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曹洪,你真不聽阿翁的話?
當初提出讓呂布來勞動改造,也是為了得到一個切磋習武的絕佳肉樁。
但是不代表就願意讓他當自己的義子。
呂布怎麼用?他的野心只有到一切塵埃落定的時候,才能去用,用來攻打那些入侵的外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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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那時候,他也早就該死心了。
曹嵩擺手之後,對曹操說道:「讓他安心改造吧,勞改還是試行,以後有那些想用又不敢用的危險之人,都送到改造營。」
「讓他們磨練體能,消磨意志,再不斷動員讓其歸心。」
「最好是有家人的,在外幫他們將家人照顧好。」
曹嵩說到這,低下頭想了想,平淡的道:「呂布我雖然不能認為義子,但是他的妻女,我可以幫忙照顧。」
曹操呆愣住了。
這句話我也想說來著……但是父親先開口了,我好像也不太好去爭。
「也,也行,父親若是無事,那就幫我照看改造營吧。」
「以典韋為主將,父親常督操訓,您德高望重,亦方便動員教訓。」
曹嵩點了點頭:「這個可以。」
現在他的位置比較尷尬,雖然立下了眾人難及的功績,但是不好領賞。
也不好安排官位。
又不可能去當主君,曹操為兗州之中,給自己老爹安排一個郡丞,說出去估計要被各黨派人士又罵又諷刺。
只能讓他幫忙看管一些這種必須交給宗族來管的事。
所謂改造營,那就是在收服將領、精銳,不光是做事,還要時常去遊說,如此比直接任用要放心太多了。
「那就多謝父親了,」曹操躬身一禮,算是放下心來。
他之前來的時候還擔心,父親的智計好似還能夠主持大局,要是忽然插手兗州的軍政,還真不好說拒絕。
若是肯這樣隨意的做個事務,又不分多少權力,如有什麼大事只和自己商議,那倒是也不錯。
「嗯,去吧。」
曹操要走時,曹嵩又想到了一件事:「你將子廉叫來,之前我讓他送他營中的建制、名冊,他一直沒有送來。」
「我想再問問他。」
曹嵩想到曹子廉曾經救過自己兒子的命,又是自家族人,還是要照顧一下。
曹操估計也明白什麼意思,湊近了問道:「阿翁,上次你回來,只說帶回來一萬金的家資貨物。」
「是不是……虛報,其實還有私藏?」
「嘖。」
曹嵩眼睛瞪了一下,「張闓那裡還有一萬呢,你怎麼不去找他?!」
「找,找,兒若是能找到他,當然得要回來!」
曹操樂呵的笑了笑,父親不正面回答,那就說明的確如此,現在叫子廉來,便是要予他錢財犒軍,而後資助擴軍了。
這也是子廉的福氣。
我的軍務極多,不能分出錢財和精力去顧及子廉的兵馬,有阿翁相助,我便放心了。
……
「我不去,真不能去。」
「兄長,我知道那是老太爺,我等都需聽他的話。可是你知道他之前下的嚴令,讓我們兄弟不能按照老規矩發財,我費了多大的勁方才平復下來。」
「現在又讓我將軍中大小籍冊?功勞簿全都送去,還不知要做什麼,無非是想讓我軍中精銳調離出去,組建精騎。」
「我真不能同意,憑什麼我這裡的兵馬養出了野性,能賣命,就必須選去給子弟兵?」
「這太欺負人了!」
不就是我上面沒一個舉足輕重的爹嘛!
大兄上面有嵩伯父,子孝有熾伯父,只有我父親名不見經傳,現在就活該被欺負。
曹洪越想越氣,說著直接單膝跪地,直把脖子硬著伸過來,一副混不吝的模樣:「大兄要是執意聽老太爺的話,就把我砍了吧。」
「真不要?」曹操皺著眉頭,心中百感交集,想了想又忍不住提醒道:「你可記得,上次就是你沒聽我阿翁的話,把功勞都讓給了典韋。」
「現在元讓和東郡兵,對典韋都敬畏有加,他不光得了功績,還得了名望。」
「不行不行,說什麼都不行,這籍冊我不能交,讓老太爺從別處選吧,去青州兵裡面選呀!」
曹洪滿臉不忿,「青州兵雖是降卒,但也算是猛士吧?精銳選出了幾萬人,一直還沒有編成兵制。」
「這不就是大把的人嗎!?」
曹操聞言愕然,神情變得十分古怪,但最後還是深以為然的點了點頭,開口道:「你說得對。」
「青州兵數萬精銳,均還只能以屯田政令做農耕之事。」
「我回去和阿翁說便是,子廉你也不必急。」
曹洪臉色緩和了下來,有大兄的這番話保證,他也就真正放心了。
至少把營中的這些兄弟建制全都保住了,不至於被其他營中將軍搶去。
開玩笑,你們多冒昧呀!
我這裡好不容易讓將士賣命,上下齊心,現在來問本將要人,要個屁!!
真當我是軟柿子隨便捏嗎!
曹洪現在都還覺得,只怕是上次曹老太爺聽到自己說他壞話,一直還動著心思要報復。
……
三日之內,曹嵩親自帶著典韋,以及一百餘兵士到青州兵所聚的營地巡視。
並且根據籍冊里記錄的各種操訓表現,選出了一千名名列前茅的精銳。
青州兵自是高興,有曹老太爺親自來選拔兵士,而且明說要求「懂騎術」,再從這些懂得騎術的人里,選出技藝精湛的前八百人。
整個過程,花費了五日。
選出這八百人登籍造冊後,曹嵩從西涼舊部里要得了八百匹戰馬,同時向曹操提了身在改造營的五原人張遼到主帳。
「我這裡,依山傍水,風景秀麗,附近還有田土耕種,張將軍可都已習慣了?」
張遼手腳都有鐐銬,身穿慘白色的內服,坐在蒲團上,滿臉不屑之色。
此人乃是曹操麾下健將之一,性喜嚴肅、為人耿直,面貌頗為清瘦、棱骨分明,身材頗為精瘦修長。
坐著的時候,可見矯健如鮑的線條,鬍鬚濃密成八字山羊形,雖然臉上多是灰塵,但不掩其氣勢。
「哼哼,多謝老太爺關心,遼在此地過得不錯,總算能有一口飯吃。」
「我們私底下傳言,濮陽之戰乃是您嚴令曹軍必須堅守,方才有這等斐然戰績。」
「老太爺的確深謀遠慮,用兵穩固,逼得公台先生和溫侯急於求成,幾次失利毀去了軍心。」
「最終只能選擇歸降。」
「只是不知這改造營,設立又是為何?只為折辱我等降將否?」他對於改造營中的設立,仍然還是有怨言,這和戰俘營的處境差不多,但是又有所不同。
因為戰俘營的活是屈辱的,改造營卻是去幫屯民耕種田土,或者幫忙做改良農具之事,有時還能得百姓一兩句謝,這才兩三日,亦未曾有督軍之人來鞭打。
讓張遼略有感慨。
他的心緒其實是頗為複雜的,只想問問所設此營到底是為何。
現下能直接問到曹氏的老太爺,倒是能直接聽出他真實的用意。
至於真假,心中自有分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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