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光復大周
你自己前面上不了大明陸地，後面還要防備陳祖義攻殺，只能困於孤島，我跟著你喝西北風？林紓內心暗暗吐槽。
不等張紅燈回答，繼續道：「不過，我們可以合作。」
「合作？」
「我幫助你復國，光復大周，你給我銀子。」林紓道。
「你的條件只有銀子？」張紅燈道，「要求這麼低？」
「就這麼低。」林紓肯定的道，「我只是個平平無奇的小人物，胸無大志，不想拜將封侯更不會做名垂青史的春秋大夢。對我這種小人物來說，沒有任何東西比銀子更實際。」
「具體怎麼個合作法，說來聽聽？」張紅燈問道。
「你負責在海上招攬你父張士誠的舊部，我在陸地上做你們的內應。」林紓道，「等你招攬的兵馬足夠多了，我將瓊州府的你父舊部聯絡完成，便裡應外合拿下瓊州府。」
「之後以瓊州府為根基北伐，推翻朱重八，光復大周。」
「歷史上不是也有個大周嗎，皇帝是武則天。你父張士誠建立的王朝也是大周，光復之後你可以當武則天第二。」
光復大周？武則天第二？
林紓一番話，說的張紅燈怦然心動。
雖然明知道他說的每一步，都極難以實現，甚至可以說是難如登天。但是大餅的好處就在於，它很誘人，光是想想都讓人激動。
不過，雖然此事極難，她還是要義無反顧的為之奮鬥。
誰叫她父張士誠呢？
「好，我答應了，我們本來就缺少內應。」張紅燈道，「世人都把我們視為無惡不作的海盜流寇，恥於與我等為伍。都覺得朱重八建立大明是天命所歸，反他就是逆天而行，所以除了你之外還真沒人肯當我們的內應。」
「既然大家都開始合作了，那你先預支一千兩銀子給我。」林紓收伸出手掌。
「還沒辦事就開始要錢？」張紅燈道。
「只有給我一千兩銀子，我回去之後才能向黃文山他們交差。」林紓道，「如果不和黃文山等人搞好關係找機會竊取點情報，如何能做你的內應？」
「你這是空手套白狼，你把本姑娘當傻子了？」張紅燈道。
「空手套白狼這個把戲我經常玩，目前還沒有失敗過。」林紓道，「再說了，我們不是已經開始合作互利互惠達成盟友關係了嗎？」
「總之，不管你說什麼，本姑娘都不會平白無故給你一千兩銀子。」張紅燈道，「光憑几句話就想拿走一千兩銀子，本姑娘就是冤大頭。」
「我會讓你心甘情願的。」林紓問道，「你們這群人，目前最缺少什麼？」
「淡水，鹽巴，蔬菜，糧食。」張紅燈道。
「淡水鹽巴好解決。」林紓道，「你們生活在海上，海水唾手可取。用了我傳授的方法，你們不但能獲得精鹽，同時還能獲得淡水，可以說是一法兩得。」
「不吹噓的說，我傳授你們的方法，比大明現在的製鹽工藝，先進十倍。」
「習得此法，不要說一千兩了，就是十萬兩，你們都賺了。」
張紅燈聽了，臉色不斷變幻著。
「就說同不同意吧。」
「我同意！」張紅燈沉思良久，終於做出了決定。
「那好，我現在就傳你此法。」林紓說完，撿起一根椰樹葉片，一邊在沙灘上畫圖，一邊講解，同時還要回答她的疑問。
足足講解了半個時辰，這才講解完畢。
然後用腳磨平沙灘上的痕跡。
……
「媽的，這兩人在說些什麼？還不回到雙方陣營來，老子的腿都麻了。」
「老子的手都酸了。」
「這一對狗男女！」
遠處，對峙的雙方體力明顯下降，甚至有不支的跡象，心中悄悄罵娘。
「我說對面的兄弟。」林紓手下這邊，渾身是汗的鄭三元終於忍不住了，道，「我們雙方老大在那邊談的好像挺融洽，看樣子今天這場仗是打不起來。」
「與其這樣乾瞪眼，還不如雙方坐下來休息一下。」孫才俊道。
「這位兄弟說的好，我也正有此意。」張紅燈那邊，那位四十來歲的中年漢子道。
「這樣……」鄭三元道，「我們雙方原地坐下休息，只要不後退，就不算違背老大們的將令。不過雙方休息的時候，誰也不准趁機進攻對方。」
「你這個提議不錯，我同意。」對面的中年壯漢道。
「你們先發個毒誓！」鄭三元道。
「你們先。」那漢子道。
「你們先。」
「憑什麼要我們先？」
「你們人多。」
「好！」那中年漢子道，「我火眼張在此發誓，如果我等在主公歸來之前，趁機進攻對方，我火眼張將會葬身海上，成為魚蝦口中之食。」
「該你了。」
「我鄭三元在此發誓，如果我等在老大回來之前，進攻火眼張，我等一輩子也脫不了賤籍。」
毒誓沒有發完，雙方人馬早就一屁股坐在沙灘上。
媽滴，你們兩個在那邊談情說愛吹著海風看滿天繁星玩地上蟹鱉，憑什麼要我們在這裡受罪？
呼，坐下來的感覺好爽！
……
「你已經把此法傳授給我了，就不怕我反悔不給你銀子？」張紅燈道，「須知人心險惡，不熟識的陌生人什麼事情都幹得出來。」
「這種做法無異於殺雞取卵，丟了西瓜揀芝麻。」林紓道。
「好吧，一千兩銀子，等會兒奉上。」張紅燈道，「光是你傳授的製鹽、海水淡化之法，就遠遠超過一千兩，本姑娘不是冤大頭。」
「你是個明白人兒。」林紓道。
「除了食鹽和淡水，還有糧食和蔬菜呢？」張紅燈道，「我們天天在海上吃魚蝦，都快吃吐了。」
「你現在帶人去搶劫鶯歌村，搶糧搶蔬菜。村民的損失，我拿銀子補償他們。」林紓道，「不過只能搶東西，不能殺人。」
「還用你特意交代不能殺人？你當我們是屠夫啊。」張紅燈道，「實際上我們劫掠沿海村莊的時候很少殺人，把人都殺光了以後搶誰的？」
濫殺村民不但不利於他們下次再來，而且還容易引起對方同仇敵愾，誓死抵抗。
此外，把好搶的危險係數低的村落都滅了，剩下的就是不好搶危險係數高的了。
（還有更新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