從未燒得這麼燙過,頭疼,骨頭疼,渾身都疼得難受。」
陸澤緊握著祁語寧的手,嘆了一口氣道:「不是傷風,是瘧疾。」
「什麼?!」祁語寧滿是驚訝,得知乃是瘧疾後,她只覺得越發難受了,「我怎會得了瘧疾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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