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踏荷葉過塘【求追讀】
翌日清晨。
尚謹蓉正式開始傳授形意十二形:龍、虎、猴、馬、鼉、雞、燕,鷂、蛇、鳥台、鷹、熊。
十二形較五行拳又增多很多手法、步法、身法、腿法,勁力更全面,也更側重實戰能力。
練成十二形就差不多可以摸槍了,不過尚謹蓉覺得方易離這步還遠,手槍他倒能耍的出神入化。
但抖大槍就相去甚遠。
「雖說你師父說你是難得的天才,兩個月就可以摸兵器,但是一個人一種教法,我還得看看你的基本功。」
形意門人才不少,但堪稱天才的,少之又少,張維祿給方易的評價是難得一見的大才,可以興盛門庭。
尚謹蓉想看看是真是假。
畢竟近幾十年能得到這種評價的,也只是出現一個人而已,並且尚謹蓉和那人還見過。
看起來文質彬彬的像個教書先生,可動起手來卻如妖似魔,天生就是一副貴相,是練武人中的龍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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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易知道尚謹蓉這是想考校自己,當下就當著她的面脫下衣服,最後身上只留一條短褲。
尚謹蓉欲言又止。
其實她想出聲阻止但已經來不及,方易脫衣服的動作太快,而且她還說不出來不是。
其實國術傳承規矩非常大。
傳真功夫時一定要在有牆的院裡,甚至是沒有窗戶的屋裡,這是為防止被第三雙眼睛看到。
脫下衣服一是避免練功時被弄髒,習武之人,摸爬滾打,流血流汗,所以大多不穿上衣,或只穿短褂。
另一方面則是便於觀察身體發力,周身勁力運轉,離不開筋骨肌肉,脫下衣服是最直觀的。
哪裡發力都一目了然。
張維祿之前傳授方易也是這樣的,尚謹蓉想考校自己,方易自然沒有什麼可隱藏的。
他只穿一條短褲露出精壯的上身,小麥色的肌膚充滿力量感,肌肉的線條甚至比雕塑還優美。
方易各項屬性已經超越常人極限,骨骼和肌肉呈現出最完美的狀態,平常或許還看不出什麼。
但是一旦開始練功。
鼓脹的肌肉終於露出猙獰的一面,尚謹蓉不得不承認,方易比那位姓薛的大天才還要有貴相。
不僅僅是身材,相貌也更勝一籌,尤其是那…尚謹蓉不可避免的看向某個地方,她並非刻意。
因為著實太顯眼。
方易先演示樁功,他只往那一站,尚謹蓉就能感覺到不一樣的氣勢,還是撲面而來的那種。
那是一種流動感,看似一動不動,實則周身都在流動,體內好像有一條河流淌,尚謹蓉看傻了眼。
這是樁功的一種高深境界。
流動的不是人,而是體內的「血」,站樁要流血,並不是控制血液在血管中流動,而是一種意境。
樁功到了這種地步。
便已經可以調節內在機理。
這是很多人一生都達不到的境界,方易全身心投入站樁中,他一點不覺得累,反而輕鬆自在。
但想到這只是給尚謹蓉演練一下,方易很快便從這種狀態中脫離,緊接著餘光一瞥,敏銳察覺到尚謹蓉神情恍惚像看入迷了不忍心打擾。
「這就被迷住了?」
方易面色不變,接著演練五行拳,劈拳似斧、崩拳似箭、鑽拳似錐、炮拳似炮,橫拳似梁。
尚謹蓉一看方易周身肌肉的變化,就知道他已經打法上身,形意拳打法有正奇各八字,正八字:展截裹跨挑頂雲領、奇八字:展截裹跨挑頂雲領。
方易皆已融會貫通。
不僅如此,他打的五行拳有古意,和河北派略有差異,尚謹蓉看到最後竟忍不住拍手叫「好」。
下一秒尚謹蓉臉色微微泛紅。
方易動作戛然而止。
可能是收拳太重,人已經停下了,控制不住的地方還在甩,加上胸膛起伏呼吸沉重。
尚謹蓉這才意識到,孤男寡女的,多少有些旖旎,不過她很快就冷靜下來神色淡然。
尚謹蓉是不拘小節的人。
心正拳法才高,她從小接觸武行,是聽著骨頭斷裂的聲音長大的,有一顆強大的內心。
「兩個月就能把五行拳練成這樣,看來你師父沒有誇大其詞,只是你還得勤加練習,更進一步。」
「更進一步?」
方易覺得自己的形意五行拳水平,已經不比張維祿差,更進一步還不知要多久,除非用屬性點。
而且這段期間。
他的屬性點也沒少使用。
「怎麼,你不服?」
尚謹蓉看方易賣弄了小半天身子,嘴角忽然一收,露出狡黠的笑容,開口道:「你以為自己的五行拳很厲害?其實還差得遠呢。」
方易這頓時些不樂意。
他有今日成就全靠自己刻苦努力,尚謹蓉就算想壓制自己,必須拿出這份實力才行。
「附近哪有池塘?」
尚謹蓉也不廢話,方易想了想,「旁邊就有,怎麼,形意門還有在池塘旁邊施展的功夫?」
「帶路就是。」
方易當即和尚謹蓉來到池塘旁邊,眼前的池塘有七八米寬,中間立著幾片荷葉,隨波搖擺。
尚謹蓉看了看方易然後縱身一躍,並沒有想像中的落水聲音,因為尚謹蓉踩著中間的荷葉越過了池塘。
方易瞬間就被鎮住。
七八米寬的池塘他是可以跳過去,畢竟身體數據已經超越常人極限,跳遠七八米易如反掌。
可讓他踩著荷葉過去就無從下腳,方易看得清楚,尚謹蓉不是象徵性一點荷葉越過的池塘。
她的用力點再荷葉中間的葉杆上,荷葉杆只有一絲韌性,尚謹蓉下腳非常精準細膩,在這葉杆上借到了力。
「這是橫拳的練法,踏荷葉過塘,我這一脈的看家本領就是腿功,劉奇蘭祖師便是以龍形搜骨名震武壇的,都是類似的道理。」
尚謹蓉躍回來緩緩開口。
他讓方易見識了更高層次的國術,津門武行雖然已經腐朽,但其中還是有不少高人。
方易用槍是可以輕而易舉的殺人,但是想靠國術站穩腳跟,還要跟尚謹蓉多學一段時間。
尚謹蓉對方易的反應還算是滿意,這年頭沒真本事很難帶徒弟,得讓方易敬她、畏她才不會有其它心思。
然而她低估了方易的膽子。
傳授了一天功夫,天已經快黑了,方易買了些酒菜和尚謹蓉一起吃,正吃著,方易忽然問道:
「聽師父講,他給我說了門親事,您知道是哪家的不,武行之間互相通婚很常見,應該不是外人吧?」
尚謹蓉夾著菜的手忽然頓了一下,排骨竟然掉在盤子裡,仔細看眼神有些躲閃,甚至脫口而出,「不是我…」
方易臉色古怪,「又沒說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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