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1章 郡主是中了瘴毒

  陸澤道:「應當是不可能的,她月事剛走沒有半個月,爹娘,我先送語寧回去歇息了。」

  平柔公主道:「若是沒有懷孕,許就是這秋日裡換季冷熱交替的凍出傷風來了,好生歇息吧。」

  祁語寧虛弱地福身道:「爹娘,我先走了。」

  祁語寧靠在陸澤的懷中出了膳廳的門,她就再也走不動了,陸澤便將祁語寧背在了背上。

  祁語寧在陸澤的,腦袋靠著陸澤的肩膀道:「真難受。」

  陸澤道:「你定是夜裡受涼了。」

  祁語寧小聲道:「我若是夜裡受涼了,也是你害的,都怪你夜裡沐浴還要胡鬧。」

  陸澤連是自責道:「是我的錯。」

  祁語寧回到了房中躺下後,對著陸澤道:「國事繁忙,我生病這段時日你去隔壁院子裡睡吧,可別被我給染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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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陸澤伸手摸著祁語寧的額頭道:「哪裡能這麼輕易染病?」

  祁語寧倒是吩咐著立春道:「你去吩咐阿黎,讓靈靈離我遠些,靈靈若是哭鬧要見我,儘量給她吃些東西哄她不要見我。」

  祁語寧怕過了病氣給靈靈的。

  立春連是應道。

  陸澤去了外邊,問著德清道:「御醫怎麼還沒過來?去催催!」

  德清連連應是。

  屋內的祁語寧則是道:「不過就是傷風了而已,不必叫御醫了,因這小小傷風鬧得眾人皆知的也不好,我喝碗紅糖薑茶睡一覺明日起來許就會好了,熄燈睡了吧,我好累啊。」

  陸澤見著祁語寧虛弱的臉色道:「好。」

  陸澤躺在了祁語寧的邊上,將祁語寧摟在自個兒懷中,手輕輕拍著祁語寧的背部,祁語寧倒是昏沉著睡了過去。

  「娘,我好冷,好冷!」

  過了片刻,陸澤將睡未睡的時候,就聽到了祁語寧的囈語聲。

  祁語寧打著寒顫,口中囈語著道:「好冷,娘親,我好冷。」

  陸澤連著起來,叫著外邊守夜的丫鬟入內,取出來了兩床被子給祁語寧蓋上,祁語寧卻依舊還是覺得冷得很。

  祁語寧睜開眼眸看著跟前的陸澤道:「陸澤,我好冷,很冷,再給我蓋兩床被子。」

  陸澤看著祁語寧道:「這都是已是三床被子了。」

  「可還是好冷,太冷了,嘶,我的皮襖呢!」

  立春連又取了一床被子過來給祁語寧將被子蓋上,驚蟄則是去灌了熱湯婆子而來,遞給了祁語寧。


  祁語寧抱著湯婆子依舊是覺得冷得發寒顫。

  陸澤連吩咐著德清儘快去請御醫,這會兒九月里還沒到,不至於是蓋了四床厚被子又有湯婆子還依舊喊冷的。

  陸澤過去前去握住了祁語寧的手,冰冷的厲害,但她的脖子卻是燙得厲害。

  一時間院落之中都是燈火通明,等了三刻鐘,陸澤才等到了姍姍來遲的陳御醫。

  這時的祁語寧已是不再喊著冷,而祁語寧的手也不再發寒,而是發燙得厲害。陳御醫上前給祁語寧診脈後問道:「郡主可有什麼症狀?能否容老臣探下郡主的額頭?」

  陸澤道:「她先是嗜睡頭疼,又是嘔吐,後邊就說冷得厲害,這會兒則是起了高熱,我從未見過有人發過如此高熱。」

  陳御醫伸手一探祁語寧的額頭,額上起了一顆冷汗道:「郡主這幾日可是去過嶺南?」

  陸澤道:「她從未離開過盛京城。」

  陳御醫對著陸澤道:「王爺,老臣懷疑郡主才是中了嶺南那一帶的瘴毒!」

  陸澤皺眉道:「瘴毒?」

  陳御醫點頭道:「瘴毒又稱為瘧,郡主所患的極有可能是瘴瘧之疾。」

  陸澤從床榻邊起身,一雙劍眉緊蹙,「怎會是瘧疾?」

  陳御醫道:「瘧論之中有所記載瘧之始發也,先起於毫毛,伸欠乃作,寒慄鼓頷,腰脊俱痛,寒去則內外皆熱,頭疼如破,渴欲冷飲。

  郡主的症狀正是中了瘴瘧所有的症狀。」

  陸澤緊握著手道:「快開藥方吧。」

  陳御醫嘆氣道:「王爺,這瘴瘧素來難治,雖然醫書上也有記載著不少藥方,可大多是無用的,當初徐王妃就是因瘴瘧之病而不治,苦撐了兩年多病亡的。」

  陸澤桃花眸之中滿是戾氣,「如今你還不治就說藥物無用,不治而亡,你這御醫怕是做到頭了是吧?若是祁郡主有個三長兩短,你就自己捲鋪蓋離開御醫院!」

  陳御醫連是慌張地跪下,陸澤素來好脾氣,這還是陳御醫頭一次見到陸澤竟然會有這般發怒,他連磕頭道:

  「王爺放心,這症狀雖說像極了是瘴瘧,可說不定也是別的病,不過就算是瘴瘧,下官一定會竭盡全力醫治好郡主的。」

  說罷後,陳御醫跪退著離去,到了門外他抹了抹一頭的冷汗,瘴瘧素來難治。

  中了瘴毒者,十有八九都是活不了的,還有一二僥倖活下來,也都是未曾痊癒,時長為瘧疾所困擾。

  陸澤在陳御醫走後,握住了祁語寧的手,祁語寧微睜著鳳眸望著陸澤道:「這一次的傷風著實厲害,手腳都發疼得厲害,似有錘子釘子在敲打似得疼。」


  陸澤沒敢告訴祁語寧乃是瘴瘧,只是緊緊握住了祁語寧的手道:「等會喝了藥,好好睡一覺,睡一覺醒來就好了。」

  祁語寧輕點頭道:「好難受,日後你夜裡真的不能胡鬧了。」

  陸澤緊握住祁語寧的手道:「嗯,不會胡鬧了。」

  祁語寧難受至極,又是吐了好一會兒,才等到了丫鬟拿著藥前來,陸澤餵著祁語寧用藥,祁語寧接過藥碗將藥給一飲而盡,身上難受得很,她幾乎是昏睡過去的。

  陸澤躺在祁語寧的邊上,緊扣著祁語寧的腰肢,卻是覺得祁語寧的衣衫都因高熱的大汗而濕透。

  陸澤只得幫著祁語寧換著衣衫,只是沒多久又是濕透了衣衫,好不容易才消停。

  祁語寧醒來的時候,已是辰時了,她慵懶地伸了一個懶腰。

  立春連上前問道:「郡主,您如何了?」

  祁語寧道:「昨晚喝了藥,這會兒倒是好了不少了,沒什麼大礙了。」

  祁語寧聽到門口傳來的聲音,望去見著是陸澤,問道:「你今日可沒有休沐,怎麼回來了呢?」

  陸澤望著跟前的祁語寧,一顆心卻是沉到了底,他今早去遍查了宮中的醫書,祁語寧的症狀,正是瘴瘧之症。

  祁語寧見著陸澤的眼神怪異,她輕笑著對著陸澤道:「不必擔憂我,小小傷風罷了,我已經感覺好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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