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交出兵權,是唯一的活路!(求追讀!)
什麼叫不用麻煩了?
正當麋竺迷惑之際,麋芳卻咧嘴一笑:
「兄長還是自己看罷。」
說著,沖屋外招了招手。
從人會意,轉身出門。
須臾,走進來一位將軍,面色惶恐,跌跌撞撞地跑到麋竺跟前。
「請麋別駕救我性命啊!」
許耽直接拜倒在麋竺跟前,眼含熱淚地懇求道。
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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麋竺沒想到許耽會出現在這裡,而且上來就給自己跪下了。
「許將軍,你先起來說話。」
麋竺伸手扶起許耽,命人給他拿椅子來。
許耽擦擦眼淚,向麋竺訴苦道:
「此前曹豹勾結呂布,襲取徐州,我……我我……」
「唉!!!」
話到嘴邊,卻說不出口。
麋竺與麋芳對視一眼,大家都心知肚明。
許耽是曹豹好友,兩人一起共事,勾結呂布之事他肯定是參與了的。
麋芳在一旁說道:
「今天一早,我出門置辦貨殖,正遇上許將軍。」
「他向我說明此事,想請我們麋家出面調和。」
「我便帶他回來見兄長,此事還請兄長定奪罷!」
許耽滿面羞慚,在一旁泣聲道:
「……唉,此事都是我一時糊塗,悔不該聯合曹豹勾結呂布。」
「現在曹豹已死,也不知使君何時會向我動刀。」
「我現在每日都如坐針氈,如芒在背,每時每刻都不得安寧。」
此話一出,連同周圍的下人都在想。
早知今日,何必當初呢?
也就是你們失敗了才會這麼說,倘若成功了你們還會這麼說嗎?
你不是知道自己錯了,是知道自己快死了。
「許將軍莫急,此事我們可以從長計議……」
麋竺柔聲安撫許耽,他其實也能理解許耽。
雖不認同,但能理解。
因為有些時候,政治這種東西,真不是你想避就能避的。
只要參與其中,事來了,想不摻和都難。
「不瞞許將軍,其實今日李先生專程找過我,為的就是你的事兒。」
麋竺故意隱瞞了聯姻的事兒,只把矛頭指向許耽。
「為了我的事兒?」
許耽一怔。
「……嗯,現在呂布已經敗逃彭縣,不日便會被使君所滅。」
「曹豹又已身死,許將軍將何以自處?」
這這這……
許耽有些手足無措,他這不就是沒有退路了嗎?
他本來就是丹陽人,家業都在徐州,除非捲款跑路,否則只有死路一條。
問題是,全徐州的人都知道他參與了曹豹的政變。
幾千雙幾萬雙眼睛盯著他呢,他還能跑哪去?
「我來此的目的,就是希望麋別駕救我一救!」
「只要別駕能救我一命,便是我許耽的恩人,日後肝腦塗地自當相報。」
徐州影響力最大的兩個家族,一個陳氏,一個麋氏。
許耽果斷選擇了後者。
因為他知道陳氏向來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肯定不會摻和自己這趟渾水。
而麋竺卻為人豪爽仗義,請他幫忙,說不定還有一線生機。
「許將軍,既然你也知道自己罪責難逃,那可知使君為何遲遲沒有處置你嗎?」
麋竺反過來問道。
「這……這我卻是不知。」
許耽搖了搖頭。
「我把實話告訴你,使君入主徐州不久,基業不穩,人心浮動。」
「所以使君並不想亂殺人,尤其是我們這些陶使君的舊臣,這樣會造成眾世家的恐慌。」
「而許將軍你雖然參與了此次曹豹的政變,但畢竟不是主謀。」
「考慮到使君善待舊人,只要你肯醒悟,使君是不會為難你的……」
唔……
許耽如醍醐灌頂,被麋竺一語點醒。
難怪這幾天州治那邊一直沒動靜,合著是劉備不想亂殺舊臣啊……
那事情就還有轉機。
許耽當即跪倒在地,拱手道:
「我已誠心悔悟,請麋別駕教我保命安身之策!」
麋竺望著許耽的眼睛,認真說道:
「為今之計,只有交出丹陽部曲,方能活命!」
嘶……
儘管心中已有預料,可許耽聽到這話時還是身子還是忍不住顫了一下。
丹陽兵是他一輩子的心血。
如今好不容易熬死了陶謙、曹豹,眼看自己很快就能成為丹陽派領袖了。
到頭來,還是竹籃打水一場空麼?
唉。
許耽無奈嘆了口氣……
說白了,當初自己願意跟從曹豹政變,還不是單純地想搏一搏。
政治本就是一張牌桌。
當參與這次政變時,許耽就已經把自己的全部籌碼都壓了上去,梭哈了……
只不過,他輸的血本無歸。
「許將軍,你也是個聰明人。」
「如今劉使君正要全力整頓徐州,你手裡卻握有重兵,又非使君嫡繫心腹。」
「難道還想在保留兵權的同時,全身而退麼?」
一旁一直沉默寡言的麋貞都忍不住開口相勸。
麋竺見狀,忙道:
「許將軍看看,好生看看。」
「連一女流都把這裡面的利害關係看得明白。」
「許將軍要早做決斷,否則神仙也救不了你。」
一言蔽,許耽心裡的防線被徹底地壓倒。
頹然地坐倒在了地上。
「……我,我願意交出丹陽部曲。」
「只是……只是陶謙、曹豹相繼離世、丹陽派早已亂作一團。」
「我丹陽的那群鄉黨們,也不是全部聽我的,我怕我控不住他們。」
麋竺開口道:
「這正是使君需要你去做的工作!」
「現在曹豹死了,你就是丹陽派領袖!」
「丹陽派那些不服你,不服使君的鄉黨,就需要你親自來斡旋,讓他們服從使君的領導。」
沉吟半晌,麋竺又開口繼續補充。
「當然了,我麋家在這期間會予以你支持。」
「那些丹陽的鄉黨,你只管去勸服,中間要用到多少錢糧,全部由我麋家承擔!」
麋竺再一次展現金主爸爸的豪氣。
畢竟,這個世界上會跟錢過不去的人還是少。
丹陽派四分五裂,說到底還不是為了那點兒蠅頭小利。
基本上只要出錢出糧,肯定就能夠疏通。
只不過由誰去,是一個值得深思熟慮的問題。
所以,李翊選擇了許耽。
這個本土的丹陽人,名義上的丹陽領袖。
由他出面,再好不過。
許耽得了麋竺的保證,心中頓時有了底,站起身來,拍著胸脯保證道:
「既如此,就請麋別駕替我回報李先生。」
「丹陽那群鄉黨包在我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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