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師叔祖?【求追讀】
「你想怎麼樣?」
方易神乎其神的槍法震懾住眾人,饒是自詡見過世面的鄭山傲,此刻內心也不再平靜。
因為他知道火器的厲害。
鄭山傲有個徒弟在軍隊裡當副官,以前還給他送過兩把獵槍,鄭山傲私下試了試。
從那之後他對武行的看法就變了,隨著槍械的逐漸發展,武行終究是要被淘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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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因如此,他才會選擇同流合污,武術也好,國術也罷,在子彈面前都是肉體凡胎。
武行為什麼講規矩?
因為規矩是好東西,用好就是槍,可以殺人,但當別人也有槍,所有規矩就成了廢紙一張。
「我來要個說法。」
方易聲音不大卻震耳發聵。
「就憑你手中的槍?」
鄭山傲說完,方易看著他奇怪道:「怎麼,難道不夠嗎?你們不就是這麼害死我師父的?」
「你怎麼污人清白!」
鄭山傲紅著張臉,額頭青筋凸起,忍不住爭辯,只是方易已經懶得再和他爭辯了。
旁邊的陸萬豐則說道:「姓方的,別以為只有你有槍,憑我們的身份弄槍易如反掌,只是武行有武行規矩,否則豈容你在這放肆!」
方易搖頭說:「你弄錯了一件事,以前我在高密殺過土匪,很多人連我的臉都沒見過。
我來是告訴你們一件事。
我這人吧,凡是有人用槍對著我,不管離得多遠我都能感覺到,所以最好別用對我師父那套對我。
其實我師父只想開一家武館而已,你們為什麼就容不下他?以至於我這個當徒弟的想弄死你們都不行,畢竟我還要完成師父的遺願。」
方易頗為懊惱,如果什麼都不管,他大可以將鄭山傲等人都殺了,來祭奠張維祿,可他暫時還不能。
如果他們都死了。
津門武行也就不再存在。
那他還開個屁武館,這是個難題,方易還沒想到解決的辦法,不過他可以讓別人幫著一起想。
讓鄭山傲或是霍殿閣給他個說法,可惜他今天不太走運,武行頭牌霍殿閣並未露面。
若是陪貴客,也不知道整個津門,誰在霍殿閣眼裡算是貴客,至於鄭山傲就稍遜一籌,現在的他還不算津門武行的代表,況且他還是害死張維祿最大的懷疑對象。
就算不是親自動手。
也絕對和鄭山傲脫不開關係。
鄭山傲沉吟兩秒試探著對方易說:「要不然我們回去再和霍館主商量商量,七…三天內給你回復如何?」
「可以。」
方易出奇得好說話。
只是他臉色戲謔似乎在等著什麼,如果三天內,張維祿事件再發生在自己身上,那就更刺激了。
其餘館主也沒想到會是這個結局,說實話就算方易開槍打死幾個人都不無可能,可他卻停手了。
「要不要派人…」
陸萬豐向鄭山傲問道。
鄭山傲瞪了他一眼,「要去你去,如果不是你惹到他,事情也不會發展成這個樣子。」
陸萬豐低頭不敢再說。
鄭山傲看著方易的背影嘆了口氣,如果不是逼不得已他也不想沾染這麼多麻煩,畢竟不是武行頭牌,有些事不是他能控制的。
………
方易依舊住在十莊渡。
這裡位置不錯,進可攻,退可守,只要兩架重機槍,他就能控制很大一片區域,除非用炮火洗地,否則來再多人都沒有用。
然而三天過去。
方易並沒有等到武行給他的交代,他不禁嘆了口氣,看來武行眾人是真的不知死活。
正當他準備殺他個天翻地覆之際,素以貧民窟著稱的十莊渡,竟然來了個格格不入的女人。
隔老遠就能看到一雙要人命的腿,再往上看,寬臀、細枝、碩果,是極為誇張的腰臀比。
她一身旗袍,將身材襯托的極好,方易沒想到在這個世界,還能免費看到這麼漂亮的女人。
片刻後,他更加意外。
竟是來找自己的。
「穿著旗袍,說明身上沒藏武器,堂堂津門武行,十九家武館,最後竟然派了個女人出面?」
方易不屑地說。
「我雖是武行人,但不是津門的,你放寬心,有我在,津門武行不會有人再針對你。」
女人聲音空靈,說話也不急不緩,看其面貌,丹鳳眼,鵝蛋臉,像是只有二十幾歲,還沒方易年紀大。
「你是誰?」方易問道。
「我姓尚!你師父之前寫信給我,讓我傳你十二形和形意十三槍,只是我沒想到的是…
你還沒練槍竟先得了神槍的綽號,若是你師父泉下有知,恐怕會後悔收你為徒。」尚謹蓉似笑非笑說。
方易忽然反應過來。
張維祿之前說過寫信給一位師叔,讓其繼續傳授方易國術,可怎麼來了個漂亮姑娘?
方易心中狐疑:「我師父的師叔?按輩分豈不是該叫師叔祖,形意門不是師徒兩代最好差十五歲以內?」
國術傳承師徒間年紀不會差太多,老師父,小徒弟,以後豈不是給別人當祖宗,所以很多國術大師晚年都不怎麼收徒弟,就是怕亂輩分。
除非個別天賦異稟的撐門面人才,收徒後地位水漲船高,有利於維持門派的穩定。
可尚謹蓉怎麼看都不像。
方易微微搖頭道,「先不說這些,你剛說津門武行不會再找我麻煩,這是怎麼回事?」
尚謹蓉神色黯然。
「你師父就是太要強,孤身一人。就敢闖津門武行,連個招呼都不跟同門前輩打。
形意門雖然不大,但是在武林中,也極有影響力,當年津門武行前身中華武士會,還是李存義創建的。
李存義算起來還是你師父的師叔,就憑這層關係,你師父想在津門開武館還不是易如反掌?」
尚謹蓉也沒想到他落得這般下場,生不見人,死不見屍,若非她來得及時只怕武行連方易都不放過。
「這麼說是你居中調和?」
方易嘴角一扯。
尚謹蓉瞪他一眼:「你還想怎樣,真要拿槍殺人?走到那一步,你師父也會為你感到惋惜吧。」
張維祿在信中說方易是罕見之才,如果被逼到拿槍殺人,以後在國術讓就不會再有建樹,因為容不下他。
尚謹蓉或許來的正是時候。
有形意門的前輩坐鎮,津門武行,再不能用各種下三濫手段,只能用武行規矩行事。
尚謹蓉適時又說,「你想要踢館,就儘管踢去,不用給誰留面子,你師父讓我傳授的東西,我都會教你。」
方易點了點頭。
尚謹蓉又說:「磕頭吧。」
方易:「???」
「我傳你的都是形意門不傳之秘,你不拜師情有可原,但讓你磕兩個頭不過分吧?」尚謹蓉佯怒道。
方易只能先磕三個頭。
等到晚上確定尚謹蓉已經睡著後,他悄無聲息的潛入其房間從隨身包裹中找到師父寫的信。
方易拆開後露出不出所料的表情,「狗屁師叔祖,裝神弄鬼,害我白磕三個頭…咦?還有意外收穫?」
看到最後,方易露出詫異的神色,再看睡得正香的尚謹蓉,他忽然感謝起師父張維祿。
「真是恩師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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