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華山武當是一家
真武殿內，岳靈珊躬身一禮：「岳靈珊拜見沖虛師伯，家父特意讓晚輩代為問好。」
沖虛微微點頭，打個道輯，「岳師侄無需多禮，君子劍岳先生近來可安好？」
「勞煩師伯掛念，家父一切無恙，如今還在門內閉關。」
「哦，那倒要提前道賀，看來岳先生武功又有精進。」
「想來會有些許所得，怎當得師伯稱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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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岳師侄謙虛了，且不說岳先生這些年名頭正響，便是你這做女兒的，也給他增添不少光彩啊，這一年來光是聽你行俠仗義的消息，我這耳朵都要磨出繭子來。」
岳靈珊尷尬笑笑，「晚輩胡鬧，倒是讓江湖上各位前輩見笑了。一直以來晚輩嚮往江湖快意恩仇，是以總吵著父母要出來行走，父親執拗不過，卻要求一定先來武當拜訪沖虛道長，說前輩是武林泰斗，道法精深，需要好生學習才是。」
沖虛道長搖頭：「都是虛名而已，我們同屬武林正派，經常走動倒是應該。」
「正是，晚輩這次前來，一是代父親問候，二是厚顏前來，希望可以討教道法。」
沖虛微微一愣，還以為你是客套一下，難道來真的？
「岳師侄怎的喜愛道法？岳先生號稱君子劍，一直是讀儒家聖賢書，莫非華山派也讀道經嗎？」
「正是，華山派本就是道家一脈，晚輩可是自幼便以道經為啟蒙。」
「原來如此。」沖虛道長點頭，心中思索這丫頭到底葫蘆里賣的什麼藥。
「師伯可知，這武林中有兩個可以稱為執道家之牛耳的門派？」
「願聞其詳。」沖虛道長很配合的捧哏。
「這其一自然是武當派。張真人乃是世上神仙，在道法和武功上都是蓋壓一代的大能，自創派以來，武當功夫自成一體，可謂道門武功集大成者，而道法更是保存著數不清的孤本古籍，可謂道家之祖庭。」
這一頓彩虹屁不管說的對不對，好聽就行。
沖虛道長滿是褶子的臉上都快拉平了，「過了，過了，武當派可當不得岳師侄如此讚譽。」
「本就如此，如何當不得，世人皆知武當功夫天下無雙，卻少有人靜下心來修道，是以名聲不顯，其實在道觀方外人眼中，武當正是如此超然的存在。」
沖虛道長擺擺手：「那另外一個門派呢？」
「另外一個是全真教，可惜自宋朝末年便已經煙消雲散，如今鮮有人知。」
沖虛道長確實沒聽過這個名字，「這是一家道觀麼？」
「不是，全真教開派祖師王重陽，乃是一位儒釋道合流的前輩大能，一手先天功更是力壓一世天下無敵，創立的全真教在當時統領天下道觀，常常組織道法辯論盛會，收藏的道經更是堪比朝廷。」
「前朝道家興盛，可以想像其場面之宏大，讓老道這後世之人汗顏吶。」
沖虛道長似乎在幻想著那種幾萬人一起研究道法的場面，一臉嚮往。
「全真教王重陽座下有七位徒弟，號稱全真七子，個個都是道法精深之賢才。後來因為漢人江山傾覆，全真七子各自外出散播道法傳承，其中廣寧子郝大通來到華山，創下華山派，世代流傳，便是如今的華山派。」
沖虛道長幻想的畫面瞬間破滅，合著你繞個彎子就是說你華山派很牛皮，是道家祖庭傳下來的，能跟我武當並列唄？
「原來如此，可惜，可嘆。」沖虛道長附和道。
「晚輩說起這些，就是想表明我華山與武當都是道家流派，在道法上的交流更應勝過武功的交流，如此才能將先賢大能的智慧流傳下去。」
沖虛道長伸手扶一扶額頭，直接說你想看道經不就完了，怎麼這麼能扯呢。
岳靈珊也有些心累，為了華山我也是夠拼的，明明是上門求教，還要把華山抬到和武當相同的高度，我看你的道經那是互相交流，將來咱們兩派合盟也是平等互助關係。
武當山也真的牛，道經有單獨的一棟藏經閣，武功秘籍有另外單獨存放之處。
岳靈珊每日裡大部分時間都在閱讀道經，小部分時間和武當弟子互相切磋劍法。
此時的武當派其實很尷尬，只有沖虛道長一人武功高強，整個門派後繼無人。
自從真武劍和張真人手書太極拳經被魔教搶走，武當上下只有沖虛一人會太極劍法，其他弟子主要學習武當基礎劍法，繞指柔劍，神門十三劍，拳腳功夫練習武當長拳，震山掌，就連武當綿掌都只剩下殘篇。
岳靈珊在研讀道經，與師兄弟們交流武藝，其實沖虛道長一直在暗中觀察。
岳靈珊想為華山找盟友，沖虛道長又何嘗不想給自己去世後的武當山找個依靠。
這一日沖虛道長將岳靈珊邀請到殿內，二人坐而論道，將許多道經中難以理解之處講解出來。
岳靈珊聽的入迷，有種豁然開朗之感，當真是真傳一句話，假傳萬卷書。對道經理解透徹後，內功修煉都有一些精進。
整個大殿都好像充斥著道法，一切美妙卻突然被進來的道童打斷。
「師父，剛剛山下來報，最近山下涌過來許多江湖三教九流之人，給百姓造成許多損傷，今日又有一位客商在酒館內被人打成重傷。」
沖虛道長擺擺手，那道童躬身告退。
岳靈珊看看皺眉的沖虛，再看看已經走遠的道童，哪裡還不清楚這一幕是表演給自己看的，不過山下的破爛事都是因為自己而起，總歸是要管一管。
「師伯無需操勞，此事因我而起，我去解決了便是。」
沖虛搖搖頭：「岳師侄的武功老道是相信的，不過在武當地界，若我武當還無法處理好事情，那就有些說不過去了。不如這樣，老道安排武當弟子去山下處理，勞煩岳師侄也在旁策應，若有強敵也可以合力而破之。」
岳靈珊點頭答應，仔細觀察沖虛道長的表情，這些老銀幣心眼子一個比一個多，沖虛道長搞的這一手到底是個什麼路數，岳靈珊表示有些看不懂。
（還有更新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