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就剩一個丹陽派了(求追讀!)
「軍師,小心踏腳。」
陳到小心翼翼地扶著李翊上了馬車,適才在麋府多喝了幾杯,他臉上有些微醺。
麋竺熱情好客,拉著李翊一直喝酒,李翊不好拒絕,便通通接了下來。
麋家的確富裕,光是這擺出的酒就種類齊全,清酒、濁酒、黃酒、還有果子酒……
麋竺生怕李翊酒醉磕著碰著,親自出門相送,一直送到了主街道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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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麋別駕不必再送了,請回吧。」
李翊紅著臉,向麋竺致謝。
「在下相托之事,還請麋先生多多費心。」
麋竺連聲道:
「李先生放心,此事包在我麋家身上。」
說著,目視著李翊的馬車遠去,一直消失在主街道上,麋竺才轉身回府。
而就在馬車遠行之後,原本酒醉昏昏沉沉的李翊忽然清醒過來,重新坐好。
就漢代釀出的酒,度數跟喝飲料沒啥區別。
只不過酒滿敬人,茶滿欺人,李翊如果不裝醉,怕麋竺一直給自己灌酒。
最後反而耽誤事兒。
反正此行的目的達到就行了。
他用兩天時間,同時拜訪了麋家和陳家,並且都獲得了兩家的支持。
接下來,就剩一個丹陽派了。
在拉攏到陳氏與麋氏的支持後,丹陽派反而是最容易解決的。
自曹豹死後,丹陽派的領袖就是許耽。
此人與曹豹是一類人,只不過曹豹被殺,他僥倖活了下來。
估計這兩天都在戰戰兢兢,不知道哪天被劉備清算。
所以李翊在酒宴上委託麋竺,請他出面相勸許耽。
讓他主動交出丹陽部曲,然後功成身退,做個富家翁。
這是最理想的結局,對他來說也是最好的結局。
因為曹豹死後,丹陽派已經到了分崩離析的邊緣,許耽根本控不住自己的部曲。
而且即便曹豹還在,也絕不是劉備的對手,不然他不可能去拉呂布入局。
丹陽兵也並不是曹豹才有,劉備自己也有。
當初他屯小沛,替陶謙守門戶時,陶謙就給了他四千丹陽兵。
算是一種幫他抵禦曹操的「保護費」。
而以劉備的人格魅力,不少丹陽兵都已經成了劉備的心腹。
所以陶謙死後,劉備入主徐州,曹豹只能忍著,他手裡的丹陽兵還沒人劉備多。
現在曹豹已死,剩下一個許耽就更沒有翻盤的可能了。
如果他稍微聰明一點兒,就會主動交出自己的部曲。
「會交的吧……?」
李翊如是想道。
只有不流血的政變,才是好政變。
……
無獨有偶,麋竺也沒喝醉。
他其實也是心事重重,倍感壓力。
恰逢麋芳置辦貨殖回來,問起麋竺今日與李翊都交談了些什麼。
麋竺便將李翊打算用精鹽求娶小妹之事,全盤托出。
麋芳對小妹的婚姻沒有多大興趣,反倒對那精鹽倍感興趣。
「那精鹽現在何處?」麋芳忙問。
麋竺便將白日李翊送來的小木盒,拿給麋芳看。
嘶……
麋芳深吸一口氣,「我們家產的鹽都是淡黃的,這鹽卻是雪白的,他是如何煉的?」
不怪麋芳震驚,麋竺初見精鹽之時,與他的表情幾乎如出一轍。
「這利潤怎麼分?」
麋芳問出了自己最關心的問題。
「七三分。」麋竺答。
「怎麼才七成啊……」
「七成是人家的,我們家只拿三成!」
麋竺沒好氣地說道。
「你可知這精鹽能帶來多大的利潤麼?」
「這是足以攪動徐州,乃至整個中原格局的東西。」
「我們家能拿三成,已是大有機緣,你還嫌少嗎?」
麋芳撓撓頭,嘿嘿地一笑:
「兄長息怒,適才相戲耳。」
「我豈不知這精鹽之妙?」
「哦對了,阿妹那邊你說了沒有?」
「還沒說……不過此事為兄已經定下,不必問她。」
麋竺擺出了家主的氣魄,族中女子出嫁,他的確可以乾綱獨斷。
「自父親死後,全憑我們兄妹相依為命,如今阿妹將要出嫁。」
「我等還是說一聲好。」
麋竺聽罷,微微皺眉。
半晌,還是點了點頭。
正欲遣下人去喚小妹來,卻聽得一道清脆的女聲傳出。
「不必與我說了,全憑兄長做主便是。」
說話之人不是別人,正是麋竺之妹麋貞。
她是一個標準的古代大家閨秀。
五官清秀,體態婀娜。
知書達理,溫柔體貼,一雙溫潤眼眸更是湛明如波。
「……阿妹。」
麋竺喊一聲,心中陣陣酸楚。
常言道,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
把妹妹嫁出去,當哥哥的又有哪個會捨得,不心疼呢?
只是麋竺作為家主,不想把自己脆弱的一面展示給眾人罷了。
「你可知為兄要把你嫁給誰麼?」
「是,曉得一二。」
麋貞淡淡點頭,「聽聞是劉使君的軍師,少年豪氣,有經綸濟世之才。」
嗯……
麋竺點了點頭,背手道:
「為兄已經替你把過關了。」
「此人的確人如其名,翩翩君子,溫潤如玉。」
「他年紀輕輕,便得使君器重,將來的成就不可限量。」
「能嫁給他,是你的福氣,你當好生侍奉,不得有逾規之舉。」
麋竺再三叮囑,麋貞欠身拜道:
「……是……兄長寬心。」
一句簡單的回覆,沒有多說一句話。
麋竺也不知她內心裡有沒有怨恨自己這個當哥哥的,像買賣貨物一樣將她賣出去,而沒有給她選擇的權力。
但麋貞表情淡然,看不出一點兒情緒。
是喜?
是悲?
是怒?
亦好像都不是,或許沉默就是她最好的回答。
「還有一件事,明日你我一同去見許耽。」
麋竺只稍稍關心了一下小妹,便將重心又轉到了李翊交給他的共事上。
「許耽?兄長找他做什麼?」
麋芳問。
「現在曹豹已經伏誅,丹陽派名義上的領袖是許耽。」
「此人手上握有兵權,於使君終究是個隱患。」
「李先生的意思是,讓我們出面,叫許耽主動交出自己的部曲,免得……」
微微一頓,麋竺眼眸中也閃過一絲難得的狠辣。
「流血殺人!」
唔……
這狠厲的表情,連當弟弟的麋芳都很少見到。
看來這哥哥是動真格的。
「那倒不用那麼麻煩了。」
「哦?此話何意啊?」
麋竺詫異地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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